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异的感觉立刻窜遍了全身,不用朴兮言说,殷子离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哪种眼神,嗯?”
“变态的眼神。”
“那也怪不得我,谁叫你……”被殷子离踢了一脚,朴兮言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不介意地笑笑,朴兮言专心地帮殷子离涂着润滑剂,享受着□柔软的触感。
手指在那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深入浅出着,细碎的呻吟从殷子离口中溢出,一点一点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成了桃色。“兮言,难受,腿,好累。”说着,两条腿毫不客气地缠上了朴兮言的腰。轻轻吻了那张殷红的小嘴,朴兮言将一只跳蛋缓缓地推入那已充分扩张过的甬道。压抑的呻吟声随着第二只跳蛋的推入
变得破碎不堪,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中意外明晰。
“小狐狸,你可以放心叫哦,这间房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这扇窗面海,不会有人听到的。”将手中的开关轻轻一推,朴兮言满意地看到殷子离脸上那种又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兮言,你别老窝房里,下来聊聊啊。”门外传来了小泗的声音,殷子离通红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加大了那两只跳蛋的震动力度,把殷子离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拉下,又移来一张小桌,让他的双腿有了一个支点。“乖,我去去就回来。”
“兮言,不,不要走。”该死的,你至少把这个东西给我停了再走啊。
在殷子离的双唇上轻啄一下,朴兮言笑得甚是淫邪:“别急,我去和小泗叙叙旧,回来就陪你玩。”说完还不忘在殷子离嫩白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该死,谁和你说这个了,朴兮言,你个变态,把我放下来啊。喂,喂,别走啊。可惜这些话他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朴兮言已经关上门下了楼。而殷子离已不敢开口了,一开口,嘴里溢出的就只有呻吟,哪里还说得了一句完整的话。
朴兮言将那两个跳蛋推得很深,殷子离感到此刻它们在体内的震动,双腿由于被脚下那张作为支点的桌子隔开而无法并拢。这样的姿势让殷子离即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仍感到羞耻不已。双颊烫得快烧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地从他口中溢出。□内的蜜液沿大腿根部一直滑至小腿,留下了极为淫靡的痕迹。不知在何时已达到过□而软下的□,此刻再一次挺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兮言,殷小朋友和以前的那些比如何?”
“嗯,这个嘛,笨了些,经验少了些,不听话了些,其它倒还好。”
“被你这么一说不全是缺点了,哪里还好了?”
“哪里都好啊。”
“喂,你这人说话前后矛不矛盾啊。”
随后,一阵笑声。
其实一开始听到朴兮言对小泗这么说,殷子离心里还挺乐的。他想,他家兮言说他哪里都好诶。不过,在那之后,殷子离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既然他在这能听到在一楼交谈的朴兮言和小泗的声音,那不就说明……
天煞的朴兮言,你敢骗我!
☆、NO。21
“你刚刚说什么?”朴兮言眯起好看的双眼,眼神危险,“我想,我大概是老了,耳朵不太好,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反攻。”
此刻,殷子离正跪坐在朴兮言的大腿上,而朴兮言则背倚床背半躺在床上。
究竟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那还要从殷子离气朴兮言骗他开始说起。
当朴兮言结束了和小泗的叙旧回到二楼的房间后,在生气的殷子离已顾不上自己的窘样,和朴兮言闹气了别扭。不管朴兮言说什么他都要顶撞回去,一开始朴兮言还对他温言软语,可是时间一长,情况就有了变化。不过朴兮言还是没有生气,只不过是被勾起了极度的虐待欲,于是乎,在之后的时间里,殷子离被朴兮言折磨得半死,直到他哭着求饶,朴兮言才把他放了下来。
被放下来的时候,殷子离已经双手麻痹,双腿无力了,只有倚在朴兮言怀里嘤嘤地抽泣。
晚饭的时候,趁两个大男人去阳台抽烟的空挡,小泗的女友悄悄地把殷子离拉到一个昏暗的角落,神情猥琐地讲了大半天,把殷子离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殷子离就突如被佛祖开过光一般茅塞顿开。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殷子离揪起朴兮言的前襟,恶狠狠道,“我要上你!”
