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天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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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天戒(流)-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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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学长连这些都教你吗?」
  怎麽…葛雷又提起程慕南啊?现在是我们二人世界的时间啊…别提那只狗,好吗?
  想归想,但我却压下心底的不快,只是闷闷地告诉葛雷,程慕南的确有教自己,并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好男人就要学煮饭。或许是一时情急,又或是醋意使然,我不小心再次叫程慕南为狗,让葛雷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之前你不是不再叫南学长为狗吗?」
  「你是不知道啦…那个程慕南,在沈凛面前,根本与狗没分别。不过…沈凛那家伙,在程慕南面前,又像是一只猫?」
  这是我从他们二人相处中所观察得来的结果。面对沈凛时,程慕南总是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沈凛说一,他从不敢说二。而沈凛呢?在人前是一副强悍、大无畏、愤世嫉俗的样子,然而在人後,他总爱向程慕南撒娇,要他疼他、宠他。
  这样的感觉,其实还真不错,可以找到一个安心让自己依赖、亲近的人啊!这证明他们都很着紧对方、心爱对方吧?我希望,葛雷也可以安心依靠我呢!
  「那…在你心目中,我像什麽?」
  「兔子!」
  没有诧异於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想也不想便把心中的答案告知葛雷。打从第一天见到他时,我便觉得他像一只兔子,是那麽的可爱,又是那麽的惹人怜爱。
  「但兔子很懦弱,很容易被欺负,被欺负了也不敢开口、不敢反抗…」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急急走到葛雷面前,指腹轻轻地抚摸那美丽柔和的脸蛋。我一再重申,我没有这个意思,然而葛雷并不相信我,要我老实地把答案告诉他。
  是…我不否认…曾有一段时间,我就像一个顽童般,看到弱小的小动物便想欺负他,好突显自己的强大、自己是怎样的不容被忽视。然而,那只是一时的心态,亦只是以前的心态,我在最初、现在及将来,都是觉得葛雷的气质,很像可爱的兔子。
  感受到葛雷那种「你必须回答」的视线,我心虚地转过头,思索着应该怎样回答。就在这时,一股烧焦的气味突然从锅子上传出,我便立即如获打救般跑到炉子前,把那已变成焦黑的可怜太阳蛋掏起。
  「全焦了…」
  「没关系…是我害你的。」
  无视我的哭丧脸,葛雷把已成为焦炭的蛋送到垃圾桶。当我正拿起锅子清洁,打算再准备早餐时,葛雷一手把我拉回客厅,要我告诉他,我到底为何选上他。
  这…葛雷…你真的…要知道答案才会心息吗?这叫我怎样回应?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锺情,但却愚笨的不知道该怎样示爱,於是说要买你吗?好难为情啊…
  一边思索怎样回答,我一边要求葛雷不要生气。当葛雷答应了不会生气後,我把其中的一个原因告诉了他。
  「因为你…当时喜欢程慕南…」
  「这有什麽关系?」
  关系吗?要解释的话,真的比布还要长。而且,一想到以前的心态,我就觉得自己有够丑恶的,不想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他。然而,在我犹豫之际,我突然想到葛雷说要嚐试与我交往,我们是一对情侣。作为情侣,我应该要坦白吧?就算会让葛雷生气、甚至是反悔,我还是要告诉他,以昭示我对他的真心真意。
  走到沙发前先坐上,然後我把葛雷拉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到我的双腿之间,并伸出手轻轻地拥着纤腰,以说故事的方法把自己的过去一一道出。
