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十字架上的爱by:kor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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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十字架上的爱by:koromi-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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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久了?”姜胜宇伸出一只手臂,示意Key挽着他。

“刚到。”就当是搀着一位长辈,Key没有拒绝,“这是什么派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姜胜宇神秘兮兮的说。

Key瘪瘪嘴,没再多问。

一路上都有人在给姜叔打招呼,Key觉得奇怪,不是都戴着面具吗?怎么会认出来?看出了Key的疑惑,姜胜宇转向他,解释道:“这样的派对每个月都有两次,我通常都是这身打扮。”

姜胜宇带着Key走到侧门,输了密码铁门才缓缓打开,Key趁机收回手从这个别扭的姿势里解放出来。门内是一条走廊,长长的走廊尽头是通往下层的旋转楼梯。Key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里这么大。真正的派对大概在里面。下楼的时候有个男孩叮叮咚咚的跑上来,他没太注意,不小心跟来者撞了个满怀。

“哎哟。”男孩摸着头抬脸看着Key,花俏的面具下只能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Key赶忙给他道歉。不过男孩好像并不在意这个,他跳上台阶猛地搂住姜胜宇的脖子,兴奋的大叫:“姜叔!”

Key稍稍退开了一步,姜胜宇冷静的将男孩的手拉下来,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姜叔,这是谁?”男孩子抬起下巴点了点Key,“新玩具?”

Key表情有点不自然,这是什么话……

“用词注意点。”姜胜宇语气依旧平静。男孩看了Key一会儿,向他们挥挥手然后又咚咚咚的跑上楼去了。虽然隔着面具,但是Key仿佛看见他在笑,而且笑得那么不同寻常。

Lilith【下】

Key走到楼下的大厅时就隐隐闻到一股香味,是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不像普通的檀香,也不像香水。

厅内的灯光是暖暖的橙黄色,连服务生也戴着面具,似有似无的传来意大利歌剧,了了快断线的女声。人们说话都是窃窃私语,四周墙壁都是镶金边的落地镜子,人影印在里面看起来特别诡异。

大概有点缺氧,Key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姜叔,我想休息一会儿。”Key低声对走在前面的男人说。

姜胜宇点点头,扶着他到靠墙的沙/发坐下,“怎么了?”

“有点头晕。”Key如实说。

姜叔转身去吧台端了一杯冰水过来,“喝点水,如果还不舒服我就早点带你回去。”

Key点点头,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姜胜宇离开后,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手撑着脑袋休息。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像错了位,晃来荡去的不真实,胸口很闷。Key颤颤的伸手去拿杯子,可是手软到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迷糊中好像看到姜叔走过来,叫了他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应没应,意识已经不受控制,只猜想姜叔看到自己这个状态应该会带他先回家吧?大脑放松警惕之后,整个人就脱力般的靠着沙/发,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Key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和姜胜宇在床上,鼻腔里还是萦绕不去的那种怪异香味。男人剥去自己的衣衫,一寸一寸打开自己的身体。忽然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袭来,Key惊叫了一声清醒过来,定睛看着压在身前的男人,他这才明白原来那根本就不是做梦。

想说话,可是声带像结冰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四肢也软绵绵的。可怕的疼痛之后,渐渐蔓延上来的是从未体会过的快丄感,怎么会这样?这个男人,在占有自己的身体。长这么大,Key第一次知道,原来同性之间做这种事也能得到满足。男人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Key有些惶恐的转头看着他因为情欲微微扭曲的面孔。
    
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动作,不论是痛苦或是快乐的感觉都只能默默承受着。

【Key,人不能永远是小孩子的。】

这时才明白那句话的涵义,你一开始就没有当我是个孩子吧?

