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右就想来拿人,突然间楚风想到了什么,不由又伸手说道:“慢着!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等候我的处置。”
左右听了之后,马上就将方儒给拖了去了,那个书童也被带下去了。
方儒听到楚风说他私通燕王,马上就叫道:“老夫乃是为了大夏基业,想要去规劝燕王,岂会私通燕王!你这是在污蔑老夫,老夫绝对没有私通燕王……”可是任凭他说什么,士兵也不会管他,硬生生地将他拉下去了。
这个时候,施立平不由问道:“你不把这个呱噪的家伙送走,留他在这里,我们迟早会被他烦死的。”
“我们这样把他送回去,他肯定还会想办法逃出来的,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去见见燕王,让他死了这份心。省得累人累己。”楚风说道。
施立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有道理。”可是他转念一想,马上说道:“不对,虽然这个老头是呱噪了一点,可是他怎么说也是清河书院的院长,是一个读书人,虽然迂腐,可是也不至于该死,你这样让他去找燕王,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放心,我让他去找燕王,燕王顶多是把他的鼻子或者是耳朵给割掉,绝对不会杀他的。”楚风当下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施立平听到这话,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个老家伙没有了鼻子和耳朵会是什么样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这样好,他这样就不会那么呱噪了。”
“大将军,你快点让你的人处理完那些战俘,打扫完战场,我们赶紧出发吧!只要我们早日赶到邯郸,就可以断了敌人的粮草,这对我们大军未来夺回冀州,那是百利无一害的。”楚风当下看到施立平还一脸坏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两日之后。
在广宗附近出现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大概三千人左右,每一个人身上穿着都是软皮的短袍,胯下的马都是清一色的高大的草原大马。
“防守广宗的是燕王麾下的什么人?”在这队人马里,有一辆用三匹马拉着的马车,在马车里,一个年轻人正懒洋洋地伸展着腰身,然后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狗一样温顺的男子说道。
“启禀侯爷,是反贼燕王麾下的三位大将军之一的何必修。”那个男子的神情恭敬有加,他低眉跪着说道。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风和那位被抓住的李琛。
李琛自从被抓住后,马上从高高在上的官二代变成了低眉弯腰的狗二代。整个人对楚风恭敬的不得了,恨不得把楚风当成他的亲爹来孝敬。
楚风听到这个何必修的名字,忍不住皱眉,好一会儿说道:“何必修?恩?这个名字很耳熟啊?等一下,这不是本来该驻守在常山的我大夏的将军之一吗?他怎么成了燕王麾下的三位大将军之一了?”
“启禀侯爷,这何必修还有一个兄弟叫做何必豪,何必修、何必豪两兄弟本来就是燕王的人,小人在反贼燕王身边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兄弟和燕王的书信往来非常的频繁,后来反贼燕王起兵造反,这何家兄弟两个人马上就举旗造反了,冀州治信都也是这兄弟二人联手打下的,他们还将镇守冀州的太守罗长庚给抓来当礼物送给了燕王。”看到可以在楚风的面前立功,李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马上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楚风,然后说道,“这个何必修深得燕王的信任,所以把守在广宗,广宗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是燕王南下的咽喉。他的弟弟何必豪,如今就跟在燕王身边,为燕王效犬马之劳。”
楚风听到这话,马上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李琛不失时机地说道:“如果侯爷喜欢,小人愿意帮侯爷将这个何必修抓来,让侯爷建功立业。”
“你打算怎么做?”楚风问道。
“如果侯爷喜欢,侯爷可以让小人诈城,那何必修虽然看不起小人,可是他绝对不敢不开城门的。”李琛马上说道。
楚风说道:“李琛,你有把握诈开那广宗的城门?”
李琛马上说道:“小人有十足的把握,还请侯爷相信小人。”他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楚风不是傻子,他那里看不出来这个李琛的小九九。他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如此,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小人能够为侯爷效劳,那是小人三生有幸。”李琛说完这话的时候,低下了头,他的眼睛闪过一片冷色的光芒,心里暗道:“等过了今晚,老子就可以让你尝尝当狗的滋味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诈城(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诈城(二)
广宗城内。
一大早,何必修带着他手底下的几员副将正在巡视城头,是不是会和来往的士兵打招呼,然后拍着他们的肩膀,问候几声他们的衣食住行等这些问题。
一番巡视下来之后,使得守城的士兵们的士气大振。
副将何必清忍不住说道:“将军,你的性子未免太谨慎了,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会有敌人?何况前方还有燕王的大军,怎么可能有敌军潜得进来。”
何必修摇了摇手,说道:“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何况这几日我的眼皮一直跳得厉害。只怕会出事。”
听到这话,何必清等几员其他的将领相互间看了一眼,都不说话了。他们早就知道这个何必修对他那种没有根据的感觉十分的相信。
“将军请放心,我们这几日对城门的防守十分的严格。况且,王爷那边没有来信,这说明前方一切都顺利。将军还是不必太过于担心了。”另外一个副将胡孝不由说道。
“将军,我们四人对四城的防守都没有松懈过,所以还请将军放心好了。”副将张宗也忍不住说道。
副将杨平也说道:“整个冀州如今几乎都在王爷的手里了,我们广宗城池坚固,就算有敌人,也是小股敌人,他们绝对不敢对我们广宗下手的。”
何必修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他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心,不由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只是这几日你们还是要谨慎一些好。”
