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事补充道,“而且啊,人家现在是要找结婚对象,你连419的机会都没有咯。”
结婚对象?
“她多大了?”
“看不出来吧?她今年都28了哦。”
“还真看不出来……”我转念一想,又问,“那她可是标准白富美啊。”
“那可不,前几个月才提了组长,可风光了,择偶标准又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这种地方可不是让人来找对象的啊。”
“这两年她收了心,都来得少了,今天是我们项目内小庆功,她才跟着来玩玩。”
那还真是……符合电锯狂魔的喜好标准。
“她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吗?”
“没有也轮不到你啊小弟弟,这种白富美不适合你啦,你看我们经理怎么样……哈哈小弟弟你跟男人玩过吗?很刺激哦……”
嘛,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过了大约半小时shara才回来,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比刚才舒缓了许多,眼底的神采开始灵动起来,不再显得冷漠。
“你见到他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道,“你真的会读心术?”
“我这个人一向在说实话的时候会给别人一种在撒谎的错觉,一旦别人知道我的确说的是实话,又会大呼我欺骗了他们。”
“你真有趣,我几乎要迷上你了,”她笑道,“如果不是先遇见他的话。”
“你在撒谎,”我拉过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说道,“你已经迷上我了,只不过我不适合作为结婚对象,所以你才选择了另一个人,不是吗?”
旁边的人向我们吹起了口哨,或许在他们的角度看来我刚才应该是亲了shara。她也没有多解释,并不是想故意搞什么暧昧,而是在她看来,这些只知道追捧上司的同事跟猴子没什么两样。
我带她去舞池里跳了会儿舞,她回来看了看手机,就说要走了,本来打算送她,却被她拒绝了。
“小弟弟,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今晚肯定会跟你走,不过,”她笑着亲了我一下,“要涉足大人的世界你还差了几年。”
我在酒吧玄关跟她告别,不过转身又悄悄跟上。她下了楼,却并不理会深夜在酒吧门口排起队的的士,只是站在路边看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一辆灰色的宝马开过来停在了她身边,她上车坐上了副驾驶。
宝马开出一段距离后,我立即上了一辆的士,然后让司机跟上宝马。司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即甩出几张红票子,他便一声不吭地开始执行跟踪任务。
宝马一直开在大路上,并没有走事故高发段的滨江路。半小时后,宝马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我让司机直接开过小区大门,绕到了背面的一条小路上。下车步行出来后,那辆宝马刚好开走,副驾驶上已经没了人,宝马的司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脸。我记下了宝马的车牌号,然后回到小区门口。
小区的名字叫做香谢利舍,天宇集团的楼盘,中档住宅区,以中小户型为主,业主多为1…3口的小型家庭。
Shara的身影正向楼宇之间走去,她应该就住在前面这几栋楼里,否则宝马的司机应该开进小区送她到楼下。或许我可以向沈天宇要点这个小区的资料,说不定能查到……
然而就在我站在门口思考的几秒钟里,情况却发生了变化。门口的保安注意到了我,他向我走过来,问,“你是这里的业主吗?忘带钥匙?”
这下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我能编个门牌号出来,但并不是每个小区都沿用几幢几单元这样的称谓,更有数字和字母混杂,一时之间我编不出来靠谱的门牌号,只得吱吱唔唔地说我找人。保安又问我找谁,他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已经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准备说什么。或许这种时候我应该逃跑?不不,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你怎么在这?”
Shara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又回到了大门口,表情有些无奈地对保安说,“这是我表弟,让他进来吧。”
保安明显仍在怀疑,不过还是放我进去了。我这才松了口气,跟着shara走进小区。
她果然就住在前面一排房子中最近的一幢,进门之后,她有些不高兴地问我,“你跟踪我?”
我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男神长什么样。”
“看清楚了吗?”
“车挺帅的。”
“喝点什么?牛奶?果汁?”
“我已经成年了。”
“你一个人大晚上在外面,你家里人不担心?”
“你一个人住,大晚上却让陌生男人进屋,不担心?”
她笑了笑,没回答,但答案已经在她的眼里,好吧,她根本没把我当“男人”,只是觉得我跟流浪狗狗差不多,就领回家里来了。
“你跟踪我就只为了看我的男神?”
她紧贴着我坐下,一只手捧着我的脑袋,开始在我脸上洒下细密而柔软的吻。不得不说,她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或许她的追求者也做过这样的事,所以便自动把我纳入了这个范围。
“嘛,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但我确实是为了你的男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疑犯确认
Shara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只有疑惑不解,不过她用恰到好处的冷淡掩饰了她的好奇,当然,好奇并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让别人知道你在好奇的时候。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人会说的话啊,”她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先给我个必需回答你问题的理由?”
我现在无比怀念被萧然烧掉的警察证(伪),“你或许会有危险。”
“还有什么能比大半夜把陌生男人带回家更危险呢?”
“嘛……你听说过电锯狂魔吗?”
“这几个月以来市内的离奇案件,”她显然听说过,“新闻铺天盖地,不过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一条也没有。据说警方已经发出通缉令了?”
“通缉令上的人并不是凶手。”
“哦?看来你知道谁是凶手?”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的话。”
Shara想了想,说,“好吧,看来你的怀疑对象是我的男神了,小侦探?”
这话怎么一股浓浓的柯南即视感啊,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当福尔摩斯呢!
