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凌朔正低著头沈思,铁门忽然被打开了。
“你,过来!”依旧是那个守卫的狮子。
“干什麽?”凌朔狐疑地看著守卫。
“叫你出来就出来,哪来这麽多废话!?”守卫的狮子不耐烦了,催促著凌朔出来。
凌朔走出铁门,当即被他用不知道什麽东西捆了起来,挣都挣不开。
凌朔被带到一个看上去挺豪华的大殿附近,被绑在了大木桩上。
绳子一圈一圈牢牢地系在他的手腕脚腕,一看就是极复杂的结。
当凌朔还在状况外的时候,一根粗大的鞭子就甩在他身上。
“啊!!”他原本想忍,可没想到那该死的狮子竟然对著他受伤的地方抽,逼著他喊出来。
凌朔不知道这些家夥的用意何在,但是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直到那个华丽的大殿的门打开,狮王从里面出现,喊了一句'好了,把他放下来!',他才算解脱了。
凌朔被放下来以後,背上被抽到的地方像是一直在抽搐,他只好坐在地上休息。
“喂,狐王呢?”凌朔知道这里的狮子都只知道雪清是狐王,并不知道自己给他起的名字。
“狐王?”那行刑的狮子满脸淫笑,凌朔这一问正中他下怀,也省得他想法子让他知道了。他指了指寝殿:“狐王正跟我们的王在寝殿里恩爱的叙旧呢!”
“什麽?”凌朔猛地挺直了身板,一脸的不相信。
“不信你自己去看,反正王已经决定放了你,今後,你爱去哪去哪。”说完,众狮子就离开了。
凌朔满心的不相信雪清会做出那样的事,可是该死的好奇心偏偏使他的心在摇摆不定。
雪清跟狮王交往已久,和自己认识才不过几十天。说爱,雪清真的爱过自己吗?雪清跟狮王到底在说什麽,做什麽?
停下来!不要想了!
凌朔疯狂地摇头,就是摇不走那满脑子的猜忌。
终於是抵不住脑海里那个不好的想法的诱惑,一步步向狮王的寝殿走去。
第五章 破裂
凌朔才靠近寝殿,就猛听到一阵呻吟。
那是……雪清的声音,是雪清在自己身下时候才会发出的甜腻呻吟……
那一瞬间凌朔的大脑短路了,恨的魔焰把爱烧成灰,愤怒吞噬了理智。
这个贱!人!
凌朔悄悄靠近寝殿,拨开用来挡光线的干草。
床上,雪清的纤腰被狮王捏在双手之中,两条细长的腿在狮王的肩上绷成一条僵硬的曲线。
身後那个洞口,狮王的壮物正忙碌地进进出出。
白色的稠液晃晃悠悠地挂在洞口,随之摆动。
偏偏雪清的脸被遮住了,看不清脸上有什麽表情,却听得见低声的哀求。
凌朔冷笑一声,只怕这些哀求,都是对狮王的欲擒故纵!
不自觉中,窗边的干草被凌朔紧握的手指折弯了,发出'嚓擦'的干瘪的声音。
狮王耳尖,加之原本就一直在注意屋外的动静,这声音落入了他的耳朵,心里便有了数,当下发出猛力,直捣身下人儿的内部。
“啊!……不要,停下来……”雪清一边哭著一边哀求,以前能忍住的厌恶感现在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只觉得这是一种比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叫他生死不能。
心里开始涌上对凌朔的歉意,明明答应了他去去就回,可这一去……
“唔!……哈啊……”狮王深深插进雪清身体里的东西不再抽动,反而在雪清的嫩洞里面上下翻搅,来回不停地拨弄那颗小点。雪清忍不住,一下说不上是快感还是痛苦。
雪清受不了地喊叫,只盼望狮王早点停止这场折磨,然後自己就可以趁机去找凌朔,两人一起商量逃走的办法。
可是事与愿违,雪清像是在狮王欲望的海洋里孤独漂泊的小船,被一阵阵的猛浪淹没。
醒来时,狮王已不在。床上一片狼藉,满是腥臭的精液。
雪清的脸上还挂著泪痕,干涸了以後咸咸的黏在了脸上。
酥软的双腿一时半会支撑不起雪清自身的重量,可是迫切想见到凌朔的心情促使他穿好衣服以後扶著墙一路寻到牢笼。
“凌……”
雪清呆愣地站在空空的铁笼外,里面什麽都没有。
雪清急了,他怕凌朔遭遇不测,昨晚狮王明明答应了会放他走的!