  「从前有一个孩子,父亲因为工作,所以不太常陪自己。母亲害怕外表俊朗的父亲会招蜂引蝶,便常陪他出席大小应酬,对自己的儿子,虽然疼爱,但都只是给予物质,而从未好好关心。」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所顾忌,不太知道该如何葛雷。或者,我是不想让同样都寂寞的葛雷感受到我家的家庭冷漠吧?所以在诉说的初时,我都是断断续续的。
  然而到了後来,我的故事开始愈说愈顺畅。我想让葛雷了解我、我想让葛雷知道真正的我,於是我把自己的寂寞、自己在香港的种种恶行,全部和盘托出。然後当提及程慕南时,我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痛恨及妒意。
  「这跟我有什麽关系?我问的是为什麽选上我。南学长选的是沈老师,不是我啊!」
  「葛雷,你这个人,原来粉性急的。慢慢听我说吧。」
  「到国外後,儿子终於见到私生子了。私生子与父亲真的好像,反观儿子?反而与父亲如陌生人。而私生子的一切,都昭示着他的优秀,亦让儿子更不是味儿。儿子想赢过私生子,於是想尽一切办法要陷害私生子。刚巧儿子遇上一个少年,他不幸地被心情不爽的儿子遇到,让儿子残忍的肆虐心泛起,想对他……而救他的…是私生子…」
  说到这里,我想葛雷已经知道以後的事了。之後我再告诉葛雷,当我知道他爱上程慕南时,自己是多麽的愤怒,又是多麽的嫉妒。为了得到他、让他正视自己,於是我用了最可恶、最残酷的方法…
  「但…儿子现在後悔了…因为儿子在不知不觉间爱上少年对於强占少年的动机,儿子现在心生悔疚…葛雷…少年会原谅儿子吗?儿子已经好後悔了…」
  其实…我知道…葛雷将会永不原谅我…谁教我的所作所为是那麽的让人不齿、让人发指?只是,不论葛雷怎麽想,我还是爱他、想留在他的身边,就算只是一个复活节也好…
  「儿子不是已经与少年在一起吗?」
  低下头,我望向葛雷,他的样子虽然平淡,但却看不到一丝厌恶。或者…葛雷已经原谅了我的过去,真的愿意与我在一起?
  他的回应,让我不期然的这样认为起来…
  葛雷篇 29
  虽然,我是说过要跟文迪交往,也说过要认真地与他交往,然而,我却一直以为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好让自己习惯与文迪的新关系,还有习惯在正式指拖後会做到的事,我却没想过,自己会投入得比文迪还快。
  天啊好羞…刚才我做了什麽?我以口服务了文迪,不不,这还不是最难为情的事,最令我难堪的,是我不但在文迪面前张开双脚,享受地呻吟,更在文迪口中射精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对文迪会有这麽深的渴求、没想过我们会这麽发展得这麽快、没想过两个男人间的性爱可以如此销魂、没想过我会如此的饥渴。隐约的记得,在文迪服侍到中途,自己的手已不知是推开文迪,还是把他按向自己了。
  我想自己没有让文迪见笑吧?尽管我的反应是这麽羞家…
  幸好文迪没有出言嘲笑,更没有任何要取笑我的意思,只见他依然埋在我的小腹处,默不作声,更动也不动。文迪没事吧?
  「这…这…苏…文迪…你没事吧?」
  轻轻把手放在文迪头上,以指尖梳理那硬绷绷的发丝,压下声线柔柔地问道。我想文迪可能一时习惯不了那些东西的味道,有点难受吧?可是文迪却给我一个完全相反,令我更难为情的答案。
  「葛雷的好甜!我只会对葛雷做这种事。」
  轰隆一声,我彷佛听到脑袋爆炸的声音,脸颊也如火烧般炽热。文迪文迪怎可以用甜来形容?从那地方出来的东西,即使不脏,味道也不会好吧?更何况是甜?文迪这混蛋当我是糖尿病患者吗?
  可是羞还羞,难为情还难为情,我却没有移开视线,定定地望着文迪。
  只见文迪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傻呼呼地笑着,笑得很天真、也笑得很单纯,毫无机心的,令整张平凡的脸像透出光来。
  「这样子的你好看得多了。」
  我不由得赞叹道,更情难自控地伸出手,抚在文迪的脸上。若是这样的文迪,我愿意跟他厮守一生,愿意让他爱着,亦愿意爱他啊!
  「你觉得我好看的话,我以後会为你变得更好看的。」
  文迪听罢先是一愕,接着在发现我是认真之时又再次一笑,而且笑得比之前更为愉快,而且还带着一丝孩子气,认真地向我承诺道。说真的,其实现在的文迪已经够好了,要是他变得再好的话,便可能会有人跟我抢他。
  毕竟文迪的样子越来越好看,而且他家又有钱,要是性格也是很好很好的话,他绝对是很多人心中的金龟婿。
  其实有时我会想,如果文迪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便不会说什麽用金钱来买我,更不会做出之後的恶行,而是认真地追求。可是,如果文迪生於小康之家,他大概没机会遇上我。
  感觉还真矛盾呢…或者现在的我们,已经够幸福吧?
