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与简雍等人聊的甚是开心,却苦了王豹与蒋义渠,王豹只能独自喝闷酒,蒋义渠见王豹不说话他也只能老实呆着。
“义渠,你还在等什么呢?”
蒋义渠正死死盯着王豹的一举一动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轻喝,蒋义渠一扭头就看到许攸,许攸凌厉的看着自己。
“先生,你怎么来了?”
“哼!”许攸轻哼:“关张数人已被灌得七八分醉,此时正是义渠显威之时,义渠,你还等什么呢?别忘了,大将军正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蒋义渠闻言一激灵,猛提一口气走进宴席厅:“席间无以乐,某请击剑以搏诸君一乐。”
“善。”
张飞听到有人要击剑不等王芬呵斥蒋义渠就拍席叫好:“来,三爷与你对击。”
“翼德,不可。”
简雍忙阻止,张飞早已站起,关羽比他更快一步,大手按在张飞肩上硬生生的把他压了下去。
王豹见状大喜:“好,某亦听闻关张勇冠天下,不知道今日可感与吾冀州第一豪侠对剑否?”
“胡闹?”
王芬见自己的侄儿起哄,蹙眉呵斥。
几乎已经醉了的王豹根本不怕王芬的色厉内荏,继续挑衅:“嘿嘿!没想到刘备死后,关张二猛虎成了病猫,哈哈!”
“某来。”
关二爷的丹凤眼一眯,浑身筋骨爆响,从席后走出。
王芬无奈的对简雍道:“吾这个侄儿从小丧父,跟着吾一起长大,都是老夫对他太娇惯了,才如此放肆,改日他酒醒后老夫必让他亲自向刘执金吾登门谢罪。”
“酒后之事,岂能坐真?”
王芬、简雍二人寒暄,关羽已走到蒋义渠面前,蒋义渠:“拔刀吧!”
“不必。”
关二爷淡淡一句话,那踞傲的神情和微眯的双眼皆昭示着蒋义渠不值得让他拔刀。
“狂妄。”
蒋义渠大小数十战从未言败,自身也达到了炼体巅峰,半步神将,今日竟被关羽如此蔑视,心中大愤:“死。”
腰中的百炼缳首刀如一道匹练携带着无穷的力量朝关羽砸去。
“哼!一招。”
关羽身形一闪,巨大的刀气从关羽身侧劈过,只将关羽身后的席案劈得粉碎。
蒋义渠势在必得一招落了空,知道关羽比自己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厉害,当下奋起十二分力量朝关羽劈去。
关羽再躲,蒋义渠在半空中的缳首刀猛然一横,朝关羽腰间扫去。
咦!有点意思。经常跟张飞、吕布、纪灵等人切磋的关羽自然不把蒋义渠放在眼里,不过见其变招才提起一点精神来,轻轻一甩腰间的龙雀大环,一下将蒋义渠的百炼缳首刀磕飞。
“可恶,竟然如此耍我。”
蒋义渠眼中凶光一露,一点寒芒乍现飞快的朝关羽射来。
弩箭,两石大黄弩的弩箭,两石大黄弩已成为白毦兵的制式武器,关羽自然熟悉这寒芒。这厮想杀我,找死。
蒋义渠见关羽愣住,嘴里泛笑:“受死吧!”
手中的百炼缳首刀毫不留情的朝关羽劈去。
关羽不慌不忙的缓慢抽出腰中的龙雀大环,当弩箭到达面门时龙雀大环刚刚被抽出,一条青龙凸起一下将弩箭磕飞,随着龙雀大环一挥一下击向蒋义渠。
嘭!蒋义渠一下被击出堂外,蒋义渠身上的盔甲破裂,全身血迹迸溅,口吐血沫:“神将。”
第四十三章锁拿许攸
“杀了他,为军侯报仇!”
