《别再吃王子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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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吃王子面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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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他毕竟不是真的能接受陶君平跟别人上床,就算陶君平从来不在他面前约人,但他光是看着那些吻痕,想像着可能发生过什麽事,都觉得快要疯掉。
  「我知道。」陶君平漂亮的双眸黑得湛亮,没有一丝杂质,就这样在夜间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着他。
  随後那过份美丽的唇瓣又继续动着。
  「但我没办法停下。你知道吗?很多主人深怕没有奴隶可以使唤,但当过奴隶的人才会明白,恐惧主人失去的那种痛苦。像是只有用身体不断地流浪,才能稍微压下一点害怕。」
  他凝望着陶君平。陶君平的话,他似懂非懂。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把他还不懂的那些留给时间。
  「所以你本来以为只有身体能,但现在发现鲑鱼炒饭也能?」他这麽问着。
  陶君平望着他,沉默了半晌,笑着偎入他的怀抱之中。「是啊,若是你炒的鲑鱼炒饭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他搞不清楚他做的鲑鱼炒饭到底有什麽魔力。他只知道自己多吃的那一大堆炒饭让他得在健身房多待一段时间。但他现在觉得很值得。
  他确信他这辈子还没有其他时刻如同此时,那麽感谢过什麽食物。
  作家的话:


☆、06

  凌天很喜欢陶君平。人好看、聪明好沟通、上了床既配合又荡、下了床就是朋友,绝对不会多闹一声……总而言之对凌天来说,陶君平是个顶级炮友。
  但现在顶级炮友变成他弟的男朋友了。他对自己的炮友从此少一个上品货感到无比悲伤,并且把这些全怪到他弟身上。
  他找上刚下班的陶君平。陶君平这天上早班,下班的时间不是很晚。他打定主意要到陶君平家里坐坐。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找他弟凌云,那家伙防他防得要死,好像他一去就会把陶君平给吃掉或抢走一样。
  他弟那个呆子。他这个炮友可从来也没去过陶君平家,甚至不知道在哪,但他也没跟他弟说他没去过,存心要让他弟误会个够。
  「怎样?」陶君平对他露出兴味的笑容。
  「我妈要我给我弟带点东西过去。」凌天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根本只是几包他从他侄子那里捞过来的王子面,抢过来的时候侄子还哇哇地哭着,大大地告状说伯伯抢我的王子面。
  「是你大叔叔要吃的啦。」他随口丢下一句话。
  「大叔叔怎麽可能要吃王子面,他说那个不健康!」侄子泣诉。
  「你不懂,王子面就是你大叔叔要吃的,他小时候是我看大的,吃的王子面可多了,我下次还你一箱,你这几包先借我、不,是先借你大叔叔啦!」凌天也没等侄子说好,直接全部干走。
  陶君平望了望凌天的袋子,又看向凌天的笑脸,一脸明白。「所以你是你妈?」
  就说这人真的聪明了。凌天笑着承认。「我侄子是我妈。」
  「想要做什麽?」陶君平笑问。
  凌天也不绕弯了。「去你家。」
  「要让凌云吃醋?」陶君平微微挑眉。
  「我是去关心他。」凌天笑着。「让我去吧?」
  「有何不可?」
  果不其然,正在厨房备料要做炒饭的凌云一看到凌天就火了。「你来干嘛?」
  「多炒我一份。」凌天嘻皮笑脸的。「来,给你的伴手礼。」把袋子给凌云看。
  「没有你的份。」凌云的脸色转得更难看了。「你这是从二哥家哪只手上偷来的,这就当你今天晚餐了!」
  後来脸色很差的凌云当然还是炒了三个人份的饭,只是整夜一直不断地赶凌天走。
  「你怎麽这样啦?Ren……」凌天跑去跟陶君平求救,但是人都还没有抱到,差点先被凌云用眼神杀死。
