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遇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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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遇觉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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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霸道的言行相悖,迟卫给苏畅热敷的动作说不出的温存细致,完全当苏畅是糖稀做成的小人儿。
  苏畅不晓得迟卫究竟发了什么神经,俩人热热乎乎的那段日子里他都没享受过如此的温柔。说实话,迟卫霸道自私,说话办事习惯从自我角度出发,一览众山小,老子排最大,鲜少顾及旁人感受,自己爽了就行,别人爱死不死与他无干。
  现下这番疼呵,苏畅与其说受宠若惊,不如惊悚忌惮更贴切。
  可是,静心细想,又实在没什么值得怕。现在的他已经铜皮铁骨,没什么能令他感到伤害。最多一条命,没了,也便省了负累。只是放不下为了他一夕衰老的父母。
  迟卫的殷勤伺候很快让苏畅萌生睡意,既然无所谓不在意,就放得开豁得出去。眼一闭,脸一歪,放心大胆会周公。
  苏畅睡去,想是舒服许多。迟卫这才渐渐将注意力从苏畅的伤腿转移到脸上。
  十年光阴,洗去了青涩,磨掉了天真,添加了轻愁,无忧的少年习得怨恨。他不曾负他,却因为羽翼未丰不足以保护他,对他造成不可磨灭、无法弥补的伤害。
  重逢。他没想过求他宽恕,换作他,死都不可能宽恕害了自己和全家的畜生。不止不会宽恕,他会竭尽全力要对方付出应有代价。
  他正在这样做,替他复仇,也替他自己。
  拆散他们十年,害他们险些天人两隔,害他们结下剪不断扯不开的心结,害他们再回不到最初。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饶。
  包括他自己。
  
  “别再做这些无用功,我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感觉。”
  迟卫能亲自下厨张罗出这么一大桌中西合璧的早餐,苏畅很惊讶。却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兴不起一丝一毫多余的波动。
  “凭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会在意你的感觉吗?”迟卫不以为意地笑着,可惜,未达眼底,假得很。
  “凭你的家世、外表,男的、女的想要什么样的得不着?何必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记得吗?我们说好在北京租套房子一起住。不过,这套房子不是租的,是买的。等会儿你去收拾好东西,就搬过来住。”
  “你聋了?我说了,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不,更准确的说,倘若不是你强迫,我甚至多一眼都不愿再看见你。”
  “吃完饭,我陪你去收拾东西,别再让我重复。”
  “我不会搬过来,也别再让我废话。”
  “你该深有体会,我们家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你想你们家的灾难重演在谁身上?”
  苏畅深深攥紧拳头,有一闪念,真的很想拿手里的刀子把面前的家伙捅成蜂窝煤。他当初真是眼瞎了,才会跟这家伙搅和在一起,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这家伙体内果然流淌着那个高贵的有权有势的家庭的血液,那么卑劣残忍、冷酷无情。
  “我跟师哥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越轨的关系。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
  “你在命令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因为你是我过去穿过的旧鞋,现在又想穿回来?”
  “哈!敢情你这名门少爷干起收破烂的活计,难道穿旧鞋烂袜子特爽特舒服?”
  “是啊。我这人特念旧。”
  “你要真的念旧,就该从我眼前消失,再别回来。”
  “啧啧,你到底以什么身份一再命令我?”迟卫挑着眉,笑容换做玩味。
  “你臭不要脸想要追回来,可惜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的旧鞋。”
  “你不是说跟你的宝贝师哥清清白白?”
  “我跟师哥确实清白,而且师哥有个以结婚为目的的要好女友。但是,并不妨碍我喜欢他。”
  “同样,不管你对我什么感觉,亦不妨碍我想要重新得到你的决心。再提醒你一句我说过的话,只要能得到你,我不介意过程和手段。”
  “如果仅仅是一具尸体,你也要?”
  “要。我他妈受够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迟卫扔下吃到一半的油条,倾身捏住苏畅下巴,阴测测咬住后槽牙说:“我要你,不在乎死活。”
  苏畅毫不畏惧地迎视迟卫幽黑森冷的眼眸,同样咬紧了牙。
  
