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猎鹰’曾因此事警告过赵涵易,齐云宗也只是在明面上收敛了一下,暗地里仍行其事。”
秦漠阳奇道:“‘猎鹰’?那是什么宗派?”那晚娄聃岳给他讲了各大玄门,却没有提及过这个“猎鹰”。
“并非宗派,而是政府辖下,由玄门之人组成的特警。全名为‘华夏猎鹰’。”
“哦。”秦漠阳想起了杨波和谢宝泉,这两人以及他们的师父李满良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想想也不奇怪,道行高深之人虽然大多不问世事,但若为害起来,力量就十分恐怖。要是没有个能制约玄门中人的政府组织倒是奇了,光凭普通的警察和一般意义上的特种部队,根本奈何不了玄门修士。
娄聃岳说:“提及‘猎鹰’我倒想起一事,凡玄门宗派,须向政府报备。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这样才算是合法。于我们小宗派来说,更是必须了。”
秦漠阳没想到玄门还要受这种制约,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娄聃岳话也说得很明白,像昆仑、齐云那种大宗派,也不是必须的。先极宗这种小宗派,恐怕就少不了了。说道:“就算是报备了,齐云宗一样会来,这事先放放再说吧。你就按我们刚才的意思给齐云宗那姓赵的家伙回信,等我考完试,我们就去贝加湖弄鱼。”
挂掉了电话,秦漠阳继续朝宿舍走去,低头寻思:娄聃岳带来的消息,大多都算是好的。应付齐云宗,昆仑和‘猎鹰’的力量都可以借助一下。如果有足够吸引这两股力量的理由,不怕他们不下水,可我们有这本钱么?
抬起头来,见路口站着一人,正是刚才和娄聃岳提到的姜延和。
第39章 揭小节,诱强援
“这么巧啊!”秦漠阳迎了上去,故意问道:“在等人么?”
“对,等你。”姜延和还是保持着那种一贯的微笑。
“等我?”秦漠阳眨了下眼睛。
这时路上没什么人,姜延和拱了下手,小声说:“前次不知秦兄你是先极宗主,多有失敬之处,还望海涵。”
秦漠阳摆了摆手,说:“嘿,什么宗主不宗主的,加上我那老师兄,一共就两个人。还不是谁想来捏一下就捏一下,谁要来踩一下就踩一下?说起来姜老兄你可是对我们最客气的呐!”
姜延和说:“秦宗主言重了。你年纪虽轻,功力不同凡响。当今玄门青年俊才,当以秦宗主为翘楚。”
秦漠阳心说:“不同凡响?当我是神仙放屁?以前倒没发现这家伙还会挺会拍马屁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这些话,要说秦漠阳心里没有一点喜悦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姜延和在说出这番话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有些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品评。大概是其所处的地位而养成的习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落在秦漠阳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了。
秦漠阳淡淡笑道:“在昆仑传人面前,说这些那不是在夸我,是损我来着。”
他尽管心中有些不爽,言辞上还是给足了姜延和面子。娄聃岳跟他提过,姜延和年纪不大,却是昆仑派在京城的一个重要人物,当然就是现阶段秦漠阳要拉拢借助的对象,没必要争一时口舌之利。
“你太谦虚了。”姜延和微笑道,见路上人渐多,说,“秦兄,借一步说话如何?”
秦漠阳点了点头,示意姜延和先行。两人一前一后,竟然又走回了刚才秦漠阳打电话的地方。
姜延和随手放出一个禁制,秦漠阳识得是隔音障。姜延和有传音的能耐,这本事虽然不难,但秦漠阳还真就不会,这个禁制自然是为他设下的了。
“不就是讨要个东西么,用得着这么谨慎?”秦漠阳心里冷哼了一下。
姜延和开门见山地说道:“前些天的事,汪菲跟我说过了……”
秦漠阳插话道:“汪菲就是那个女孩?”