凝视了半晌,朴兮言才伸出手摸了摸殷子离的小脑袋:“小泗不都警告过你不要接近那个超级腐女了吗,你怎么还是被她洗脑了?”
“是不是被洗脑了我才不管,今天我就是要上你!”
“哦~”朴兮言挑眉,“如果我不允许呢?”
“强上!”
强忍住笑意,朴兮言抚摸着他嫩白的脸庞:“今晚你就这么想做一次男人?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长这么大,前面还没有过用武之地,呵呵。”
“我本来就是男人!”殷子离挥舞着小拳,轻碰朴兮言脸庞,“你再说一句我就揍你。”
把殷子离的小拳拉到自己胸前,包裹在自己掌中,朴兮言溺宠地笑道:“看来真把你宠坏了,越来越暴力了。”
被这个笑容迷到的殷子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连忙把手从朴兮言手中抽了回来。
“不是要上我吗,这么扭捏怎么当1号。”
猛地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朴兮言,殷子离反而慌了:“嗯,那个,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弄痛你,所以,就算了吧。”
“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快退缩。”
“可是……”
压下殷子离的脑袋,朴兮言轻啄着他的双唇,一下,又一下。
“别怕,好的小攻以前都有过当小受的经验。”
殷子离想,朴兮言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摆明是在夸耀他是个好小攻嘛。不过他殷子离怎么就没看出他哪好了?!唉,慢着
,照朴兮言的逻辑,殷子离在不久之后也能成为一个好小攻咯?想到这里,殷子离不由得笑出声来。
鼻子被朴兮言捏住,殷子离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神。皱了皱眉,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朴兮言,不满道:“你干嘛?”
“还没开始就走神了?你对我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没有理睬一脸坏笑的朴兮言,殷子离开始履行一个小攻的职责,像每一次朴兮言在上一样做起了极为重要的前戏。只可惜这过程让人觉得艰辛,殷子离总是需要朴兮言指点下一步该怎么做,并且总是做到一半就卡壳,因为殷子离发现即使是做攻方,他也害羞得可以,甚至比做受方时更害羞。所幸,结局还算不错,至少把“滚床单”这件事做成了。不过刚一结束这件事,殷子离就异常后悔自己听了那个超级腐女的话做反攻这样的蠢事,把他累得半死不说,还让朴兮言看笑话。
“嗯,好久没做受方了,感觉还不算坏。要不,以后都你来做1号?”
“不行!”躺在朴兮言身边的殷子离立刻跳起来,“我把1号还给你,我不要再做了!”
“为什么?”朴兮言把站在床上过于激动地殷子离扯进怀里,轻吻着。
为什么?殷子离真想大声地扔一句“你还问我为什么!”给朴兮言,想起自己在朴兮言身下那副痴迷,享受的样子,再想想今天朴兮言在他身下的样子,他就来气。他还想问为什么呢——为什么在上的他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而朴兮言却能保持一贯冷静,不过是眼神比平时更迷离了点?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想了半天,殷子离的脑中只跑出了一句曾经“滚床单”时朴兮言对他说过的话——因为你很□啊。
“我后悔了,一号不还你,零号我也不做了。”殷子离突然气势汹汹地对朴兮言道。
停下亲吻的动作,朴兮言凝视了他许久才说:“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分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地下了头,殷子离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要再和你H了。”
捧起殷子离的脸,朴兮言又很认真地看了他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不可以吗!?”
“不想?不想你会是那副□的表情?!”
