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心中大感解气。见那女孩哼了一声便要醒转,连忙使个遁法,直接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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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雪大,对于考前紧张的自习室资源却没有任何影响。
秦漠阳来到蓝月和梁晓雅上自习的教室时,这里已经没有空位了。他在两人中间坐下来后,梁晓雅就把笔记放到了他面前。他摊开笔记本抄了几行,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刚才通电话时,蓝月只是说了上自习的教室便挂了电话,秦漠阳还以为是因为在教室里说话不方便的原故。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从进教室一直到坐下,蓝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数落他,除了点了下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她怎么了?”秦漠阳小声问梁晓雅道。
梁晓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秦漠阳侧过头,见蓝月专注地看着课本,心想:“可能是考前压力造成的吧,要不就是那啥啥了。女人嘛,一个月总有几天不正常。”
又抄了一会笔记,梁晓雅递来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不用抄了,太费时间。”
秦漠阳点了点头,表示感激。这笔记本上的内容便像是中学时梁晓雅为他补习时一样,写明了所有重点,并且对老师强调的考点做了标记,根本就是专门为他写的。
不过不抄笔记他又觉得十分无聊,看了一会心思就到了别的地方。
“那几个家伙应该不会还躺在雪地里吧?那女孩醒过来,好歹会拉他们一把。要是他们找到自习室来,我和他们比划比划,倒也是件有趣的事。不过他们会不会打输了,回去找大队人马来群殴我呢?
“我以寡敌众,虽然英雄了得,可弄不好就会吃亏啊。回头得跟我那老师兄商量,我们先极宗也要广收门徒,人多势众才好。不对啊,我是先极宗宗主啊,这事我说了算数,只要告诉他一声就行了,嘿嘿。也不知道他想没想出捕捞九色贝湖鱼的方法。”
想到这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梁晓雅,仍然专注于课本当中。
“管他想没想出办法,一个月后考完试,去贝加湖碰碰运气总是应该的。我有一颗避水珠,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算起手里的法宝,比初得玉貔貅时又多出几样。
一个是从苗思天手里得到的金蝉,当时因为只有单脉元息,无法使用。五行融合之后又还没有试过,这东西要是能使用的话,是个防守的好东西。
还有一样就是四季谷中带出来的大丹炉。听娄聃岳说,用这丹炉炼药,成功几率大大提升。炼化五行元丹时,也要用到这东西。而且这东西还是通往秘境的门户,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再有就是刚才得到的五色圆盘。这件宝物虽然玄妙,但秦漠阳却没想占为己有。一是这东西得自昆仑派,天下第一道门当然不好惹;二是他拿这东西主要是想用来印证阵法之学,只要弄通了这圆盘所含的五行奇阵,便可以随处布出阵法,比带件法宝在身上要强多了。
除了这几样后得手的,玉貔貅中还有一个小瓶,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有那个念珠,应该还有别的用处。另外那片隐身叶被破掉了也有些可惜,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复原。
秦漠阳看着梁晓雅的笔记,脑子里却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试那几样法宝的用处,以及如何利用五色圆盘来提高自己的阵法之学。一想到五色圆盘随时可能被昆仑派的人要回去,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结束了自习,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第37章 法宝与阵法(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漠阳终于进入了规律的生活节奏。白天在学校里打发时间,晚上则独自研究阵法之学。
虽然大丹炉放在地下室中,就算有人要偷的话,根本连门都出不去。但谁知道有没有人拥有类似于玉貔貅的东西呢?把一个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并不算安全的地方,秦漠阳放不下心。所以他大多是呆在地下室里,只有需要较大的空间来印证时,才会进入到先极秘境中去。
