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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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野闻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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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乐是个快乐的孩子,孩子们的快乐会传染,也会给别人带来快乐。
  李乐呢边挣凉粉钱,边学做生意,顺便观察别人。李乐注意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李乐还不清楚,但每天看得多了,人见得多了,也能看出问题来,那就是每个人无论过得多富有,无论过得多贫穷,但每个人的脸都板着,永远一幅不开心不快乐不得志的状态,但穷人明显比富人要快乐得多,穷人脸上的笑脸也比富人多,就是李乐的总结。
  后来李乐与阿立又认识了阿周。
  这天上午阿立李乐和阿周在卖完上午的凉粉后就相约到长江去玩。这时是盛夏之际,长江水满浪高,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的感觉让李乐不由心底也宽了,眼睛也看不过来。那江上船来船来,帆影叠叠,打渔的,捞虾的或走运货物的,好不壮观。下三峡的,走宜宾的都在渝州集合,或补充食品,或交换货物,热门非凡。这气象万千的生活,把一个李乐看得心旌神驰,目不暇接。

   

第三十五节 好心坏事

阿周父亲是以打渔为生,一辈子生活在长江边上,脸上有一层水锈。
  这天李乐穿着一身青衣,腰里别着一把短剑。阿立穿一身黑衣,手里还捧着一碗凉粉,是送给阿周老爹的,听阿周说,阿周老爹也喜欢吃阿立家的凉粉。
  这阿周老爹接过阿立手中的凉粉,也不客气吃完后就对三个小家伙说,坐好,我们去打点鱼,耍耍。
  李乐不是第一次坐船,但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长江上,这么宽的水面上行走,也很兴奋,也不怕水。跟着阿周就坐在船头上,还把鞋给脱了,把脚伸入水中,让波浪尽情地打在脚上,感觉到什么都舒服,也很好玩,这阿立胆子没这么大,毕竟长江水这深,长江水之凶险在还是很清楚的,也怕把李乐给闪失了,但看到李乐那个高兴劲,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分注意的看着,以防这李乐哪个疯劲上来惹出什么事来。不一会三个小家伙就玩到一起去了,这李乐是有样学样,阿周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阿立要小心些。
  就这样一路玩水一路打跳,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在走了十来里水路后,阿周老爹把船开到一个支流处去。这里水流平缓,不象长江那样气势吓人。阿周站起来走到后面老爹那里,帮忙把船抛锚下锭。这周老爹水上功夫了得,只见他撑手撒网,把这一具渔网撒得圆圆的。
  不一会就打上来好几尾江鲤后,就开始煮鱼。这船就是阿周的家,所以船上的煮饭家伙一样不少。并让阿周取出水罐,抛入江心中,这老爹没一会把就把鱼收拾干净,在锅里放入一些佐料后,先熬了一会再把从江心里取来的江水倒入锅里先煮开,然后再放鱼。
  不一会,满满的鱼香就出来了,也把李乐和阿立的谗虫也早给勾了出来。四个人就蹲在船上大快朵颐。吃完后阿周收拾好锅碗,把锚拉了起来,船继续前进,又到一个水流较急的地方才停下。周老爹拖出另一具大网,一边系在岸上的岩石上,一边朝另一岸边驶去把网放入江中。