  正当我还在矛盾之时,文迪已用生涩笨拙的手法来为我清理身体、穿上裤子,再把拉起来,带我来到厨房,说要煮早餐给我吃。我不禁惊讶,想不到复活节才开始一天,文迪已给我这麽多惊喜,或是惊吓…
  先是殷勤地帮我准备晚餐、礼貌地叫人吃饭,饭後更主动地洗涤餐具,更以极为认真的态度令我心软下来,答应交往的要求,而现在,文迪竟然说煮早餐?
  「南学长连这些也教你吗?」
  我不禁愣愣地问道。一切的改变来得太突然、也转变得太厉害了,令我几乎意识不了,眼前人其实是文迪来的。
  只见文迪的脸如被蚊叮了一口的抽搐一下,过了一会才有点不爽地回应:「那只狗说煮饭给心爱的人吃是很甜蜜的事,我是觉得很婆妈,可是又想试试…」
  听着,我有点奇怪,文迪不是不再叫南学长为狗吗?怎麽现在又突然…难道在过去那段日子里,文迪无法减少对南学长的憎恨吗?尽管我多多少少猜测到为什麽文迪讨厌南学长。
  错的其实不是南学长,也不是文迪,而是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吧?
  「你是不知道啦…那个程慕南,在沈凛面前,根本与狗没分别。不过…沈凛那家伙,在程慕南面前,又像是一只猫?」
  「那…在你心目中,我像什麽?」
  「兔子!」
  无意识所发的问题,换来一句理所当然的回答。果然,在文迪眼中,我真是只兔子,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他已一次又一次地在欢爱中,失神地叫我为小兔子,一种只比白老鼠好一点的弱小生物。
  一种很可怕、很呕心的念头突然从脑中出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我想知道事实的真相…我想…
  「但兔子很懦弱,很容易被欺负,被欺负了也不敢开口、不敢反抗…」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请你老实地回答我。」
  笔直地望着文迪,认真而偏执的,不让他有机会逃避。文迪不语,很快便别过脸,接着在一阵烧焦味传来时转换话题,说蛋都焦了。
  不,我不会让文迪逃避的,我要知道答案,於是我很快地抢过文迪的工作,处理好那只可怜的太阳蛋,再次无声地瞪着文迪,迫使他解释清楚。我想,文迪也知道我有多认真,终於他叹息一声,把我带到客厅,拥着我坐在沙发上,并跟我说,要求我不要生气。
  「从前有一个孩子,父亲因为工作,所以不太想陪自己。母亲害怕外表俊朗的父亲会招蜂引蝶,亦常常陪他出席大小应酬,对自己的儿子,虽然疼爱,但都只是给予物质,而从未好好关心。」
  「然後儿子呢?愈大就愈感到不满,开始撩是斗非,做出一堆恶行,让父母注意。他成功了。每当他犯事,父母都会尽力保护自己,这让自己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确实有爱。就在儿子满足於这种爱的证据时,他却听到父亲另有一个儿子的消息。这让儿子再次怀疑起父亲来。」
  文迪先是说得很慢,像是不知如何解释他家的复杂关系,而我听到这里,几乎马上肯定了南学长与文迪之间的关系。
  「父亲爱自己吗?还是爱那个儿子?儿子不断这样想。而母亲则不断告诉儿子,私生子的母亲是怎样缠着父亲,又告诉儿子,私生子的出现,是想抢走父亲,夺去儿子的一切。对於一直爱护自己的母亲的说话,儿子当然全信,於是对那私生子产生了敌意。」
  「後来,在某一天,母亲把儿子叫到跟前,告诉儿子那个私生子的资料,告诉儿子那私生子是怎样的优秀,说父亲怎样照顾那私生子。儿子曾经为此而与父亲摃上,并告知儿子并没有认私生子为自己的孩子。其实儿子有相信父亲,但母亲却不相信,说那只是父亲骗我们的谎话。父亲从没对儿子说谎,而母亲的说话,把儿子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再次瓦解。」
  「为此,儿子再次作奸犯科起来,想父亲紧张自己,多关心自己。最後,儿子因藏毒而被赶离校,母亲则在此时提议把儿子送到私生子就读的学校,说这样才证明父亲疼爱儿子。父亲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拗不过母亲,只能把儿子送到国外。」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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