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的乔峰对慕容复的态度,跟梁山好汉和宋徾宗讲义气一样不靠谱。
张辰到无锡。
见到了乔峰时。
乔峰正在一家叫松鹤楼的酒楼二楼临窗喝酒。
街面上行人熙来攘往。那松鹤楼的招牌年深月久。已被烟熏成一团漆黑。
乔峰的身材极是魁梧,就算坐着也高出普通人一截。他在窗边穿一身灰色旧布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这样的人,在人群中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张辰站在大街上心中暗暗评价。“这人的气场极大,像极了指挥百万大军的沙场宿将。”
当然这主要是气质。说他长相独一无二,却不合适。
比如张辰初中时就有一位女同学,长了一张极粗犷的汉子脸。四方脸。宽下巴。走到哪儿,人家都以为是黑社会老大。
有时候,男女真的很不公平。比如一个男人如果长得很女人,那么这仍然是一个帅哥。而且还是帅哥中的战斗机。但一个女人如果长了条大汉的脸。那就丑到极点。
当然有一个可以扯平的方面是。女人穿男人的衣服。会很帅。但男人如果穿女装就是有病。这是男女之间,很有趣的一个点儿。
张辰闻着阵阵酒香肉气,听着里面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喝声响成一片。
他抬步往里走。
张辰这天来是找乔峰的。他也不像段誉一样到处乱转。而是直接的就走到了乔峰的面前。
此时正是夏季。
窗外夏风正起。吹得窗外白腊杆上的朱红酒旗往一边飞扬歪倒。
那乔峰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物。
张辰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脚步。
所以乔峰早就听到了。他抬头,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张辰脸上转了两转。对张辰显得颇有几分敌意。他这次到江南是为了马大元的死,要找慕容公子问话。
这对乔峰来说是一件大事。一来慕容公子武功不弱。二来这件事疑点太多。乔峰必须问个清楚。但此时已经到了慕容复的地盘上。
对方出于危机感,肯定会来找事。他此时看到张辰,只见他一身蓝衫,腰悬玉偑,模样文弱,却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杀气。很自然的以为是慕容复到了。
心中吃惊的想,我刚到无锡不久,此人便直接找上门来,不可小觑。
而此时张辰背后,从楼下上来两人一个跛足,一个愁眉苦脸的老者。这两人上来后,看到张辰站在乔峰桌边。都大吃了一惊。他们原本是要来跟乔峰说话的。此时却站住了不过来。显然有什么话不便当着外人讲。而且两人看到张辰时眼色中都极是吃惊,看起来一样是把张辰当成了慕容复了。
乔锋对这两人略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悄悄的往楼下去了。
“兄台,同饮一杯如何?”
张辰笑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落座道,“一人吃饭确实寂寞的紧。喝一杯也好。”
这两人坐在一起时,风格完全不同。张辰长相看起来面孔英挺洁白,衣衫华丽整洁。像个富家公子。
而乔峰灰布粗衣,一看就是一个雄壮的汉子。
那乔峰笑道:“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也是人生妙事!!”
张辰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
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乔峰脸色放缓,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哦,要怎样的杯才尽兴呢。”
乔峰这时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听到“十斤高粱”四字,吓了一跳。酒保陪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那乔峰道:“我今日请客,你道我没钱给吗?十斤不够,打二十斤。”
酒保笑道:“是!是!”
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的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张辰只觉酒香扑鼻,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酒精之类的东西。所以酒香中透着一股粮食的纯朴味道。
张辰赞道,“酒为百草之精。果然名不虚传。”
乔峰哈哈笑道:“咱两个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张辰一笑道,“高兴之至。”先端起一碗酒来,骨嘟骨嘟的便喝了下去。
那乔峰初见他只觉得文气,想不到居然喝酒得这般豪爽,大起好感,哈哈大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张辰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
那乔峰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
第0257证人
张辰原本酒量不怎么好,这样喝了两碗之后,已感烦恶欲呕。
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当下以《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运气带酒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掌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过不多时,张辰就觉得头脑已经清醒。乔峰在对面见张辰看起来文质彬彬但连干数大碗酒仍然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
张辰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
说着便将眼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干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干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片刻之间,他喝下去的四大碗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
乔峰见张辰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心下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誉斟了两碗。
张辰再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直比喝水饮茶还要潇洒。
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那乔峰又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张辰和乔峰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张辰自己并没有真的喝酒,但见乔峰连干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心下钦佩。喝到五十三大碗时,那酒保上来说。“二位客官。本店的酒都空了……”
张辰说道:“仁兄,咱两个都已各喝了五十三碗罢?”