慌乱中,雪清忘记该扶著墙,竟一步跨出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後把他扶起来,在他还来不及感受这温暖的时候就离开了。
雪清转身:“凌朔!”
“……”凌朔看著他,没有说一句话,脸上面无表情。
“你还好吧?”雪清见到凌朔,十分开心,伸出手想查看他身上的伤。
“别碰我。”凌朔後退一步,使雪清的手悬在了空中:“我要去东森了,狐王,保重。”
凌朔忽然叫他狐王,雪清又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凌朔。
“好好跟你的狮王恩爱去吧,我凌朔从来不认识什麽雪清,我要去东森找我喜欢的人去了,告辞!”凌朔说完,转身就走。
雪清何其聪明,从凌朔刻薄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他一把拉住凌朔的衣服:“不是那样的!”
“不是哪样?!”凌朔猛转过身来瞪著雪清,看著他的每一秒,都有一把刀在心上慢慢地刮,要把他凌迟:“我在笼子里等了你一天,你干什麽去了?!去跟你的老相好亲亲我我!”
“我……”
“不要说了!狐王,我凌朔看错你!你滚!”凌朔气得说了狠话,手臂一抽,把衣服从雪清手中抽出来,头也不回,就这麽离开了。
雪清的手一直在半空中保持著这样的姿势,蓝眸像门上一层灰,失神地望著远去的背影。任泪珠滚落,无人再拭。
狮王和诡尚躲在暗处看著这一切。
诡尚挑眉冲狮王打了个眼色,示意成功了。狮王露齿一笑,满面春色。
“爱卿,这是怎麽了?”狮王从暗处走出来,佯装吃惊的样子。
雪清听见狮王的声音就觉得刺耳难听,血红的眼眶里的眼眸瞪著狮王:“狮王计策高明,雪清输了!!”
“爱卿何必生气呢,气坏了身子怎麽办?”狮王大手一揽,拥著雪清:“爱卿你要知道,凌朔那小子就是个风流胚子,到处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爱卿跟了他,难免哪天就被他甩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爱卿可不要让他白白糟蹋了。”
雪清垂下眼,不发一言。
狮王只当他是默认了,心里欢喜著。
凌朔走了以後,雪清又变成了一个木头。
饭,他吃;水,他喝,狮王每晚都没完没了地索要他的身体,经常一整就是一晚,渐渐的,雪清的作息时间颠倒了过来。渐渐的,他连饭都不吃,实在是渴了,才就著床头的冷水舔几口。
狮王一开始满心欢喜的天天晚上流连雪清的睡房,可是时间长了,狮王又开始苦恼起来。
“诡尚,他怎麽跟个木头似的?本王现在一点以前的感觉都没有。”狮王坐在王座上,愁眉苦脸地对著诡尚。
“这个麽……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诡尚交叉双手环在胸前,微微躬身以表敬意。
“此话怎讲?”
“狐王变成现在这样,定时思念凌朔所致。”说到这里,诡尚微微顿了顿。
“什麽?本王好不容易赶走那小子,难道还得把他再找回来?!”狮王听了声调暮然提高,透著十分的不满。
“王莫激动,”诡尚伸出一只手示意狮王冷静:“属下的意思是,只要您稍稍透露一点关於凌朔的事情,就可以以此作为诱饵,狐王对您一定千依百顺。”
“不愧是本王的谋士!这个办法真好!来人啊!”狮王恍然大悟,对诡尚的惜才之心更甚:“给师爷送两头牛去,好好犒赏犒赏!”
“多谢大王。”诡尚宠辱不惊,弯身作揖。
第六章 红妆
雪清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原本就清瘦的脸现在更是凹进去一块,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更是青青紫紫,没了原先的莹润白皙。
天色已晚。
每天在狮王的折磨下昏过去,然後醒来面对新一轮的折磨。
雪清好几次真想就这麽死了也好。
可是,他还想凌朔。就像孩子离了母亲一样的感觉,雪清每时每刻想念著凌朔的脸,凌朔的吻,凌朔的一切。
想著想著,鼻子一阵酸。
凌朔离开前的脸历历在目,那种满是绝望、悲伤的神情像是在他的心尖上挖了一个小小的洞,很痛,却又瞧不清楚。
“爱卿怎麽哭了?”
