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之气牢牢地稳固住她的本元——
她视线移至那一潭她花了三年时间搜集的各类珍稀药材,引天山之水,地阴之火精心泡制的药浴池,莫名其妙地变成一池清水,简直心痛得快要捶胸顿足,哭得满脸是血了。
是她吗?究竟刚才的异象是不是因为她?
舞乐俯身凑近虞子婴,犀利的眼神就跟激光一样在她身上寸寸解剥分析,想看透她皮肉底下的血液内脏是不是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突地,她感觉指尖一阵粘稠,奇怪一看,却看到她一手的血,刹那间脸色大变。
她视线缓缓慢移,在看到虞子婴腰下那一摊血渍的时候,联想到什么事情,当即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葵,葵——混球!竟敢用这种脏物玷污我神圣躯体,你——”
舞乐声音拨高怒声尖叫,歇斯底里地推攘着她:“小爷的被缛,小爷的清白,快,快点起来,快点滚开!”
昏迷的虞子婴被她吵得呜咽一声,直到舞乐动手的时候,那一刻身体的本能比她的理智更快一步复苏,她勾腿一扯,翻身便将舞乐那窈窕纤细的身子一把推倒在床上,又力道强大地将她双臂按于头顶,最后一屁股坐在她的腹部。
噗——舞乐弹跳地涨红了脸颊,感觉被这胖妞这么凶残一屁股差点没连肠子都给吐出来了!
她憋紫着一张脸,痛心疾首地恨眼瞪去,却被胖妞那毫不遮掩的肥肉肚腩遮住视线,她嫌弃地左移右移,却不经意见将她腹下那块印记收入眼底。
那湿透单薄的亵裤因为她乱折腾已滑拉下来许多,因此那尴尬的位置一半被湿透的亵裤遮挡,一半透露的印记却清晰鲜明。
古老而神秘的复杂繁美的图腾,九蛇头尾交缠绕成环,那属于腾蛇一族的独属飞翼……
“腾,腾蛇印!”
舞乐傻眼了,刚才一直躲闪的目光如今恨不得粘在她皮肤上,她怀疑她今天可能没有睡醒,才会看到传闻中已经被灭族的图腾纹身。
虞子婴恣意舒展完双臂后,闻声慢条斯理地低下头,下一刻蓦地睁开眼睛。
刹那间,一双尊贵而充满霸气的黄金瞳直直地撞入了舞乐的眼中——
舞乐直接目瞪口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竟是黄金蛇瞳,难道,难道她是——!
“好舒服……”
虞子婴腰如蛇身懒懒地俯下身子,用鼻子耸耸轻嗅,她感觉身下之人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能够令她感觉身心愉悦,特别当两人肌肤亲密相贴的时候。
于是她那微眯的琥珀瞳仁闪烁一种妖异的光芒,她跨坐在舞乐腰间,双手从她领间衔接的位置嘶地一声从肩膀处蓦地剥开,眨眼间便露出了舞乐那白皙妖嫩更胜女子,然而却平坦光滑结实的少年胸膛。
“你!你!”
舞乐胸前一凉才回过神来,瞪大眼睛一看这架势也顾不得性别暴露,暗自叫遭!
腾蛇一族生性本就性淫,特别是腾蛇族的女子第一次初潮来时便意味着即将成年,更是容易“冲动”得失去本性。
若她真是腾蛇族的族人,若她此时正是初潮来临之际——哇呜啊,那他怎么办?
一般来说,腾蛇一族的女子在即将成年之际,其父母或族长都会替她们举办一个成年礼,慎重选择一个成年礼对象,否则*没有得到满足的腾蛇女子可能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违背本性的疯狂事情。
舞乐想挣扎,却被突然力气猛涨的虞子婴死死压住,他想喊外面的人,可是他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好歹也是一男子吧,这样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求救,等一下人来了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呢?
可是不喊……呜呜,他特么地挣扎不了啊,会被吃掉的吧,啊啊啊——绝逼会被身上那个眼冒绿光和胖妞嗷呜一口吞掉的!
舞乐泪眼婆娑,咬唇委屈垂泪……他的万年处男之身,可不是为这么个胖妞留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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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喊:所以说妖医乃的名头是白叫滴?——这种时刻就该用毒放倒虞胖子啊呀喂!
舞乐一愣,接着欢喜拍掌:对哦,我可以用毒的嘛!
青衣侯冷冷撇了舞乐一眼:妖人,尔敢动手!
☆、第三十五章 侯爷今儿个不高兴啊!
