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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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好吗?-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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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不然夏凫犯不
  着这么兴奋。
  “对对对,你果然记得。我今天六点多在中途转车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孩了,都多少年了,哎哟,那可爱劲啊……不过可惜我叫他,他没听见,好像赶得有些急,冒冒失失地跑了。”
  夏凫和熊兮和有聊了会儿,期间自然又提到高三毕业后碰到过亦微的那次。
  “你外婆要我给那个人,就是被高个蓝眼睛打伤的,姓张的,做做心理咨询。哎哟,牙都掉光了。打得忒狠,不过活该。”
  熊兮和安静地听,他妈妈并不常在他面前提起亦微,有关于他的记忆也只这些了。
  夏凫说完要站起来做饭,突然想起来,又一屁股坐回去,继续和熊兮和聊天,母子之间的单方话聊,其实也很安然。
  “还记得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月的维音阿姨吗?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认错了呢。”
  熊兮和想了想,有些模糊,但还记得些,点点头:“记得不清了,但是有这个人,怎么了吗?”
  夏凫八的是四年多前的老卦,但依旧一脸兴奋:“我跟你说啊,你维音阿姨,她也是蓝眼睛,就跟亦微相好一个样。”
  相好?熊兮和想到骆久思的样,默了默。
  “她问亦微爸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后来她果然来问我了。然后就找到那姓段家里去了。不过他们搬走了。后来,嗯,还有一家姓安的,她也上门看了看。她一个外地人,好生奇怪。后来治疗也没有继续就离开了。在我们家还落了一包东西呢,不过隔了几天回来拿,那模样吓死人的。”
  听他妈妈说到这,熊兮和想起来了。那年,那个蓝眼睛阿姨从他家离开后,他妈妈捏着手里的银行存根,一直在念叨:“儿子,你看三个月治疗,这才一个月,怎么就走了。”
  熊兮和那时候正为报哪个学校苦恼,所以没理会夏凫。
  三天后,维音回来他们家,一进门,理都没理夏凫的招呼,咚咚咚踩着高跟鞋奔进客卧,然后又跑出来,高跟鞋崴了,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尖叫:“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夏凫看她明显情绪不对,边安抚她边给熊兮和使眼色。
  熊兮和不放心,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去找爸爸,熊壮进来了。
  夏凫底气明显足了好些,声音温柔地开口:“维音,是什么东西,你说说,我们来找找。”
  维音从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了满手的药片就要吞,被夏凫拦住了。
  夏凫严厉地说:“当初你是答应我,不会依赖这种药物,我才替你申请的。”熊兮和愣愣地看着
  他妈妈。
  维音接过夏凫递给她的一片药物,干吞后,抓着夏凫的手问:“我的包呢?”
  夏凫看她镇定下来才松开她,把多余的药片倒回去,并把药瓶递给熊兮和,扶起维音,问:“是什么样的包?”
  维音详细地形容,语气焦急,眼中含泪,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熊壮在一边看妻子处理完事情,就打算上楼休息了。听到全黑的一个皮包,脑子突了突,转身去滚滚的窝里看了看。
  几声凄厉的狗叫后,拎出来一只被咬得已经脱皮的包。
  原来不是自己的熊毛拖鞋啊?
