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最近得了重感冒,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你。”月玄虽然这么说,眼里却是捉弄人的笑意,一转头就看另一个女人的爪子摸到子桑胸口,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丢了出去,然后对那女人说,“带着你的同伴走远点。”
两个女人被他黑瞳中渐浓的寒气吓到了,在看旁边那个人好像拍脏东西一样不停拍刚才被摸的胸口。多年狩猎经验告诉她们,这两个人不在她们的猎食范围内,只得仓惶逃走。
“切,真是让人厌烦的地方。”月玄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刚才那女人的香水味真让他恶心。
子桑点头,视线扫了眼整个大厅,这里除了香水味,还有刺鼻的烟味和酒味,闻久了会觉得头晕。
两人才轰走了那对女人,又有一个化妆很清纯的女人靠了过来,还没走到近前,月玄端着杯子的手一不小心倒在地上,溅了女人一身。月玄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女人看,她知道自己出师未捷,转身走掉了。
“切,是你招来的,还是我招来的?”月玄在赶走第五个来搭讪的人后转头问子桑。
子桑耸耸肩,看不远处又有个人向这边走来,视线还频频往两人身上瞄,他拿过身旁的外套罩在两人身上。那个人见状停住了,狐疑地看着他们,看了几秒悻悻走开。
“做什么,太闷了。”月玄伸手去扒外套,子桑按住他的手叫他别动,“嘘——这是一个好办法。”
对啊,办法是好,一看就这知道这两人蒙着头不知道做什么好事呢。
月玄翻翻白眼,被外套罩着温度比外面高出几度,在加上左则脸颊传来温湿的热气,他开始觉得燥热。
“你往那边过去点,太热了。”月玄轻轻用肩膀拱了下子桑,耳边仿佛传来子桑的笑声,“夙大师擅长怕冷,什么时候也怕热了?”
月玄窘然,正想闭上眼睡一小会儿,手被握住了,暖暖的很舒服。子桑似乎知道月玄睡着了就没吵他,悄悄把头探出外套看看外面,大厅里气氛依旧,各色男女玩的越来越疯狂。这时,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过,人群涌动很快没了踪迹。紧接着,激情地舞曲中出现了几声「铛铛」响,像是有人敲琴键试琴音。子桑警觉起来,摘下外套叫醒月玄。月玄被突然扩大的吵闹声吵醒,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你听。”不等月玄问话,子桑示意他别出声。
月玄竖起耳朵,钢琴声毫无预警地从扩音器里传出,在舞曲中也能听的很清楚。很多人专注于台上的舞蹈,没多久也听到了那琴声。琴声渐渐地比舞曲还醒目清晰,最后盖过舞曲成为唯一的声音在大厅内回响。
“怎么回事,这琴声哪来的?”
“谁放的琴曲,去播音室问问。”
“我才看了一半舞蹈哎,这叫什么事啊!”
“快把刚才的舞曲播出来。”
“这曲子也不错,就放这个吧。”
人群里传出褒贬不一的声音,服务生一看事情不对,马上去把他们的领班叫来,领班开始安抚这群人。
月玄和子桑两人没在坐着,起身往钢琴那里走。距离钢琴不远时,他们从侧面看到钢琴上琴键在动,而琴声是从钢琴旁的话筒传进扩音器里的,因为扩音器里的声音更大,所以一时间没人注意到这个钢琴。
“虞澄碧。”
月玄试着叫了声,没有回答,但是钢琴曲还在继续。几秒后,钢琴前的凳子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形,人形渐渐显露出虞澄碧的样子,很模糊,其他人也看不到。虞澄碧转头对他们笑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弹。两人没打扰他,站在一旁等。店里的人在想办法把舞曲切回去,可不管他们是换曲子,还是断电钢琴曲还在继续。直到十分钟后一曲终了,琴曲骤然消失,舞曲再次播放才一切正常。
虞澄碧弹完一曲似乎很满足,笑着对他们说,“我死的仓促还没对你们说声再见。”他大概是想开个玩笑,不过他的笑话很冷。
“你还真说对了,我那傻徒弟哭着说要见你。”不知道常乐听到这话是什么反应。
“常乐那人挺好的,”虞澄碧的眼神暗了暗,“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确实不是一路人,一个是在复杂地方生活了几年至死才脱离的人,一个是在学校环境下还没见过社会黑暗的人。
子桑说,“你好像对谁都说好。”虞澄碧一僵,辩解道:“也不是。。。”
这时,虞皓发现他们走了过来,虞澄碧躲到两人身后似乎很不想见到他。他过来后解说了刚才的事,并一个劲道歉。两人寒暄几句离开,虞澄碧跟在后面。
“你不想见他?”从店里出来后,月玄问道。
虞澄碧摇头,“毕竟养了我八年,至少没让我饿死街头。”对他这个大伯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恨。
“可他对你不好吧?”子桑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虞皓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也没有,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天枢一脸平静站在他身后。
“天枢大哥。”虞澄碧看到熟人很欣喜,不过很快就情绪低落起来,因为天枢看不到他。
月玄和子桑两人绷紧神经,拉住虞澄碧就想把他拽过来。天枢却拿出了他的那个五色石,虞澄碧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头一晕飞入石内。
“天枢,你做什么?”月玄伸手去抢石头。
天枢一晃身出现在十米外,看了看石头对他们说,“该做的事。”
说完,在夜幕下消失。
第210章 痴情 第22章
第22章
“这个该死的天枢!”