两只肉呼呼的手掌将舞乐的脸强掰了回来,冰冰凉凉的气息喷撒在他微翘丰润的唇心,痒痒的麻麻的,用额头顶著他的,上方清音空灵的嗓音轻轻的诱哄道:“乖,别躲,将你的气吐给我……”
说完,还自动嘟起肥唇凑了上来。
舞乐一头黑线地死死抿紧嘴唇,努力朝后缩着脖子,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
我去!他这是误入胖怪蛇妖吸食美男阳气的荒诞画本了吗?!卧槽!
虞子婴用巴西柔术之十字固将舞乐的全部行动完全制住,这是前世神经科一名巴西特警用来对付穷凶极恶的罪犯经神病常用手段,虞子婴曾经跟她学习过巴西柔术三个月,再加上此刻虞胖子力大无穷,舞乐基本是连动弹一根手指都妄费了。
“你这是准备要违抗我吗?”
虞子婴被他左晃右闪的行为躲怒了,稚气的声音瞬间坠入冰点,那霸道凛然的气息简直比男人还爷儿们。
于是伪娘儿们的舞乐嘴唇颤了颤,当即哭得梨花带雨,口齿不清:“表啊,瓦的清白之躯,要留着给瓦的亲亲籽月哦,呜呜……”
虞子婴突然盯着她涂红糜颜的嘴唇,本能地嘟囔道:“千脂蔻、蟒蓝毒、千叶虫……制剂毒性中等,若通过皮肤接解会令人短暂麻痹、昏迷,若通过血液或唾液严重时会导致心脏跳动过快,衰竭停止……”
舞乐在虞子婴开始报出一连串毒草植物的名称时便已愣住了,等她再完全分析出药剂毒性时,他张大殷红的嘴唇,吃惊道:“你在说什么?”
虞子婴扭了扭身子,感觉有一阵阵的酥麻的电流划过全身,令她无处可逃,她盯着舞乐的性感嘴唇,呲开牙软软道:“我是说,像你身上这种程度的毒,对我完全没有作用。”
“用”字刚一落,她便恶羊扑狼张大嘴咬住他丰润的下嘴唇,顿时牙刺粉肉,鲜血便渗出。
嘶~舞乐瞠大瞳仁,看着虞子婴粉嫩嫩的小嘴此刻正好贴在他性感的厚唇上,并且因著接触的柔软好奇的伸出舌头轻著,接著便是甜腻绵密的慢吮密吸。
别说这胖妞长得很抱歉,但嘴唇却意外地香甜柔软,还带着一种他喜欢的药草味道……
——等等,她味道再好,也不能忽略她正在做犯罪的事情啊!
舞乐脑子一震,那张涂描俗媚妖浓的面容一阵扭曲,耳尖泛红得几乎滴得出血来,他唔唔地躲开虞子婴的吸吮,指甲缝内的粉沫正准备弹出,但下一刻手腕却被一圏千斤之重的力道牢牢按住。
“好像岐脂树的苦涩味道……”
虞子婴视线准备地射向他的手。
舞乐这才跟见鬼了似地瞪向虞子婴,恍然醒悟,她竟真的懂毒!能够闻气闻辨药性的能力,估计在药宗非得药小宗师才有的本领。
虞子婴只刻只穿了一件松垮地肚兜,她将细腻如豆腐的肌肤贴在舞乐那光洁白皙的胸膛,止不住身体的痒意,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解除这种骚动的渴望,白白胖胖的小手掌只有无意识在他男性紧实的肌肤上摩挲蹭动,眸中的妖异琥珀色泽越发深邃迷萌。
“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会一口一口吃掉你的!”她张开粉嫩小嘴,示威性地咬了他一口。
舞乐全身寒毛都竖起来,禁不住叫道:“喂,你清醒点啊!”
这时一阵响亮的咕噜咕噜声从那白软的肚皮下传出,虞子婴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接着手脚一松,便软趴趴地躺在舞乐身上,蹙眉瘪嘴叫道:“我难受~”
“忍着!”
虞子婴闻言,身体一僵。
舞乐则一怔,咦,好像这声音不是他的吧!
下一秒,他感觉身上一松,之前那沉澱澱的感觉被移开,他诧目看去,便看到一脸铁青的青衣侯提着虞子婴,一脸冰霜风暴欲袭的恐怖神情。
一对上他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舞乐都快吓尿了,直接有一种赤身*站在冰天雪地的错觉。
“不关我事,是她先对我动手动脚的!”舞乐赶紧缩了缩肩膀,惊声大喊。
青衣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燥,乱!这种不该出现在他人生词语中的三个字,自从虞子婴出现后,便从来停歇地一直交换着出现在他脑海里。
刚才在外面,他感觉有一种火热的冲动由下腹汹涌蹿上,莫名地心头一慌,并且无论如何都无法使自己冷静不下来,开始坐立不安。
这还是他这二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想来想去,都觉得会出现这种难以控制的现象——十有*都是那个胖妞又出事了!
