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生都似与水不离干系了,还智者乐水呢?三人站在瀑布面前,只见百尺悬崖飞流直下,喷珠吐玉,状如龙舞。潭中碧水凝寒,清澈见底。涧水穿山越岭,奔腾而下,在一高处崖顶平台上,平直地冲出数尺之外;水在半空中飞旋了几曲折之后,顺着峭壁跌入崖下的碧潭之中。
那气势,宛如一条矫健的玉龙,从悬崖之颠,腾云驾雾,呼啸而下,击得潭中水花四溅,不愧是崂山的壮丽景色。来了这里怎么也得去去太清宫了,自己也好歹是道家之人吧。
太清宫前临太清湾,背依七峰,为崂山道教祖庭,是崂山最大的道观。位于崂山南麓老君峰下,三面环山,前濒面海,四季葱茏赛江南。
林寒正在三官殿正殿前院欣赏两棵干粗合抱的耐冬,此时恰逢其会一棵开红花,一棵开白花,拳头的花朵开满枝头,红的火红,白的雪白,据说花期持续三个月。只见满树绿叶滴翠,红花娇艳,犹如落下一层绛雪。
附近景色也很好,多奇峰异石,古树清泉。林寒看着崂山奇景奇色,也心旷神爽,暗自想到要是能在如止美妙之地修行那也是人生快事啊。正神飞九天时后面传来一个脚步声,只见一个中年道士向林寒走来,林寒左看右看是不是挡住了别人的道了,所以就移步让开过来。
这中年道士径直走向林寒稽礼道:“这位朋友,远道而来,我家主持请你一聚!”
林寒哦了一声也还了礼道:“请道长带路!”这位道长又做了一个请后前面带路,穿三官、三皇来到三清殿后面的太清宫,只见一位老者,穿披道袍,精神清瘦、慈眉善目,满头白发,身材单薄,手指很是干枯,趺坐在一个锦座上,这应是太清宫的主持了。
听着林寒几人进来的声音睁开双眼望着林寒,眼神很是清澈明亮,似能看穿世间兴衰荣辱与人性善良美丑。林寒对着长者行了道家礼仪,唐煜与唐萱跟着后面也是一样。这主持用手一指下面的三个坐垫示意林寒坐。
林寒不知道这位主持找自己何事,小心地按着规矩行事。这老主持年岁应很大了,看着也很温和。这主持也不说话只是细细观察着林寒,没一会侍童送上香茶。林寒可不敢托大连忙起来给那个侍童还了一礼表示感谢。
这主持只是微微一笑后又做了一个请让林寒先喝茶。林寒老实端过茶来先是闻了闻,味道非常清香淡雅,再尝了一小口,味道真好,自己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呢,不由慢慢品了起来。不一会就觉得神清气爽,如身心被净化,滤去了浮躁,正应楚云尽散、燕山飞雪、江湖恩怨、从此消逝。
林寒闭着眼神慢慢品味,渐渐沉静入一种空灵飘渺的境界,久久不愿醒来。等林寒再次醒来时天已黑了,四周望了望,发现还是在太清殿里,眼前那个老道士还在那里坐得安稳一动不动,这时已点起了蜡烛照得明亮。
那老主持看到林寒醒了后才开口道:“醒了?”
林寒点了点头回道“醒了”。那老主持没头没脑地又跟问了一句“醒了?”
林寒很是差异道:“醒了!”
没想到老者接着又来三问:“醒了?”
