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子的手段好龌蹉,好卑鄙!”刘婠护住胸前的要害所在,警惕的打量着夫婿晃来晃去的那双贼手。
小夫妻之间多次交手斗的旗鼓相当,可若让他拿出这一招绝技,刘婠的不败金身就要瞬间告破,无论怎么挣扎都难逃首尾难顾的不利窘境,最终会演变成一场惨败。
曹时嘿嘿一笑:“细君这就错了,为夫使得是兵法中攻其必救,围魏救赵的一路,细君今天败在我的成名绝技之下也不算太冤。”(未完待续。。)
第118章 难缠的女人(一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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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婠眉头一挑,冷笑道:“君子以为妾束手待毙可就大错特错了,妾身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不了玉石俱焚也不能让君子独占便宜。”
“敢和我硬碰硬?小娘子,这下你可要亏大了!”曹时狂笑着把她双手按住展开更激烈的战斗。
一时间,床榻上风雨大作浊浪翻天,双方你来我往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过了许久才云收雨歇恢复光明,战局很显然是以曹时完胜结束,至于失败方似乎越挫越勇,正在攒足气力谋划着新一轮进攻。
“别,咱们能暂且休战片刻不?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再不吃饭就真没力气夜战八方了。”
“君子混说些什么话呀,真是的,让妾身听着脸皮臊得慌。”阳信公主捂着发红的小脸还在回味战后的余波,眼含秋水的横了一眼:“今天无论如何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说清晚上别想上我的床,君孺妹妹也不能碰,我要把她叫过来陪着我。”
曹时搓搓手贼笑道:“不能上你的床,那能不能上你们俩的床呢?”
“想都别想。”阳信公主剜了一眼:“你必须去书房自己睡,或者去少你的小情妇去,我和君孺妹妹一起睡比和你睡更安心。”
“诶,看来今天不交代清楚,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和那个女人只见过两面。前几天我去东市那家最大的酒肆用餐,没想到那女人是酒肆的东主,想勾引你家夫婿和她私通。可想而知我这么正派的人当场拒绝了,身上的香味是那女人靠过来时染上的,事情流程就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
“对啊!你还像怎样?”曹时摊开双手无奈极了。
阳信公主刘婠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表情:“那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家里有几口人?”
“这个女人你也认识的,她叫刘陵,淮南王女刘陵。”
“啊!怎么会是她?”
阳信公主突然坐起来。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不解。
“别误会啊!那个死女人和我没任何关系,我要是喜欢他就被天雷劈……”
刘婠捂住他东西嘴巴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人家好歹也是个诸侯王女,这么骂人家可不好。”
“嘿嘿。这个女人可一点也不简单,你早晚会领略到他的本事,听说她赖在长安不走,说是要替父亲尽尽孝道。真是体贴的人啊。”曹时察言观色。发现自己老婆大人不太开心,估摸着在长信宫里没少和刘陵碰面。
一个诸侯王女留在长安城,言称要代替父亲为窦太后尽孝,乍看起来是母慈子孝的桥段,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还要编个段子成为千古佳话一篇。
可若是搞清双方关系,这个桥段就不那么美好了。
淮南王刘安,淮南厉王刘长的嫡长子,他父亲刘长恃宠而骄屡犯汉律。被汉文帝刘恒下旨流放到巴蜀,没想到刚烈的刘长竟然在流放的途中绝食而死。
汉文帝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于是特旨让淮南王的几个儿子各封诸侯王,不满十岁刘安继承王位,喊出为父报仇的幼稚言辞,汉廷上下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是双方的心结始终是存在的。
窦太后是汉文帝的皇后,按辈分是淮南王刘安的伯母,侄子孝敬伯母是应该的,但要是两家有杀父之仇可就不同了。
