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相公?”竹辟疆一愣,眉头深锁道:“爷爷你什么时候与读书人有来往了?而且还只是个秀才而已。”
便像在别人眼中剑客分高手,三流,这读书人在武夫的眼中,也是三六等。秀才是倒数第二位。
而竹辟疆一身豪气之强,能跻身江湖一流,便有些看不起所谓的秀才。
“我不仅与他来往,还与他称兄道弟。”竹飞笑道。
竹辟疆闻言不屑道:“爷爷你也真是闲得无聊,与秀才来往又有什么意义?你在江湖上实力不强,但是托着我们竹家的家大业大,也算德高望重,不如多结交一些少年剑客,为我们竹家争取一些外援。也不至于像现在的水家一样。”
说到这里,竹辟疆却忽然住口了,因为他想起自己的爷爷与那水中平的关系莫逆。听到竹辟疆提起水家,竹飞眸中深处的哀痛更浓了,兼而有一股忧虑之情。
但是竹飞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聊谈,转而说道:“这秀才是用剑的高手。”
“秀才用剑?”竹辟疆听了十分好笑,觉得不能想象那一幕。一个文弱读书的秀才,提起好几斤中的铁剑,怕是连走路都会走不稳吧?
还用剑高手,爷爷莫不是老糊涂了?
“你别这个样子,等见了他,你得好好叫上几声叔公,做了乖乖的侄孙,好请他教你几手剑法。”
竹飞对竹辟疆的性情十分了解,见他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呵斥道。
竹辟疆冷笑一声,没给面子道:“我竹家的山间听竹音乃是顶尖的刺杀之剑法,凌厉诡异。加上我左手用剑,出剑更诡异刁钻。就算水中平再生,也可以作我的对手,却教不了我剑法。”
说话间便是昂首挺胸,骄傲无比。
在江湖上,骄傲不是坏事,争强好胜更是好事。君不见水中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江左第一,名满天下。
但是骄傲过头,问题却是大了。
而且左手剑虽然凌厉诡异,但是竹家没有一个人是用左手的。竹辟疆的剑法到底顺不顺畅,到底有没有连错,也是个藏在竹飞心中担忧。
“这一次来城阳,便请孤鸿好好指点我这乖戾的孙子。顺便磨砺一下他这狂放的性格。”竹飞没有争辩,只是心中暗道。
对陈孤鸿的实力,他是非常有信心的。当时陈孤鸿不过是看了水中平施展了一次袭月剑法,便已经了然于胸,那惊艳无匹的一幕,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历历在目,津津乐道。
“安排好了我这唯一牵挂的孙子,我便可以无牵无挂的去水家一趟了。”竹飞心中暗道,哀痛之中,也有一股决然。
纵使知道此去必定凶多吉少,但谁也不能阻挡他的去路。
二章已更,诉一下苦楚哇。
大半夜睡不着,便爬起来写了两章。
订阅实在是一般啊,虽然明知道起点现在不紧气,又增币多。因为增币是不算订阅,不显示出来,作者也拿不到钱。
但也没想到,书剑仙的订阅会这么差。
昨晚山做梦都在扪心自问,我写的有这么差吗?
但想想也想通了,有读者花钱给订阅,那就是好书。哪怕订阅的读者少,为了这些可耐的读者们,我会努力更新下去的。
今天也爆。
第一百零四章惫懒的相公
祖孙二人便在各自不同的心态中,踏足了城阳县。陈孤鸿顺着记忆来到王家老宅见陈孤鸿,当然是扑了一个空。
问了左右邻舍,才找到了陈家大宅。
“不想一段时间没见,孤鸿他阔气了不少。”竹飞仰头望了望那高大上的“陈宅”牌匾,心中其实没多少意外。
因为像陈孤鸿这样的人一直穷酸才会让人意外。
陈宅内有门房成天候着,见祖孙二人在外驻足,便打算上前询问。这时候圆圆从门内走了出来,却是有事外出,见竹飞惊喜道:“竹老。”
“圆圆姑娘。”竹飞见圆圆笑着道。那几日在王家内,他们三个邋遢的大男人可是多受到了圆圆的照顾。
“竹老您来找公子吗?”圆圆点点头问道,然后又看了一眼竹辟疆,此刻竹辟疆骄傲的昂起头,散发着一股我是公鸡我骄傲的气息。
圆圆心想好骄傲的人,但还是好脾气道:“这人与竹老您真像,是您孙子嘛?”
“圆圆姑娘好眼力,确实是老朽的孙子。这一趟却是专门带着他来见孤鸿的。”竹飞含笑道,然后问道:“孤鸿在家吗?”
