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真的好漂亮哦,难怪Alex你这么喜欢这里。”
“嗯。”安凡也温柔地笑了笑,他很喜欢海,尤其喜欢周末牵着晨晨和洛步晨一起在海边的沙滩走过,一起看海上日出。那时候会觉得,如果一直这样大概也是很幸福的事情。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是怎样的地方,都觉得像最美的天堂。
收回了对过往的思绪,安凡招手去唤留恋着不愿意走的安琪儿。
“走啦,回头再带你去海滩玩,我们现在先去吃饭。”
“好~~~~”
安琪儿欢快地跑过来,正在这时安凡猛地看到了他们背后举起枪的黑影。
“趴下——”安凡张开手将安琪儿扑倒,一枚子弹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好痛……”安琪儿不明所以地爬起来,当看到周围像电影里看到的绑架犯一样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之后,她害怕地挽住了安凡的胳膊,“他们……是什么人?是来抓我们的吗?”
“……切。”安凡咬了咬牙,做好了戒备的姿势。
是在仓库里交火过的那帮人,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们竟然追到了这里?
顾不得去思考这些人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安凡拉起安琪儿就跑,跑得飞快,而后面的人在紧追不舍,不时响起示威性的枪声。安凡经过体能训练所以并没觉得,但安琪儿从小养在宫廷里,哪怕经受过这种事情,跑了一段路就累得跑不动了。
“呼……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安琪儿气喘吁吁地蹲下去。
没法放下安琪儿一个人不管,安凡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这瞬间追击的黑影已经追了上来,从另一面截击的同伙也赶来将他们包围住了。安凡无奈,只能出手击退了上前的两人,而在打斗的途中安琪儿和他被围上来的黑衣人冲散了。
待到安凡解决掉两人之后,忽然听到背后安琪儿挣扎的尖叫声。
“啊——你放开我……Alex!救我……呜……”
安凡一惊,回头见一名黑衣人勒住了安琪儿,像掐死小猫般将她往拐角的地方拖。
“可恶……”安凡要上前救援,但无奈身前缠斗的几人阻挡了他的动作,眼见男人挟持着安琪儿消失在了前方的转角。愤怒的安凡爆发性地突围地放倒了几人,身上也挂了两道彩,追上去的时候看到安琪儿被带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发动的车子。
“Angel——!”
安凡从车窗里看到安琪儿惨白的小脸,还在死命挣扎着,尖声朝他招手呼救。而对方似乎不想让安琪儿引来太多人的注目,一条手绢捂住了她的口鼻,安琪儿扑腾两下便不动了。
“还有一个!抓住他!”背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吼声。
该死,不能也落到他们的手里,那样就彻底完了……
安凡咬紧了牙关,眼见路边驶过一辆运送货物的大卡车。安凡顺势朝着车斗翻了上去,一把抓住边缘开始往上攀爬。砰的一阵枪声,让安凡痛得松了一只手,险些从车上摔下去。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一枚子弹擦着小臂飞过去,顿时血肉模糊。
忍着剧痛,安凡再一次双手抓住护栏,翻上了大卡车的车顶。
但与此同时,奔驰的卡车却突然放慢了车速,让安凡与追击他的黑衣人的距离迅速地拉短。原来是拉货的司机听到后面的枪声,想要停下来查看出了什么状况。
挡风玻璃哗的一声碎的犀利哗啦,一人从车头顶上跃进了驾驶舱内。
用腿踢碎玻璃的安凡浑身是血地跳进驾驶室,直接打开车门把吓得目瞪口呆的司机丢了出去。紧接着安凡坐上驾驶的座位,狠狠地一脚踩上油门,同时掉转方向盘扭到了底。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的货车直接朝着追击的黑影直冲过去,路人尖叫着争相避散。
咣的一声,卡车的保险杠撞击在了公路两侧的护栏上。
因为惯性和重量无法刹住车的卡车直接横冲出去,坠进了路边的海水里。
汹涌的海水立即从四面八方灌进残破的驾驶舱内,车体在水中急速地下沉。安凡奋力地从玻璃窗游了出来,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奋力地朝着海滩的另一处岸边游了过去……