天枢一走,月玄骂了句,才骂完打了个喷嚏冷的哆嗦了下。他以为天枢躲在附近,小心察看四周却没发现可疑视线。
“他会把虞澄碧带去哪里?”子桑问着往自己车子那里走。
“至少不会是家。”因为回去做什么,在虞澄碧面前把吕璇打到魂飞魄散?看虞澄碧现在的样子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普通的一个魂魄而已,那么虞澄碧绝对不会让天枢这么做。既然不是回家,那么还能去哪里。
子桑启动汽车看着前方,“该做的事又是什么,除了给虞澄碧报仇还能做什么?”
虞澄碧的心愿好像都了结了,除了常乐也算是和朋友告别了,钢琴也弹过了,那么还剩一个北宫羽翎。可北宫羽翎已经到地府了,他要是想见应该会迫不及待去地府见北宫羽翎最后一面才对。
“北宫羽翎。。。”月玄念着他的名字,现在他只剩下一个没死的身体而已,没死的身体,没死的身体!
“快去医院,天枢应该也是想来个借尸还魂。”
月玄催促子桑快开车,子桑也想到天枢的目的了,朝医院开去。
与此同时,天枢带着五色石来到医院七层。他知道北宫羽翎现在就住在这层,可是他在七层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病房。
“天枢,你带我来这个做什么?”虞澄碧在石头里问,他真没想到天枢也是个特别的人。
天枢回答说,“复活。”
“复活?可以吗?”虞澄碧有点小期待,就算他看的在开也不想年纪轻轻死于非命,站在阳光下总比躲在阴暗的角落要好。
天枢还在找病房,石头里的虞澄碧又发出疑问,“要怎么复活,不会是把人杀了让我去附身吧?”
“没那么严重。”天枢回答的很轻,这让虞澄碧松口气,又问:“你在这里转什么,找东西吗?”
“嗯,在找身体。”
之后,虞澄碧在问什么天枢不怎么回答了。在七层转了有五圈的时候,他开始不耐烦了,转来转去都没找到北宫羽翎的病房。不过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七层好像比其他楼层要小,在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出。他突然站住,释放出法力认真探知这个七层,很快发现前面有一堵墙。墙后有走廊和门,那里很少有人走动,在往前是一个敞亮的大厅,然后他看到了大玻璃窗以及里面的人。
发现目标,他朝着那堵墙过去,直接穿墙而入。来到病房前他愣住了,才半分钟的空,月玄和子桑已经赶到正在问北宫海问题,这两人显然对迟到的天枢很吃惊,还以为他们猜错了。
“天枢,把石头交出来。”月玄没再次扑过去抢,因为天枢要躲开他很容易。
天枢看向北宫海和一旁的北宫瑾、于仲成,这三个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不自觉对上天枢的眼睛,一阵晕眩感袭来,突然闭上眼倒在地上。月玄和子桑两人去扶他们,天枢一晃身到了病房前,看到隔壁监察室里留守的几个医生护士,又对他们用了相同法术,里面瞬间倒了一片。
“你把他们弄晕究竟想做什么?”子桑问着一脸镇定的天枢。
天枢把五色石里的虞澄碧放出来,虞澄碧一脸狐疑地看着月玄和子桑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转头看到病房里的北宫羽翎,他想进去看被天枢拦住了。
“给他找个身体复活。”天枢解释着。
虞澄碧惊讶地看着他,又看看病床上的北宫羽翎,“难道。。。你想让我。。。附他的身?”