  好吧他现在真的相信凌云的眼神是蛮可能把人给杀了……就算是他是凌云的哥哥,还是觉得脖子蛮冷的。「何苦这样兄弟相奸、啊不,是相煎!」
  「我去倒个垃圾。」凌云对陶君平说道。却根本不是去提垃圾袋,而是直接拎着凌天往门口走,把凌天丢出门之後,无视凌天的叫声,又把门关上。「倒好了。」俐落地拍了拍手。
  「干嘛这样对你哥呢?」陶君平笑着。
  凌云更火,一句话不吭,直接把陶君平办了。
  「你明明知道我跟你哥不是那种关系,吃什麽醋?」做完之後,陶君平任凌云从背後拥抱着他,安适地躺在凌云的怀里。
  「你是我的。」凌云低低地说着,像是压抑着些什麽。
  「吻我。」陶君平只是轻笑着,微微转过头,让凌云可以吻得到他的唇。
  凌天的偶尔的拜访(凌天觉得是偶尔,但凌云觉得他妈的实在太频繁)让凌云和陶君平的生活又更热闹了些。陶君平还是会去夜店,不过已经很少做些什麽,算是半收山状态。
  真正让陶君平真的离开了夜生活的,是在某天出了夜店之後。
  那天他其实有跟凌云说他要去夜店,他想要去听听歌,大多时候陶君平若是要去夜店听歌凌云都会跟着,这天科里有聚会,大概会聚到比较晚,他就不过去了。
  凌云不太喜欢陶君平自己去夜店,毕竟知道陶君平去了就会有人邀约,但他也没有什麽理由拒绝,只提了要陶君平留意安全,他聚会完若是可以会过去接他。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陶君平是这麽说的。
  凌云很庆幸聚会结束,自己还是走了夜店这一趟。
  远远的他就看到陶君平站在夜店外头的巷口,看不清表情,对面站了一个人,肢体动作看起来相当激动。
  他往前走,愈走愈近,直到就站在陶君平侧後方。这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一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这人的男友得了圈内人最害怕的那种病,声称是陶君平传染的,这人跑来质问了。
  「你确定他只有我一个?」陶君平淡笑,态度非常平静。
  那人更愤怒,说别转移话题,就是你。
  「这样啊。」陶君平轻叹一口气,更往前走了一步。凌云觉得陶君平笑得更艳了。
  「那你准备怎麽做?揍我?上我?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可能让你不染上我的血,原来比起被你男人传染,你比较想被我传染?」
  白痴。凌云在内心跟着暗骂。中了就中了。就算是陶君平传染的,来兴师问罪又有什麽用。赶快服药比较实际。
  男人掐住陶君平的颈项,陶君平也不挣扎,就这麽任着他掐。
  凌云可以感觉到陶君平在微笑。在这样的时刻,陶君平竟然在微笑。
  「你来找我,你的男人现在又在哪里?」陶君平咳了几声。「你确定他不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男人脸色一白,手更用力了。
  「住手!」凌云冲了出去,奋力把男人格开,男人像是着魔了,还是过来想要动手,凌云冷冷的出手,揍了男人一拳。
  「他,我男人,在床上是坚持戴套的。」凌云没说谎。他们两个除了第一次上床是陶君平嗑了药神智不清,之後他们不曾没有戴套子过。「他的检验报告我才刚看过,很可惜,你的确找错人了。他是阴性。」
  凌云边说边把陶君平搂进怀里,天气舒适,陶君平的身躯却很冰冷。那样的冰凉让他说出了更多的话。
  「如果你想知道是谁传染给你男友的,是因为你想要劝告对方一定要戴套,那谢谢你,请你赶快去找到那个人。如果你只是想要发泄……这个人是我的,我不容许别人伤害他。」
  说完他就把陶君平给带到停车场,带陶君平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凌云却不是往陶君平家的方向开。陶君平刚刚的体温冷得让他心惊,那笑容也让他恐惧。那是种像是随时可以死的笑容。
  想温暖他。他好想温暖他。
  夜间的车零零星星,愈往市郊开车子就愈少。他就这样把车开到一座桥上,停了下来。不远的地方,有城市里的点点灯光,还有兀自闪着亮光的摩天轮,一回回地转着。
  「怎麽突然想来?」陶君平下了车,问着凌云。
  「想透气。」凌云说道。「刚刚那里空气太糟。」说着还深呼吸了好几下。
  「不是因为想带我来看看景色?」陶君平微笑地说道。
  凌云沉默了,他总是太拙劣,身边这个人又太聪明。他的想法轻易地就能被拆穿。