暗之情愫
潘岳阴沉着一张脸,扫视着回来复命的手下,吓得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该抓的人没抓到,该到手的东西没到手,还阴差阳错地绑架了一个毫不知情的公主回来。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他老爹,这些人怕是早就被脸色铁青地扫地出门了。
“岳哥……这小妞怎么办?”有人悻悻地开口道,没敢看潘岳的脸色。
潘岳看了一眼车座上昏迷不醒的安琪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是亲王殿下的孙女他自然动不得,但挟持她也没有意义因为她根本不知情。但就这么放她离开说不定会多生事端,而潘岳也不太想直接把她交给父亲……
“把她暂时先安置到我这里吧。”潘岳轻叹了口气吩咐说。
手下的人这才如获大赦,知道这是岳哥打算放他们一马的征兆,忙不迭地遵照命令把安琪儿从车座上搬下来。安琪儿睡得很沉,看上去像个乖巧的洋娃娃,让手下的人不禁暗暗咂舌。啧,这小妞长得真俊,还是个外国的洋妞,指不定岳哥是看上了。
“磨蹭什么呢?”潘岳催促道。
“是,是……嘿嘿。”手下狗腿地跟上来。
潘岳挑了下眉,觉得那七手八脚抬人的动作实在是粗鲁。这帮家伙跟着他生死场见得多了,却没学会怎么温柔地对待女人,尤其还是这种娇嫩的女孩子。想着安琪儿好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被哪个冒失的家伙摔了可不好,于是潘岳示意把安琪儿交给他。
女孩子身上好闻的体香传来,而且,好轻,感觉跟没有重量似的。
潘岳主动抱安琪儿的举动却让那几个笑得意味深长的家伙顿悟了什么,跟着潘岳上楼来到房间门口之后,就一个个不再往里面走,纷纷避嫌地找借口离开,“岳哥,我们弟兄几个突然想到有急事要办,就先走啦!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罢丢下一连串笑得猥琐的眼神,几人呼啦啦地都跑掉了。
“……这群家伙。”潘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进屋来把安琪儿放到床上,一路抱着她上楼又那么吵安琪儿竟然还没有醒,大概是麻药的剂量用的有点过了。那群猪头,明显是针对男人的剂量对付个娇弱的女孩觉不觉得无耻。
潘岳看着床上的安琪儿,起身想做自己的事情,却突然发现忘了要做什么。
也许,该准备点水和食物之类的吧……
潘岳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就剩下一包挂面和几根蔬菜,不知道她吃的惯煮面么?
突然发觉竟在为吃什么的问题而纠结,潘岳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头了。一个人住很少会考虑吃饭的问题,大不了就叫外卖或者随便吃点零食凑合一顿,但两个人就变的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有异性住进来的缘故,让原本有规律的日常生活突然被打乱了。
潘岳开始有点后悔,他因为一念之差把这个计划之外的女孩带回来了。
重新坐下去,潘岳考虑着等安琪儿醒来之后的说辞。
“Angel么……”他喃喃自语,不由地笑起来,“还真是像小天使一样呢。”
从水中冒出头来的安凡抓住了岸边的一块礁石,奋力地游上了滩岸。
浑身都湿透了,衣服全黏在身上有些难受,好在是大夏天的不致于冻感冒。但左臂上的伤口因为海水的浸渍火辣辣地痛,像是往伤口上硬生生地撒了一把盐。如果不是在训练时也经受过对受刑审讯的耐受力,安凡想他现在早就因为剧痛和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但还不是昏迷的时候,安凡甩了一把脸上的水,挣扎着寻找附近的道路。
不知道被海水冲散到了哪里,但那帮追击他的人应该暂时追不上了。时间紧迫,他必须要马上联系到洛步晨,要让他帮忙救回被绑架的安琪儿,还有……
好累……而且,又饿又渴……
安凡掏了掏湿漉漉的衣兜,神奇的是里面的钱包和手机都没有被水冲走,可惜纸币都泡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用不了。至于那晃了晃不断有水流出来的手机,安凡压根不对它抱有幻想。又摸了摸,安凡触到了那枚在仓库里捡回来的神秘的金属片。
沉甸甸的,而且表面似乎是防水的,竟然没有海水灌进去。
难道说这就是那群人穷追不舍要抓住他的目的?为了这件东西?
