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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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好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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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
  再说落水的几人,受到惊吓的有班柏、久思,受伤
  的亦微,还有在暴躁边缘的骆彦秋,骆闻阅晕船严重,自发地把船引进环岛,打算登岛。
  骆彦秋之所以暴躁是因为他同样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好像……他的初吻被兔耳朵一舌头舔走了。本来CPR没什么的,可是班柏不该在最后醒了以后无知无觉地伸出舌头,结果,本来真的只是人工呼吸啊,喂。摸了摸手链报复地掐紧班柏腰,骆彦秋也睡着了。
  班柏是被热醒的,身上很湿很潮,感觉被放进蒸笼了一样,眼睛被什么分泌物粘着睁不开,手四处乱摸,摸进只穿了一件袍子的骆彦秋的衣服里面,然后摸到了骆彦秋肚子上很明显肌理不一样的一块东西,被自己骇得鸡皮疙瘩跳着来,手停那不敢动了。
  骆彦秋在感觉到兔耳朵动了就醒了,他浅眠。然后等兔耳朵把手伸进他大腿处的袍子缝就开始全身僵硬了,僵硬着感受着放在肚子上就不动了的,兔耳朵的手,不知所措。
  班柏这边是被吓到了,骆彦秋这边是被尴尬的,然后……他们维持这个姿势五分钟那么久,全身发热,两人同时分开,一个一边跳下床,班柏因为眼睛睁不开直接被什么勾得摔趴在船舱甲板上,肉摔光板上“啪”得一声。骆彦秋幸灾乐祸地勾着脖子看床另一边的班柏,然后……好白的屁股,好瘦的腰,脸不自觉得红着,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不错眼珠地看着果身的班柏。
  包着班柏的那毛毯就是把班柏勾地上的元凶啊,你不保护他就算了,你还陷害他啊……
  骆彦秋自己没有意识到纯情如他三十年没看过av;gv;lv各种v的他□有了些微的反应,手一挡一挡浴袍下面那个地方耳朵都红了,默念这个星期他或许该乖乖地去孙医生那里报到了。不好意思得撇开眼睛:“喂,兔子你还好吧?”
  班柏把脸扭一边,右眼的眼泪滑过鼻梁流进左眼,最后流进头发的真心是宽面条眼泪:“你才兔子……呜呜,疼死我了。”
  班柏不幸摔下去的时候磕着左边的蛋了,疼得收紧屁股趴在那流眼泪。
  骆彦秋走过来要把他拎起来,班柏哎哎叫着:“别,别动,等我缓缓……”睁开被眼泪冲开那些不明分泌物的眼睛,无辜得看蹲在身边的骆彦秋。骆彦秋很囧地看着对着他流眼泪的兔耳朵,看着他眼睛上糊了一层白色的东西,有些慌,赶紧去弄了条还滴水的热毛巾给他轻轻擦去:“喂,小兔子看得清了吗?”
  班柏:“你干嘛?烫……”
  骆彦秋:“你的眼睛怎么了?你是在看我吗?还是在看
  我的身后?”还在班柏眼前挥了挥手。
  班柏:“……”,怒视骆彦秋背后:“我当然看的是你,不然你身后有鬼啊?”
  骆彦秋又手痒挥了挥:“完了,兔子你完了,你目光不正,今天抽筋翻白眼翻大发了。”
  班柏的那阵蛋疼刚过去,听见骆彦秋一说又感觉那颗左蛋抽了一下,隐隐作痛,爬起来突突突跑去浴室照镜子,离远就直瞅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小安心了一下,这不挺正的,跑近了一看,擦,眼珠子都斜了,已经不流泪的眼睛顿时泪如雨下。
  每个人都是臭美的,班柏也不例外,斗鸡眼多难看啊,伤心的在那哭,嘴里念叨:“完了,这回连小胖妹都不会要我了……”骆彦秋看他半天不出来,拎着毛毯进去一看,这人光着身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哭得很小声,看那表情天塌了似的。没绷住,直视镜子里斜视的人安慰了一句:“可能还有救……”
  骆彦秋不懂这些,他自己和班柏一样以为好不了了,结果那兔耳朵不看镜子里的自己了,双手捂着脸哭,哭着哭着还一抖一抖的,冷了。
  骆彦秋又如法炮制给他一包,推出来:“回去叫我姐你阿姨给你看看,你这肯定是小问题。”骆梓是外科,不是眼科好吗。
  班柏把手拿下来:“叔叔真的吗?”