  庄秦盛对张茂茂的宠爱是习惯成自然,哪怕业已知晓这小子远不似外表那般单纯无邪,活活不是一省油的灯。
  张茂茂一通电话,他就抛家舍业带他出来喝咖啡。天晓得,他打小就贼讨厌咖啡那股子苦哈哈中药不中药西药不西药的鸟粪味儿,丁点儿不能和韵味悠长、回味甘香富含浓厚历史积淀、渗透千年文化的中国茶媲美。不觉得假洋鬼子似的在咖啡馆里装逼多有情调,还不如在他家院子里的树荫下品香茗听相声来得风雅。
  进得咖啡馆,扑鼻而来的令别人陶醉的咖啡香熏得庄秦盛直反胃,太阳穴抽搐有偏头疼的征兆。
  张茂茂几时顾虑过旁人?一门心思地走在前头左右寻觅,突然眼前一亮,加快小步伐,撇下服务员的引领,吧嗒吧嗒走到盆栽后头的座位,问也不问,坐定了屁股。
  庄秦盛忍着恶心一溜儿紧跟,到了地儿,傻眼。
  “茂茂,你怎么来了?”
  “哥,相请不如偶遇,我跟庄哥和你俩一起来个四人约会吧!”笑眯眯,盛情难却。
  
  张越越与庄秦盛算是有默契,双方各自发展感情的时候都尽量避免让对方撞见。这下约会叫庄秦盛看个正着,张越越浑身不自在,隐隐约约总有种被媳妇儿抓奸的羞窘。庄秦盛那小眼神儿,更是让他一阵阵犹如针扎。
  难过,也得忍,不然表明不了不脱离正轨的决心。
  好在张越越一贯的深谙掩饰自己,不会为情绪破功,淡定自若的态度遮盖住内里的百转千回。
  庄秦盛也是场面人,纵然心里撞翻了醋桶,销·魂的酸味吞吃掉涌进鼻子的咖啡香,一股又一股的扩大再蒸腾,蔓延得欢实畅快。面儿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邪邪坏坏的痞劲儿。假装不看张越越,狼爪子放在张茂茂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着情。孰若无人。
  张茂茂本身就是故意来给张越越添堵的,难得庄秦盛有心配合,他便越发没拦没阻地大大方方给张越越上眼药。顺便恶心恶心上回在他家他就委实看不顺眼的装腔作势的女人。
  他哥选男人的眼光还凑合,庄哥表面风流,实际专情,虽说性格有点儿贱,可待人诚恳热情,要温柔有温柔,要体贴有体贴,能屈能伸能柔情似水,还不缺爷们儿样。若说挑女人的水准,他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光漂亮管屁用?漂亮的脸蛋长不出好大米,溜光水滑的外表盖不住内里的肮脏坑洼。这女的装得挺淑女,好似很乖巧,看上去挺明理懂事,但小不溜丢泄露的小精明小算计出卖了她本质的虚伪肤浅及功利。这女的分明看上他哥长相好能赚钱,想把住这张镶金带银的长期饭票。若果他哥找的是小楚姐那样的纯天然无污染,撇开反对赞成不说,好歹心里能稍微舒坦点儿,不至于这么硌硬。
  张茂茂一边装作与庄秦盛如胶似漆一边留心他哥的各种小迹象,同时暗地里对那个妄想当他嫂子的女人悄悄流露的嫌恶鄙夷表示轻蔑嘲笑。心说,这女人要是能忍下他和庄哥做出来的亲昵倒还凑合,如若不能,只怕不用他多费力气,他哥就会一脚把她蹬去天边。要知道,他哥可是疼他疼进骨子里,容不下旁人半分看不顺眼,尤其还想进他家的门。
  两双“情侣”各怀心思,忽然张越越接到工作电话,终于得到借口脱离苦海。临走时,称张茂茂作为人设原画脱不了干系,一并带走了这枚蔫坏的小祸害。
  “张茂茂,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打什么算盘,告诉你,没用。”
  “没用你这么激动干嘛?哥?”
  错愕恍惚间,张越越不懂他可爱的纯洁无暇的宝贝弟弟何时歪长成这么个小无赖。
  这还是他从小捧到大的宝贝弟弟么?
  
   

作者有话要说:已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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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在很直定制的修文和番外之中,但是,狼心告诉俺许久不更新是万恶的……
于是,精分个半章表示诚意
白天补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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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家里的猫咪洗澡,累得要死,爬走碎觉》///《
11只啊!!!!11只猫咪啊!!!!!!光给他们洗澡就会累死啊!!!!!!!内牛/(ㄒoㄒ)/~~