于是他不顾守卫们的阻拦迅速闯进药浴池一看,便看到这荒唐的一幕。
中了同心蛊并相互喂食对方的血液,便等于是从身体上结成一种不可违背的盟约姻亲,但由于只有虞子婴主动给青衣侯喂食了,而青衣侯并没有给虞子婴喂食,所以这就将造成一个比较坑爹的结果。
这两人关系中,青衣侯雄蛊被焕醒,他若出轨,他就得受雄蛊失贞反扑而死,然而虞子婴若出轨,却不会产生这种严重后果,因为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血而认定他。
但若欢愉对象并非雄蛊的寄主,那么雄蛊的寄主则会有感应。
但这种事情若非懂巫蛊的人,对同心蛊的理解并不一定清楚得这么详细,是以青衣侯并不知道这些详情。
不过就算青衣侯知道,也不一定会喂食虞子婴,反正她出不出轨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若虞子婴身体内的*发作,他却又感同身受,这就并非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衣侯双眸一敛,一道寒芒掠过,其中的威胁杀意令人不寒而悚。
舞乐寒了寒,立即道:“传闻中已经被灭族的腾蛇密族……她原来就是腾蛇一族的女子,由于初潮来临,身体内的*复苏准备蜕变,才会……”他视线转移,看着虞子婴像泼猴一样对青衣侯又抓又挠又咬,嘴角一抽:“失去理智。”
“放,放开……”青衣侯忍耐着额头的青筋突起,一把将圆碌碌的虞子婴给按在床上,而虞子婴此刻就像被翻壳的乌龟,手舞足蹈,却又动弹不得。
“腾、蛇?”青衣侯细细一咀嚼后,神色一震。
“没错,就是腾蛇哦~”舞乐扯上被扒开的衣襟,低垂着脑袋,语气轻缓慢悠地说道。
他柔亮的长发遮掩了半边阴暗的面容,那投向虞子婴的视线,露出一丝异样难辨的神色。
☆、第三十六章 当国师遇上专职看天象的
郸单两郡北端有处天然冰川地带,终年冰雪覆盖,风暴肆虐,两旁有着茂密的松杉针密林,一年四季皆云雾缭绕,左隅通往西湘必经路径口有一处高达千米的大冰瀑,冰下的冰台阶和美丽的弧拱结成的冰柱悬吊,冰沟阡陌纵横,巨大的高差简直令人蔚为壮观。
然而这种巍峨壮丽的大自然景观,在逃难人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唏嘘跟荒凉,在冰川冰瀑的山腰上有一队神色疲惫,衣着落魄的队伍,逶迤着曲折的路线沉步趋趋地朝着西湘地界前行。
将头发全部拢起用一方布巾裹起的宇文清涟喘着粗气,呵气成雾,她抿紧冻紫的嘴唇扶着受重伤脚步踽踽的宇文弼,视线朝直,看着远处又低又黑的天幕渐渐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
而一身盔甲破损的宇文煊跟宇文晔则一左一右搀扶着昏昏欲倒的宇文夫人,一道沿着滑软蹊径朝着大冰瀑上面攀爬。
而在他们身后就是脸色苍白冻得手脚直哆嗦的郸单王跟其皇族成员数人,他们被一批拿着武器的郸单将领紧护着,而奠尾的则是被竹衣卫背着上山的桑昆翊与雪狐使。
队伍最前端开路的,则是那一抹几乎与雪色同化,伴着四名雪狐使赶路的无相国师。
“越过这片冰川,便直接进入西湘地界,那里曾久经战乱烽火洗礼,原住民早已四散零落,近几十年落户者大部分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外族者,并不会抵触别的国家百姓流入……更重要的是,那一片地域是属于樾皇地界,即使狂妄目空一切的青衣侯想要在‘傲慢’的樾皇的地界闹事,也需得掂量一二。”
郸单破国后,他们这一行人居无定所,惶惶不可终日,可经无相这么一指引,别无它法可想,无奈只好随着无相一道翻山越岭地逃往西湘再作打算,可这一路逃亡的艰辛当真是一言难以表述啊!
“等等。”
无相张开衣袖挡在众人身前,他身披一件雪狐镶领的厚裘,暗纹浅蓝图样以肩胛流云于袖摆,观如水月云海明珠生,质地不凡,身上并无再辍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