许攸见蒋义渠被关羽一刀劈飞出来,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当下拔剑大呼。
“为大哥报仇。”
蒋义渠的不少死党闻声朝关羽杀去。
王豹初时也被关羽的勇猛吓得一愣,随即看到冲杀过来的游侠儿下意识的大呼:“对,对。杀了这厮给义渠报仇。”
王豹一发话,不少士兵加入进来。
“哼!乌合之众。”
关羽毫不在乎挥刀朝众士卒杀去,张飞暴叫的飞起冲向前,虽是二人却如砍瓜切菜般将冲杀来的游侠、士卒砍杀。
刘备身旁的陈到却紧握刀柄贴在刘备身侧,简雍亦有几分紧张,戏志才却毫不在意抿酒而笑。
“住手。”
腋变骤起,王芬脸上的笑容僵住,大脑闪过许攸的身影,目光搜罗果然看到许攸那熟悉的脸庞,好一个许子远,吾真是小瞧他了。
王芬的爆喝被王豹惊慌的疾呼掩盖:“恶魔,恶魔,杀了这俩恶魔,杀了他俩。”
王豹气急败坏的呼喝让更多的士卒加入进来,许攸趁机退出,对堂外有些茫然的士卒喝道:“关张二人欲谋刺明公,尔等还不速速去救援。”
门外的士卒不明所以,听到堂内的喊杀声还有王豹疾呼慌张冲进去,只见关张二人大开杀戒,不由分说的朝二人杀去。
冀州刺史府的士卒如此敬业,还要多亏皇甫嵩的调教,若皇甫嵩知道自己调教的精锐这么死在官军手里,想必能气的暴跳如雷。
“住手!”
王芬见越来越多的士卒加入进来,关张二人也越战越勇,不得不大呼住手。头顶的浩然正气勃发,冀州刺史众属官一起发威,硬生生的将关张二人的气势压制住,众士卒也停下手来。
一司马上前道:“主公,您没事吧!”
“无事,全部退下。”
“主公……”
那司马听到王芬的话一愣,不相信的看向王芬,不是拿下吗?
“退下吧!这是个误会。”
王芬头疼的摆手,狠狠地剜了自己侄子王豹一眼,要不是他捣乱,哪会闹到这般地步?
“诺!”
那司马有些警惕的看了关张一眼才率人退去。
王芬转头对简雍道:“宪和,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是个意外,老夫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芬说完还特意看了被陈到亲密保护的刘备,刘备全身笼罩在盔甲内,开始王芬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卒,如今看来身份不低啊!
简雍柔和的一笑:“雍一切听明公的,今日明公有要事处理,雍就先回去了。”
“也好,改日老夫让豹儿亲自登门拜访。”
王芬看着简雍等人离去,对长史沮峋道:“把许子远找出来。”
耿修在王芬走后,凑到沮峋身旁轻声道:“文忠兄,王冀州何意?”
咱们是不是真的要全力锁拿许攸吗?他身后可站着何颙、袁绍二人,一不小心就要得罪河南士族,为一个王芬值得吗?
“明公有人的。”
沮峋轻轻一语,耿修就明白他的中心要义,王芬最近大肆收拢游侠,想找一个许攸出来哪里需要他们动手,这是做表面文章呢?
真是放下容易捡起来难,卡文卡的欲仙欲死,写不出来东西。
第四十四章张宁
刘备几人还未回到自己的府邸就看到大批的郡府兵出动,到处排查可疑人员,原本清净的街道立刻喧闹起来,
“这王冀州倒也挺雷厉风行的。”
张飞骨子里还是很敬重这些党人大儒的,看到郡府兵搜查许攸的下落忍不住说。
简雍微微一笑:“翼德,此言差矣!你看这些府兵有什么不同吗?”
张飞仔细观察郡府兵的动作,好久才道:“这些郡府兵训练有素,虽然接受贿赂可却不打砸东西,而且排查的很快,看起来他们对这一带很熟。”
简雍点头:“故他们是邺城本地人,听说卢尚书曾在冀州各士族中招收大批私兵,后来皇甫车骑用之破黄巾主力,张牛角缩进黑山后,那支军队就成为冀州各郡郡府兵,看来就是这支了。”
关二丹凤眼一眯,什么云里雾里的?啰嗦!
郑浑插言:“宪和兄的意思是,王冀州用郡府兵而不用州府兵,他是在做表面功夫吗?”
刘备看向戏志才:“先生以为呢?”
戏志才道:“某窃以为,王冀州虽是做表面功夫,可也对外昭示了他的态度,至于别人能不能把握住机会,那就跟王冀州没关系了?”
机会?什么机会?斩杀许攸的机会?可他跟许攸并无大仇,而且许攸的潜力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呢?他日后能投曹操,未必不能投自己。
刘备佯作不知,戏志才见刘备不言语也闭口不谈。
刘备一进内堂,就有一白毦兵送来一纸条,刘备粗粗看了眼便搓成一团,转身朝一处隐蔽的场所走去。
阴潮的厢房虽然充满香气可仍然夹杂着些许霉气,刘备有些厌恶的挥手掩鼻,对白骨骷髅旁的顾清萱轻语:“又有什么发现?”