“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防守的。”四个人齐声说道。
四人说完之后,就起身告退了。
他们四个人回去之后,就严令各自城门的守城士兵,严加看守四城。这使得不少士兵心里有些埋怨。毕竟这大冷天的,放眼望向城下除了白雪皑皑,别说是一个人影了,就是一只鸟影也不多见。
一天下来,不少士兵已经开始厌倦了这样的守城生活了。几个守城的将士忍不住私下议论起来。
“这种天气,怎么会有敌军来袭?况且我们广宗也有上万守军,就算是附近山里的流寇,也没有几个有这样胆量来偷袭的。”
“除了早上放出城外打柴的那几百个民夫,晚上回来,一天当中,城门外根本没有别人。哎,这样冷的天气,别说人了,就连老虎都懒得出来了。”
“是啊,这种天气只合适在火炉边上呆着,烤一下火,喝几口小酒,这才是改过的生活。”
……
虽然抱怨,可是却没有人敢违背上峰下达的命令,毕竟军人都是以服从为天职的。何况他们还是燕王手底下的士兵,燕王那可是以严厉治军出了名的。
傍晚时分,那些到城外打柴的民夫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因为每一个民夫都登记造册,相互间都认识,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冒充混入城的奸细,何况城门口的盘查十分的严格,就算有的话,也很快就被抓出来了。
“将军,今天派出去的一百二十个民夫,只回来了一百一十九个,还有一个没有回来。”负责这件事情的城门令忍不住把这件事情禀报了守城的副将何必清。
何必清喝了一口酒,暖了一下早就被冻僵的身体,然后说道:“这大冷天的,山里的野兽没有食物,遇到打柴的民夫,肯定会偷袭的,死那么两个民夫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将军,这大冷天的,每天我们城门只放出一百二十人出去打柴,只怕城里的百姓不够柴火烧啊,是不是加多几个人?”那个城门令忍不住问道。这几日不少百姓都想出去打柴,可是却因为每天每个城门只能够出去一百二十人,多余出来的就不允许出门,这使得不少百姓为了一担柴火,半夜就到城门口排队等候了。
“这是大将军的命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遵循,不要提那么多意见了,你看好你的城门,盘查好出入的民夫这就够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你的脑袋掉了,还会连累到老子。”何必清忍不住说道,“下去吧!”
城门令不在多说什么,不由退下去了。
而在另外一边,广宗附近的山里。那位失踪的民夫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楚风的面前。楚风正一个人坐在营里,左手和右手下围棋,一句话也不多说,任凭那个民夫在自己面前跪着。
那个民夫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正专心致志的下围棋,膝盖跪得难受,想要换膝盖,看到那个负责看他的士兵正瞪着牛眼,马上又安静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风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然后抬头看着那个跪得已经痛苦不堪的民夫问道。
民夫好不容易听到了那个年轻人说话,心里的压抑终于解脱了,他马上说道:“草民陈二狗。草民不是叛军,草民只是广宗城里的百姓,是夏国的百姓啊。大人、将军,小人是出城砍柴的,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个月大的孙儿要抚养啊……他们都等着草民打来的柴火生火做饭,若是等不到小人的柴火,估计今天家里的门板就要被烧了……”
楚风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的名字,你啰啰嗦嗦地说这许多做什么?”
陈二狗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将军恕罪,请将军恕罪,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还请将军随便问,草民一定知无不答。”
楚风听到这话,不由点了点头,他说道:“陈二狗,我问你,守广宗东门的将军叫什么?你可知道?”
“草民知道,守东门的将军叫做何必清,是大将军何必修的族弟。”陈二狗马上说道,“那个家伙最喜欢喝酒,喝完酒之后,还喜欢……还喜欢去……还喜欢去调戏良家妇女,东门附近人家的有姿势的人家的女儿不是已经……已经被这个狗东西给糟蹋了。”
楚风听了之后,不由笑着说道:“哦?据说,这个何必修治军很严,就算这个何必清是他的族弟,他只怕也不会纵容的。”
听到楚风这话,陈二狗连忙说道:“将军,草民不敢骗将军啊,那个何必清真的不是人,他一喝醉酒,就会去调戏良家妇女,虽然何必修治军很严,可是广宗城里的百姓都因为害怕他们,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陈二狗,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其他几个城门守城的将军姓什么,叫什么?”楚风又问道。
陈二狗听到这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小人只知道守东门的是何必清,守南门的是杨平……其他两个城门的守将是什么人,草民实在不知。”
楚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打柴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陈二狗马上说道:“辰时开城门的时候就出去,到傍晚酉时的时候回来。而且要当天就回来,如果过了酉时,不回来的话,要第二天的酉时才能够回来了。他们不会为我们开城门的。上一次,有几个人打柴的时候,遇到了野兽……回来迟了,结果守门的士兵怎么也不肯开门,使得那几个人在城门外被冻僵了,第二天还死了一个不舍得用打来的柴火生火取暖的……哎,你不知道,有多可怜……”
楚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很好。我且问你,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陈二狗叹了一口气说道:“草民家里,本来还有一位兄长的,可是上个月广宗被攻陷的时候,在乱军当中被射死了,只剩下了草民一人,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带着一个只有八个月大的孙儿,哎,说起来,我这孙儿也命苦,刚刚出世的时候,他娘就因为难产死了,我那苦命的儿子为了能够混一口饭吃,去县衙当了衙役,结果没两个月就死了……好在那个广宗的郡守是一个好官,派人给草民送来了纹银百两,也够草民一家子三两年的吃喝的了。”
“谁知道偏赶上燕王造反,广宗被攻陷了,哎……”陈二狗苦着脸说道,“将军,草民不是乱民,草民一家都是良民,都是大夏的子民……广宗反贼攻城的时候,草民还给守城的士兵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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