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凭摆布,Key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晃动的天花板,他有点恍惚,在这场欢爱中,就像把自己放在了祭坛上,无力的面对着渴望贡品的神的眼睛。

高潮过后,男人温柔的撩开自己额前的刘海,轻声说:“Key,我抱你去洗澡。”

在温水里浸泡了好一阵,Key才慢慢缓过劲来。掉开头一直不看姜胜宇,想哭又哭不出来。这是他生命里第一个用这种方式闯入的男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第一次和第二次没什么差,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需要心理接受时间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声音颤抖的问。

姜胜宇环着Key的肩膀低声说:“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Key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什么叫会对我好?

“这里是哪里?”

“给你的房子,以后搬过来。”男人捏了捏他的脸颊。

Key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身上颜色深浅不一的淤青,怎么洗都洗不掉。我是那么诚心以为可以跟你作朋友,但你怎么能只是虎视眈眈着我的身体而已?

“姜叔,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等熟悉彼此之后一步步来?”Key的声音淡淡的,“你现在做的事情我很难接受。”

男人没有回答,于是Key接着说:“可以回到以前的关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还是会敬重的叫你一声‘叔’。”

安静了一会儿,姜胜宇轻轻转过Key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笑着说:“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尖扎到Key心上。他差点忘记,这个人是姜胜宇,他想要的人怎么容许对方说一个“不”字?事到如今,即使是火坑也得往下跳。

怔怔的盯了姜胜宇好一阵,一滴眼泪悄无声息滑下来,连Key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他这个反应,男人忽然心软了,慌忙伸手揩掉他的眼泪,这才想起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

“乖,别哭,姜叔吓到你了。”男人柔声哄他,“以后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Key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我知道自己也不是非常干净的人,的确,有过不伦过往的人有什么资格装清高?可是这样仅仅是你单方的意愿还是会让我觉得很肮脏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姜胜宇挥了挥手,戏谑的勾起嘴角,“你自己不是同样能获得快乐吗?”

想到刚才的感觉,Key羞愤的别开脸。

“好啦,”男人朗声大笑一阵,突然暧昧的压低嗓音说:“你在床上的样子,我很喜欢,不过……明天还有事,今天得早点睡觉了。”

说完,男人刷的从浴缸里站起来,轻松的一个横抱,把Key也带回了卧室。

**********

忽醒忽睡的到早上,再睁开眼的时候,Key翻身发现床上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床头柜上压着一摞纸币,还有一张信用卡。懒懒的伸手把东西拿过来,稍微目测了一下纸币的厚度,大概是自己在酒吧打工工资的两三倍。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下床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找手机。下身拉扯着还是会疼痛,不禁皱了皱眉。

电话是姜胜宇打来的,嘱咐Key自己照顾好自己,床头的现金和信用卡都是给他的,钥匙在饭桌上,这两天会比较忙,可能暂时没时间来看他。还在电话里道歉,说昨晚上可能吓到他了,让他不要介意。

挂断电话,Key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从没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值钱。想起朋友说,闭上眼睛,谁和谁不一样呢?其实,自己也并不讨厌姜胜宇,只是对他的方式有心结罢了。冷笑一下,这样算什么?

揉了揉太阳穴,头很痛。派对上的异香大概是迷烟,因为面具只遮住了眼睛,所以Key吸进去了很多。想着要不去把以前住的地方退了,反正东西不多,来回几趟应该能搬完,离晚上上班的时间还早。

你要用这种方式对我好,那我只能接受。

搬完东西,草草吃了晚饭,Key打理好自己出门上班。

Rose见到Key进来,从吧台里钻出去走到他身边,“你……昨天去参加派对了?”

“是……”Key吃惊的回答,“你怎么知道?”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Rose尴尬的笑笑,“那个派对在圈内称为Lilith,是为一些有特别喜好的有钱人或者高官满足欲望的地下聚会。”

Key听了Rose的解释,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他以为……姜胜宇至少是喜欢他的……

Rose摇摇头,“去之前你为什么不问下我?”

讲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姜胜宇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况且老狐狸的伪装单凭十几岁涉世不深的Key又怎么能一下子察觉出来?

Key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遇见的那个男孩的面孔,他说自己是姜胜宇的“新玩具”,“姜叔养着很多情人吧?”

