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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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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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为挑下眉毛,他坐直身子,继续磕着烟,“那么,我走了?”

    “晚安。”

    沈为站起来,把衬衫长裤整理整齐,他轻笑一声,没有回头,转身离开。

    沈为的背影消失在走道拐角,吴真冷笑一下。

    呵,沈为刚才拿他自己跟Neo比,这是暗示他是个0么?

    沈为很魅惑是不错,但吴真更喜欢热血纯粹的那一型,更不喜欢有人跟他耍手段,想上他就明着来,大家各

    凭本事。明明是个1,却又装成0来算计着上他,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急色鬼或者傻子。

    吴真不是急色鬼,也不是傻子,他甚至不允许自己的情绪比对方先失控。

    如果非得被上,在被强上和被诱奸之间,他宁愿选择第一种。

    结果好像都一样,但前者是身体上的弱势,后者,则是心理上的。

    如果沈为不是池涛的男朋友,如果他不那么像梁东,吴真本来还是有兴趣和他周旋周旋的,但现在,他连最

    后的兴致也没了。

    沈为没有回家,虽然池涛在家里等他,他开车直接去了Neo住的酒店。

    Neo开门的时候睡眼惺忪,他要搭最早的飞机,把沈为让进来,Neo习惯性的搂住他的腰仰头亲吻,“怎么回

    来了?不是要陪你那个小男孩吗?”Neo说话的语像有些撒娇,又有些吃味的味道。

    他披着一件浴袍,睡前洗过澡,棕色的头发此时有些零乱,柔软的发丝蜷曲,漂亮的眼睛,浅色的眼珠,带

    着种慵懒的朦胧,他身上是DAVIDOFFCHAMPION低柔而魅惑的香水味道。

    沈为把这个吻加深,直到Neo渐渐喘息,“不欢迎?”他把手从浴袍中伸进去,Neo的身体温暖柔韧。

    手掌覆盖住Neo没有遮挡的分身,紧紧握在掌心撸动,Neo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抬起一条腿缠住沈为修长有力的大腿,“那小孩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沈为干脆把他另外一条腿也抬起来,Neo不得不双手环住沈为的脖子,沈为把他抱到房间里,一下子扔在床

    上,浴袍本就松散和带子散开,里面的Neo一丝不挂。

    Neo没有起身,他轻轻的蜷起身子,欲拒还迎,沈为站在床边,一颗颗解开衣扣,精实有力的身体暴露出来

    ,Neo淡色的眼眸逐渐布满欲望,他一翻身坐起来,跪在床边,低头含住沈为的硕大。

    灼热,粗大,只是想着被沈为贯穿的感觉,Neo已经完全,硬了起来。。。。。。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15章
 
    (十五)

    吴真在家休息了一天,天将黑的时候,他接到池涛的电话。

    得知他在家后,池涛问他:“你吃过晚餐了吗?”

    吴真用勺子轻搅着碗里的清粥,他说:“还没。”

    池涛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进门后,他把袋子放在餐桌上,吴真从厨房里拿出餐具,池涛仍站在餐

    桌边上,四处打量。

    “坐啊。”吴真把碗勺放在桌面上。

    池涛坐在吴真对面,“这房子很漂亮。”

    吴真的住处是简中风格的设计,装修时做的线条和家具装饰物的样子都不算繁琐。简单利落,但不失沉静,

    虽然租金比同地段的房子略贵,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租了一年。他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中,选择的风格和这间差别

    不大。

    吴真微微笑,他看着池涛,“不过是个落脚的地。”

    吃饭的时候,池涛一直沉默,其实从进门时,吴真就发现他脸色不好。

    吴真问他:“比赛怎么样?”

    是大学生运动会的选拔赛,池涛低着头:“就差一点。”

    这不是几句话就能安慰的事,吴真看见池涛眼眶下面泛着黑,他敛了笑,“机会还有很多。”

    又沉默了许久,池涛突然问他:“昨天晚上,沈为在医院陪着你吧?”

    池涛说完,又马上低下头,像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

    软滑的米粥从嘴里缓慢咽入喉中,吴真又吃了一小口,看着池涛发顶,他轻点一下头,“嗯。”

    “那么,”池涛犹豫一下,他的语速很慢,“今天早晨,你们,是几点从医院出来的?”