死死地抓住朴兮言捧着他双颊的手,想避开朴兮言炽人的目光,却无果。无力地垂下双臂,撅着小嘴:“我也没有和□啊,每次都是你把我搞成那样,干嘛把责任推给我。”鼓了鼓腮帮子,殷子离偷瞥了一眼朴兮言又急忙收回目光,“今天也不能怪我是不是?虽然我在上不应该呻吟得比你还厉害,但那也不能说明我□啊,是不是?要怪就怪讨厌的于蓝让我在活到十九岁还未有
过正常性体验的情况下就把我引入歧途。所以说啊,今晚可是我的初体验诶,激动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愣了良久,朴兮言实在忍不住笑意,失声大笑起来。在殷子离困惑地眼神中,使劲扯了扯那可爱的脸,见殷子离不好受地蹙了眉才不甘愿的放了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讨厌我说你□的话,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说了,好不好?”
“你没有信用度,我不信你,总之,我不要再跟你‘滚床单’了。”
“这次一定说话算话。”
看着朴兮言一脸信誓旦旦的神情,殷子离还是动摇了,呆呆地问了句:“真的?”
“嗯。比黄金还真。”
殷子离没再说话,只是又往朴兮言怀里窝了几分。
“呐,小狐狸,你喜欢和我H吗?我想听实话。”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还是钻进了朴兮言的耳中,淡而幸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无比自然地漾开,充满糖果的甜蜜。
“那你以后继续在上吧。”
“不行。”这两个字比他上一句话要响亮得多。
“为什么?”
“做一号好累,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你好了。”
看着殷子离那张做出嫌弃做一号的表情的脸,朴兮言把他搂得更紧了,仿佛亲不够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他诱人的双唇。“小狐狸,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啊,只要你继续做一号就行了。”
“不行。”
“为什么?”
“谁让你听信那腐女的话的。从今天开始我还真不想当一号了。”
“兮言,你最好了,不要这样嘛。”抱着朴兮言的胳膊,殷子离用自己的小脸不断地蹭着,看上去特像一只听主人话的乖巧狐狸。只可惜这一夜朴兮言就是铁了心不买殷子离的帐,害得殷子离用尽办法求了朴兮言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才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在朴兮言怀里酣然入睡。
现在所存在的当下,在明天便会成为回忆,而这些回忆便是我们活着的证据。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我所有的回忆里都拥有你,让我们成为彼此活着的证据。
睡梦中,殷子离这般希冀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朴兮言的手。阳光丝丝缕缕地闯进这片幸福的海洋中,照亮了相拥而眠的两人,最美好,幸福的侧脸。
NO。22
隆冬的雪一直没有化去;世界上所有的颜色仿佛在顷刻间消失;融入那一片纯净的雪白中。
“醒了?”
睡眼惺忪地看着一旁朴兮言的笑颜,殷子离迷迷糊糊道:“嗯,好困。“
“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帮殷子离拉了拉辈子,让他往自己怀里窝了几分,朴兮言正打算继续欣赏殷子离可爱的睡脸,门却突然被一个不要脸的家伙推开了。他说:“还早?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窝在朴兮言怀里快睡着的殷子离立刻被这个高分贝给吵醒了:“小泗,怎么了?”
“没什么,我跟朴兮言约好了今天要出去买点东西。”盯着殷子离看了半天,小泗突然眯起双眼,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殷小朋友,你果然很可爱,让我这种不是同志的人都想把你吃了,难怪兮言……”
“小泗,你没事盯着他看做什么,擅自闯进小两口的房间已经很不道德了,还盯着人家的老婆看,算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殷小朋友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虐待欲而已,以前,余皓就不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多嘴!”看着怀中殷子离瞬间变了的表情,朴兮言不满地看了小泗一眼。
“果然……”殷子离双眸因刚醒而有些迷蒙,他看着朴兮言道,“你以前带所有人都来过这里吗?”
摸了摸殷子离的头,朴兮言又瞥了小泗一眼,让小泗冷得汗毛直竖。
“不,只带你和皓皓来过。”
“是吗?”殷子离低下了头,显然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曾经余皓也和朴兮言住过这里,想到他们也曾在这张床上缠绵,他心里就不舒服。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