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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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的那个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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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无法自拔。 

               



第8章 第 8 章
〃啊。。。〃

贺苏仿佛再也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一味服侍那个软弱的青芽,纯熟的动作让它有了起色,贺苏更加卖力的耕耘着。。。

直到进入的那一刻,贺苏都还以为是梦,那紧窒火热的挤压让他精神恍然。那个人不断的不断的哭喊,这哭喊持续不久,继而变成粗重的喘息和迷乱的呻吟,〃唔。。。啊。。。慢。。。慢点。。。嘉。。。〃

贺苏真的放慢了速度,甚至停滞了五秒,随即又猛烈的冲刺。

〃。。。嘉。。。〃那个人言语不清,痴情的模样惹人怜爱。

贺苏笑了,笑容有多悲惨他不知道,但是眼里流淌着泪水,心里仿佛滴着血液,胃更是翻滚着酸醋,让他情何以堪。

贺苏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现在却希望它只是个梦,回到现实中,那个人仍然是属于他的。

〃凡宁。〃最后一击,从心底叫出他的名字,眼泪也流干了。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贺苏痴傻的就那么跌坐在地上,仿佛死去了般。那个人属于他吗?不,没有,他从来不属于自己,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如果乐观的庆幸自己是一个替代,因此才能得到他,这伤痕累累的心是不是会痛得少一点?

沉默仿佛让时间溜过大半,凡宁已经整理好衣衫,坐忧心忡忡的在贺苏面前,看着那个不声不响的男人。

〃贺。。。〃伸手把他的脑袋拥进自己的胸膛,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觉那个人的温度,贺苏轻颤了一下,随即放松的靠着,任由他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拍着自己的背。

〃骂我,打我吧。〃贺苏苦笑着说道。

〃贺。。。〃

〃我的错,明明希望给你快乐,却总是变成这样子。我是畜牲。〃

〃贺!不要这样。。。对不起。。。〃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长大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不要的野种,突然间一无所有了。。。连情人也跟人跑了。。。〃云淡风轻般回忆着,贺苏抬起头,柔和的笑颜写满不可明状的忧伤,他继续低低迷人的唤道,〃凡宁。〃

〃。。。〃那个人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巴克制着不让呜咽声泄出,刚才被贺苏靠过的胸口隐隐做痛。

〃我爱你。〃贺苏轻叹,声线游走在现实和梦幻的边缘,〃很爱很爱你的那种,不要你的回报,只想成为你的唯一。是那种不管你在哪里都只想念我的那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贺。。。我根本不值得。。。”那个人终还是放声哭出来,哭得真切,哭得心碎。

“值得。”贺苏抱过他,认真的说道,“你只要能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点的机会也好,陪我走完这个春天吧。”

“什。。。”

“呐,凡宁,不要让我孤独的。。。”贺苏的声音已经变成哀求,最后的言辞因贺苏的晕迷而没能说出口。

这只羽翼破碎的蝴蝶,还能残喘多久。

贺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睁开眼先看到的是白晃晃的某些,显然是在医院。无奈的嘲笑了自己一番,此刻房门开开,那个人走了进来。

“贺?你醒了。”

“恩。我怎么在这里了?”

“你晕倒了,是,是白先生开车送我们来的。”那个人坐在床边,苍白的脸带着疲惫。贺苏看得真切。

“白先生?”

“就是住在那个木屋里的人。你晕倒了之后,我要出去找人,碰巧遇到刚回来的白先生。”

“恩。”贺苏了解道。

“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停顿了会,贺苏问道,“那天。。。痛吗?”

“诶。。。不。。。”有点尴尬和愧疚,心里还在隐隐做痛着,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那就好。”贺苏这般说道,重新闭上眼睛。

室内一时间沉默,良久才听见那个人弱弱的声音,“贺。。。你肚子饿吗?”