可是……这是什么?
安凡将金属片在阳光底下晃了晃,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端倪。
想到那伙人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这东西自己随身带着不安全。安凡便索性在海边挑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金属片藏了起来,打算等先脱离险境之后再回来取走。
安凡踉踉跄跄地沿着杂草和碎石丛生的海滩往有人烟的方向走,终于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四周太荒芜了,连能搭乘一辆路过的车载他回香港市区都有难度,加上他浑身湿透又负伤累累的样子,更没有哪个正常的司机愿意载他了吧。
安凡自嘲地想,莫非这几十公里的路他要用徒步走回去?
怕是他还没有走完几里地,就昏倒在路边了。
安凡于是挑了个引人注意的地方站好,又用身边的石头和灌木做了个简易的路障打算碰碰运气。总而言之一定要先拦下一辆车,到时候就算是威胁也得让人把他拉到市区去。
安凡开始守在路边上等,等了约莫半个钟头终于远远地听到了车子驶来的声响。
天无绝人之路!
安凡躬身做好了截车的准备,却不想那辆黑色的跑车在他面前停下了。
正当安凡诧异不已之际,车门被打开了,他看到了那双熟悉的标志性的白手套。与安凡浑身的狼狈不同,一身绅士装束的医生慢条斯理地走上前,露出了一个微带调侃的笑容。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难看?我可是好心疼的啊,Alex少主。”
无视了安凡阴沉的脸色,零笑吟吟地说道。
“Zero……”
安凡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零的出现着实在他的预料之外。但短暂的震惊过后安凡很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淡然道,“开车。”
右手的小臂被子弹擦伤了,他暂时没办法自如地使用双手。
零没说什么,听命地回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偏僻的郊区路上车辆很少,零开的车速也不快,暂时脱离了危险让安凡长舒了一口气,浑身的疲惫和伤痛也重新席卷而来。
安凡忍着痛,撕开了伤口周围被血水浸透的衣衫,血肉模糊有点惨不忍睹。
安凡于是把上衣脱了,打算用布料简单地包扎一下,一只白手套挡在了他面前,却是零递过来一卷医用绷带,“用湿衣服伤口很容易二度感染的,您在这方面实在太不注意了。”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安凡接过来问。
“您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呐,如假包换~”零微微一笑说。
安凡斜眼白了零一眼,不过最终接受了他的好意。用一只手开始缠绷带,却因为不习惯左手把整条手臂裹成了个“粽子”。然后安凡感受到了零无言以对的视线,大概是他的“作品”让某个医学上的完美主义者实在不满意,零一脚踩了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请让我帮您拆了重新包扎好如何?”零征求他的意见。
“……动作快一点。”安凡本想说“不必了”,但那“粽子”实在难看到了他自己都无法直视的地步。比起待会被外人见到丢人,他还是安分地让零帮忙包扎吧……
他好歹也是个“医生”,虽然只有这个变态自己这么认为。
套在白手套里的手娴熟地压住了安凡的臂弯,零开始将他裹得太厚的绷带一圈圈解开,动作熟练而又避免触及到他的伤口,安凡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面前运作的双手上。
修长而灵巧的手指,散发出一种属于医者的天然美感,就算包在白手套里还是能看到那姣好的形状。而手背末端露出来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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