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做完了。”储北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抹去脸上的水,对百加说:“我们走吧。”
小姑娘看看叶莲,又看看储北,听话的转过身。
“前辈!”突然叶莲在身后说,“虽然迟了很多年,不过还是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百加突然觉得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顿,她抬起头,储北的脚步停住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想亲口对你说,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叶莲的声音在沙沙的雨声中传过来,“——对不起,前辈,希望你原谅我。”
储北没有转过头,他抽了口烟,淡淡的问:“对不起我什么?杀了你的十七个同伴然后携带绝密情报叛逃国外?杀了前去阻止你的阿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多年来跟着雷诺他们搞什么恐怖组织,还跟联合国处处作对?如果是这些的话,你说对不起都晚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百加望着储北的脸,琥珀色的眼底映出男人沧桑的脸。突然间她有种感觉,她觉得储北其实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在乎这声对不起,相反,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是突然实现了多年以来的夙愿一样,猛地卸下了一个重担,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大人都是这样心口不一的吗?百加万分嫌弃的想。
“……我不是因为那些才对你道歉的,”叶莲轻轻地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声对不起,当年我做了一件错事,不过现在阿梅学姐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告诉你了。”
储北哈哈一笑:“也是,当年阿梅她最疼你,她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你手里。”
叶莲撑着伞走过来,站在储北和百加身后,这样他们三个人都站在了伞下边,相距得这么近,几乎要贴在了一起。
“储北,……”叶莲说,“下次你遇见我的时候,尽管可以杀我。但是这次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要完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没完,你给我的影响就不能消失。那件事留给我的糟糕影响,十年来我已经受够了。”
叶莲说话的时候唇齿间的气息几乎拂过储北的耳际,储北心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甚至连那“糟糕影响”具体指什么事,都大概能猜到。
“……”储北转过身去,近距离的盯着叶莲的眼睛,半晌说:“好吧。”
百加迷惑不解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叶莲矜持的退去半步,拉开一段距离,“——我在对面酒店里开了房间,雨暂时不会停,你们先去我那里避避雨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河蟹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过一会儿水声停了,门被呼的拉开,储北一条毛巾围着下身,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叶莲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外边满世界的倾盆大雨。透明玻璃映出他线条深刻、冰冷而精致的脸,以及胸前白大褂对襟的衣领,连一点皱褶都没有,仔细平整得没有一点活动过的痕迹。
“你的衣服我叫人烘干了,叠在衣柜里。小姑娘我另外开了个房间给她看电视,晚饭一会儿会送给她。”
储北啧啧有声:“你他妈太会持家了,简直跟当年没法比。”
叶莲默不作声,储北走到他身后,越过他的肩膀望向窗外:“看什么呢?”
“雨。”
“太久没回国,一时触动心绪情难自已?”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叶莲从玻璃反出来的影子里看了储北一眼,说:“想现在和未来。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
储北来了兴趣,一只手拿着毛巾擦他那原本都乱糟糟的短毛,一只手随意搭在叶莲肩膀上,“说实在的我一直好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叛国潜逃?打算终老异乡?——算了,就说现在吧,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
“……现在是想死但是不能死。”
“啊?——那未来呢?”
“未来有一天,不想死但是不得不死。”
储北微微偏过头,近距离的看着叶莲的侧脸。这样的距离连鬓边头发细微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叶莲叛国的时候早,现在也还年轻,没有一点岁月浸染的痕迹。他的皮肤苍白但是光滑细腻,只眼角有微微的一点纹路,如果他笑起来的话,应该有种温润和时光的风情吧。
“……喂,”储北说,“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会怎么死吗?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被我抓住然后送交军事法庭,最后在枪决或服毒之间选择一个吧。”
叶莲几乎无声的叹了口气:“不,不会的。别说这些了。”
他转过身,一只手轻轻的按在储北赤 裸的颈部,然后顺着肌肉的纹路慢慢摩挲下来,直到贴在胸口:“——我想再和你试试看,十年前,还记得么?要不要相同场景重溯一遍?”
储北盯着他的眼睛:“我记得是浴室。可惜现在我已经不住那间宿舍了。”
“那怎么办?”
“……没关系。”储北抓住叶莲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隐约带有一点让人不安的意味,“——身体的记忆还在就行。”
叶莲想抽回手,但是就在这刹那间储北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拧到身后,两下用毛巾打了个专业登山结。双手被反铐住,叶莲皱了皱眉,储北一把扛起他,然后把他重重的打横摔在单人沙发上。
后颈撞到沙发扶手,叶莲刹那间猛地仰起头,看到房间的摆设全都倒了过来。他仰躺在单人沙发上,双手反绑在头顶,膝盖被迫分开搭在扶手上,小腿垂落在沙发一侧。他白大褂里只穿着衬衣长裤,衬衣的扣子已经七零八落了,露出从锁骨到胸膛再到腰际的大片皮肤。
“……轻一点。”
“哪方面轻一点?”