“我没看见他的脸,如果你有他的照片我希望能看看,并且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我又补充道,“当然,我并没有说你的男神就一定是电锯狂魔,但你,却一定是电锯狂魔的选择目标。”
“电锯狂魔的选择目标?不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吗?还有人说他是吸血鬼或者什么僵尸呢,”她把手机递给我,“这就是我的男神,虽然我并不是在路西法认识他的,不过似乎在哪都能遇到他,这让我觉得挺有缘……哈,这么大年纪了还妄想着什么浪漫相遇,很可笑是吧?”
杰克?照片上的杰克穿着黑色燕尾服在台上表演魔术,看场地并不是路西法,而是另一间酒吧。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第一次见他是在乐巢,当时他在表演魔术,觉得他挺帅的,就拍下了这张照片。当时我朋友被邀请上台参与他的魔术,表演结束后他还来我们桌上聊了几句,不过我觉得他根本就没看我一眼。”
“因为你那位被邀请上台的朋友是位大美女?”
“没错,”她有些落寞地笑笑,“公司里年轻漂亮的小妹妹,还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谈恋爱,不像我这种剩女,连个相亲的对象都没有。”
“然后呢?”
“第二次见他是在一个水疗会所,他当时并不是来表演的,穿着便服,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他好像还记得我的样子,主动来跟我聊了几句,不到五分钟吧。不过这也够我开心一阵子了。”
“你们交换了电话?”
“哦,对,就是那次,我说喜欢魔术,他说他工作时间和地点不固定,就给了我电话号码,说会把行程表发给我看,如果我有空就来给他捧场。之后我们又见了三四次吧,今晚他在路西法没有表演,不过之前我告诉他我在这里,他居然来见我了。”
幸福,却又有些担忧的神色。她喜欢杰克,但对是否与杰克进一步发展却充满了矛盾。
“车是他自己的吗?”
“不是,他说是他老板的,借给他作为代步工具。”
魏元斌的?
“他是不是一直拿着一个箱子?黑色的,大概这么大。”
我在酒吧见过杰克收拾道具的箱子,比划了一下给shara看。
“我见过一次,他说里面是他的道具,魔术是要保密的,所以不能给别人看。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一直拿着,或许他放在车上了。”
不能给别人看?那时他可是就在我眼前收拾他的箱子呢。还是说,我见到的和shara见到的并不是同一个箱子?
“你跟他在一起都聊些什么?”
“刚开始聊魔术,聊酒吧,然后从吃喝玩乐聊到工作生活。其实我们聊得并不多,也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基本上都是你在说他在听?”
她愣子一下,“没错。”
“你跟他说过多少你自己的事?你的工作,你的家庭,或者,你的相亲对象?”
“不多……但如果是基本信息的话我想都说过了,我的工作经常都有人好奇问起,我也挺喜欢告诉别人我在做的事。我的家庭也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好隐瞒,我老家在巫县,爸妈也退休了,现在在主城区买了房子,定居后准备把父母接过来,再找个对象结婚生孩子什么的。”
“那他呢?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一般都说他的工作,他喜欢谈他的魔术,当然,其中的秘密自然是不会告诉我,但我喜欢听他讲魔术,他就讲了。”
“他讲过他的家庭吗?”
“一点点,他说他也是从郊县来的,想当个出名的魔术师,但这一行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他没谈过他家里有什么人,不过……”
“不过他向你表示过他也想要找一个固定对象了吗?”
“是的。”
听起来简直就是我推理中的完整模板,但真的有这么好运吗?是不是我抓到杰克当面问几个问题,然后他的面部表情就会告诉我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有结论了吗?”
“恐怕暂时还不会有,不过,”我给她留了我的电话,“如果他约你去哪里,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当然,这由你自己决定。”
“嘿,”见我要走,她叫住我,“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洛言……估且算是个侦探吧。”
“我叫韩小念,请多关照,小侦探。”
……能别加那个“小”字吗?
我让沈情发动他的关系网去查杰克,同时借沈家的别墅开了个party,邀请杰克来做表演。我在别墅各处都藏好了摄像头,在地下室搞了个监控系统。Party当天,我一直蹲在地下室里观察杰克的活动。
这个party的客人全是年轻人,杰克的魔术大受欢迎,他本人也受到女生们的青睐。他一直挂着恭谦的笑容,圆滑地周旋于众人之中,不偏重任何人,也不得罪任何人,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这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在这个party上没有他在意的目标,二是他经过情绪训练。
我现在能很清楚地分辨出训练后的情绪控制和使用药物后的面部肌肉麻木,前者的代表人物就是萧然,我观察他的脸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在遇到万杰后,回过头来仔细对比,我不但能够分辨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还能开始慢慢分析萧然这面瘫的部分心理活动。
但要分析杰克的情况,除了观察,还需要相当程度的谈话。在大厅里,他一次性和每个人接触的时间都不超过3分钟,这有利于他隐藏自己,却不利于我的判断。看来我要亲自出马才可以。
我见他已经向沈情打听了两次我的下落,的确,我这个发出邀请的主人居然不露面,这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从地下室悄悄溜到了别墅外面,季雨阳开着车在路上接我,然后白海云负责用绷带把我包成粽子。
“喂,能不能别这么夸张?”我对于他往我胳膊腿上不断加石膏板的行为十分不满,“我只是想找个受了点小伤的借口说明我这个party主人为什么没到场,不是让人家以为我快挂了!”
白海云朝我翻了个白眼,“你的party已经开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只是受了点小伤能让你消失这么久吗?”
“但你这样弄得我像是半身瘫痪的样子不是更不合理吗?通常这种情况都往院去了好吧?”
季雨阳忍着笑说,“你太夸张啦,给缠个手什么的就差不多了,干嘛把他腿也绑上?”
“你不觉得他这个样子比平时乖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