“恩。。。”已经快睡着的贺苏虚无的回应了一声,晕沉的脑袋似乎迟钝得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贺苏没有发现那个人离开,再到那个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回来时也没有醒来。轻轻贴上贺苏的唇瓣,马上又分开,凡宁醉了。

大概没有遇到这么频繁晕倒入院的吧,不得已贺苏在医生强制要求下住院一星期,当作观察期。公司的假开了,那个人除了上班时间几乎都陪在贺苏身旁。两人一天说的话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甚至有时候一天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却意外的十分默契。

在住院期间的第三个早晨,贺苏见到了那个人口中的白先生。

“你好。白缘生。”从他进来的第一刻起,贺苏就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男人。人如其名,洁白如雪,似梦似幻,宛如倒影水仙。

“你好。。。白先生。”贺苏沉默的注视着凡宁给白缘生拉过椅子,苍白的脸上带着敬佩,可见白缘生魅力不浅。他圣洁的气质让人容易就心平气和。

“叫我Dell就行了,Funny。”白缘生的声音带着属于唱诗班孩童般柔和的声线,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词都像极了一个音符,婉转悠扬,让人不自觉的就对他生出好感。他对凡宁莞尔一笑,随即也如此的面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贺苏说道,“你看起来好多了,贺先生。”

“贺。。。苏。”贺苏不习惯的说完名字,却引来白缘生一阵轻笑。

“看不出来贺苏先生二十四岁,像个小孩子对吧?”白缘生前半句是对贺苏说的,后半句却是问凡宁,说话间仿佛两人很熟一般。

贺苏不禁皱眉,随即不着痕迹的恢复平静。如果自己不像二十四岁,那么那个人呢?二十五?十五?想罢贺苏自己也觉得有点想笑。

“白先生。。。那天。。。谢谢你。”凡宁面上红润,拘谨的对白缘生说道,若不是清楚他性格本就如此,贺苏都会觉得那个人对白缘生有意思。

“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我当然要负责帮到低,还好贺苏先生不是很重。呵呵。”白缘生开朗的性格和他的外型倒有点出入,却马上让原本沉默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凡宁笑了,贺苏依旧平静的说,“叫我贺苏就可以了。”

“小苏可以吗?”白缘生活泼的追问道,柔软的白发随风而动,形成梦幻,宛若水仙。贺苏被他的笑容触到了心里某处,微怔一下,很快回复,“随便。。。”

“那么小苏,可以告诉我你们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还晕倒了呢?晕倒就算了怎么还衣衫不整的。。。”白缘生似乎来了兴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被凡宁喝住。

“白先生。。。”

“怎么了?Funny。”

“那个。。。我。。。”凡宁不知说什么好,原本红润的脸颊现在变成了番茄,活脱脱可爱极了。

“呵呵。。。我开玩笑的。。。”白缘生懂得适可而止,不再继续纠缠,转而面对贺苏正色道,“你会弹钢琴吧?”

“恩。”贺苏轻声道,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出一点疑惑。白缘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一道悠扬的乐曲便响彻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

那夹杂在甜蜜幸福中淡淡的忧伤,被普成曲,一点一点流传在千变万化的人世间,美丽动人。贺苏痴了,心里升腾最多的却是无处诉说的酸楚,不能抑制的感情最渴望被埋葬。贺苏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表情,仿佛又会做一个悲伤的梦,那个人的梦里住着别人,自己的梦里住着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彼此都是如此渴望被爱,却遥不可及。

音乐停止,安静的室内仿佛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到。

“这是克莱德曼的婚礼进行曲。”白缘生淡淡的说道。

“你。。。”贺苏不解的望着白缘生。

“我的家里有二十四小时录音哦。”白缘生面不改色的说起来,“不过能弹得这么好的你还是第一个。”

听到录音,贺苏和凡宁两人同时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刻意掩盖的事实在人反复提醒中又不得不记起来,那疼痛并快乐的感觉就好像沉浮在茫茫海潮中的船舶,怎么也靠不了岸。贺苏面色有些难看,胃开始犯疼。

白缘生粗线条的神经没感觉到尴尬的气氛,继续说道,“小苏,你一定受过专业训练,不然怎么能弹得这么生动?我以前就一直想找到像你这样的人一起搞音乐。。。”

'对不起,我一直学财经,没有学过音乐。〃贺苏否认道,显然没有必要告诉别人自己去美国留学期间一直在上音乐课。那时候会去学,纯粹只是因为偶遇的一位年轻音乐家的气质吸引了贺苏的欲望。之后贺苏便去上他的课,在私生活上两人虽说都有些泛滥,可是面对音乐那位音乐家却十分认真,这也是贺苏迷恋他的原因。他们在一起仅仅一个月,后来音乐家要离开美国了,两人的地下情才算正式结束。没有了消遣欲望的人可以再找,对于音乐贺苏已然习惯上,所以并没有放弃,在平时众多娱乐生活中便多了一种享受,就是音乐。