那乔峰笑道:“兄台倒还清醒得很,数目算得明白。”
张辰笑道:“你我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
乔峰哈哈一笑,伸手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张辰的手。说道:“咱们走罢!”
两人下得楼来,那乔峰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急趋而前。张辰此时武功远超乔峰。比轻功只是说笑。这时不紧不慢的跟上乔峰。
乔峰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
乔峰本来并不是以轻功见长的人。此时迈开大步,虽然跑得快。但怎么比得上张辰平生以逃生为活命手段。那不光是要速度,更要节省体力。
他身如鬼魅。忽尔在前忽尔在后。
乔峰大吃一惊,斜眼相睨。只见张辰脚下似乎根本不出力,表面上看走得极慢,却偏偏总在自己前面。他心下暗暗吃惊佩服中加快脚步,想将张辰超越。但怎么可能超得过去。
这么试了几次,乔峰已知张辰轻功在自己之上。他哈哈一笑,停步说道:“慕容公子,乔峰今日可服你啦。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张辰在他身前如影子一般停下了道:“小弟并非慕容复,兄台认错人了。”
那乔峰神色诧异,说道:“什么?你……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
张辰微笑道:“小弟也是初到江南。每日里多闻慕容公子的大名,但小弟确实不是他。”
乔峰叹道:“居然不是?我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听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岁年纪,本来比贤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我决计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复之外,另有一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因此认错了人,好生惭愧。”
张辰,“兄台自道姓名,可是姓乔名峰么?”
那乔峰惊诧之色尚未尽去,说道:“正是,在下乔峰。”
张辰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来江南,便结识乔兄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实是大幸。”
乔峰沉吟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想不到轻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兄弟,你到江南来有何贵干?”
张辰笑道:“只是寻常游玩而已。”
乔峰这时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张辰喜道:“小弟求之不得。”这是主线任务,完成了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接着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张辰大了近十岁,自然是兄长。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作完这些,张辰就听到耳边有提示,“你完成主线任务:与乔峰结拜。恭喜你得到经验3000。”
两人接着重回无锡城中,这一次不再比拚脚力,并肩缓步而行。
张辰这时问道:“大哥远来寻慕容复,是所谓何事呢?”
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不久前突然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张辰喟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
张辰道:“大哥是个仔细的人。南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天下闻名。若有想杀人又不想被人报复的宵小之辈。自然会想要嫁祸于武林名人。”
乔峰点了点头,说道:“兄弟所言甚是。只是现而今真相尚未大白。不能断言谁是凶手。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性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公子。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
张辰,“慕容世家渊源颇长。但若无利害关系想必也不轻易与丐帮结仇。这事情怕是复杂的紧了。”
乔峰点点头。此时大路上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乔峰便即住口。那两人施展轻功,晃眼间便奔到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三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一名汉子道:“只是三个女的。”
乔峰哼了一声,道:“三个女人,难道便对付不了?”
那汉子道:“启禀帮主,三个女子比会武功的男子。要麻烦些……”乔峰笑了笑,道:“好罢,我去瞧瞧。”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齐声应道:“是!”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誉道:“兄弟。你和我同去吗?”张辰道:“这个自然。”他此时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解决乔峰在杏子林的事情了。既然能拿经验,何乐而不为。
马夫人此时应该就在杏子林附近。她对乔峰可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个女人对自己喜欢而又得不到的东西,从来就是不惜毁之。
她此时对乔峰玩了两记阴招。一记是以全冠清为首的。全冠清造谣说服丐帮四大长老造反。说乔峰是契丹人,久必为祸。
这件事。在原作中被乔峰直接解决了。毕竟光凭全冠清的几句话被容易被拆穿。
而马夫人的第二手,则很难解。因为是以马大元遗下的丐帮前帮主汪剑通的信件作为证物,证明乔峰是契丹人的。
但不论她怎么玩这些手段。其出发点,必须是以乔峰因为是胡人所以坦护慕容复,不肯为马大元报仇为导火索的。
如果没有这个导火索,则马夫人找来的其它看过信件的证人,未必就肯落井下石。
比如丐帮重要证人徐长老就说过,“倘若帮主能为大元兄弟报了此仇,帮主的身世来历,原无揭破必要。”而参与乱石林一役的智光大师更是不愿意提起。
而此时离张辰废掉慕容复的武功,按时间算来已经有近一年了。
只要证明马大元不是慕容复所杀。则对乔峰的指责有一半就会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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