林寒不说话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自己最初只闻了闻这茶就觉得满身疲劳袭来,可谓是心劳神乏俱时发作起来,一时也昏昏欲睡的。口了一口后再也挡不住神魂恍惚,心神据失闭着眼睛慢慢让茶洗涤自己的心灵,后来再品了一口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等自己睡了一下午后醒来时这老主持第一句话就问自己是否醒了,自己当然醒了。
这第二次问是否醒了,自己也满身腹疑但是醒了就是醒了。
问自己第三次是不是醒了,那就不是问自己身体疲惫必须睡觉那种醒了,而是问另一种醒没醒,也许是问挣脱了红尘俗世的磕绊醒来没有,也许是问跳出了人情世故的羁留醒来没有,也许是直问本性真心的痴迷醒来没有。
这叫林寒怎么回答?没法回答啊林寒只好无言以对。那老主持温和地笑了笑道:“不妨在这太清宫小住几日,再回答我?”林寒顿了顿回答了一个字“好”后,这主持叫人带林寒去休息。林寒觉得这个道士是高人啊,所以决定先住下来好好耍耍再说。
第二天起来,林寒找来一个小道士,叫他带路定要把这崂山好好看看才行。
这道士好似得了吩咐就带林寒以及唐家兄妹把整个崂山给看了够,如主峰、一线天、黑风口,五指峰、比高崮、灵旗峰、自然碑、云海奇观、旭照奇观、彩球奇观等景观,还有盖顶、巨峰、华楼峰、北九水、十八潭等等,这一路甩将下来就用了过十天。
这期间主持也没找过自己,自己也没去找过他。林寒慢慢想这老主持的用意,是乎在点化自己,点化自己什么呢?难道是与东平卫有关?还是与袁大人有关?这是自己目前两个最关切的两件事,一是关乎袁大人的命运,一是关乎东平卫的未来,这二件事都是自己最放不下心来的事。
林寒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这个醒没醒来还真不好回答啊!所以林寒又过了五天后还是决定主动去找这个主持,看看倒底怎么回事。林寒径直来到老主持的太清宫,拜见这位老主持。
老主持看到林寒进来先说了二个字:“来了?”林寒恭敬地回答到:“来了!”这那主持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坐垫请林寒坐。
这老主持又看了林寒一番才说道:“醒了?”林寒回答说:“半睡半醒!”老主持点了点头才说到:“好!”这下把林寒搞糊涂了,十几天就等到一个“好”字算怎么回事啊,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头满脸的不解。
后记
林寒不知怎么才算好又怎么才算不好,因自己回答的是半睡半醒,意思是我本与红尘俗世无很大瓜葛了,也没太多的人情世故的羁绊,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袁大人和东平卫。所以不能算醒过来了也不能算睡过去了,只是各占一半吧。
但一个好字是对自己现在状态的一种肯定是要继续半睡不醒呢?还是要挣脱这人情世故做到真正的全醒呢?那主持见林寒纠结不清了,又温和地笑道:“你不妨先把心里的红尘俗世放放,就在这崂山里面好好静静想想,或许你能找到答案。”
林寒想了半天又想自己的另一个事来,先把自己的手递给老主持也不说话看他怎么回答自己。好个老主持啊,看都不看说了一句话把林寒硬是说得哑口无言,这句话是这样的:“心中有道,何必问我?”林寒只能退下回到住处。
唐煜和唐萱看着林寒,只见林寒脸色不太好,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默默地走到一边练习林寒传授的野路武功。唐煜虽然还不太明白,特别是见了这里的一些道士,看他们的修炼方式与自己的没啥两样。
唐煜还专门问询了一些道士,挑选师父传给自己的几句口诀进行请教,师父传给自己的哪里是什么野路武功啊,分明就是道家的一种比较久远的修炼法门。难怪师父说能练就练,不能练就换,原来师父自己也没练过啊。
林寒回来后仔细慢慢想,想到自己是不是与红尘勾联太多了,特别是去年自己以铁血手段对付山东的白莲教或其它乱军乱匪,名声传出来了,这个老主持也一定知道了,所以才劝我不要再去造杀孽?
嗯,一定是这样的,即墨离与崂山这么近,崂山也是道家,一定能看出我身上的血腥气吧?不过自己最近半年是变了,变得杀气纵横变得嗜血起来,也变得铁石心肠起来了,这样是不好啊。
自己真不是朝廷官员,为什么要为这样腐朽溃烂的朝廷效命呢?不值得啊不值得,算了我也算对得起袁大人了,但天命不可违,人世不可逆。那些事还是不要沾手为好,大不了等袁大人真的有什么不测,我再想法救他吧。
这天下也不可能只为袁大人一个人的忠心耿耿而改变,这人间也不会只为袁大人一个人的爱民亲民而改变,我又何必去做改变呢?嗯,先留在这崂山好好耍耍,把两个便宜徒弟好好带带才是。
东平卫?东平卫有这么多人才将军,还怕没有带?还怕没人要?林寒找来太清宫一位道士,写了一封信给温成等人自己暂时借住在崂山。没过好久牛奔、关照、温成、苏卫和商安找来崂山。
林寒见众人来了,说道:“我这几年来山东多次与白莲教的妖道打仗,已受了重伤,现在内伤发作,已不能带你们继续打仗征伐了。东平卫由温成带着吧,你们一路打回济城府也行,一路撤军回济城府也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真是有心无力了。”说完把印信军令等一一与温成交割清楚。
苏卫、商安、牛奔、关照四人跟林寒最早,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林寒也不多说,只是叫他们好生回去好生干,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身退吧!这四人最初不愿拼命地要请林寒回去,林寒拒绝了说自己还要在这里养伤,并把自己的龙泉枪送给了苏卫。
林寒送走这几人后就在崂山读书、抄经、扫地、教徒,继续自己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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