雪清全身一颤,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泪水已经浸湿了垫子,狮王正站在自己面前。
雪清默默擦了眼泪,一双惑人水眸防备地盯著狮王。
“呵呵,爱卿可是想念凌朔了?”狮王也不甚在意,笑著问。
凌朔……
雪清听见凌朔的名字,心头一跳,疑惑地看著狮王,不知道他提起凌朔是想做什麽。
“下人说,凌朔离开以後……”说到这里,狮王忽然不说了。
雪清本来侧耳等待凌朔的音讯,没想到狮王可恶地吊起他的好奇心,就不说了。
“本王要是告诉爱卿这消息,爱卿是不是该回报点什麽?”狮王目光在雪清覆在薄褥下连绵起伏的身躯流连忘返。
雪清的脸色暗了暗。
“唉,”狮王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爱卿要是不肯也罢,你这身体本王还是要的,爱卿何不想开点,好好地配合本王,这样本王就告诉你心上人的去向,岂不是皆大欢喜?”
雪清的眼球动了动,看著狮王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又缓缓垂下。
“好。”
狮王奸计得逞,满意地笑了。
只是告诉雪清凌朔的去向罢了,能换得他的主动,自己不亏。
“呃……啊!”雪清双手紧紧抓住狮王正在隐隐起伏的有力的肩膀。
“快……快一点……唔……”言不由衷地说著违心的浪荡话语,都是为了最後能得到凌朔的消息。
明明是在欢爱,雪清的心理却苦涩得不得了。
“啊!”雪清一声惊叫。一股滚热的液体'嗤'地射进他的身体里。
狮王很满足,末了还抱著雪清,舔著他,一遍又一遍。
“凌朔离开这里以後,去了东森。下人暂时还没新的消息,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保证为你传递消息。”像吃饱了一般的大狮子抚摸著雪清微湿的银丝。
东森。
雪清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本来应该是两人一起去的,结果……
每一天,雪清尽力配合狮王,身体更加脆弱,本就雪白的皮肤因为见不到阳光,变成了骇人的惨白。
但是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凌朔到东森以後,在靠近边界的地方住下了。”
“他天天出去风流,欠下一屁股情债。”
“这臭小子不要命了,碰了东森王的女儿,差点被干掉。”
……
虽然很开心听到凌朔的消息,可是这些传来的消息却一条比一条令雪清心寒。
凌朔,凌朔,你不要雪清了?
就这麽又过了几天,雪清终於下定了决心。
这天,狮王完了事,就离开了。
天已见亮,雪清难得从垫子上爬起来,自己慢慢走到殿门口。
秋叶飘零,花凋谢。
雪清自嘲地想,真是适合自己的季节,尽是残花败柳。
但是总有能在这样的季节顽强活下去的花朵。
远处的草丛中,有一丛火红。那是炎花,只在初秋开放,为这单调的萧瑟平添一份姿彩。
雪清对著强烈的阳光,望而却步。
几经纠结,雪清抬起一只手遮住阳光,慢慢走进阳光中。
炎花的花茎上全是刺,叶面上是肉眼看不见的小小的倒刺。美丽的花,总是带著可以伤害人的外表。
“啊!”雪清已经十分小心了,却还是逃不过一扎。
细小的刺扎在肉里,在雪清极白的皮肤里特别显眼。
就像是一张白纸,有了瑕疵。
雪清把手指放进嘴里,使劲咬了一下。在牙齿的挤压下,那根刺总算是被挤出来一些,雪清顺手就揪掉了它。
抱著一堆采来的炎花,带著一手被刺扎出来的小洞,雪清走回了不远的寝殿。
炎花红似火,碾磨成花汁以後,便成了雌性动物们装饰自己的天然颜料。
雪清找来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把一堆炎花放进一个小瓦盆,开始慢慢地碾磨。
炎花在雪清细心的研磨下,变成了匀和的浆。
雪清伸出手指,沾起一点花浆,轻轻地涂抹在唇瓣上。原本苍白的嘴唇,瞬间变得红润诱人,就像树上成熟了以後待人采摘的果实。
涂完唇,雪清又把手移到额头上,点上一抹朱砂。接著是稀释花浆,涂在脸颊上。
一切都做得恬淡安适,雪清好像并不著急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