  维音并不多在意那包,一把抢过,也不顾上面滚滚和熊壮争夺时留的口水,拉开抱出一捧笔记本似的东西,长长得舒了口气。
  夏凫虽然不清楚维音的职业,但想可能是重要的资料。劝她放松些,并客气地询问,是否继续没有完成的治疗。
  维音摇摇头,抱紧手里夏凫找了个同质量的包装起来的东西,就离开了。
  夏凫安抚着蹭到脚边的滚滚,瞪了眼熊壮。熊壮拍拍脑袋,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就拔了三根,它故意的呢。”
  夏凫家很大,分了几个房间,给夏凫留的“客人”住。维音就是其中一个。
  以前发生过,“客人”突然情绪失控的事件,熊壮自那次之后,每天中午都会回家。如果家里有客人,他在中间休息时也会回家,道馆离家五分钟不到。
  没有熊壮的支持,夏凫一个女人也不敢让人住家里啊。
  夏半升对女人的这一行为没什么太多的意见,只嘱咐她保留理智。
  但无疑,夏凫挺成功,所以这次才会受邀,并在研讨会上做主要发言。被认可总是能振奋人心,所以今天的夏凫很兴奋,一兴奋,就做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熊兮和这是单间公寓,不方便留夏凫,所以夏凫吃完抱了抱熊兮和,说了明早不用来送自己,多往家里打电话之类的贴心话就走了。
  而看着满桌没怎么动过的色香味俱全的菜,熊兮和犯了难,想了想,给一个人去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哼唧


    ☆、薛极峰

  关溪过来时,熊兮和都打算把东西收起来了。
  同学近两年,是最近才知道关溪的行踪。奇怪的关系。即不是死党也够不上朋友。
  这个时候的关溪还叫关溪,只是一家小店的店员罢了。
  摆托关家自己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关溪是这样想的。
  熊兮和会进那家巷子口吃饭很偶然,遇见关溪更是诧异。
  关家宝给校方的退学理由,是关溪要移民国外。
  本来的确应该是这样。
  但,千不该万不该,关溪听到了那个电话。
  关宝家关了他一个月后,本打算把他带去H国的,可是那天……
  关溪在房间里百无聊赖,踩踩脚又掰掰指头,然后拿起电话想给随便哪个人打个电话。
  “哔……”
  关溪听见关宝家的声音传来。
  “是,我要让他走小千的路。”
  然后是另一个人的声音:“疯子。你要把他也逼死吗?”
  关宝家:“是又怎么样?”
  另一个人疯狂地叫喊:“疯子,疯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不是人。咳咳咳……”
  关宝家仿佛被骂的不是自己般云淡风轻地说:“爸,小心身体。”
  关到喘着粗气咆哮:“我要把他带走。”
  关宝家轻笑了声:“爸,早点睡吧。”
  关溪全身冰凉地坐倒在地上,神经质地拉着自己的袖子,手指痉挛地搅着袖扣,把线都拉断了,扣子绷到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把关溪的神智拉回来。
  哆哆嗦嗦爬起来钻进被子。
  晚上关宝家来叫关溪吃饭时,关溪蒙着头不说话。
  关宝家走近些拉开关溪的被子,关溪惊恐地睁开双眼,看了眼关宝家柔和的面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哥,哥,别害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害怕我害怕,别害我别害我。”边喊边哭,手臂死死地缠着关宝家的脖子,力气大得要把他折断。
  关宝家制住关溪问:“你听见了?”
  关溪惊恐地双眼大睁,扑上前要咬关宝家,被挥开了。
  关宝家眼神暗了些:“你听见了?”
  关溪啊啊叫着扑上前,要把关宝家打倒,可是在关宝家面前小胳膊小腿的关溪怎么可能弄得过。
  呜呜哭着改成求饶:“我是你亲弟弟,别对付我,别对付我。我,我可以回西井,别害我。”西井是关溪以前住的地方,有名的贫民居住地,到处都是露天的违章建筑。
  关宝家转过身,不看关溪
  抱着脸哭的样子:“那你走吧。”
  关溪更加惊愕地抬头。
  想回西井吗?真的愿意回西井吗?
  “不……”
  关溪从床上摔下来,膝行到关宝家脚边,抱住他的大腿,把脸靠上去:“哥,哥,哥,哥……”
  关宝家把手放在关溪的头顶,动作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眼睛定定地看着靠着他腿昏过去的关溪。
  一切究竟是谁之过?
  关到年富力强时,难免花心的富人通病,不仅有了关千还有了关溪。关宝家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教育要不择手段得到关氏企业,却在关宝家得势后自缢家中。
  谁都不能爱,谁都别爱上。
  毒手黑心铁血无情地把关千害残弄疯,在H国的疗养院一呆就是十几年。关到在关千离奇出事终生残疾后,就封锁了关溪的存在。刘月容等了一辈子,等到死也没有等到那个负心人的出现。
  关宝家在关溪五岁时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丧心病狂的母亲怎么可能放过这对母子。
  刘月容真的是突然罹患重病的吗?关溪在学校表现那么差,可老师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一切的一切都是关宝家做的手脚,逼着关到把关溪认回来为止。
  关溪十五岁时到富丽堂皇的关家,此后慎言慎行,就连被关宝家要求搬出主家,跟他住到关宝家名下的一处公寓都不敢拒绝。
  关溪一直知道关千的存在,在住宅的那几天,被关到言简意赅地告知:不要走关千的老路。
  关到心里并不承认关溪是自己的孩子,但这不表示他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被大儿子弄死。关宝家真的对关溪不好吗?
