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旬,你有什么话?'话说不到重点,闵经艺有些反感。
'萧白十岁左右,他的双亲就过世,说白了,他双亲并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逼无奈自杀的,造成车祸的假象,只是为了想得到保险金留给萧白和他唯一的奶奶,不过补偿金并没有得到,是因为闵老板你的父亲的缘故。'
闵经艺忽而抬起了头看着车旬的后脑勺,他没有问为什么自己父亲和萧白双亲相识,而是。。。'车旬,你跟我父亲身后多少年了?'
'八年了。'
闵经艺难得点根烟。车旬提醒道'老板,车内还是少吸烟好。'
'你是那老头子派来监视我的?你是他的人?'
'我并没有站在哪边的意思,就算闵老板你赢了你父亲,对外宣称,打着养老的旗号将他送出国,但是我也没有反对你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你将事情讲清楚,不然今晚不会放你走!'
'老板要留我,我留下就是了。'
'车旬!'
车旬看了眼反光镜里闵经艺跳脚的模样,狠狠的吸着烟。'你先将烟灭了。'
闵经艺掐了烟,车旬过了会才说'萧白的父亲以前是你父亲的手下,你父亲对他出手了。'
'出手?'闵经艺有些哑然'你指什么意思?那个?'
'如你所想。萧白的母亲当时有绝症,需要很多钱治病,不过这事萧白本人还不知道。他父亲一直忍耐着,最终受不了这种相当于出卖身体身体换取工作与利益的报酬的肮脏手段,离开了公司,去了其他的企业,没呆到半年,被人扣了黑锅顶了罪,私自挪用资金,他也没钱偿还那笔冤债。他父母也是用心良苦。'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闵经艺回答的有些残忍,他或许还不能接受有这么段冤孽在其中。'保险金的事,怎么说,我父亲也是有责任的。'
'你父亲最后却帮那个男人洗清了罪名,他有萧白父亲走时留下的借据,也许是那个男人自尊心强,他想总有一天会还了那钱。所以那笔保险金被你父亲收去了,他哪里缺钱?'
'那种用身体换的钱,不就是他的吗还要还什么?'
'谁知道,我想你父亲当时恨死他了,竟然想不开自杀,当时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为什么那个男人,即使死,也不求我帮忙?他明知道只要他说一句话,我肯定会帮他,即使不说,我知道后也会帮他,但是却那么急着要死!”'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闵兴言,闵经艺对于他父亲忽然有了些理解。理解他为什么在国外还沉醉在各色男女之间,不务正业,那个男人到底爱没爱过,或许自己的父亲只想问那一句。
'他爱没爱过?'
车旬莞尔一笑,道'谁知道,如果那个男人说爱,可能你父亲也跟着去了。我将事全盘托出,就是不想看你步后尘。'
'可是我还是遇见了那个人的儿子,还是最离谱的相遇方式。'
'孽债。'
闵经艺知道了想要的信息,又将烟点了起来,烟还喷的格外凶'这样,我更要好好补偿他。'
'你再抽烟,下次我请其他的司机了。'
'不行!我不习惯其他人。'闵经艺歪着头看着车旬,又问了一句'你明明可以跳槽去其他更大的企业,何必跟着我这个半调子,还没上轨的人。' 车旬沉默。
'车旬,我想起件事,我有个东西要你送到我老子那。'
'国际快递。'
'不。。。还得你亲自送,重要的东西。'闵经艺何其聪明,但他也只是猜测,车旬可能喜欢他父亲,虽然他的父亲已经是快接近半百老头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很强,不可否认。这之后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挂断电话的萧白那边还在处于水深火热中,楼下沈妈忽然来了句'沈合啊,你爸回来了,你们要不要陪他喝一杯。'浴室里沈合听不见,萧白进来告诉他,沈合说他要睡了。
'沈阿姨,沈合不舒服,我们就不下去喝酒了。'
'好,明天周末,我就不喊你们起床了。你们起来自己做点吃的。'沈妈的班是每周二休息一天,所以周末不在家。
