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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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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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军练的怎么样了?”
    “听说被拉出郡外拿匈奴部落练练手,大概是差不多能用了。”
    就在这时候。城头的瞭望哨兵挥舞旗帜大门打开,一骑信使冲入城内大喊道:“好消息!陛下喜得麟儿。天子有后人啦!陈皇后被废,天子封卫子夫为皇后,不日将举行册封大典。”
    “啥?”
    郑通心里微微一跳,城头上忙碌的民夫也停下来仔细聆听,长安城的百姓多半对陈皇后抱有些许好感,特别是在堂邑侯陈家倒台以及陈家断子绝孙的影响之下,使得这位大龄皇后的身上带来更多的不幸色彩。
    “陈皇后为什么被废掉?”
    “皇后无子、不敬天子而被废。”
    郑通倒吸口凉气,天子下手之狠前所未有,无子被废是先皇汉景帝废黜薄皇后的理由之一,拿到陈皇后身上也可以算作个理由,但是不敬天子可就有点太冷酷无情了,毕竟也是结发多年的夫妻好歹也应该有点夫妻之恩,哪怕是天下第一夫妇也不可能保持时刻的尊敬,相敬如宾何尝不是讽刺夫妻之间感情淡薄,把礼法看的比亲昵更重要。
    不敬天子,意味着天子对陈皇后的挑剔,依照陈皇后在民间留下的骄纵形象不难猜测,或许不敬天子的罪名只不过是皇帝蓄意找茬,陈皇后大喇喇的随意性格很容易被利用作为攻击点,借着言语冲突引发的不敬天子罪名引出无子被废的真正杀手锏,把寻常不好意思说出来的罪名堂而皇之的拿来做罪名。
    在长安城的百姓眼里,陈阿娇并非不能生育,或许仅仅是天子不喜欢大龄皇后,故意疏远或敷衍她不愿意留下孩子,若沿此方向设想下去会让人毛骨悚然。
    同情大龄皇后的民夫们关切地问道:“陈皇后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退居城南的长门宫幽闭,保留皇后的一应待遇尊仪,椒房殿里的宫女内侍以及护卫庖厨医工一并转到长门宫,但是不允许闲杂人等出入更不允许废后离开长门宫。”
    民夫们摇摇头,大概这就是可怜的大龄皇后所能享受到的最佳待遇,天子的吃相终究还算文雅,并没有借用巫蛊厌胜埋木头人等手段来诬陷陈皇后,年初长安曾经传闻有许多操着传统巫蛊之术的巫女在城内活动,最后是被北军一网成擒送到北方边塞当舂米工。
    郑通虽然很同情陈皇后,却并不认为陈皇后能够长久的抱住地位不失,自从太皇太后窦漪房病逝以来,陈皇后的地位可谓是每况愈下日益艰难,注定要被天子赶出椒房殿做个深宫弃妇渡过余生,只是没想到天子会那么仓促的行动起来,或许是因为天子太急切想保护唯一的儿子,为了确保儿子的法定继承地位,天子决定心狠手辣的对无辜的结发妻子下手。
    相比之下,刚生完儿子没多久的卫子夫被仓促定位皇后,更进一步暴露出天子急迫的心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郑通瞥见城门又一次被打开,骑着马冲进来的信使挥舞着手兴奋的大喊道:“大喜啊!车骑将军喜得贵女,阳信长公主又生了个女儿!”
    “哎呀!双喜临门!”
    车骑将军府,府中的下任欢天喜地的庆祝着,在同一天不同时间段经历两个惊喜,上午辰时末阳信长公主肚子剧烈疼痛送入产房,在经历一个时辰的漫长等待,勇敢的长公主在产房里生下自己的宝贝女儿。
    更有意思的是在得知阳信长公主生得女儿的消息后,紧张半天的卫君孺还没喘几口气肚子也痛起来,刚出来的产婆又忙着赶上卫君孺生孩子,卫君孺生孩子就相对困难点,或许是吃的营养品太多导致肚子里的大胖小子很难生出来,直到一个半时辰后才生下个胖娃娃,一称重足有八斤的胖小子。
    “恭喜将军双喜临门!”
    曹时笑着摇摇头:“你不也是子孙满堂。”
    宁成呵呵一笑又鞠一躬:“再恭喜将军新军已成,可堪大用了!”