  这时,这阿周脱光衣服扑通一下钻入水中,过了好久才从另外远处冒出头来,手里还抓着两条鱼,又抛给李乐和阿立。两人惊叹得嘴张得大大的,羡慕阿周的水性和本领,并把阿周抛上来的鱼放入专用的竹篓里面。
  这样,三个家伙边玩边闹,直到太阳要下山,晚霞满江红时才尽兴而归。这李乐本也想跳入江中游游水的,让阿立死命拉住才罢休。
  渝州是山城,山城的特点就是热,如钻入火锅样的热。非晚上方有凉风袭来,所以渝州的夜市就非常热闹。李乐和阿立阿周一人提一个鱼篓也来到夜市。夜市人来人往,吵架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其它叫卖声混同一起。卖衣服的,卖鞋的,卖席子的,卖扇子的,卖针头线脑的,还有卖各种小吃的,是应有尽有,品种繁多。
  也不知今天怎么的,周老爹今天运气很好,打的鱼比往常要多,卖的也快,买的主顾也不讲价,比平时也多卖了好几十文,阿周也高兴。并与李乐和阿立约定,后天在一起玩耍。
  既然有快乐,当然也有痛苦,既然有高兴,当然也要有失落。
  李乐在渝州过得很快乐,也交了不少各种朋友。但也遇过人口拐子和江湖骗子。李乐当然差点让人给拐卖了,不过李乐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拐的。李乐也当然上当受骗了。
  那天李乐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到一个小女孩子在街上跪着哭,原来那个女娃子家里死了大人,要卖身为奴葬父。非常可怜,李乐当然得同情了,把身上唯一的一点钱给了小女娃子。但过了十来天,李乐在另外一条街上又遇到这个女娃子,但这回死的是母亲,也要卖身为奴葬母。李乐没有给钱,本要冲上去问问这女娃子为什么要骗他时让青松给制止了。还给李乐说:“修道之人,善小要为,恶小不做,我们做任何事情,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太去计较结果,因为结果并不是我们做善事的目的。这一次虽上当了,但下次要注意观察,别再上当就行了。”李乐听了师父的话,没有去找小女娃的麻烦,但至此以后李乐在这个城里再也没看到她,估计是去了别的地方。
  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我说,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会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杀戮。渝州是个很江湖的地方,也是很恩怨的地方,也是有杀戮的地方。
  李乐在渝州呆了一年多了。在这一年多里,接识了很多新朋友,见识了世间百态,品味了酸甜苦辣,感受到了生活中的嘻笑怒骂,也欣赏了人生里的悲伤离合。
  所以李乐也看到过一些传奇转折的故事,也听到了一些变化无常的奇闻,经亲身经历了一些古怪荒诞的事情。那我们再讲讲李乐在渝州发生的一件奇闻。
  现在已入冬。虽这里的夏天热得厉害,但这里的冬天同样冷得死人。冬天,有人喜欢,有人仇恨,有人写诗,有人骂娘。
  喜欢冬天的人,是富人,富人应烤着火碳,吃着火锅,喝着烧酒,赏着雪花;
  仇恨冬天的人,是仆人,仆人应住着茅房,睡着冷炕,吃着残羹,出着苦力;
  写诗冬天的人,是文人,文人应作着画稿,吟着佳词,搂着美女,把着古玩;
  骂娘冬天的人,是商人,商人应运着货物,走着商道,数着铜板,板着面孔。
  如果这四人相继连接在一起,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这些事与李乐有关,又会发生什么稀奇的事呢?那就请听听下面发生的故事,这里面没有神仙,没有鬼怪,只是有点曲折多变而已。

