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当天吃中饭的时候,陈露又瞅了我好几眼,我觉得她好像很想把我叫过去跟我说句话,不过最终她也没叫。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在我的部门,做我的事情。
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天晚上,已经将近十点,我正忙着,我弟媳忽然叫了我一声,我回头向她一望,她向着路边努一努嘴,我向着路边望过去,看见司徒启的车子正停在路边。
我赶紧走过去,正想问他怎么今天来了,车窗摇下,他递了一包东西出来。我闻见扑鼻一股香气,那是我留在冰箱里的两碟榴莲。
我心里一甜,伸手接了过来,他也没说一句话,就将车子开了出去。
之后的一个星期,陈露并没来找我,有一次我替经理上楼送文件,陈露冲我笑了一笑,也没跟我说什么。而司徒启在办公的时候不谈私事,我跟了他四个月,知道他的这个脾气,所以我送文件给他,他也不会对我比从前格外恩待。
然后到了又一个星期五,还是在准时九点,他的车子来到我们家的摊档,把我接到他家里。这一次,他没有一进房门就发疯,而是在他洗澡的时候,把我也强拉了进去,就在浴室里,大搞了一场。
再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又被他折腾一次。不过毕竟我已经三十多岁,经不得他一晚几次的搞,最后只好乖乖地,还是用他所说“自己来”的方式,替他发泄。
上午就没出门,事实上被他强压着直到十点多钟我才能抽身起床,之后洗洗漱漱,我就开始做中饭。
再等到了下午,他要带我出门去。我问他去哪儿,他也不理我,那我只好不问。一直到车子停稳,我才发现又到了那一家品牌服装专卖店。
“你又要给我买衣服?”我立刻抗议,“我都说过了坚决不要!而且我本来就丑,你打扮也打扮不漂亮。”
他不理我,直接走进店面,车子已经锁上,我只好气呼呼地等在外边。其实也不是真生气,经历上个星期榴莲事件之后,我相信他给我买衣服,也是一种想要对我好的方式。何况上一次来我那么坚决地不要,结果跟他闹得不欢而散,这一次我真的不想违逆他,只是这个小混蛋一句好话也没有,我要是乖乖地他买我就要,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直到一个店员走出来,恭恭敬敬说一声:“里边那位帅哥儿请先生进去。”
我总算是有了一个台阶下,不过我脸上还是气愤愤地走进去,一直走到那个小混蛋跟前,刚说了一句:“我说了不要……”
那个坏蛋皱一皱眉,干脆直接走去收银台,拿出银卡让人家刷卡。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晾在那儿,按捺不住地,我又有点儿气往上冲!所以我追到收银台前,还想强硬拒绝,他回过头来,没等我张开嘴,忽然凑过嘴来,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
事实上不止我一个人目瞪口呆,我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几个店员异口同声地发出“啊”的一声,或惊叹,或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惋惜!
可以想象,如此一个帅到极致的大帅哥儿,跟如此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男人当街亲嘴,真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是个女人都惊叹,是个女人都惋惜。
但是那个坏蛋,居然若无其事还等着收银员刷卡。那收银员还愣着神,小坏蛋不耐烦地催促一声:“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收银员才“啊呀”一声反应过来,赶紧让几个店员将他挑的那几身衣服的商标拿过来入账。我瞅着几个店员手忙脚乱,也才终于清醒过来。
“等一下!”我叫出一声,看着那个坏蛋回过头来瞅着我,我赶紧退开几步离他远点儿,“算了,我试!”
我随手从一个店员手上接过一件衣服,直接走向试衣间的方向。我不贪他的钱,可是这么贵的衣服,他要是买回去我穿不了,到时候更浪费。
那几个店员自然追着我前后伺候。我记得在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能因为我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廉价,她们很有点儿眼高手低的样子,但是这一会儿,自然一个个对我恭敬有加。不过恭敬都是表面的,她们看着我的那种眼神……
该怎么说呢?
天啦!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男人,就走了什么狗屎运!