    “噢?那真是大喜!”曹时的眉毛一挑说道。(未完待续。。)
    ps:  最近妈妈身体不好,我也有事情一直忙着实在抱歉,抽空码字的时间都非常紧张,虽然有各种原因,但不得不说我还是辜负了我的责编远征大大的一片好意,但是我还是要感谢远征大大为我争取这个机会,实在感谢,万分抱歉。

第334章 胶着的战争
    在匈奴草原的西北方,位于西域乌孙国东北部的草原大漠,此地处在匈奴右地的范围之内,它是属于名义在匈奴二十四万骑长之内的呼揭王领地。
    匈奴的二十四万骑制始建于冒顿单于时代,性质类似部落共同推举王者的联盟制度,匈奴单于是草原大漠的最强者,于是但凡草原部落都会臣服于匈奴单于的旗帜下,呼揭人作为被征服者自然也在其内,只不过二十四万骑长是以羁縻的性质存在,并不太受匈奴单于的影响。
    呼揭人对匈奴比较陌生,只有每年的夏秋和冬季呼揭王会带着些人前往龙城参加盛会,从那里带回每年所要用的各类生活必须品,可以煮饭盛马奶酥油的陶罐,平时洗涮盛肉干的木桶,好用的铁器结实的大篷车凉爽的麻布衣裳。
    当然也不会少得了匈奴贵族们所钟爱的奢侈品,诸如名贵的丝帛手软光滑的绸缎,漂亮的金器首饰以及汉地非常紧俏的香胰、澡豆以及青盐,乍看起来匈奴的上层贵族对汉地很鄙视,其实口是心非的人心底里充满着对汉文明的羡慕,他们也想过上种下粮食到秋天就可以吃饱饭,不用为生活四处奔波的美好生活,所以匈奴贵族向来对南下充满热情,那里不仅是个提款机还是个流淌着蜂蜜和酥油的膏腴之地。
    呼揭人也不例外。
    早在数百年前,呼揭人的祖先与尚未形成的乌孙人、月氏人出自一个庞大的部落族群里不同的分支,类似屠何人与东北部的九夷后裔融合混血儿成。呼揭人也是与北方不会数数的异族鬲昆(坚昆)以及丁零人融合而成,但是他们常常以自己的戎族血脉而感到骄傲,并不齿于被后起之秀的匈奴人通知。
    呼揭人有自己的骄傲。那是源自古老文明的骄傲,他们的先祖曾经是北方所有部落的王者,即使久远的上古时代早已随着时光流逝灰飞烟灭掉,但是古戎族的后裔依然打心底里瞧不起躲在匈奴王庭里的假呼揭王,呼揭人每年仅限于相应匈奴单于的出兵命令,派出两三千部落骑兵应付差使。
    若即若离的态度在众多被征服的匈奴部落里比较扎眼,奈何呼揭人和小月氏人、乌孙人关系密切。匈奴单于也不敢过度逼迫欺压,生怕一个不好让整个西域的局势糜烂,只得以各种手段打压和排斥呼揭人。特别是中行说得宠的时代曾经拉拢分化不少呼揭叛徒当了匈奴单于的走狗,恫吓与打压吓倒了大部分呼揭人,同时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那颗种子终于等到了开花结果的一天。
    大漠之眼居延海西北一千里外大草原。象征匈奴右贤王的银狼旗迎风招展。三万骑王帐骑兵一字列开凝视着几百里外的敌人,那是一支五万骑兵组成的庞杂呼揭联盟,打头是一个个棕法褐眼的高大男子,他是呼揭王萨勒当。
    “右贤王,你无故来犯我的土地是什么意思?立刻从我的领地离开,否则伟大的阿胡拉玛兹达会降罪于你!”
    “哼!愚蠢的拜火教徒,怎能理解昆仑撑犁的伟大!”右贤王居犁冷笑一声:“萨勒当,交出那群人等候大单于发落。否则你的部落将会被血洗。”
    “哈哈,难道我刚才听到的是笑话?你有什么勇气来到呼揭人的领地威胁血洗呼揭人。难道是听信那个无卵的中行说蛊惑,还是依靠你身后那帮号称王帐骑兵的娃娃兵?不要以为冒顿单于打败我们的王,你也可以重复一次,我们早不是四十多年前的呼揭,你敢来就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萨勒当发出战争威胁,骄傲的呼揭人并不在乎匈奴右贤王,萨勒当只会在极少的时间去右贤王庭呆上半个月就匆匆回来,每次他给的理由都带着强烈的敷衍之词,右贤王早就厌烦这个不愿意听号令的呼揭头人,他比那只狡猾的老狐狸乌孙昆莫猎骄靡更直白,就是不愿意配合匈奴单于,特别是匈奴单于连番吃败仗导致汉匈实力逆转的今天。
    右贤王显然没有太多的耐心,愤怒的他立刻拔出弯刀指着呼揭王痛骂道:“萨勒当,你和你的愚昧族人仍然没有放弃对愚昧之神的崇拜,依靠大单于一次次的宽宥和包容肆无忌惮的挑衅本王的尊严,本王早就受够了你们的愚蠢与傲慢,昆仑撑犁的信徒将会把你们撕成碎片!”