沈合洗完了,萧白进去洗,这一闹都快十点了。沈合床是双人床,但是今天萧白是没胆量睡了,这沈合都说让他滚了,现在还能留他在房间,说明和好有机会,之后只要将黑瞿逮着,再找人强了他,拍些照,狠狠报复一顿,沈合大概就会好过些。
不过萧白这想法也是实在是歹,他吹了口气,地板上很干净,所以打地铺是铁定的了。这灯一熄,两人的呼吸声清清楚楚灌入耳中,还有两人辗转反复睡不着的翻身。
'萧白,我想我不应该将自己心情强加在你身上。'沈合想了好久才说,'我可能是会错意了,你待朋友都很好。'
萧白趴在棉被枕头上,支着头' 沈合,沈合,你两天没笑,我都感觉好像一年的雪。你说完这些,我全身毛都舒展开了。'
的确是放松下来,这萧白竟然就这么头一挨着枕头,睡着了?沈合就着从窗子打进来的月光,看着那放松下来睡去的人,其实沈合不知道,萧白已经几天都没睡着过。
这个人,嘴巴毒,脾气怪,但是心肠好,萧白是个可靠地人,值得做一辈子好朋友,随着时间的久远,会想通,这种忽发的悸动总会消失,但绝不会彻底不见,这只是青春里一段剪影,值得回忆,值得珍藏,却不能去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第二天,天刚打亮,萧白的小鸡电铃就响个不停。。。沈合迷迷糊糊的,看萧白没醒来,就顺手下去接了。
'萧白,我想你了,今天有时间吗?'。。。。里面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过沈合一时想不起是谁'你是?'
对方愣了下,'让萧白接电话。'闵经艺已经不想装的正儿八经样了,车旬是一直认为这个人是厚脸皮且有些无赖的,尤其是追求对象时。
听了萧白家的事,他反而更加觉得这是孽缘,不过孽缘也是缘分。
'喂,你。。。'萧白一看来电显示'大清早你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怎么,你和男人也能睡?'闵经艺头上都生草了,有些抓毛。
'你是我老婆吗?整天烦死了!'
'你今天来我家行吗?'
萧白不顾那边忽然转性变得这么热情的人,抬眼问着面前打哈欠的人'沈合?'
'嗯?怎么,你要出去?'萧白摊了摊手,'不去。'
'如果是闵老板的话,你不去道谢吗?昨天还收留我们回去。'萧白终是拖了快近中午才打算走,'沈合,明早没课吧?'
'明天下午有课,你别忘了。'沈合正教小如作业,看着远去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这失落很快就被自己的电话铃声震醒了。
黑瞿那冷冷清清的低沉声线飘来。'我听你的话,不对萧白动手的,你该做什么?沈合,过来这边,今天我一个人。'
沈合摸摸小如的头让他自己先做作业。'不行,我弟弟一个人在家,而且,我不打算再和你有往来。'
'沈合,你想断绝这段关系,不是你说的算。'黑瞿首先将电话挂了,沈合有些莫名其妙。'他到底想说什么?'
栽满了杜鹃花的小庭过道上,黑瞿双手撑着护栏,以一种说不上帅的姿态,单脚跳向不远处的独栋房子。
沈合厨房液化气上炖着当归羊肉汤。小如跑过来一看午饭只有炖汤,'哥哥,刚刚隔壁瑶瑶妈说她家有红烧排骨让我们去吃。
因为周末沈妈沈爸都不在家,邻居姚阿姨总是会招呼两人过去。'小孩子,不要尽吃一些油腻的。'
'我要去,萧白哥哥不在,你又不陪我打游戏,哼。'这孩子任性的。
'孩子喜欢吃,就让他吃好了。'忽然一个有些嘶哑磁性的嗓音在厨房窗户那飘来。沈合一转头,大脑轰的一下。
'那个帅哥哥是谁?哥哥,是你朋友吗?那我去姚阿姨家了,你们好好聊天。'
'这孩子,挺识相。' 黑瞿暗笑,翻身就想进来,被沈合走去一锅勺挡着'有门,你为什么偏偏走这。'
'啊,你不会翻墙进来的吧!'沈合反应过来时,黑瞿已经往正门那跨了。看着他踮着一只打绷带的脚进来,沈合稍稍皱了皱眉 '你脚受伤了?'
'没事。'黑瞿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也对,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沈如搅动着汤锅,里面羊肉处理的很好,腥味不重,黑瞿看着表情认真的沈如,'你会做饭?'