听了竹飞这么一问,圆圆笑了,乐呵道:“因为要到明年才要去府学上学,公子便成天没事情作,成天赖在家里。竹老您随时随地来都能见到公子的。”
“真是悠闲。”江湖事多,竹飞闻而感叹道。
“成天不出门,这不是窝里鸡吗?”竹辟疆心中却想着,越发不屑了。
谈笑一阵,圆圆便请了竹飞祖孙二人走进了陈宅,没犹豫便直奔后院。后院大树上,陈孤鸿躺在树枝上,在酣睡。
“公子快醒醒。竹老来了。”圆圆来到树下,唤道。
“竹老?”陈孤鸿睡的正香甜,闻言迷迷糊糊道。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圆圆口中的竹老,便只有一人了。
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从树上腾跃而下。见到竹飞满脸惊喜,见礼道:“竹兄,真是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吃得下,睡的香,饮酒一石不醉。”竹飞笑答道。
“如此就好。”陈孤鸿开怀道。
二人谈笑了一阵。陈孤鸿也注意到了竹辟疆的存在。问了与圆圆相同的问题,自然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陈孤鸿又见竹飞似有所言,便对让圆圆去沏茶,而自己领着竹飞,竹辟疆二人到了大厅坐下。
“竹兄这一次带孙子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陈孤鸿爽朗问道。
“却是想把孙子托付给孤鸿你。”竹飞也是爽快道。并解释了一下,竹辟疆的性格问题,剑法问题。
陈孤鸿其实也早已经察觉到竹辟疆的骄傲,闻言并不意外。对于剑法问题,便说道:“我尽力而为吧。”
“辟疆,还不快谢叔公指点,收留。”竹飞闻言便放下心来。对竹辟疆道。
“哼。”竹辟疆闻言十分不爽冷哼了一声,竹飞见此眸光渐渐冷下,寒气迫人。竹辟疆勉强行了一礼,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叔公。
“这强扭的瓜不甜哪。”陈孤鸿见此摸了摸头。觉得事情似乎有点棘手哪。
“不过传到桥头自然直吧。”
陈孤鸿正如此作想,便见竹飞又有所举动,他伸手入怀。取出一本册子。竹辟疆眼尖,又见竹飞神色,便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色变道:“爷爷,这是我们竹家的山间听竹音剑谱,你想做什么?”
“闭嘴。”竹飞回眸瞪了竹辟疆一眼,喝道。然后郑而重之的把册子交给了陈孤鸿,说道:“这是我竹家的剑谱,孤鸿你看着指点他吧。”
竹辟疆双目欲裂,几乎喷火。瞪着眼睛看着陈孤鸿,几乎在说,你有胆子接下,看老子不杀了你?
陈孤鸿只得又摸摸头,觉得烫手。但是看着竹飞那请求的目光,也觉得问心无愧,便点头道:“好的。”
“竹兄放心,这剑谱我不会外传的。”末了,陈孤鸿又作了保证。
“只要孤鸿你看得上眼的人物,就算外传也无所谓。”竹飞十分好爽大气道。
“呵呵。”陈孤鸿笑笑,心里边却是把这山间听竹音与袭月剑法放在相同的位置上,绝不外传。
然后陈孤鸿便随意翻了翻这剑谱,他元神玄妙,看完之后便已经了然于胸。看完后便放下与竹飞闲谈。
这一谈便是一日,傍晚十分。陈孤鸿令了厨下准备好菜,准备与竹飞大醉一场。但让陈孤鸿意外的是竹飞拒绝了,自称是有事在身,今晚便要动身走的。
陈孤鸿向来不劝酒,便也作罢。但是对于竹飞要办的事情十分好奇,便开口询问,但是竹飞却是三缄其口,没有作答。陈孤鸿虽然奇怪,但也没深究。
傍晚便只是与姐姐,姐夫,竹飞,竹辟疆四人一桌,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便派遣家奴带着竹辟疆住下,还问了问竹飞要不要马匹。
竹飞拒绝了。
然后竹飞与竹辟疆一起进了客房居住,竹辟疆本没多想,但是见竹飞又是把他托付给陈孤鸿,又是要去办事,便也猜到了竹飞去办什么事情。心中无比焦急,进了客房后,便直接问道:“爷爷,您是要去水家吗?”