  骆彦秋临到头了真听他叫自己叔叔又不乐意了:“我也就比你大个十岁,叫哥就成。”
  班柏又要哭,谁管你哥叫爸都行,大喊:“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吧,你说……”声音都哑了。
  骆彦秋把人塞被子里:“当然了,哥哥怎么会骗你呢。”
  班柏擦擦留到脖子里的眼泪:“那就好那就好。”
  看他那可怜样,骆彦秋有些不落忍,自觉地去给他洗衣服了,他船上可没这帮孩子能穿的衣服,几个还得穿落水的衣服,好在船上什么设备都有,用洗衣机转转烘干也能凑合。
  久思这边,把人弄暖和了,久思把他轻轻摆成趴睡的姿势放到一边,然后穿了身浴袍去给亦微洗内裤去了,搓着搓着脑子里飘过亦微抹了厚厚一层药膏的红屁股,今天就算返航也不靠谱了,更何况骆闻阅直接就是往前开的,所以……这裤子还是要穿的。洗好放进去烘干,久思去了趟主卧管骆彦秋要了条内裤。
  骆彦秋:“怎么?”玩味得看骆久思。
  骆久思没理他,拿了条白色的新内裤就走了。亦微那屁股,他自己的小内裤肯定不能穿,问骆彦秋拿条新的,肯定大很多,如
  果不是因为天冷,让亦微直接光腚穿条棉裤也就是了,可是……哎,也怪骆彦秋这船他自己是常住,他们这帮小的可不常来,所以该留的没留。
  烘干后拿出来,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再一看是亦微衣服上被久思拉坏的金属拉链环掉下来了。得,这外套等会儿是合不上了,久思想了想,他小叔骆彦秋在岛上的停居里面肯定备了衣服的,自己的外套给亦微裹裹,自己凑合着穿两身浴袍就是了。
  乘那条水下平台停放的辅助船进三山峡口登岛的时候,久思很是严肃着拉开外套把除开自己拉链坏了的外套还兜了两身浴袍的亦微紧紧包怀里。
  咦,怎么有些奇怪……
  亦微醒了以后,久思伺候他穿好其他衣服,给他套上自己的大外套,然后虎虎生风地给自己绑浴袍,亦微一问,他老老实实地说了。
  然后亦微很是微妙地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打的是我,傻的怎么是久思?
  然后久思就严肃了。
  无人岛风景独秀于林,周围环绕它的岛屿比之相去甚远,沿着稍稍修葺的小路进停居的路上,第一次来的亦微和斜着眼的班柏都是大睁着双眼,一脸的惊奇。
  也不知怎么的,当年的骆彦秋就是不准人破坏这座岛,他跟被向心力牵引一样不受控制的想来这座岛,但却不知道原因,那被绑架的半个月他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极度浅眠加神经性不愿与人深交,持续两年之久后被家人哀求去看了心理医生,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发现自己对班柏的兴趣很大甚至产生身体反应时有些惊慌要去看孙医生的原因,因为这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过,他不谈恋爱,不交朋友,连书都是后来私教教到考大学为止。生命里好像只需要骆家这一整的家人就好。
  金演会觉得他斯文除开他的外在气质,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怎么跟他说话,即使他是他姐夫,好吧,前姐夫,让他产生骆彦秋身上有一种儒雅的感觉。骆彦秋的眼睛很好,但他喜欢戴一架金丝边眼镜,为了更加衬托他身上生人勿近的严肃,但又不是造成那种特立独行易引人注意的气质。
  今天他没有戴过眼镜,所以六年后第二次见到他的班柏小小诧异了一下,因为没认出来,气质真的差很多,如果说不戴眼镜的骆彦秋是一件新出土的古玉,温文儒雅,那么戴上眼镜的骆彦秋就是百草不生的悬崖,望之生畏。
  亦微换了身停居备着的常服,站累了,就屁股朝天趴在躺椅上休息的久思身上。向前一
  扑跟没有骨头那样摊着,小模样看着很享受,亦微说:“这座岛上的树木形状都一样,那些飞不起来的鸟就像高中书本上说过的渡渡鸟似的,如果不是它们长得像野鸡那么大只而且还能站树上,我都要以为渡渡鸟其实没有灭绝了。久思你说人在这座岛上住很多年,会不会也长得一样啊?”