27

27、先天的 。。。 
 
 
  关小流这两天忘我的陷入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郁闷中。
  先说他可爱的师弟。
  苏畅最近反常得可以。遮遮掩掩,神神秘秘,头顶漂浮忧郁的小阴云也便罢了。在他家住得好好的,跟个据说是旧相识的陌生人物失踪一宿后,收拾东西搬走了?问他搬去哪里,只说去前一晚带走他的那个旧相识那里。其他再怎么问,一律紧咬牙关不吐口。
  这倒也没啥,他介怀的是苏畅收拾东西走前的态度。那么愤愤不满,仿佛憋了一肚子怨气。小脸儿冷冰冰,磨牙声直到被那位冷面旧相识接上车都没断过。
  要不是看那位冷面旧相识对苏畅没啥恶意,举手投足透出对苏畅的关心爱护,衣着体面,气质出众,明显有着良好的身家背景,他真要怀疑这俩人有啥不共戴天的积怨宿仇,聚一块只为清算总账。
  俩人那种调调,他越咂么越觉得奇妙,好像是小两口耍花腔闹别扭,生了隔夜仇。苏畅是那怨愤十足,得理不饶的小媳妇儿;冷面旧相识是那碍于大男人面子,不肯就坡下驴、服软认输的倒霉丈夫。
  然后,人老人家看他那眼神,似乎他就是那居心叵测,伺机趁虚而入的第三者?!也不想想,他一不是同志,而不是闲得蛋疼,没事介入俩男的之间当第三者干嘛?他跟苏畅是正经的同门义兄弟情,他们俩人也都是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好苗子,压根儿与蝇营狗苟搭不上边,哪儿都不值得旁人产生龌龊遐想。
  同志!关乎性别取向、生活作风,是能随便误解的吗?当然,他不是对同志有啥极端偏见,只是任何一个正常取向的直男被误会成同志,而且还是蓄意见缝插针的小三儿,心里都得别扭,都不能够太舒坦。再者,苏畅虽有些粉味儿,但那是他青衣的根底造成,咋就跟同志挂上钩?
  提到同志,关小流的便自动联想到到另一个带给他烦恼的人物——张茂茂。
  起初想得挺好,把张茂茂和他未来大舅哥的不正当关系告诉张越越,一个从内部瓦解,一个在外部渗透,两人通力合作将受失恋所累一时跑偏的张茂茂挽回正途。
  不料。张越越对张茂茂的疼爱着实无原则,竟对其放任自流,不管不问,闹得好像他这个外人多管闲事、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怎么怎么地似的。
  天晓得,如果不是他撬了张茂茂的心上人做女朋友,害得张茂茂这棵温室里的狗尾巴草初尝人生打击,哭得俩眼跟寿桃似的令他被愧疚缠身,他才懒得管这档咸淡事儿。
  俗话说得好:劝赌不劝·女票。劝人从情爱里脱身比把赌徒从赌桌上拽下来都难。为毛?劝赌,甭管成功与否,人家都领你的情念你好。可涉及感情,好了坏了,领不领情念不念好另说,不在背地里挨骂就算不错。谁不信,谁就去试试,看是不是这回事儿。
  他不惦记谁记他好,但求无愧于心。
  为了无愧,他这个愁啊!尤其看到张茂茂和他未来大舅哥勾勾搭搭就更愁。愁得实在看不过眼,告辞的时候捎带手拐走了张茂茂。
  
  张茂茂一连话都懒得说的大懒货,有人搭理都不见得理睬,没人搭理就那么安安静静待着睡着。
  张茂茂特长是全无预兆咣叽就睡,想跟他说话得抓紧时间趁他没睡时占据他的精神。不然,你酝酿话题的间隙,小老人家便昏天黑地今夕不知何夕了。
  关小流早打定主意尽己所能拦阻张茂茂走岔路,自是不需犹豫,车子刚使出胡同口,张嘴就问张茂茂和庄秦盛目前的关系。
  问了等于白问,张茂茂不吱声,特英俊少年、少年维特地瞭望向车窗外,清灵灵的眼睛半眯着,随时准备响应周公召唤。
  知道张茂茂这不爱理人的臭毛病,关小流还是感觉胸腔内气息不畅,不知跟哪儿蹿出个微小的声音似乎在愤懑:“打过啵儿了还这么冷淡,这是对啵儿友该有的态度吗?”
  愤懑完,震颤了。心说:好么泱泱咋又想起那档糟心事?他取向正常,张茂茂尚未弥足深陷,那只是个无足轻重、理应撂爪就忘的无聊小插曲。大老爷们儿,亲一口啃一下有毛了不起?干、干嘛这么印象深刻?
  关小流纠结自省的当儿,小眼神不由自主一劲儿往张茂茂身上飘,违背意愿地揣测张茂茂是不是如他一般不自在。
  不过,看张茂茂那清清冷冷、闲闲散散的样儿,显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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