记忆里还有很多故事,大的小的能改变自己习惯的,都会渐渐沉淀成泥土,但是到现在还滋润不出那颗叫爱的种子,让它萌芽。

〃太可惜了。不过业余水平能达到这样的也不多,我还是由衷欣赏你。〃白缘生不气馁的继续蛊惑贺苏,〃呐,和我一起搞音乐吧?〃贺苏闭上眼,用沉默拒绝。

〃Funny。你支持我的对不对?〃白缘生突然转移苗头,抓住凡宁的手臂激动的说道。

〃诶?〃

〃你有喜欢的音乐家吧?〃白缘生肯定的说。

〃我。。。〃

〃你一定有。〃白缘生抢答道,不期然又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在凡宁面前翻来翻过。这是一张长方形的黑色小卡片,在卡片正面的正中央用闪光的材料勾勒了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轮廓线条的修饰,却活生生组成一张闭目微笑的美丽脸庞,背面的页角下用一样的材料清晰的刻画着一串英文,Funny。

〃这个你一定知道的吧?他的每一场音乐会预照,每一张专辑封面都是用这款设计。〃白缘生自说自话,话里流露着无限崇拜,〃我也是他的铁迷啊,他的每一张专辑我都买,每一场演唱会我都会追。。。你也注意到了吧?游园的指示牌上我特意加了这个设计。。。呐呐,Funny,你也喜欢嘉贝…贝尔吧?〃

〃。。。〃心脏像被人生生射击了一枪,顿时鲜血淋淋,太过接近的恐怖让凡宁冲动的想咬碎自己。拼命捂住耳朵不想听,那喜欢二字还是无情的刺进心脏里,疼痛不堪。

Funny,喜欢嘉贝。

嘉。

贺苏原本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再一次深受打击般瞪大双眸紧紧盯着那个已经一脸惨白的人,心脏像被拉扯过为他心疼。

〃Funny,告诉你个好消息?〃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缘生继续投射爆炸性的新闻,〃三月底,嘉贝要来这里举办音乐会哦。〃

〃滚出去!〃贺苏突然的大吼同时惊吓了另外两人,但在下一刻,两人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却硬要爬起来的贺苏,因一个不慎滚下了床,乒乒乓乓撞翻了桌上的热水瓶,还有饭盒,随即便没有声了。

“贺!”凡宁第一个醒来,立刻奔过去抚起贺苏,触到衣服上湿淋淋一片,莫名心痛焦急,眼泪不安的落了下来。

“我去叫医生!”白缘生也不敢怠慢,拉开门跑了出去。

“贺,贺。。。”贺苏在晕迷中听到那个人呜咽的呼唤,悠悠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眼前模糊的影象让他辨认不出真实。胃里翻搅得厉害,一股不顺心的气直往上冲,喉咙感到一股腥甜,贺苏吐了。苦水中带着丝丝残忍的血迹,让人心惊胆颤。

“贺!哪里受伤了吗?”

贺苏强压着胃,背却越来越弯,整个脑袋几乎贴到地板,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在绝望的边缘终于爆发了,“啊啊啊!!!——”

他知道,有什么崩溃了。

三月的第一场雨开始了,愁上加愁,人心惶惶。

贺苏被转入重病房,他的病历观察报告在住院第七天的早上出来了,胃癌晚期。凡宁接过医生的报告,仿佛接过沉重的负担,双手颓然垂落,那张决定生命的纸张轻飘飘落在医院长廊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最早的阳光也照耀不到最脆弱的地方。

贺苏一直明白,并独自隐忍着。想起那天他痛苦的笑容,那般无望的哀求,你只要能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点的机会也好,陪我走完这个春天吧。。。

呐,凡宁,不要让我孤独的——死去。

“傻瓜。。。贺。。。”再也支撑不住的哭出来,紧紧抓住胸口,那个曾经被他依靠过的地方,至今还隐隐做痛。

这是爱情。凡宁知道。 

               



第9章 第 9 章
贺苏对环境的改变平静的接受着,对于自己被频繁挂瓶用药也平静的配合着,对于自己似乎从没有怀疑。凡宁还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贺苏身边,除了一般的照理外,偶尔天气好了还会抚着贺苏出去散步,宛若夫妻。

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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