“不论哪方面都是。”
储北俯下身,炙热的吻落在他颈侧,双手从他胸前的皮肤上重重的、发泄一样揉捏下去,每一寸力道都恰好激起身体最深处关于快感的记忆,在疼痛而充满情 欲的凌 虐中,让人渐渐的迷失在对愉悦的欲望里。
叶莲平时清白色的皮肤泛起情 欲的红,从胸膛一路延伸到削瘦的腰,然后往下,大腿内侧的温度高到让人融化。
储北有力的双手按在叶莲的腰侧上,因为常年拿枪,掌心有着粗糙的老茧,在皮肤上摩挲激起更鲜明的刺激。叶莲紧闭着眼睛,眼睫微微的颤抖着,他竭力仰起头好想要逃避什么,但是屏蔽视觉后反而能更清楚的感觉到湿热的吻从颈侧一路往下,在胸前留下淫 靡的吻痕,在劲瘦柔韧的腰肌上噬咬着,然后储北张口含住了他下 身的器官。
叶莲压抑的呻吟了一声。
“你开始硬了,”储北含混不清的微笑。
叶莲的手指战栗着抓拢,指尖深深的嵌入掌心,露出青白优美的指关节。
“都他妈跟你说了……慢一点……啊……”
储北故意加快了舔吮的速度,口中的欲 望迅速变硬,叶莲大腿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他知道那是因为身下这个人快要承受不住发泄出来的讯号。
叶莲强行压抑着虚软的呻吟,但是总有喘息声不受控制的泄露出来。那种被迫压抑的喘息比最强烈的春 药还要催 情,储北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欲望硬到发痛的地步。
他霍然起身把叶莲拉起来。突然空虚下来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叶莲全身酸软,猛地被储北打横扛起来。
“让我射出来,”叶莲呻吟着喘息,“算我今天求你了……”
储北坐在沙发上,让叶莲大腿张开跨坐在自己身前,板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接受自己粗暴的亲吻,声音在唇齿纠缠间显得湿漉漉的情 色,“……不行,你得用实际行动求我。”
叶莲虚软到无法支撑自己,储北满把抓住他的头发,按下他的头让他看自己胯 间急需发泄的坚硬欲望,不容拒绝的命令:“你得先让我满足了再说。”
叶莲垂下长长的眼睫,因为情 欲而显得惊人柔媚的眼底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自己坐上来。”储北一边舔着他的耳朵尖一边低声说。
“……不行,太大了……”
“自己坐上来。”
“不可能……”
储北恶意的在他身下摸了一把:“宝贝儿,在我没满足之前你是甭想自己先射的,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叶莲别过脸去,胸膛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一起一伏。他们彼此的汗水交融在一起,顺着紧紧相贴的皮肤蜿蜒往下淌,异常淫 靡。
“你至少先润滑一下,不然不可能……”
“我不喜欢和你中间隔着什么东西。”
“安全套——”
“我没病,部队里有定期健康检查。”
“……啊……”叶莲紧紧抓住储北的肩膀,指甲深深陷进肌肉里去,“你不怕我有病?……”
欲望只能进入顶部,湿热紧 致、极度敏感的后 穴给彼此的快感都异常销魂。这极致的快感更加刺激了想要更多的欲望,储北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着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进入,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缓慢的推进了。
“……有病我也认了。”他亲吻着叶莲深深凹下去的锁骨,然后把身上的人重重一按,刹那间把自己完全插入了进去。
火热而紧窄的甬道最大程度的刺激了他坚 挺的欲望,与此同时叶莲短促的啊了一声,紧接着虚软了下去。如果不是储北紧紧禁锢着他的后腰,他已经完全瘫软在了沙发上。
狂暴有力的抽 插让人没有任何空隙去思考其他一切,房间里响起淫 靡的水声,粘液从两人交 合的地方流下来,在叶莲的大腿上缓缓淌了下去。
外衣从叶莲一侧肩膀上滑了下去,裸 露出一片皮肤,但是没有完全滑到地面上。白袍的扣子被完全解开,下摆挡住了两人交 合的部位,从身后完全顾大概只能看见叶莲双腿分开跨坐在储北身上,勉强可以看见他的侧脸,平时精致深刻、俊美而没有表情的脸上,细细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好像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但是在痛苦中又显出一种奇异的、刻骨的愉悦和艳丽。
“十年前那次被打断以后,我发现我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在一下一下重重抽 插的时候,储北的声音在喘息中显得非常粗重,“……每次快要射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想起那天的情景……想起来那次在浴室里,到一半,然后门被打开,然后卡擦一下被强迫中止……真他妈奇怪,最后眼前出现的竟然不是阿梅,而是你的脸。”
那一下顶得特别深,叶莲刚想说什么,开口只能发出一声类似于哭腔的呻吟。
“每次高 潮都特别仓促,就像被施了咒一样……拜你所赐,这十年我过得还算是正儿八经……”
“看来我们遇到了相同的问题。”叶莲咬紧牙关,半晌喘息着逼出来一句。
最后几下又深又狠,叶莲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呻吟和□时发出来的淫 靡的水声响成一片,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射出来,那一瞬间储北全身震了震,然后久久没有平息。
……这他妈真是高 潮了。储北中校心里默默的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 潮过后心情放松的原因,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差不多平缓下来,储北就着两人相连的体位顶了顶叶莲的大腿:“喂,你说我当年……”
“什么?”
“……我当年算不算诱 奸你?”
“诱 奸不可能重复发生很多次吧。不过第一次应该算是。”
“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啊?”
“……前辈带后辈。出任务。野外,你受伤了,我照顾你。”
储北放松的把头埋在叶莲颈窝里,闷声闷气的笑:“哦,是,当时高烈度战争持续了两个月,我整个人神经都要崩断了,一天四包烟,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到处是爆炸。和平真好。”
叶莲默然不语。
储北抬起头看着他:“回来吧叶莲。干嘛呢,战争没打够?回来大不了终生监禁,你是当代生化第一人,军事法庭不可能判你死刑。”
“……我倒是想被判死刑,”叶莲轻轻的说,“但是还没到能死的时候。”
储北还想说什么,叶莲皱起眉扭动了一下,“发泄完了就他妈出去!下一轮换我!”
储北懒洋洋的一票否决:“做你妈春秋大梦去吧。”说着就着相连的体位把叶莲捞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然后两个人同时重重的倒在大床上。因为这一摔的冲击力,叶莲能感觉到体内那玩意儿进入得更深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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