   

第三十六节 福祸自招

这个仆人以前不穷,只是最近穷了。这个仆人以前是富人家的仆人。因沾上赌博,偷富人家的财物去赌博和还债,让富人给打了一顿赶了出来。所以住在一个四面漏雨,八面来风的茅草房里,吃着残羹剩汤。这个仆人又没技能又没本事,做不了正当营生,但嘴皮子厉害,能哄能骗。
  这个富人以前很富,现在也更富。因这个富人以前继承了家业,家业物大业大,吃穿不愁,但总觉自己的钱还是太少了,田地也还是太少了。所以想方设法把别人的钱往自己包里装,千方百计把别人的田往自己家里划。
  这个文人以前很雅,现在更雅了。因这个文人在自己的庄园,收藏了很多古玩字画,也收集了很多奇珍异宝。但总觉得自己收藏的东西太少了,有价值的东西也太少。那天那个美人儿来看了看,说这些东西都很俗,所以文人想不俗。
  这个商人以前很奸,现在也更奸。这个商人总是把次等商品充为最好商品,总是收货物时缺斤少两,卖出的商品也淋尖踢斛,让很多人吃了暗亏。也让跟他做生意的人赔得个精光,趁机收购了别人破产的产业。
  所以他们之间如发生什么故事,你不要觉得奇怪,但发生的故事就这么奇怪,你说奇怪不奇怪。
  话说这天,李乐一个人在码头耍。码头上很多人都认得李乐了,都喜欢这个带剑的聪明小家伙,要是没活时就会给李乐讲那些鬼故事。刀疤脸当然也认识李乐,但从没跟李乐说过话。
  那些结交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都有自己的活要忙,都进冬天了,要准备好钱粮过冬过年。今天码头上很忙,没人陪李乐说话,所以李乐就自玩自的。所以李乐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仆人。
  那个仆人最近一段时间在码头上活动打秋风。因仆人的嘴皮子厉害,骗了不少人上当,骗来的钱不是赌就是嫖,把钱花完了又出来找食。反正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没有钱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就不能进青楼了,就不能去赌坊了。所以仆人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金主。
  只因最近在码头活动得太多引起了刀疤脸的注意,所以仆人很小心。
  刀疤脸是这一带码头的大哥,手里有百十号人靠码头生活,以搬运上下货运抽取苦力钱为生。原来这带码头有二伙人,互相之间打架争地盘,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后来一次火拼,这刀疤脸狠勇凶悍,打架时争锋在前,让对方一刀砍有脸上,从额头到右颊割开了一条长三寸多长的口子,伤好后形成这个巨大的伤疤。刀疤脸那一伙最后打赢了,因刀疤为人讲义气,又耿直,又好打抱不平,成了这一带码头的当家人。最近有人反映这里有人骗钱,打着刀疤脸的名号让好几个人都上了当。所以刀疤脸一直在这里暗自盯梢,想把那个骗子给找出来,以免坏了刀疤脸的江湖声誉。
  这个仆人正在码头上找下手的对象。因行为鬼鬼祟祟,其反常动作很快引起了李乐和刀疤脸的注意。这个仆人最初也十分小心,注意自己的言行,可能是没有找到顺手下手的目标,或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胆子有点大了起来。
  这个仆人很快找到一个下手的目标,正在展开自己那骗死人不赔命的本事时,让刀疤脸等人抓个现行。仆人在刀疤脸的拳头下很快说了实话,把在码头上骗人的事情全说了。刀疤脸大怒,终于找个这个坏自己名声的家伙,怎么也得给这个可恶的人一个血的教训。
  于是上来四个人,把仆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这仆人也急了,嘴里不停的喊:“刀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这一回;刀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这一回……”。只听咔的一声,其中一个用大木棒把放在石头上的仆人的左手给打断了。这仆人当场就痛昏过去了。
  李乐当时就吓住了,没想到刀疤脸下手这么重,也没想到刀疤脸这么黑。心里不由又同情起仆人来。李乐施展起《屏声静气》来,准备帮帮仆人一把。但刀疤脸行完凶后就叫人把仆人扔到岸上就不管了,李乐跟上去看着仆人。
  李乐的《屏声静气》经近二年的时间终于是炼成了,但只能把自己稍稍隐形匿迹,让人发现不了自己。有几次李乐准备用这功夫帮助别人,或者准备弄来作怪,不知怎么的,只要一使用自己就会变成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非得二个时辰才能自解。回去后问青松,让师父青松给收拾了一顿,自那以后不敢乱用,但用来观察或追踪别人还是可以的。青松说:“我们修道之人,修身养性,修德行善,积功造福,所学法术,正是为此,绝不能对凡人使用。”
  这次自己还没施展发觉身后有人,回过看看才是青松,行完礼后并对青松说道:“师父我觉得这个人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好不好?”青松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李乐不解摇着师父的手又喊道:“师父!”青松知道李乐的脾气,虽李乐有时会乱帮忙,但一片善心还得维护,也不再说什么,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李乐。
  李乐悄悄地把银子放在仆人的右手里,跟着青松回住处去了。
  至这以后,李乐在家里一直修炼法术,一呆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出来了,先得去阿立家打工挣钱挣凉粉钱,还要挣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师父吃。过后还得去找其它小朋友小伙伴玩,时间就进入了深冬,天开始下雪。

   

第三十七节 月黑风高

这天天暗得很早,天又要下雪了,天空阴彤彤的,吹着北方寒风,偶尔还飘掉几朵雪花在脸上,刺得脸上很痛。
  李乐从一个朋友家玩耍了一天,出门时看到天已全黑了,四周静静的,除了自己在街上就没别人了。李乐也不害怕,一个人在路上晃荡,慢慢地往住处走去。穿了几条巷子,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一个巷道穿了出来,把李乐还吓了一跳,正准备骂那人几句,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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