大概就是这意思。
※※※
再从那家店里出来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拎着几只大袋子,里边是两套衣服,还有一双休闲鞋。
几个店员追着出来,满脸假笑着不住说“欢迎下次光临”之类的话。其中一个打扮最鲜亮的,还塞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司徒启,我估计不单是想让司徒启下次买衣服还找她,我估计对这样一位又有钱又俊美的极致大帅哥儿,偏偏“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男人,她到现在心里还是不服气。
等司徒启打开车门,我顺手将几个袋子扔在后座上,心里还是有点儿堵得慌。虽然这两套衣服我穿起来确实很好看,而且我知道他其实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对我好,但不管怎么说,我是一个男人,而且不想吃软饭。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人家还没有承认过我是他的什么人。
所以我拉开车门在副驾驶位坐下。——平时怕惹他烦,一般他开车我都坐在后车座,但是今天想跟他说几句话,所以我坐在了副驾驶位。
“你为什么一定要给我买衣服?是不是怕跟你走在一起丢了你的人啊?”刚一坐进车子,我就闷闷地开口,“可是我长得就这样,再好的衣服穿我身上,我还是个丑八怪!”
他皱了皱眉,先把车子启动开出去,才开口回答。
“丑就丑点儿,等到七老八十岁,谁管你丑不丑!”
我心里怦地一跳,他居然说……七老八十岁,什么意思?
“那你……干吗要给我买衣服?”我小心地再问一遍,小心地瞅着他的脸色。
但是这个坏蛋,还是冷冰冰硬邦邦地半天才回答:“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
“啊?”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他一边开着车,回头瞟我一眼。
“装糊涂?我强暴你一次,你就要让我负责,那你现在每个星期随便让我强暴,我不做出点儿补偿,你会放得过我?”
这话说得让人牙疼!
我记得之前的确曾经说过因为被他强暴,所以要让他负责的话,但那时候完全是为了逼他上医院看病,没想到这坏蛋到现在还记得,而且……说他在调情,又冷冰冰的一张脸,说他……在调戏?
好像是有点儿!这个冷冰冰的坏蛋,调戏个人,还摆着一张酷脸。而我,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坏蛋调戏,我没觉得呕得慌,我居然……还感觉挺舒服!
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二十七章
晚上回家,吃过饭洗洗上床,照样被那个坏蛋“强暴”一通,之后他也照样骑压在我身上睡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司徒启还在沉沉熟睡。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晚上不过两点睡不着,还说许梦远不管他,也管不了。我不知道那时候他跟许梦远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起码有我在的时候,晚上折腾完毕,最多也就是十一点,之后他压在我身上很快就能睡熟,再到现在差不多快八点,已经整整睡足八九个小时。
不过我实在怕他醒了又闹,趁着他睡梦中翻离了我的身体,我悄悄下床,稍微梳洗一下,然后穿上昨天买的新衣服——之所以会穿新衣服,不是我喜新厌旧,而是因为只有在今天,能够让司徒启看见。
之后我进厨房做早餐。
刚把粥熬好,听见他在里屋“大绵羊大绵羊”地叫。我赶紧走进去,看见他正从床上坐起身来,惺忪的睡眼,四处乱瞅。
“干吗叫人大绵羊?”我脸上稍微有点儿发热,因为他光溜溜的身上,仍然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因为你本来就是只大绵羊!”他霸道地一句,可能我穿着新衣服让他感觉很满意,他两眼上上下下瞅着我,只瞅到我有些不自在了,他忽然又撂出一句异常粗鲁的话,“把衣服脱了,给我上来!”
“啊?”我愣一下,转身就往外边走,“懒得理你!你赶紧起来吧,已经九点多了,我早饭都做好了。”
“你敢跑?”
他赤条条地跳下床就追,一直追到客厅里,一下子把我从后边抱住,然后他凑在我耳边,邪恶地说了一句话:“你是老老实实跪下来伺候我呢?还是想我再强暴一次?”
我心浮气躁。
虽然在床上已经不知道那样伺候他了多少次了,可这会儿毕竟是大天白日,又在客厅里,我就那样……跪在他腿下,那我以后不更是有得把柄被他抓了?