    “嗯?昨晚上一宿没睡,出来的时候昏头昏脑的,我还真没注意。”吴真停下勺子,他关切地问池涛,“怎

    么了?”

    “没有。”池涛连忙摇头。

    事情是一定有的,池涛昨晚在沈为家,现在看来,沈为分明是彻夜未归。Neo漂亮的脸蛋在吴真脑子里一晃

    而过,他应该不是沈为除了池涛之外唯一的小点心。

    纸总包不住火,沈为出轨的事,池涛迟早会知道。从稍有察觉到越来越多的怀疑,最后揭晓真相,这样循序

    渐进的过程,吴真不知道是不是就少一些残忍。但那种猝不及防地得知恋人有了别人时的痛楚,他曾经尝到过。

    在那之前,他甚至连怀疑都没有,而残破的事实就那样硬生生地摊到他眼前,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那个人早

    已释怀,但当年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至今都还记得。

    是的,池涛总会知道,但吴真不会成为亲手划开他伤口的那个。

    坐了一会,池涛突然抬起头,吴真正好放下碗,站起身,“我差点忘了。”

    池涛一脸木讷地看着他,吴真转身走向书房,走了几步,他回头对池涛笑笑:“你也来看看。”

    跟着吴真进到书房,书房的面积不算大,写字桌摆在中间的位置,桌面上摆着一块大大的木板。

    木板正中平伏地放着一张国画,远看有些异样,池涛走进后,才看清,朝上的,是画幅的背面,面上还铺着

    一张比画幅略大的薄纸。

    几层纸都被水浸得透湿,池涛兴致不高,但他问吴真:“这是干什么?”

    “揭裱。”吴真将画幅上蒙着的薄纸缓缓揭下,他对池涛笑了一下,“很沉闷的事,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

    话。”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16章
 
    (十六)

    对于字画这样所谓风雅的事,池涛没什么兴趣,但池瀚章喜欢,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字画一旦装裱好,除非残破到不能挂出的地步,否则不会轻易揭裱。

    
这是池涛第一次看到现场版,原来,这活要把画纸全部湿透,他抬头看了吴真一眼,池涛想起他曾听说过的,揭裱一定要找手法高超的装裱师傅,而吴真,就在家自己动手吗?

    池涛又低头看了一眼板上摊着的画,是一副墨竹,没有丝毫破损,但纸张略微泛黄。

    可能是做旧的仿品,但池涛记得池瀚章说过,好的仿品,本身也价值不菲,他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不过仔细想想,吴真似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一边的托盘里面放着几条湿毛巾,池涛用手翻弄一下。

    “那些,是洗画用的。”吴真告诉他。

    吴真弯下腰,他用一片细长极薄的小铁片将画幅背面旧的托纸挑开一个角。

    “怎么洗?”池涛问。

    吴真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挑开命纸,他动作缓而灵活地剥下一小片。

    
吴真把残纸扔到一边纸篓里,他站起身看着池涛:“起先,画的正面朝上,上铺一层薄纸,用水浸湿。”他指了一下托盘里的毛巾,“那些,掖成长条,在画幅四周围严,中间注上温水。然后把水吸去,用软刷把画面上的脏水推出,再用净布蘸干,如此,反复几次。”

    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完的事,原来,在他来之前,吴真就做了很久,池涛低头看向吴真,“很麻烦。”

    吴真抬起头微微笑,“需要些耐性罢了。”

    
他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长袖T恤,手肘在画幅上动作时,袖子落在沾湿的纸面上,吴真侧头看了眼袖角,他微皱一下眉,池涛当然也看见了。吴真湿着两手,他无奈地笑笑,直起身来把手臂伸到池涛面前。

    池涛了然,他把吴真的衣袖整齐地卷上,一直卷到肘弯。

    吴真也没客套,他笑了下,弯下腰继续手上的事,他做的很专注,两个人沉默许久后,吴真突然对池涛说:“你来试试。”

    这活细致的就像剥皮似的,稍不注意就是连皮带肉,池涛连连摆手:“别,别,我不行的。”