“回主公,是一枚黄玉玉牌。”
顾清萱盈盈起身,婀娜的身形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诱惑,尤其是胸前的一对双峰在走动间显得波澜壮阔。
刘备霎时间觉得这气息也不是那么难闻了,在接过那枚黄玉玉牌时不小心碰触到一团滑腻,滑腻中带着些许冰凉,夹杂着淡淡的幽香。
半月未沾女人的刘备下意识多看了顾清萱一眼,这一眼让刘备呆呆愣住,二十多岁的顾清萱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脸庞丰润多姿,丰胸肥臀,而其多年读书养成的知性气质对刘备这个伪文艺青年有着致命的诱惑。
刘备大脑一片炽热,炽热中有淡淡的冰凉传来,苇草编织成的手链让刘备清醒过来,刘备不仅有些惭愧,眼前这女人可是蔡邕的后妻,还可能是自己的岳母呢?
刘备佯装咳嗽一声,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顾清萱见刘备退出去,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幸亏挨着桌席才不至于出丑。她十三嫁给蔡邕,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家相夫教子,二人也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样的生活在顾清萱的意识里是要过一辈子的,如果没有那一件惨事发生的话。
刘备给了她新生,也给了她不一样的人生,虽然每日都在这阴暗的陋室内,可却能掌握天下的大势所向。在这里顾清萱不再是什么人的附庸,而是掌握许多人生杀大权的人。如果说刘备刚刚要扑过来,顾清萱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抵抗?
这可真是个羞耻的想法!顾清萱的脑海里突然飘过蔡邕的音容,心里愧疚大起,可另外一个念头泛出:自己以身救了他的女儿,以命抵了清白,还不够吗?现在的自己是顾清萱,是个活在阴暗里的女人,还有必要给他守节吗?
刘备出了那暗室,强烈的阳光让他不适的遮眼,手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不仅让他放在鼻下深嗅,脑海里又飘过顾清萱那曼妙的身姿。她可是蔡珏的亲生母亲,而蔡珏很可能许配给自己。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刘备扶额皱眉,邪恶的念头又起:那可是母女花啊?心头一片火热,刘备急忙将杂念全部抛出,全神贯注的研究起手上的黄玉牌来。
黄玉牌正面刻着太平二字,周边雕刻着朵朵荷花,反面一个道人手持一根藜节仗,细数来那藜节竟有九节。
这是太平教的东西,自己麾下谁会有太平教的东西呢?刘备突然想起灵帝送给自己的宫女,他美其名让刘备与其团聚,实际上又敲了刘备一笔。
刘备也不知道为何要把陷害自己的女人买下来,或许是想煎熬报复她吧!如今看来她跟太平教交情匪浅。才十万钱,这回赚大了。
陷害自己的宫女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厢房内,虽然刘备没有特意折磨她,可看她那憔悴的小脸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刘备将黄玉牌特意拿在手上把玩,那宫女猛然看到刘备手上的黄玉牌先是一阵激动,接着委顿在地:“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请便。”
“你叫什么名字?跟太平教什么关系?”
那宫女道:“张宁。”
张宁说出名字便不再言语,一副任杀任刮的表情。
张宁?刘备吓了一跳,大贤良师的女儿不就是张角吗?刘备突然想起两年前抄吕强府宅时有一个轻身似燕的少年逃脱去。那人莫不是褚飞燕,难道张宁就是那时被自己擒下的?呵!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来人。”
刘备突然大喝,张宁无动于衷,两个白毦兵大步前来:“见过主公。”
“给她打点热水来,另外派几个丫头服侍她沐浴,她怎么说也是陛下赏赐给某得妾室,怎可怠慢呢?”
“诺!”
两个白毦兵应声退下,张宁那死灰般的眼珠恢复些许:“你为什么不杀我?”
刘备轻佻上前勾住张宁的下巴,缓缓地抬起她的下巴,道:“如此娇媚的小美人,杀了多可惜啊!”
刘备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张宁僵硬的脑袋渐渐活泛过来,他不杀自己,他想图谋什么?还是说传言有错,他不是杀人狂魔。不,黄巾与官军势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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