天枢点头,“别浪费时间了,他的身体撑不过一天了,你快进去。”
虞澄碧还在震惊中,转头问月玄和子桑,“你们也同意这么做?”月玄轻咳了下有点尴尬,“确实是这么想的。”
虞澄碧现在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突然对他们喊道:“我不同意!我已经死了,他不是还活着吗,我为什么要用他的身体?”
子桑说,“他的魂魄已经下了地府,只有身体还活着,而你的身体已经死了。”
天枢补充说,“是已经火化了,你那个大伯在上午就把你的身体火化了。”
“什么?这么急?”听到的两人一鬼同时吃惊了。
“大概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吧。”天枢也不知道虞皓为什么这么急,他上午想去偷虞澄碧的尸体,但是尸体已经不在了,他这才想到用北宫羽翎的身体。
虞澄碧脸色更加苍白,浑身颤抖着看看他们,又看看病房里的北宫羽翎,刚才激动地情绪冷静不少,对他们说:“我不要用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我不用。”
月玄也劝说他,“可你的身体已经没了,现在我们又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越早找到活着的身体,你的重生几率才越大。而且也不是每具身体都合适,你先进去试试,不合适在出来。”
你以为在试衣服?子桑已经无语了,就算要诱骗也要找个好理由吧?
虞澄碧听着他的话摇头,“我不要,一想到每天都要看到这张脸我就会痛苦。”
“你这么恨他啊。”月玄觉得虞澄碧恨北宫羽翎是对的,怪只怪北宫羽翎做了太多错事。
虞澄碧再次摇头,而且很拼命,眼泪也流了出来,“我不恨他,我喜欢他。如果他死了,我每天还要在镜子看到他,你们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吗?”
不管照镜子,还是在橱窗里映出这张脸,镜中的人都已死亡。他不会和自己说话,也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让他欺负自己都成了奢求,那是比死还痛苦的重生。
他们沉默了,只想着怎么让虞澄碧复活,完全没想到虞澄碧会不会同意,是什么样的感受。
虞澄碧用袖子擦着眼泪,断断续续说,“刚认识他时,他经常帮我解围,天气冷热还会关心我。父母走的早,大伯对我也不冷不热,所以他的关心让我很温暖。有一次他亲了我,我对他有好感一直当哥哥看,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我很害怕开始躲着他,一直躲了两个月都没被他抓到。我大伯看我不和他在一起,以为我被他甩了,于是有一天带着一个富商来找我。”
虞澄碧想到不开心的事,身上的阴气明显加重,“那富商刚开始只是聊天,大伯一走就靠了过来,我知道大伯把我卖了。我拼命挣扎,他动手打我。我打伤他逃出来,正好被羽看到,富商带着人追上来,是羽把他们打跑的。他问我出了事,我一说他就带我去见大伯,给大伯扔下一箱钱,从那以后我跟了他。”
“他这人确实阴险,又无耻,身边的人换个不停,我就像个玩具在他身边。可他对我真的很好,只要不惹火他,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纵容。”虞澄碧苦笑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关系,但是比起我大伯,我觉得他还算个人。”至少北宫羽翎还会关心自己,不会拿自己去向那些狐朋狗友炫耀,也不会玩些变态的游戏。
他们听着虞澄碧的话,真不知道虞皓会做出这种事,而北宫羽翎骨子里更像个人。虽然北宫羽翎打过他骂过他,还绑架过他,但那是被惹火的时候。
“他的身体我不要,”虞澄碧转身对他们说,“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你想见他?”这是天枢唯一想到的事。
虞澄碧结巴的说,“能不能。。。让他活、过来?”看他们沉默,他觉得自己提了过分的要求,又紧张的说,“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去地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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