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小佟告诉你的?”
卧艹,真的假的?!
“你特么到底想干嘛……咳咳咳……”越舟气得眼珠子充血,下面又痛上面又痛,每说一个字喉咙都跟针扎似的,“就把我叫来打一顿?”
沈言半跪在越舟面前,两根手指捏着越舟满是胡碴子的下巴,让他跟自己来了个近距离对视。
“嗯,不错,脸色好多了。”
“什么?”
“发泄疗法,”沈言说,“把积压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心里是不是轻松多了?”
“什么负面情绪……”
“十几公斤海洛因,莫明其妙的命案,从未见过面的黑帮手下……”沈言轻轻一笑,“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越警官,恐怕我是这个岛上唯一一个相信你是清白的人。”
你俩果然不愧是师生啊,说的话都一样!
想到这里,越舟就近打量起沈言来。现在沈言没戴眼镜,一对桃花眼就这么在近距离扑闪扑闪的,更显稚气,随即又想到上次在澡堂里,佟君也没戴眼镜,但那双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却是勾人的性感。要从客观上来讲,沈言长得比佟君帅,跟电视上那些偶像明星似的,但他再怎么凑近了看也不来电。反倒是佟君,比起还未完全脱离少年脸庞的沈言,佟君更有男人味,当时在澡堂里他怎么就小心肝扑通跳了呢?不应该啊!他喜欢的大胸翘臀的美女啊!
“请不要在心里拿我跟小佟那王八蛋对比然后研究自己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谢谢。”
越舟傻了眼,“你……你真的会读心术?”
“你还想再试试吗?”
“不用了不用了,”越舟爬起来扭曲地挪到沙发边坐下,蛋蛋一接触地又痛得他鬼叫了一通。
“你M勒个B的……你小子太损了……”
“对不起啦,”沈言脸上却一丁点对不起的意思都没有,“要是挨了你那一拳我脑袋准得开花,这可是黄金大脑,打坏了怎么办,全球只此一颗,一万个你都赔不起。现在只是让你的蛋蛋受点罪而已,你该感谢我才是。”
“呸!”越舟骂道,“我还得靠它俩传宗接代呢!”
“在我这种高富帅面前你也敢提传宗接代啊,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越舟一哼,“富帅还勉强凑合,没个180就别说自己高了。”
“我智商180,赶超爱因斯坦碾压弗罗里达,精神上的巨人现实中的人生赢家。”
越舟脑袋直冒烟,“你叫我来到底是让我发泄负责情绪还是继续累积负面情绪的啊!”
“……不好意思玩过头了。”
越舟的负面情绪可说是从事发当时一直积到现在。在一系列“铁证”面前,他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直接就给扔到了这个能让他终身不见光的地方。而在监狱里,他更是有苦无处诉,便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极端表现。既然没人相信他,他又何必说出来呢?黑帮就黑帮吧,为了在监狱里能生存下来,当一个黑帮比当一个落魄的国际刑警要强得多。
“非常感谢你愿意相信我,”越舟无奈地苦笑道,“不过就算你排解了我一时的负面情绪,又能怎么样呢?我这个黑锅可得背一辈子,我今后就只能指望偶尔发泄一次来寻找心理平衡吗?”
“当然不,”沈言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我就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越舟脑袋一炸,“你要带我越狱?”
沈言翻了个白眼,“翻案!你跟小佟混久了吗!”
越舟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越狱一时爽,逃亡一辈子啊,”沈言耐心地对他说,“来之前我去走访过这件案子的相关人士,里面的疑点多得瞎子都能看出来。但几个关键证人嘴巴很紧,估计他们背后的人势力很大。你这件案子要翻案,必需把幕后黑手纠出来才行,但纵观全局,我现在还无法知道谁在后面操纵一切。既然我这黄金大脑都不知道的事,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我也没指望你能提供什么有力证据……”
越舟炸毛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现在我要你把案件前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诉我,无论再小的一件事都要全部详细讲清楚,而且必需真实无误。当然,是否真实我判断得出来,但你必需百分之百配合我。我知道,在发生了那些事之后,你很难再去相信别人,更何况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来路不明的绣花枕头。我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做出什么能让你全身心信任我的举动,我只能指望你心里还存有希望,这个希望能促使你为重获自然而冒险。而信任我就是这次冒险中最重要的一环。”
越舟的确不信任沈言,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只有沈言对他说了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正如沈言所说,信任他是一种冒险。谁知道沈言到底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的天使,还是敌人送来终结他的恶魔?