所以我在心里竭力挣扎,他忽然伸手向前,在我腿下一摸:“别装了,已经硬了,快点儿!”
我就是个没骨气的,被他一摸,忍不住地就想屈身俯就,还好,救命的铃声响了起来。
那是下边通话器的铃声!
“有人来了!”
我也不管是谁在下边按门铃,一挣挣脱司徒启的辖制,赶紧跑过去拿起了通话器。
“不准接!”司徒启吼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因为话筒里边已经传出一个女音!
“阿启,快开门!”
那是陈露,我吓一跳,一手捂着话筒,转脸瞅着司徒启。
“是陈露。”
司徒启恶狠狠地瞅着我,看起来气得要命!
“你等着!”
他咬牙切齿地一句,回身进去卧室。我赶紧开了下边的楼梯门。
因为心里有点儿不好意思见陈露,我先进去厨房。等到上边的门铃响起,我探头出去看,司徒启正穿了一件丝质睡袍走出来,伸手拉开了房门。
“阿启你快看看我的小宝贝!”门一开,陈露的声音就响了进来。
“快点儿抱开,我讨厌小孩儿!”那是司徒启不耐烦的声音。
“你看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想让你做我们家宝贝儿的干爸呢!”
“我干吗要做他干爸?我想当爸,难道我自己以后不会生?”
“你自己倒想生,也得先把老婆娶回来才行!”
他们两个在外边斗着嘴,我想着自己一直躲在厨房也不是办法,所以我硬着头皮走出去。
“陈露你来啦!”
“艾杨?”陈露充满惊诧地瞅着我,“你怎么……会在这儿?上个星期……你坐阿启的车子一起去上班,你不会……”
她只说到了这儿。我不知道司徒启有没跟她说过什么,不过看她要说不说的样子,应该是什么也没跟她说,那么她今天来,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我是……总经理要我每个双休日来帮他做饭,所以我会在这里。”我强作笑容,悄悄瞅了一眼司徒启的脸色。
我感觉他好像突然之间很不高兴,他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他高不高兴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高兴,本来他最开始让我来,也说过以后每个双休日都要来给他做两天饭,那我现在如果不这样回答,难道让我告诉陈露说,我已经算是他的情人?
就算我想这样说,可是他并没有承认过。
“行啦,你这么突然地跑过来干吗?”司徒启不耐烦地问陈露。
“我不能来呀?你搬新家我还没来串过门呢!何况你也该看看我的小宝贝儿了。”陈露回答,忽然向我笑了一下,又继续跟司徒启唠叨,“还有啊,董事长可交代过我,让我盯紧你一点儿,免得你又被人骗了!”
我觉得她这话实在是意有所指,何况她在说这话之前,还瞅了我一眼,那就更加明显。所以我脸上也冷淡下来,一边转身进厨房,一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刚替总经理做好早餐,不知道陈小姐吃了没有?”
我一向直接唤她陈露的,但她既然夹枪带棒,我也不用太跟人家表示亲近。
“我吃过了,艾杨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陈露回答,还在笑。但是我觉得,今天她笑得有点儿假。
我进到厨房把粥舀到碗里,听见司徒启在外边闷闷地说话:“你是不是故意来捣乱?明知他是只大绵羊,你说这些话干吗?”
“我捣乱?我怎么捣乱了?”陈露低叫,明显没好气,“看你这么紧张他,难道真还跟他有什么了?怪不得上次问你为什么他会坐你的车子去上班,你还不肯告诉我。我告诉你阿启,你已经上过一次当,是不是还想上第二次?”
他们俩在外边的说话,虽然陈露压低了声音,但是又偏偏地让我听得见,我觉得我不能装聋作哑,所以我走了出去。
“陈小姐一向对总经理十分照顾,这一点实在是令人感动!”我不无讽刺,“不过总经理已经是大人了,会不会上当他自己应该能够做出判断。至于说到被人骗,如果陈小姐说的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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