    吴真笑的诚恳,他说:“有什么不行?我教你。”

    池涛的动作很笨拙,这确实是件难为他的事。他弓着腰,吴真在旧的命纸上挑开一个小角,他就接着用指间夹着湿软的纸片边缘,小心翼翼地从画纸上剥开。

    看着他唯恐闯祸的小心样,吴真笑道:“别怕。”

    吴真指尖捻着一块残片,利落地撕落,他的声音很柔和,“你看,命纸和画纸,只是它和它,从来就不是它们。”

    废弃的纸片被扔到篓子里,几个小时前,它们还衬在一副佳作后面,相依相贴,密不可分。现在,却已经七零八碎地把纸篓底部铺满了一层。

    慢慢的,池涛手顺了不少,吴真把铁片放到他手上,“你自己来挑边。”

    那金属片很薄,像是一下去就会把画纸划开似的,池涛刚要推让,吴真笑了下,“不难的,我教你。”

    吴真走到池涛背后,他把铁片交到池涛手里,帮他握好,然后果断地握住池涛的手。

    他控制了用力的方向和力道,动作轻缓却精准,铁片一丝不错地把因为沾湿而紧紧帖附在画纸上的纸片挑开,并不伤到画纸分毫。

    “你看,只要掌握好角度和力道,不难的。”

    在铁片不适时地竖起一点时,吴真微微用力将池涛的手朝外下侧扳出一个角度。

    又一次,吴真没用力,池涛已经基本掌握了技巧,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转头对吴真说:“果然不难。”

    吴真紧靠在他的右后侧,池涛转头的动作很大,他的嘴唇从吴真的颊边划过。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虽然是无意的,但池涛像是被使了定身法,脸刷地一下红了。

    吴真却像是毫无所觉,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在画面上,声音依然和煦:“继续,就快揭完了。”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17章
 
    (十七)

    池涛把手按在指纹锁上,门叮的响了声,自动打开。

    房里安静的没有声息,池涛在门口换上拖鞋,伸手把壁灯点亮。

    看到沈为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时,池涛愣了一下,“你在家呢?怎么没开灯?”

    沈为坐着看他,“回来了?”

    池涛点点头,站在沈为面前,“我今晚,还是回学校吧,昨天有东西留在这儿了,我回来取。”

    沈为站起身,搂住池涛,“明天走吧,明早我送你。”

    沈为吻着他的脸颊,“怎么回来这么晚?”

    池涛咬了一下嘴唇,“你在等我吗?”

    沈为轻笑一声,“我等了你一整天,可你才回来。”

    池涛不说话,沈为的手臂收的紧了些,“怎么了?”

    揉揉池涛的头发,“真的在等你,你看,我还准备了晚餐。”

    池涛抬起头,果然,餐厅的餐台上,用透明的罩子罩着两份西餐,摆放的很整齐,动也没动过,是沈为喜欢

    的一家餐厅的外送。

    “你没吃晚饭吗?”池涛问他。

    沈为点下头,“这回相信,我在等你了?”

    池涛抱紧沈为,过了很半天,他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以为你比赛完了就会回来。”

    贴着沈为的面颊,池涛的声音有丝哽咽,“沈为,我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为沉默着,轻轻的抚摸池涛的脊背,他的吻落在发丝上,“别胡思乱想,”

    嘴唇移动到池涛的嘴唇上,吻逐渐加深,“池涛,我很喜欢你,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男孩。”

    池涛在他的深吻中,终于长长的叹息。

    也许真的是他太年轻,他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沈为,沈为对他好的时候,会给他很多惊喜,那些时候,池涛

    相信沈为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可是,他又经常那样若即若离,无法了解。

    两个人最后热吻着滚到床上,沈为是池涛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男人的身体骗不了人,沈为确实给过他真实

    激动的欢娱,可是,在爱情里,真的不只,只有这些。

    池涛对恋爱没有任何经验,也许,每个人的爱情,都会这样患得患失,是吗?

    深夜,沈为靠在床边抽烟,他把一串钥匙放在小几上,“北边那套房子,我带你去过的。”

    池涛贴着他的肩膀,点下头。

    “这是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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