《无极诀》所载的内容极为深奥,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领悟贯通的。秦漠阳对此早有预见,也并不着急。只是因为考虑到五色圆盘随时有可能会被要走,他把这一段时间的主攻方向放在了五行奇阵上。
那天他一拳打掉徐昌隆满嘴牙,主要是嫌这小子的嘴太臭、人太嚣张,那时对先极宗还没有多少认同感,只不过是打着个旗号行事而已,因此只有极少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辱及了先极宗的声誉。
研究了数日《无极诀》后,他对先极宗的前辈越来越钦服,渐渐觉得身为先极宗传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五行奇阵实际上是阵法的一个大类,可以衍生出无数种变化。但不管怎么变,其根本却是一致的。
五色圆盘所幻化的阵法,变化非常玄妙,那天五人利用它攻击秦漠阳时,所发挥的变化只是极微小的一部分。但在《无极诀》中,寥寥数语便揭示了其中的关键,另外还有数十种变化,却是五色圆盘所不具备的。
不过要是没有五色圆盘,《无极诀》中关于五行奇阵的讲述秦漠阳恐怕看上一两个月也不明所以。两者相结合,再加上秦漠阳初入玄门积累下来的对五行融合生化的认识,使得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对五行奇阵的掌握突飞猛进。
五行奇阵学习到后面,因为五色圆盘已经无法演示相关变化,他的进度变得慢了下来。不过有一些内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玄门中人之间的比拼,衡量实力高下一般包含三个方面:一个是本身的玄功,一个是阵法,再有一个就是法宝。而按照《无极诀》所述,不管是哪一类法宝,其功效是什么,其实都是一种阵法,只不过比较特殊而已。
书的最后一部分为《器阵篇》,专门讲述这方面的内容。只不过没有一条是教人如何炼制法宝,通篇都在讲阵法与法宝之间的联系以及转化。
秦漠阳看得非常吃力,绝大多数东西都看不懂。这部分内容被放在书的最后,恐怕也要将前面的内容领悟之后才能研习。
苦尘版《无极诀》中,不仅有原版内容,还有很多为了帮助后人学习理解,苦尘自己加注的说明文字。在五行奇阵那一部分中,这种文字帮了秦漠阳不少的忙。可整个《器阵篇》中,没有苦尘加注的一个字,想必就连他也没研习到这里。
但这些篇章所透露出的内容,在秦漠阳眼前犹如开启了一道新的门户。
提升实力,真元修为当然是最重要的一环,但法宝与阵法却绝不可小视。威力巨大的阵法与法宝,所凭借者为天地之间的五行之气,其势自然无穷无尽。若能将《无极诀》钻研透彻,实力的提升可不是一点半点。
秦漠阳觉得自己模模糊糊抓住了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一时间又说不上。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会和自己的修行有关,一旦明悟,真元修为将又会是一次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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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十多天的正常学生后,秦漠阳迎来了作为学生最重要的一件事:考试。
因为考场设在小阶梯教室,坐在倒数第三排的秦漠阳有着地势之利。对于正常人来说,考场所设置的间隔距离是无法让后排的人看清前面卷上的东西的。但秦漠阳的眼睛却能清晰地捕捉到前排十多米处试卷上的每一个小数点。
在参考了多位同学的试卷后,秦漠阳完成了自己的答卷。最终还有些不放心,取出作弊法宝“偷窥镜”,和远在教室另一角的梁晓雅对照了一下,答案相同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三,这才放心的交了卷子。
看到不少同学还在认真答卷,秦漠阳心中有些不安。自打进了学校,他就没有认真学过一天学校里的知识,真正的滥竽充数。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蹦出许多条理由来给自己开脱:不少人说过大学里学的东西,以后工作时能用上两成就算极为了不起了,完全用不上也毫不稀奇;当下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的人极多,即便是他们这所著名学府,毕业后没工作的一样大有人在。可见大学里学了什么,或是在哪上学甚至不上大学,差别并不会太大。再说了,要是真能得道登仙,这些东西更是狗屁不相干。
他想到这便释然了,长舒了口气,心想:“听说有种道法叫‘天眼通’,并不太难学。学会之后,功效和‘偷窥镜’相似,而且范围与个人修为相关。以我现在的水平,要是学会了,百米之内应该可以互细无遗,比‘偷窥镜’可强太多了。这样算来,那镜子岂不是一件非常垃圾的法宝?”