  「很美。」陶君平靠进他的怀里。任由凌云从背後怀抱着他。「我很喜欢。谢谢。」
  「不客气。」
  回答完了之後凌云又安静了下来。陶君平明明是背贴着他的胸,他却感觉整个人熨着陶君平的心,那滋味柔软地令人心折。
  「你刚刚说谎。」陶君平望着前方。
  站在陶君平身後,凌云看不见陶君平的表情,却可以听到陶君平声音里的笑。
  「你明明没跟我要过检验报告。」陶君平又继续说道。「我也没给过你。但你说你看过。」
  「嗯。」凌云淡淡地应了。的确是如此。
  轻轻地,陶君平又笑出声音。「你真是傻男人。难道不知道我也有可能骗你?」
  「你不是那种人。」凌云很清楚。跟陶君平住在一起之後,看到陶君平跟更多人的互动,他知道陶君平的内心有块非常柔软的地方。
  就算他跟陶君平一开始再不合,若是陶君平真有些什麽,第一次陶君平没戴套跟他做,事後绝不可能会那样冷静。
  「如果我骗你呢?」
  陶君平往前站了一步,让自己脱离凌云的怀抱,随後转过身,看着凌云那双眼,像是看着整个城市的灯火。
  凌云也看着陶君平的眼。桥的灯光灿亮温暖,却无论如何比不过在他面前晶亮亮的这双眼。
  「我想我会像刚刚掐着你脖子的男人一样,就算被骗了还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那些,例如,你。」
  「傻子。」
  陶君平轻轻说完之後,薄唇又微微扬了起来。那是笑的弧度,却跟以往每一个笑都不一样。
  那笑不妖不魅,很淡,却比凌云所见过的所有陶君平的笑都美。
  「傻子。」陶君平又说了一次,随後呢喃了凌云数不清楚次数的傻子。整个人投入凌云的怀抱之中。
  「我是你的。」
  那四个字彷佛魔咒般地,让凌云低下头发了狂似地吻着陶君平。他的,这个男人是他的。
  结束了吻,他只是笑,看到面前的人红漾漾的面容,他像是忘记刚刚才吻过一样,又去吻去那唇,像是怎麽样都不够。
  深夜里,灯光灿灿的大桥上,就只有交缠亲吻着的一对人。
  那之後,陶君平再也没找过别人上床。
  作家的话:


☆、07

  本回NTR有 BDSM有 若不能接受者请回避
  看着办公室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凌云无敌厌烦。
  这年代就是这样,一下子房仲寄个信来问你有没有想要在哪里搞个金屋;一下子保险公司寄个信来说钱愈来愈小啦,不买个保险的话,二十年後台湾就变辛巴威了;连礼仪公司都会寄信来凑个热闹,早死早超生、啊不对,是愈早买好塔位赚愈多……
  平白制造一堆垃圾,是都没有听到热带雨林的哭泣声吗?
  凌云一封一封地整理掉垃圾信件。整理到一半,整理到一个信封里头拆开是光碟,他想,不知道又是什麽灭火器或是逃生梯之类的广告,觉得这回不只北极熊,连南极企鹅都要跟着哭了。
  正想回收那张光碟,却看到上面写的字样:To  Ren。
  他留下了那张光碟。
  想着今天晚上跟陶君平约了要到外面吃饭,决定晚点再回家看看这张光碟里头到底是什麽东西。没想到却接到陶君平的简讯说今天有同事突然病倒,他要帮同事接下同事的疗程,没办法一起晚餐了。
  他有些失望,但毕竟是工作没办法,他能理解。於是他传了简讯说那他今晚回他妈妈那里吃饭,吃完会回他家。
  他们两个交往更稳定之後,虽然大多住陶君平那里,但怕没人住生尘──虽然他也请了人打扫,所以偶尔也会回他家住,他家钥匙陶君平有。
  想了想,他又多问陶君平今晚要不要来他家过夜,毕竟他应了明天中午要带陶君平一起参加亲人的订婚宴,一起从自己家里出发应该更方便。陶君平答了好,工作完就过去。他没忘了提醒陶君平要吃饭,别误了餐。
  本来要跟陶君平约晚餐让他特别起劲,现在没得约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没劲许多,回妈妈家吃了饭之後他回了自己家。看了一下书之後他想到那张来路不明的光碟,决定去把它拨来看。
  在观看之前,他想煮杯咖啡或倒杯茶,却担心咖啡因让他睡不好,又不想喝白开水,明明觉得讨厌,却习惯性地跑到冰箱去,拿了瓶纯露──陶君平在这里也冰了一些,选了紫苏的就加到了开水里,紫苏美好的香气旋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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