刘陵光明正大的在宫里侍奉窦太后,哪怕刘陵的行为不合礼制,应该严厉申斥甚至驱逐出去,可奇怪的是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太后皇后等一干贵人就没一个人敢说句重话。
在吴楚七国之乱诸侯王被打的如丧家之犬的今天,淮南王家刘安屡次三番称病不来长安拜见的行为,按照礼仪制度汉廷早就该派人去呵斥了,但是朝廷从没有这样做过,反而派出侍医携带珍贵的药物为刘安治病。
强硬的大汉朝廷会如此软弱,究其原因还是先帝一世英名,只有害死淮南厉王刘长一事做的太过火,窦漪房这个未亡人也要负担先帝留下的道德压力,并中国的天子刘启也不能对这个堂兄弟太过分。
刘安是诸侯王里的特例,刘陵只要不犯错,在京师里可以横着走。
无论那个人见到刘陵都毫无办法,哪怕是馆陶长公主刘嫖,那个骄横的女人也要面带微笑安抚刘陵。
阳信公主刘婠也毫不例外,曹时这个外臣更不能有例外。
惹不起,只有躲着走。
刘婠避讳风头正劲的淮南王女,其他人不用考虑应对,见到她能躲就躲,不能躲就保持礼仪装傻充愣。
曹时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有够背的。
用脚指头去想也能猜到他的意图,刘陵本事再大也有不便进出的皇宫禁区,有曹时当作跳板直接影响太子刘彻,说不定还想借此机会影响朝局走势。
偌大的长安城二十多万人口,刘陵找谁不行偏偏找上自己,三公九卿里不敢说个个是色狼,起码有一半人是经不起考验的。
“这死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找我的麻烦?”曹时郁闷坏了。
与此同时。
南庄外两个老头贼头贼脑的在田间溜达。
两人左瞅瞅右看看像个偷粮食的贼,可是一大把年纪手脚不利索又不太像贼,看两人身穿粗布衣裳和白白胖胖的体形也不太搭调,南庄的老少爷们寻思着,莫非是京师有钱人家没事到乡下体验民情来的。
富态的胖老头小眼睛里流露着惋惜之色:“诶,可惜啊!咱们来晚了一步,看不到金灿灿的粟米收割的景象。”
“不晚不晚,咱们不是还可以去庄子里看看仓库的存粮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看百姓们的生活就一目了然了。”收高个山羊胡子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
“君……丁兄说的不错!去庄子里看看最好不过。”
“桓兄请。”
“丁兄请。”
两个老头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过去,路过的乡民用眼角扫过两个滑稽的老头实在想笑,步子那么慢还一步三晃像县里的县官出来走动,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个农民,哪有白白胖胖的老农民,穿着粗布衣裳就冒充农民,有点侮辱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之嫌。
被乡民偷偷耻笑的目标还浑然不觉,他们俩晃晃悠悠如闲庭信步走进了南庄闾里,见到郑老迎面走来一拱手道:“我们是附近的乡民,想来学习下贵庄的粮食收成经验,不知老者可否给个通融。”
“咱们都是十里八乡的老乡亲,一切都好说,请!”
“多谢。”
两人倒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往里走,郑老冲着几个老头摆摆手:“你们把耙子收起来,这俩人不是偷粮食的老贼头,八成是京里那些闲着无聊的勋贵们来散散心,告诉庄里的人说话小心点,别把咱们庄里和侯府里的事都说出去了。”
“我们这帮老兄弟做事你放心不会出差错。”
郑老捏着山羊胡子咧嘴想笑,这两人目测年纪也就六十岁以内,花白的胡须搭理的干干净净,粗布衣服也是崭新的没有一丝磨损痕迹,更不用说自称是附近的乡民的破绽有多大,附近几十里的村民就没有郑老不认识的,自称是附近乡民也是天真的可以。
两个老头没想到自己随手换个打扮破绽如此多,他们俩临时起意想掩藏身份来个微服私访,从没干过这事难免操作有点生疏,一身装扮从头到脚破绽百出,偏偏两人还自以为演技出色成功的蒙住郑老,心里暗暗的记下他们的表现,决定有时间提醒县里要多加防范,民风淳朴也不能随便放纵不明身份的人进入,这太不安全了。
“桓兄你看这一囷囷全是粟米,一囷就是三千石粮食。”
富态的胖老头左右观察,狐疑地说道:“我看这一囷的规格似乎不像三千石粮食,这囷要大很多,否则五囷粟米似乎有点少了。”
瘦高个老头惊讶的打量一圈,发现果然不太相同,寻常的谷仓比这矮小的多,南庄里的谷仓高的像座小山,两者很不一样。
“两位说的不错,这一大囷为整一万石。”郑老得意地说道:“我们整个庄子去掉交税纳租,收进谷仓的仍五万石粮食,把租税全部算上收来了十万石粮食还要多,我们庄子耕作的田地一共两百余顷罢了。”
两个可老头面面相觑,两百多顷扣掉田租赋税还有五万石余粮,平阳侯府有2300顷上田和八个村庄,剩下几个庄子若是和南庄相同,意味着每个村庄存下的余粮只会比这更多,平阳侯府只靠收田租就赚取五十万石粮食,至少比往年高出三四成以上。
“其他几个庄子的情况如何?”