'一般。'刚说完,黑瞿就杵到他身后,双臂一把勾住他的腰'沈如,一天不见你,我就想你。'
'开玩笑也有个分寸!'沈合想要挣脱他的手臂'你玩弄我的身体还不够,现在又来我家,搞什么花样?'
'我看到萧白从你家出去的,你们昨晚睡一起?'
沈合没理他,那手臂发狠似得越箍越紧,他怒道'放手!我和他没有什么;不要把每个人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黑瞿脸色登时不好,将他身子折过来,'我龌龊?那之后多少次在我身下还叫的那么舒服的是谁?'
沈合倒吸一口气,猛地挣脱他,他的胳膊肘往后惯性的搡去,后面可是满满一锅热汤啊!
眼看锅就要洒下,黑瞿一把抱过他,迅速的将两人的位置调转,锅翻了,滚烫的汤翻撒在黑瞿的右手臂上,还能听到刺的水汽蒸腾声。
沈合傻了眼,抓过他红透了的小手臂,'你疯了!'黑瞿只是咬着牙笑笑'怎么?心疼?'
再皱眉都于事无补,将他拉到水龙头下快速过着凉水;眼见没有什么效用,已经起了水泡,从冰箱里找出鸡蛋,拍了鸡蛋清在他手臂。
'有点镇痛作用,但还是不行,得去医院!'沈合捂着嘴,有些看不下去,那已经像脱了皮似得,血红,'你不痛吗?'
即使再讨厌这个人,但是现在,这个人因为自己受了伤。黑瞿呼吸有些加重,'没关系'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沈合想直接送他去医院,明天还有课,就不打算回来了,在隔壁招呼一声小如呆在那等妈妈回来,他就拖着黑瞿上了车。
'还好,不算很严重,但可能会留疤,先去挂点消炎药水,上些药。'沈合听完医生的话,点点头,也就稍微放心了。
脚缠了绷带,现在胳膊上了药,也打了绷带,黑瞿一脸不爽的坐着吊点滴。'黑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哪样?'
'帮我挡了热汤!'
'不知道。'他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小麦色的肌肤有一种成熟的气息,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岁数,但他比沈合小二岁,才十八,外表是很酷的那一型,不过也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沈合调整好呼吸,将包往肩上一搭,'我走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黑瞿好似不满他的举措'难道你不该送我回学校吗?';坐在一边的几个中年妇人,有些好奇且带着评判的眼光望着沈合,只得再度走到黑瞿面前。
'你想怎样?你的脚又不是我伤着的。'
'那可由不得你,我现在手臂痛的要死,脚也受伤了,乘车连拉环都拉不稳的。'这个理由还真相当充分。
沈合只得杵到他面前,犹豫着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胸膛后,这样忽然发觉,黑瞿比自己要高,且精壮结实,手只能够到他右边的肩胛骨下,肌肉硬邦邦的,像是石头,这种人你说他就算断了条腿,估计都能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像这样装的病怏怏。
沈合的表情臭到不行,黑瞿却不为所动,说他EQ高,还是脸皮厚,恐怕二者皆是。本来出医院最多也就五六分钟,但是黑瞿好似故意的将身子几乎都负载在沈合身上,沈合见状不得由衷的佩服他的确是个十足的浑球。
气踹吁吁的将人带到公交站台,黑瞿却皱着眉毛,抽了下鼻子,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喂,到 xx医院这接我一下。'
沈合甩手就不干了,'你有人接你,你还赖着我?';内心盈满后悔的折磨,早知如此,当时就扔下他算了。
对自己都要快极度厌恶起来,令他抬不起头,黑瞿只是扳过他的脸'沈合,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吧。'说完那只大手狠狠揉了下沈合的蓬松毛发,能隐约见到耳朵都被蹭红了。
这忽然前不着地,后不着尾的一句话,令沈合一惊, '住手!'啪,拍开这只不安分的手。
'干嘛总是愁眉苦脸?'
'你还有脸说?侵犯同学,还是比你年长的男人!现在说什么在一起?'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你同学?'他继续伸过那只包扎的醒目的手臂,用指背抚过沈合的脸颊,瘙痒的触觉,令沈合一时间分了神,再度迷惑的将手拿开。
'你是充满算计的吗?'一方面是对黑瞿那有些目中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