“是的。”竹飞神色平静道。
“爷爷,您可不能去啊。那水家可是处在风口刀尖上,纵使水中平再生,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竹辟疆失了平时骄傲,慌张道。
见孙子的关爱之情,竹飞心中欣慰一笑,觉得自己的爱护没有白费。面上也笑道:“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一次是该所为的时候啊。”
“但是光去送死,又有什么意义?爷爷就算你与那水中平交情很好,也没必要啊。就算有心,等这件事情过去,也可以缓缓图之啊。”竹辟疆见竹飞态度坚定,便越发焦急了,脑中电转,劝说道。
“以后就迟了。等我死后,你再缓缓图之吧。”竹飞拍了拍竹辟疆的肩膀,笑道。
“爷爷!”竹辟疆叫到,红了眼圈。
“哈哈。”竹飞哈哈一笑,便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客房,跟陈孤鸿招呼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第一百零五章你不配与我动手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夜色下,陈孤鸿立在屋顶上,头顶星空足踏瓦片,望着朋友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觉得事情不同寻常,但既然朋友没说那便也只能祝福了。
“我还是把他托付给我的孙子给抢救一下吧。话说这骄傲病得怎么治?”陈孤鸿注视了一下,便又一个腾跃下了屋顶,有些为难。
其实骄傲病也好治,就是用更强的实力碾压他,粉碎这侄孙的骄傲,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是未免有摧残幼苗的嫌疑,用来对付侄孙是不是太粗暴了一点?
陈孤鸿回到房内后挠了挠头,觉得朋友这是给了他一个大包袱哪。左思右想,似乎没什么好办法,陈孤鸿便索性不去作想了。
还是那句话,传到桥头自然直哪。
陈孤鸿便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既没有梦魇,也没有夜尿,一觉到天亮,实在是香甜无比。次日,陈孤鸿伸了伸懒腰,左三圈又三圈的运动了一下筋骨,掀开被褥下床,又在圆圆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便来到餐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叔公没有忘记侄孙。唤了圆圆去叫竹辟疆去吃饭,不久后竹辟疆便来了,他还是一脸骄傲,一脸冷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本来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吃饭,十分温暖轻松的模样。但是添了这个冰雕一般的人,便是尴尬了不少。
陈秀秀,王正当二人便不住的吃饭,一声不吭。偶尔看向竹辟疆的眼神怪怪的,心下想着。“与这人吃饭真是好不舒服。”
不过二人也是好脾气,只是心中做想,没有说出来。这被人讨厌也罢,这竹辟疆还没有自知之明。冷着脸继续一口一口的吃着饭。
陈孤鸿觉得这么沉默实在不自在,见竹辟疆吃了一碗饭,便好心的唤圆圆道:“圆圆,去给辟疆添一碗饭。”
“哎。”圆圆应了一声,伸手去拿碗。
“我不像某些人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自己有手有脚。”竹辟疆冷着一张脸,自己拿过饭碗,便去盛饭去了。
陈孤鸿脸色一僵,觉得这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哇。还有点冤枉,“这是讽刺我养尊处优哇。但老子我又不是天生就是少爷,当年也是吃过苦的。”
“这小子不仅有骄傲病,还有无差别嘲讽病,还深入膏肓了。”陈孤鸿心中暗道。圆圆,王正当,陈秀秀三人也是面面相视,心中直到,“没礼貌。”
不过一家人还是没开口说出来,便在沉默的气氛中继续吃饭。没过多久。竹辟疆吃完了,话也没多说一句便走了。
这冰雕离开了,这气氛都好多了。陈秀秀才埋怨道:“孤鸿,这哪里是侄孙啊。分明就是大少爷嘛。”
“就是这大少爷竹飞才托付给我的啊,任重道远啊。”陈孤鸿苦笑一声,叹道。
“还得住几日?”王正当也问道。
“不知道啊。”陈孤鸿回答道。
“唉。”一家人齐齐叹息,觉得不乐。便在这种气氛中。陈孤鸿也吃完饭了,拍拍屁股便走了。
离了餐厅后,陈孤鸿在后院内散步。一是饭后消化一下。二是也琢磨琢磨怎么柔和一点治这侄孙的病。
这小小的后院被陈孤鸿绕了足足五十圈,肚子都从饱变成了有点饿,却还是没想出办法怎么才能柔和一点治病。
陈孤鸿便对着天上的大日哀叹了一声,烦闷。
便在陈孤鸿长呼短叹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听风辨位,陈孤鸿便知此人是那竹辟疆,心下奇怪他找我干什么。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自认为和蔼的,长辈的表情。
不久后,竹辟疆果然出现在了陈孤鸿的面前,还是那般冷硬,还是那般骄傲,还是那般不屑。
“辟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陈孤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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