郑老嘿嘿一笑:“不瞒您说情况都差不多,有的庄子地势靠近河边更容易灌溉,而且还能挖河泥做大田的肥料,一亩产粮往七八石上走的庄户大有人在,咱们南庄不靠河边全赖着水车灌溉的水浇地提升亩产,羡慕不来别的庄子富庶,但是咱们庄子也不算太差!只要用心搭理大田,家家户户亩产五石是没问题的,这年头能吃饱饭就开心,顿顿见荤腥是毕生的愿望,君侯告诉我们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肉,老朽我信君侯的话!”
“家家户户能吃上肉能算什么理想,这也能叫治国之术?”(未完待续。。)
第119章 两个老头(二更4000字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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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头面面相觑,没料到名满长安的平阳侯曹时会喊出这么简单的口号,这个口号不像儒生们高喊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像黄老学派喜欢念叨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不像法家喜欢说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反倒有点类似诸子百家中地位和话语权最低的农家,整日和田地里的庄稼相伴,每次各派大辩论时农家就躲在角落里发呆,那群人对治国安邦之策一窍不通,发言表述也全是田间地头的那些琐碎小事,让许多志向远大的书生们很是瞧不起,那群农家子弟老实巴交闷声不吭的就像群老农民。
莫非曹时是农家?
不可能!
两个人同时摇摇头,农家的志向很少理想也很少,少府曹时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在无为体系里不断的折腾事力图做有为之臣,他的作为被黄老学派内部视之为离经叛道,卫绾几次出言阻挠,直不疑既的和稀泥和小小的质疑都代表了黄老派的不满。
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九卿,绝不可能做个老实巴交的农家,起码他们两人是不信的。
胖胖的老头一脸不解,来回踱着步子大摇其头:“少府这句话很不好解,我有点看不懂他的意思。”
“不难理解,换句通俗的话是百姓均富裕。”
“百姓均富裕?似乎和《货币论》中民富国强的概念很契合。”胖胖的老头方才恍然大悟。
吃肉是贵族富豪们的权力。贫苦的百姓有许多一辈子没碰过荤腥,即便先帝驾崩前下达驰山泽之利令,百姓可以如山林砍柴打猎下河捞鱼采珠为生。贫民们一年也见得吃上几次荤腥,因为舍不得吃,他们更愿意把打来的猎物售卖出去,或者杀之鸡鸭来招待远方客人。
让百姓们吃上肉蕴含着朴实的政治理念,脱胎于民富国强理论又比高大上的理论更通俗,普通百姓听不懂长篇大论,他们只认准吃上饭吃饱饭吃到肉最实惠。家家户户有肉吃比什么管仲治国,商君变法有用亿万倍。
胖胖的老头心里如惊涛骇浪非常震惊,往大里说曹时找到自己的思想努力贯彻。往小里说也是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相比之下朝中百官公卿多半浑浑噩噩的当官,谨记萧规曹随的定制生怕逾越半步,只要江山社稷保持恒定状态不在恶化下去。他们就非常满足了。
做官几十年的老油条也没这个觉悟。为政一方者的二千石高官多了不敢有所作为的平庸之辈,这是理念的差距也是境界的差距,再一次见识到曹时的神奇,两个老头甚至怀疑他是神灵转世有宿慧不昧。
不敢继续想下去,继续联想只会得出非常扯淡的结论,那样对自己的仕途对朝廷发展都不见得是好事。
胖胖的老头长叹一声振作精神:“非常好的口号啊!一句朴实的话代表一任父母官的治民思想,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