  不见得是。
  他虽然依旧把他送进了T大,依旧让他在大二开始时辍学,依旧让他走关千走过的路,但他故意让关溪听了他和关到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可以阻止关宝家伤害关溪,那么他只能是关溪自己。关宝家不能控制地想伤害关溪,但内心有挣扎着不忍心。
  从十八岁开始一直看着那个五岁的孩子挣扎着成长,挣扎着生活,这难道不是惩罚吗?可他做错了什么?
  十五岁的关溪在对着楼下简陋澡池里的男人自|慰。桌上的照片里,关溪看着天空迷离的双眼,这一切都够了……
  能就关宝家的是关溪,对关溪好的只有关宝家。
  只有他们彼此能过了那道坎。
  熊兮和拍拍桌子:“想什么呢,叫你来吃饭的,不是发呆。”
  关溪回过神来瞪了眼熊兮和,筷子快速地划拉,往嘴里填饭,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了,都给你吃完。”
  两个不太熟,但还能说话的男人不是彼此心里最好的朋友,但显然他们只有彼此。一个不想要,一个不敢要。
  人间百态。
  再说到亦微是怎么回事?
  他从快捷酒店逃了之后就去了邻省,在嘉义和T市的中间。
  因为心情低落,无精打采想快点结束这次旅行,不知不觉跟着长了一双蓝眼睛的女人就走到了混乱的酒吧街。
  使劲搓着鼻子,抵挡刺鼻的烟酒味道,亦微拉拉自己背在身上的相机,有些害怕,左右看了看,这里的人看着就想那种会乱打人的,怎么办相机这种东西,会被误会吗?
  亦微想着想着越发害怕起来,骆久思不在的两年,班柏把他照顾的很好。T大人民把他照顾的很好。
  他讨所有人的喜欢,但没有人嫉妒他,因为嫉妒他的更加喜欢他。他不是万人迷,但他就是讨人喜欢。
  所以……他二十一了,还是胆小鬼。
  就在亦微转身要往外走时,他被一个男人蒙住脸拖进阴暗的巷子里,然后一起消失不见。
  迷迷糊糊中亦微感觉自己在行驶中的车上,听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
  “M的,谁让你自作主张弄人回来的,薛老板看不上我做了你。”
  一个猥琐尖利的声音吵闹着:“王哥,你看,看看,绝对好货,愣子不小心闯进去的,新鲜人。”亦微感到脸上的黑布被拉开了。
  一双手摆弄了下亦微的脸:“啧,翻翻他的东西,看着太嫩了,薛老板的手下说过,未成年人敢送过去一个就砍我们一双手。”
  那猥琐声音嘀嘀咕咕声音不小,被姓王的狠狠拍了脑袋:“你懂个屁,知道为什么我们是喽啰,他们是老大吗?”
  那猥琐声音恭敬谄媚地答:“王哥怎么是喽啰,王哥在我心目中就是老大啊。”
  王哥明显被取悦了,火机啪嗒一声点了根劣质香烟:“小子说得不错,王哥心里高兴。如果不是上次送去的那人死了,我们也不需要当街抢人,皮条客也不是好干的。王哥担心你出事。没被人看见吧?”
  那人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王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亦微难受地想离开萦绕鼻尖的烟味,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不了。
  车子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亦微被包裹着送进一家私人会所的后门。王哥手沾唾沫点了点钞票,
  俯首帖耳走开了。那黑衣人抱着亦微进了顶楼。
  薛极峰周身带着明显的湿气,手里燃着一支烟,赤|裸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光迷离的夜景,那黑衣人把人放在地上,垂着眼睛便后退着离开了。
  将手里的烟蒂一掷,准确地落入五米远的烟灰缸里。赤着脚走到亦微身边,蹲□拉开包着亦微的毛毯。
  亦微的脸一露出来,薛极峰的脸就扭曲了,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亦微。
  亦微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放进了水里,然后被搬运到一个地方,接着身体慢慢被冰凉的地气缠绕。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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