但沈言也把话撂这了,要翻案就得冒险,就得相信他跟他合作,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
“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答应你。”
沈言歪了歪头,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
越舟裂嘴一笑,“你这黄金大脑说的话我哪听得懂,但我知道个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比一辈子烂在这里更糟吗?”
越舟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他自从参军以后就没怎么回老家,亲戚方面的关系也淡,老家那边估计都没几个人记得还有越舟这么个人。这些年他奔走在外,也没机会成家,虽然是个人生遗憾,但现在却成为了他的优越条件。他算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了,也不怕有人会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的敌人会发现,把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逼上绝路,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沈言戴上眼镜,拿了个笔记本坐到他旁边。
越舟盯着沈言的眼镜,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你这眼镜度数不高吧?”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佟君取了眼镜后眼睛没焦距,完全看不清楚,但沈言取了眼镜竟然还能跟他打上一架,这镜片看起来也比佟君的薄很多。
“是啊,不戴也没影响。”
“那你还戴它干嘛?”
“增加萌属性。”
“……”
☆、2
应沈言要求,越舟把事发前三个月开始的大小事一件不落地按时间顺序给沈言讲了一遍。他们一直谈到阳光开始西斜才打住,越舟发现沈言握笔的手抖得厉害,往上一瞄,卧艹,刚才用来招架他拳头的那两根小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都渗人。
不过沈言倒是没喊痛,脸上风平浪静的。越舟心里过意不去,人家好心给自己当沙包,还说要帮他,结果自己把人打成这样。他刚才除了最后那一拳发了狠,前面的还算打得保守,但这也是相对而言,沈言这级别最多算个业余高手,还加耍诈才勉强打到他,要越舟认真起来,一拳就能结果他小命。
“你这……痛不?要不我给你揉揉?”
沈言一脸淡定,“没事,没骨折,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啊。”
“还是揉揉吧,再过会儿就淤血了。”
“那我刚踢了你蛋蛋,要不要也给你揉揉啊?”
越舟被沈言哽得七窍升烟,自己关心他,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今天就先这样吧,”沈言收拾了东西,把堵在门口的茶几搬开,“我想到什么了再来问你。”
沈言拿了件长袖白大褂披上,把胳膊全遮了,要他就这么出门,让门口的狱警看见他胳膊上的伤,铁定把这笔账算在越舟头上。
其实沈言那两条胳膊痛得都快失去知觉了,越舟的拳头跟铁锤似的,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骨头早就不知道断成几截了。但沈言又死要面子,明明写字的手都抖得只能写阿拉伯文了,脸上硬是没点反应。但生理反应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现在只能把手揣到白大褂的兜里,才能不让人看出异样。
他饭也没吃就回到住处,把白大褂一脱,明显感觉手臂都肿了一圈,勉强去拿消肿的药来喷,手指还不听话,半天按不了喷头,疼得他呲牙裂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
季雨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下午沈言不让他跟着,听说沈言谈完了就直接回去了,他也急匆匆地赶过来,见沈言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心都凉了,比空调的制冷效果还好。
“怎么回事?!”