    “挛鞮居犁!小心你的项上人头,我会让你体会到锋利的刀刃切开脖颈的滋味,请相信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死去!”萨勒当吹响牛角号,五万名像雕像似得骑兵突然动起来,踏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点点加速。
    右贤王不甘示弱发出进军命令,三万骑王帐骑兵踏着轻快的步伐如离弦之箭眨眼间冲到百尺外,刹那间寂静的草原被万马轰鸣声遮盖,那声浪犹如壶口瀑布前的滔滔黄河在咆哮,震荡的声波远远的散布朕的人心里咚咚直跳。
    战场的边缘无论食草的牛羊鹿兔马,还是食肉的豺狼虎豹熊,眨眼间全跑的无影无踪,动物们的危机感远强过集中发育大脑的人类,他们会借用本能提前预感到危险的到来,而战场上的双方军人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反而一个个兴奋的大叫着竭尽全力的催动坐骑冲。
    “降速!放箭!加速冲!”
    右贤王帐下的王帐骑兵不愧为最敬畏的骑士,在短短的十个呼吸间完成由冲刺的极限速度压低到匀速前进,这种由快到慢的节奏变换非常考验骑手的骑术水平,更考验坐骑的调整适应能力,负重的战马在高速奔驰中骤然减速极端危险,
    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下。只见对面的呼揭人骑兵一声不吭倒下几百骑,身后的骑兵从毙命的伙伴身前一跃而过,依然一刻不停的往前冲。呼揭王萨勒当理所应当冲在最前面,他是呼揭人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二十年前从衰败的呼揭王族中脱颖而出,东征西讨身经百战从未失败过,北方的坚昆和丁零异族对他既恨又怕,被乌孙昆莫猎骄靡誉为西域第一勇士。
    萨勒当身边跟随者一千名勇敢的骑士,他们的坐骑是浑身赤红如火的良驹。高大雄健走起来脚下虎虎生风,赫然是西域闻名遐迩的西极马,仔细瞧流出的汗水带着微微的艳红色光彩。表明呼揭人的良驹里有汗血马的血统。
    西域是明码的产地,同时也是百部戎族后裔们的栖息地,匈奴人馋涎西域的宝物宝马并非一天两天,自冒顿单于时代至今六十多年从未间断对西域的压迫。迫使西域各部陆续赠送一些西域良马。其中就包括乌孙名产的西极战马。
    然而,这个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匈奴人得到的西极马良莠不齐,导致培养育种繁衍谱系非常的麻烦,几十年来培养到第八代混血西极马也只有匈奴王族有资格骑乘,当匈奴的王帐骑兵看到高品相的西极马,还是拥有不知名混血的矫健良驹,每个王帐骑兵的心里都燃起一簇熊熊烈火。
    在古代马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良马就好比纯手工制作的名车一样可遇而不可求,特殊种类的名马更是限量出产的名贵产物。考虑到一匹马的寿命至多三十多年,适宜骑乘仅有短暂的十二个年头,便导致名马的价格向来居高不下,哪怕是拥有众多天然马场的匈奴草原也很难碰到种类特殊品相好的名马。
    名马是有限的,王帐骑兵却是每隔十年一次完整的更换,年轻的王帐骑兵期望他们渴望夺取这些名贵的战马驰骋在疆场上建功立业,年长的王帐骑兵则渴望获得一匹良马传给自己的子侄,藉此机会再保举送入下一代王帐骑兵的预备序列。
    毕竟王帐骑兵的待遇远比草原各部对待勇士更好,吃穿不愁地位崇高还可以为下一代子孙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他们的子孙有良好的生活环境以及优越的教育资源,远比那些吃苦耐劳在草原上放牧长大的部落穷孩子更有机会成为下一批王帐骑兵。
    急功近利导致王帐骑兵的心态发生变化,直接反应是冲锋的波浪层次感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支离破碎的细碎浪花,高速移动对阵型和节奏感的要求极高,一旦阵型和节奏感断裂就会像现在的王帐骑兵一样冲的乱七八糟。
    “不要急!西极马多的很,杀败这些呼揭人,他们的战马全属于我们!”
    右贤王提高嗓音提醒,前一刻疯狂的王帐骑兵顿时清醒过来,近半的王帐骑兵逐渐勒住缰绳压低速度,试图找回年复一年练习千百遍的冲刺节奏感,但是仍然有一些年轻的王帐骑兵并没有立即减速,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迟疑片刻再缓缓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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