  很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原本抱着他闭目的久思睁开眼睛,他想到了当初那堆资料里面的一个人,初时觉得无比熟悉,但是找不准,现在……
  “久思你说话吗,我们聊天。”亦微把四处看的头转回来拿下巴摇脑袋,央久思跟他聊天。久思把摇歪身子的亦微抱稳些,开始和他聊第一次来这岛的经历,聊这座岛没名字是因为他彦秋小叔不准取,还有岛上的停居为什么只有木头材料……他小叔很喜欢这座岛,几乎是偏执的喜欢,能答应送我们一起过来玩,说明他很喜欢你,所以亦微要安心之类的,小声念话本一样一件件讲给认真听的亦微。骆闻阅靠在木柱后面,没有刻意隐藏身子,脸朝着这片木林,耳边堂哥温柔的嗓音,他可以想象骆久思脸上的表情,他手抚摸亦微头发的触感……但骆闻阅或许可以想象,但这不一样他不懂。
  十六岁的小男孩在六岁那年或小叔准上了这岛……
  那年骆彦秋二十岁生日,喝了点甜酒,脸红着很开心得看着骆家人,高呼一声:“谁要跟我去岛上……”
  大人都没去,骆彦秋乘着到手的游艇,带着几个小的上岛正好初阳初升。那时他们没有穿峡口,直接入的山林。结果骆闻阅绊倒,情急中抓住离近他的骆久思两人滚下山。没有受伤,从高处下来却不高。两人高的草坡顺滑,连点划伤都不会有,只是从原地爬上来却是难。骆彦秋看见他们滚下去的地方就不是很紧张了,指指前方:“你们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以前我踩过的痕迹应该还在。”骆水涛多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吧?”
  前阵子下了场豪雨,痕迹已经不在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十岁的骆久思点点头指指前方,领头走过去了。
  结果他们踏入了那片生了那些散发奇异香味的花丛,彼时花开正好。
  他们慢慢地就动不了了,最先不对劲的是骆闻阅,他发现自己腿迈不起来的时候紧张地要叫,一叫就彻底动不了了,被甩在很远的地方才被这堂哥发现,骆久思动作迟缓得跑到骆闻阅身边,刚想问就被骆闻阅扑倒在花丛里,好了两个人都动不了了。
  骆闻阅压着比他高一头的骆久思,看着他的蓝
  眼睛,头使劲想从他脸上抬起来,结果不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小手也渐渐软了下去,最终不得不全身都压在堂哥身上,哭了……
  十岁的久思,偏偏头不让骆闻阅的眼泪流进他嘴里,僵硬地花了几分钟才把手盖在骆闻阅头上抚了两把:“不哭,是花,等会儿彦秋小叔就会来找我们了。”
  骆闻阅勉力用眼睛朝上看了眼躺在他下面的堂哥的样子,散在花叶里的长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细腻温暖的光泽,雪白的脸上有自己滴落的眼泪,那双蓝眼睛里有着不易见的温柔。
  骆彦秋宿醉进停居就睡着了,几个小时以后被骆水涛摇醒:“小叔,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相拥着睡着了……
  那花香虽然可以麻痹神经,但只是初次摄入会这样,对人体并没有太大伤害,一开始全岛就这么一块最隐蔽的地方有这花后来种子被风带到岛的外围,不然简直就像是人故意种在这的。
  从此以后骆闻阅看着他堂哥的样子就会陷入一种不知名的狂热中,有一种美一旦被注意到,或许要付出的就是一辈子所有的,为之燃烧的热情。
  “你见过那种美吗?”
  “我见过。”所以我不敢忘。
  时时记在心上却担心下一秒会被遗忘,惊惶着……
  我们都对美的人、事物抱有执著,甚至当这美近在咫尺时,想要独占。
  七岁的骆水涛为什么想要骆久思消失?
  “他真那么好看?”骆水涛把和他同龄的骆闻阅压在地上,愤怒地问。
  骆闻阅已经这样看着骆久思几年了呢?五年……
  “我愿意看着他的样子直到死去……”看着天空的骆闻阅是这样说的。
  但是到最后……,骆闻阅收了一幅段亦微送的画,里面骆久思坐在窗前看着某个方向,骆闻阅始终不结婚,后来谈过的几个女孩明明……看着这幅画他哭了一整个白天。
  哥视线的方向有一双晃荡着的光脚,仿佛是从框架外伸进来的……那是段亦微的脚,他知道的,哥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那种温柔原来不一样。
  这也是骆久思第一次允许郝镜里给他和段亦微作画……在国外的第一年,骆闻阅追了过去,第二年偷偷靠进熟睡的他怀里,第三年,蒙住他双眼拉着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第四年哑着嗓子喊:哥,我走了。第五年得了他们结婚的一张请柬,第十年这幅精致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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