“别抓别抓,疼着呢!”沈言赶紧躲过去,免得这小子再给自己伤上加伤。
“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沈言眼珠子一转,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呜呜呜……有人欺负我……”
季雨阳一听这还得了?居然敢欺负部队里派来的干部,这谁不要命了还是脑子坏了?但沈言一哭,他原本就智商不高的脑子也坏了,又着急又心疼,连忙去拿纸巾给沈言抹眼泪。
“谁干的?我去教训他!”季雨阳一琢磨,问,“是不是越舟那混蛋?我就跟你说了他不是好人,你还不让我跟着……”
“好了别管了,”沈言一脸委屈地说,“我疼死了,你给我揉揉。”
“你先躺着,我去拿冰块和红花油。”
沈言的住处有冰箱,季雨阳知道沈言爱喝冰的,昨天等沈言睡下了,就专门给他冻了冰块,没想到这冰块却用在了别的地方。他拿了个结实的袋子装了冰块给沈言冷敷,冰得沈言到处躲,季雨阳没办法,只好连哄带骗地把他按在沙发上,强行冷敷。
“冷死了,痛死了,饿死了。”
“不行,”季雨阳在这个问题上毫不让步,“先敷完再说,晚了就没效果了。”
沈言嘴巴一撇,眼看着又要泪奔,季雨阳看着都心疼,只得好声好气地说,“先忍忍,等下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要好吃的,我要吃你。”
季雨阳没反应过来,沈言一个翻身把人扑倒,顺势就亲了他个天昏地暗。季雨阳心跳得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但又不敢随便乱动,怕碰着沈言的胳膊。
不过很快,季雨阳就发现自己有点顾不上了。沈言的小舌头跟条蛇似的在他嘴里滑来滑去,季雨阳完全跟不上节奏,只能任他摆布。好不容易松开之后,沈言扯开狱警制服的领子,开始攻略他的脖子。
“小言……冷敷……”
沈言夺了冰袋就扔一边,一只手搂着他的后颈专心在他脖子上种草莓,一只手开始解他的皮带。季雨阳急了,忙去拉他的手,只听沈言“嗷”地痛呼一声,吓得他立即放开。
“等会儿……小言,你的手还没……”
“等什么啊,你等得了嘛,”沈言坏笑着隔着裤子往他的要害处一捏,“接个吻就这么硬了,不愧是处男啊。”
季雨阳羞得直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五年不见的心上人都对自己毛手毛脚了,他不硬还是个男人么?但见到沈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心里又别扭又难过,别扭的是被人叫处男,难过的是他爱的人不知道和多少人有过经历才练就了这些技术。他倒不是有洁癖,只是觉得委屈。
他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沈言,沈言柔声在他耳边说,“乖乖,你不喜欢我了吗?”
“你这个混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沈言耍赖,“你证明给我看。”
季雨阳懵了,“要怎么证明?”
“裤子脱了,腿打开。”
季雨阳涨红了脸,气道,“凭什么,你怎么不脱?”
“我手受伤了,”沈言可怜巴巴地秀他的胳膊,“多疼啊,动一下就跟抽筋似的。”
“那你就老实点!”
“老实不了了,”沈言紧贴着季雨阳的裆部猛地一顶,用柔柔的声音说,“难受~”
季雨阳脑袋里嗡地一声,什么委屈什么别扭全飞到太平洋那头去了。他抱着沈言狠狠地吻了回去,像头发狂的小兽一样在沈言嘴上乱啃。沈言搂着他的脖子迎了上去,贴着他的胸膛一下下地起伏摩擦,季雨阳觉得下面那玩意儿正在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膨胀,几乎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乖乖,把裤子脱了。”
沈言的声音跟魔咒一样,季雨阳三两下就解开了裤子,把涨得发痛的器官掏了出来。沈言身子一滑,将头伏到他小腹上,张口含住了硬得发烫的东西。
“唔……”
处男季雨阳哪经历过这些,口腔的温热与湿滑包裹着他的尖端,舒服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沈言熟练地边舔边撸,把季雨阳弄得弓起脊背大声地喊了出来。他又把季雨阳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手伸到双腿的夹缝中抚摸两个软软的袋子,手指不时还在缝隙中往深处滑去,浅浅地掠过后面的小菊。
“啊……”季雨阳的叫声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