他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开。一开机便是一个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号码是娄聃岳的。虽然一直扮演着名医的角色,在外人面前显得超凡脱俗,但作为一个商人,娄聃岳是不可能不配备手机的,只不过他极少给人留号码罢了。
第38章 短期打算
秦漠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回过电话,娄聃岳说:“今早我收到了齐云宗的书信,赵涵易问我们进展如何了。”
秦漠阳皱了皱眉,说:“不是说好三个月么,这才一个月。”
娄聃岳说:“赵涵易此次来信虽然要的迫切,言辞却比头次要客气多了,也未曾有过逼迫之言。”
秦漠阳哼了一声,说:“这种面子上的事情,有个……”他本待说“有个屁用”,一想自己虽然算是宗主,但娄聃岳却是师兄,还是自己大了几十岁的老师兄,便收掉了脏口,问道:“你是怎么回复的?”
“还未曾回复。”
“哦。那你的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接近成功。我欲向他们讨上十几颗元丹,回谷试炼,然后还需你试丹。”
秦漠阳笑了笑,说:“回谷就不必了,丹炉我带了出来。试丹嘛,我也是义不容辞。不过你问他们要十几颗元丹太少了。齐云宗这些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搜刮了多少元丹,至少得问他们要一百颗。”
娄聃岳听了也笑道:“那是不是太多了,如今元丹可不容易得啊。”
“嘿嘿,为难他们一下也好。做事不付出代价怎么成呢?”
“好,那我便这样回复他们,不过须用宗主你的名义。”
“但用无妨。”秦漠阳说完自己笑了笑,好像还真找到些当宗主的感觉,问道:“那捕捉九色贝湖鱼的方法你找到了么?”
“我于典籍中查到,只须在鱼死前取其皮、骨,冰封保存,两月之内皆可入药。”
“呵呵,那好,过些天我们就去弄。”秦漠阳一听大为高兴。想想也是,先极宗是弄药高手,对于采药存药怎么会不在行呢?就是理元堂里卖的普通蜡封药,放上百年里面的药也不会变质。
“还有一事有些蹊跷,昨晚昆仑派的一人来找我。”
“昆仑派?姜延和?”
“对,就是他。”
昆仑派的人秦漠阳就知道两个,叫得上名字也就这么一个。但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去找娄聃岳的,便是姜延和了。
在破了五行奇阵后,秦漠阳做好了迎接那几个人报复行动的准备,行动极为小心。但过了这么些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人也是一个不见,仿佛从学校里消失了。上门要五色圆盘的昆仑派门徒也没出现。
蓝月倒是没过两天就回复常态,时不时对秦漠阳摆出姐姐架子,训斥上两句。但姜延和却再也没在她身边出现过。要说姜延和不知道这事,秦漠阳是绝对不信的。那个女孩和姜延和怎么说也是同门,而且关系绝不一般,要不然姜延和为什么在介绍教室里那几个出手的人时,偏就漏了那女孩呢?
秦漠阳问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开办理元堂来,受昆仑派的照顾颇多,起初也只当他是礼节性的起动。不过闲聊了几句,他便问起了你的情况。我只说你是先师遗命所收,得传宗主之位,最近我们才见到,其余均未提及。”
秦漠阳忍不住笑了,那晚他忘了和娄聃岳交待这件事,没想到两人又编排到了一起,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师兄弟。其实要想将秦漠阳入先极宗这番话编排得顺溜,这种说法是最容易被想到的,也并非完全是巧合。
“我说老师兄,你和昆仑派的交情好像不错啊。”
“那倒也不是。昆仑派为道门之尊,做些扶弱济贫的事,是他们千百年来自承的本分,同时也通过这些行为彰显其尊崇地位。”
“原来是这样。”秦漠阳心念一动,问道:“那齐云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昆仑派就没有点表示么?”
“齐云宗所诛者大多为魔道,昆仑派虽有不满,却也不好直接干涉。至于内中是否还有其它纠葛,就非我能知了。不过‘猎鹰’曾因此事警告过赵涵易,齐云宗也只是在明面上收敛了一下,暗地里仍行其事。”
秦漠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