“大概,是这样的。”Rose清楚这种关系只要一开始,想结束的话就会非常难。姜胜宇的势力她了解,这个男人老奸巨猾的手段她也略知一二。本想尽力保护Key,可最后他还是落到这样的地步。Rose点燃一支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Key,“抽烟吗?”

Key摆摆手,他要养嗓子,而且也不想沾这些东西。

突然觉得心里很冷,Lilith……多么恰当的隐喻。若可以学会将灵魂和肉身剥离开,那就能成为邪魅的Lilith,把自己绑架给恶魔,刻上堕落的纹章。谁又有多快乐呢?什么又能令你不快乐呢?只要看开了,每一种生活方式又有什么差?之前太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对自己好。年少的时候,我们总要为自己的莽撞和无知付出代价。

在台上表演时,Key看着舞池里恣意纵情的人群,恍若像在盛世看到了一场璀璨的烟花,一切都那么虚妄。原来,心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Lilith,暗月,黑色的欲望,前世的伤痕……

不愿意面对的自己……

番外三

曼哈顿囚牢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金钟铉觉得双腿胀痛,沿途只看到天空越来越亮,他一直没怎么睡。下了飞机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脚深一脚浅。

这里是曼哈顿,纽约市的金融、商业中心,在这里你什么人都碰得到,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精英,也有最败类的人渣。所谓大隐于市,这里的确不失为绝佳的避难场所。

到了住的地方已经是下午,客厅有两个保镖,架势看起来像自己随时可能遇刺一样,钟铉被这样的情况弄的哭笑不得。照顾他的人姓池,韩国人,和权叔差不多年纪,听说以前是妈妈生意上的高参,现在提前退休到美国定居,已经几乎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

池叔引着钟铉去早已准备好的卧室休息,他边走边低声叮嘱道:“安全起见,最近你不要和任何人联系,金先生有事情的话我会转达给你。”钟铉干笑着点点头,推开卧室门。这个房间没有电话,床头放着一个对讲机,至于吗?钟铉心里有点不屑,怎么和软禁差不多?可能是父亲太了解他情绪激动就会冒失的性格,所以完全严防死守。

洗了个澡,把自己甩到软塌塌的大床上,倦意慢慢盖过来,的确有点累了。不多时,钟铉就沉入了冗长的睡眠中。也许是环境突然的变化,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时不时会醒过来,混乱的梦一个叠着一个。

迷糊中,钟铉好像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眼皮很重,花了不少力气才努力睁开眼睛,从门外面闪进一个黑影,又小心关上门。房间的窗帘有一层遮光布,所以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孔,只是这个身影好熟悉。

那个人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自己,钟铉想坐起来,可是整个人都像灌了铅一样不能动弹。喉咙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不顺畅。人影站了好一阵,慢慢朝床头走来,然后他靠近钟铉蹲下。

钟铉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脸孔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人是……Key?

“钟铉呐……”Key温柔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伸出食指轻轻描绘着钟铉面颊的轮廓。

吃惊的看着Key,他不是应该在韩国吗?自己这么隐蔽的离开他怎么可能发现的了?还是说从出门的时候Key就跟着自己?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发现?

Key好像看出了他的疑虑,嗤嗤笑了一声,灵巧的钻进被子里。调皮的咬着钟铉的耳珠,轻声说:“我……跟你走……”

钟铉又惊又喜的在被窝里寻找Key的手,可是四肢好重,根本动不了。僵持了一阵,他终于费力一握,突然惊醒过来。

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除了胸腔依旧压迫的闷以外,什么都没有变化。原来刚才是梦魇。

拧开台灯,钟铉重重吐出一口气,头痛,眼睛干涩。刚才的梦境太真实,所以醒来依然觉得Key手指的触感挥之不去。他揉了揉脖子,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水喝。

我确实太想念你了……

走出卧室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客厅里,池叔和两个保镖在聊天,见到钟铉起来都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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