“嗯。”姜延和点了点头,“秦漠阳宗主有所不知,她一向受师父宠爱,行事有些任性……”
秦漠阳听姜延和左一个“秦宗主”又一个“秦宗主”,无非是在提醒他双方地位悬殊,忙打断道:“女孩子家嘛,难免,呵呵。你放心,我怎么会和她一般计较。”一翻手取出那五色圆盘,递到姜延和面前,“这是你们昆仑派的吧?就交给你了。”
姜延和拱了拱手,笑着说:“秦宗主胸襟似海,在下十分佩服。”
秦漠阳说道:“姜老兄,你再这样说,我干脆找个地方碰死得了。”心想:“你小子深谋远虑,早早送来一颗理元丹套下交情,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嘿嘿,我才是十分佩服啊!”
姜延和连连道谢,接过五色圆盘收了起来。
秦漠阳说:“我师兄那里受贵派照顾颇多,姜老兄你这么客气,真让我汗颜呐!”
姜延和说:“同为道门中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尊师兄娄先生那里也帮过我派不少忙呢。”
秦漠阳说:“倘若都像贵派这样,我也就安心了。”说到这故意顿住,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又轻轻摇了摇头。
果然姜延和问道:“秦宗主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秦漠阳苦笑着说:“我先极宗人单力薄,被人欺上门的事……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姜延和说:“秦宗主请放心,前些天那件事,九宫、王屋以及天台的尊长们肯定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允许门下这样胡作非为。秦宗主你不再追究那几个小辈的责任,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那天在西门附近,阵中五人明显是以汪菲为首,阵法也是她布下的。姜延和这番话等于是代汪菲等人向秦漠阳揭过此事。
这事原本就是汪菲等人挑衅在先,又设阵伏击,再加上言语中对先极宗极为不敬,秦漠阳占了个“理”字,打伤几人也不过是小施惩戒。如果一味表现的软弱,只会让人家认为你好欺负,秦漠阳事后再想起这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这个世界黑的有时可以变成白的,有了姜延和的话,秦漠阳就真正可以放心了。看来汪菲对姜延和说起这件事时,并没有歪曲太多。
不过秦漠阳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那天明明在教室里姜延和跟汪菲等人较量了一番,到头来却还是他来出头。而且听姜延和的语气,辈份还在汪菲等人之上。要知道世俗世界对于师徒、同门的辈份已经非常模糊,但在玄门之中却还是守得极严。
这些疑惑自然不好当面提出,秦漠阳也只是想想,懒得去深究。他也拱了下手,说:“有姜老兄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所担心的,却是另一件更为难的事。”
姜延和说:“秦宗主请说,只要我能尽得上力,绝不推辞。”
秦漠阳顾作犹豫状,负手踱了几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定,说道:“想必姜兄你知道,齐云宗近些年来,以伏魔卫道为名,做了不少事。在他们所诛之人中,有不少先天元脉者。”
姜延和点头说:“确有其事。”
秦漠阳说:“我先极宗先辈曾有过一法,能将元丹融炼。这本为我宗不传之秘,连我和我师兄都不知道。不知齐云宗从哪里知道的,前些天他们赵宗主发来书信,向我们讨要这方法。我和我师兄只好拼了命去找。只是失传多年,一时半会怎么找得到。赵宗主那里逼得又急,我师兄急得胡子都快掉光了。唉,说不定过上几个月,天下道门可就再没我们先极宗啦!”说到后来一脸悲愤,只是情感投入还不够强烈,没能挤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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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先极三宝(上)
姜延和听得皱起了眉头。门中师长说起齐云宗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深以为忧。若是由得他们乱搞下去,不知天下要有多少先天元脉者遭殃。等齐云宗实力坐大,总有一天会威胁到昆仑派的地位。不过这事牵挂太大,根本不是他能说了算的,顶多表一态,不能许下什么承诺。
他想了想,说道:“强索他派秘技,玄门中断无此理。秦宗主请放心,我即刻会向门内尊长报知此事。”
“还请贵派主持仗义。”秦漠阳觉得自己的表演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话谈得差不多,两人回到大路上,姜延和向校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向他们派里的人通话去了。
秦漠阳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昆仑派对上齐云宗,恐怕要谋定而后动,不然弄砸了昆仑派会大没面子。也不知道两个月对他们来说够不够。其实老师兄的提议也不错,让猎鹰再插一腿进来,齐云宗怎么也得思量思量吧?不过这还是应该等到收了齐云宗的元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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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下午的考试,秦漠阳去了娄聃岳的住所。虽然早料到这个老师兄挣了不少钱,又挺会享受,住的地方绝对差不了,但看到娄聃岳位于郊区的别墅后,秦漠阳还是小吃了一惊。
大院四周小河环绕,还围着一圈柳树,门口还有两座石狮。里面是古典园林式的结构,处处透着东方特色。这样大的房子就是放在古代,也只有富户才住得起,更何况是土地资源并不充裕的今天,又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老师兄,这些年你赚了多少钱啊?”秦漠阳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仗着师父留下的方子,马马虎虎算是千万小富吧。”说起这个话题,娄聃岳很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房子就不止这么多钱,再加上药厂、药店,远不止这个数吧?”
“我说的是存款。”娄聃岳老脸一红。
秦漠阳笑道:“老师兄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干脆把理元堂弄上市吧。”
“说笑了。现在的规模已经是我的极限,再大就弄不来了。”
“你一个人不行,可以收些徒弟嘛,省得我们先极宗就咱们两个。”
两人说话间到了中间的院子里的假山旁,娄聃岳伸手在山石上触了下,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通道。由此下去,底下的空间竟然比上面还要大,当中摆着几个丹炉,周围的格子上放着一大堆半成品的药丸。娄聃岳虽然有药厂,但最关键的成药步骤都由他在这里亲自完成。
秦漠阳说:“看来我把这房子的造价说低了,应该再翻一翻。”
娄聃岳似乎有些受不了,说:“理元堂是我先极宗产业,这些可算在宗主你名下的。”
秦漠阳笑了笑,说:“那是你劳动所得,我怎么可以无功受禄呢?”见到丹炉下面由阵法供火炼药,心中暗赞不已,先前可将这老师兄的本事瞧得小了。
娄聃岳邀秦漠阳在旁边坐了下来,说:“宗主你刚才说的收徒之言,可是当真的?”
秦漠阳说:“怎么?有困难么?”
娄聃岳苦笑道:“有志于求道的,怎么会来我们这里?随便找些人来,也没什么用。”
秦漠阳说:“慢慢发展,合适的人总会有的。”
娄聃岳拿出齐云宗送来的书信以及拟好的回复放在秦漠阳面前。秦漠阳扫了一眼,点头道:“就这么回复吧。今早和你通过电话,我就见了姜延和。跟那小子谈了谈,相信昆仑派不会对齐云宗的行为袖手旁观的。只不过要想抗得住齐云宗,我们还得多*自己。”
娄聃岳点点头,说:“反正现在还没和齐云宗撕破脸,见机行事亦无不可。”
秦漠阳见这位老师兄明显信心不太足,只是报着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态度,从玉貔貅中取出大丹炉,置于中央空地上,有心让他见识一下先极秘境,唤起些信心来。说道:“老师兄,咱们进去瞧瞧。”
娄聃岳见到大丹炉,脸上显出些激动,起身站到秦漠阳身边。秦漠阳取下玉貔貅,嵌入丹炉中,说:“意念进入貔貅里就成,你先进。”娄聃岳点点头,伸手按在玉貔貅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修道之人意守是最平常之事,娄聃岳断不会连这个都不会。秦漠阳奇道:“怎么回事?”伸手按了上去,身子一震,便到了秘境之中。
“怎么我进得来他进不来呢?”秦漠阳愣了一下,又从秘境出去。
娄聃岳见秦漠阳面带疑惑又出现在丹炉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恐怕是跟玉貔貅认主有关。”
“认主?”
娄聃岳解释道:“这玉貔貅最是通灵,向来为我宗宗主佩戴。戴上它超过七日,玉貔貅便认此人为唯一主人,他人再无法使用。除非它原来的主人死掉七日之后,玉貔貅失了灵系,后来的拥有者才能使用。”
“哦。”秦漠阳恍然大悟。好的法宝都有灵性,善能识主辨人。法宝和主人之间的心意相通便是所谓灵系了。他最早得到玉貔貅后,又过了好些天,才无意中打翻笔筒,就此发现了玉貔貅的秘密。如果一回去就琢磨的话,那时杜昂挂掉不足七天,怎么琢磨也不会有结果,说不定会当成一件普通玉饰丢在一旁,不知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