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大军没有抵达,但是他把轻机枪都带来了,一共有二十五挺,放在空间里面在,准备给倭人来一下狠的。
这二十五挺重机枪作为攻坚力量,魏季尘就不相信,撕破不了山县有朋的防线,山县有朋如今手中的兵力为一万五千来人,在兵力上来说,中国军队还是占着上风的。
等到攻破了山县有朋的防线,精锐的后续部队也抵达了,然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的将山县有朋部击溃。
第三百八十一章 撕破脸皮
魏季尘即便是只身一人抵达,对前线将士的士气影响也是巨大的。
定辽军中的各级将领得知魏季尘已经到了指挥部,并且会指挥军队进行一次反攻之后,都是欢欣鼓舞。
众人被倭人压着打这么久了,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更何况看到兄弟部队已经在台湾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呢。
因此,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下去之后马上动员士卒,为接下来的反击做准备。
其实这次反攻表面上是魏季尘亲自来指挥,实际上是由聂士成和徐道邦两人指挥,毕竟魏季尘刚到,对辽东战场的没有两人那么熟悉,指挥部只是借助魏季尘巨大的威望,带给士卒们必胜的信心而已。
九连城前沿阵地虎山高地,这里是定辽军马玉峎部的防守阵地,马玉峎原是马金叙部下,定辽军成军时,各军打散编制,马玉峎也就到了徐道邦的左翼来了。
站在虎山高地上,从望远镜中,能够看到那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鸭绿江。
在河岸边,中国军队也建有滩头防御工事,山县有朋曾想从这里渡河过来,都被马玉峎领兵给一一击退。
魏季尘和聂士成站在山顶,身后远远跟着一帮将领,两人都拿着望远镜看着河对面的倭人阵地,占着虎山地势之利,山县有朋的防守布置阵地在他们眼前是一览无遗。
聂士成有些担忧的说道:“倭人在对岸埋下了不少的地雷啊,我军急急渡过河去,怕损失会比较重了。”
这里没有桥,要想过河,除了强渡泅水之外,那只有搭建浮桥了,浮桥一晚上就能搭建好几个,倒是不用担心,担心的是要别被倭人发现,另外,登上对岸之后,还得小心倭人的地雷阵。
魏季尘放下望远镜,笑着问道:“聂帅,既然有如此多的困难,为何您还要选择此地作为进攻的地点?”
聂士成指了指河面,笑道:“此段河流不但水势较缓,更难得的是河面也比较窄,是不可多得的渡河地点。”
魏季尘点头道:“既然利大于弊,些许牺牲还是值得的。”
聂士成不由轻轻瞥了魏季尘一眼,想不到一年时间不到,魏季尘变得更为杀伐果断,仗打久了的人,说不好听就是开始漠视生命了,说好听点就是看开了。
其实魏季尘已经开始在心中想着如何破解倭人的地雷阵来,河面比较窄,倭人也看到了,因此,在对面埋下了大量的地雷,如果全用人命去填的话,殊为不智啊。
实在不行,用大炮耕一遍算了,魏季尘沉思了一会,想不到好办法,只好在心中如此想着。
耕一遍,对了,应该可以用马或是牛去踩地雷。
魏季尘眼前一亮,以前倭人就用马破解过定辽军的地雷阵。
如今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水牛既能泅水,又皮糙肉厚,比起大炮来,划算多了,魏季尘心中马上有了决定。
魏季尘马上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聂士成稍微一想,脸上也浮现了久违的笑容,道:“此法可行,如今你我再次联手,照样让倭人铩羽而归,所虑着是我军将士伤亡大小问题。”
魏季尘笑道:“山县有朋碰上了我们爷孙两人,注定是要倒霉,只是如今朝中局势混乱,不能让我们爷孙两人尽兴而战啊。”
聂士成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老夫也是有耳闻,如今帝后两党在京师争斗剧烈,好在还没有波及到前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季尘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聂帅,此事其实早已经波及到了前线,只是被我化解过去了。”
“波及到了你?”聂士成脸色一变,不信的看向魏季尘。
见众人离自己两人比较远,魏季尘轻轻点了点头,恨声说道:“军机处不久前发来电报,要我带着定辽军前去海参崴战场参战,这摆明了是想借刀杀人啊,小子后面听到传闻,西太后已经对小子欲除之而后快了。”
聂士成听到此话,暗暗心惊,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一直以来的忠君思想,让他开不了口说朝廷以及慈禧之过,但是魏季尘不但是他喜爱的一后辈,更是要成为他孙女婿之人物。
魏季尘聂士成沉默不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如今西太后把持朝政,皇上又软弱不堪,我之中国也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小子一人生死不怕,怕只怕西太后容不下我们定辽军了,到时,就是几万颗人头,小子绝非束手就擒之人。”
聂士成神色复杂,想要斥责魏季尘,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响才开口道:“臣不言君之过,即便西太后如何不是,她还是我们大清的太后。”
魏季尘讥笑道:“好一个大清的太后,慈禧,不过先帝之一小妾尔,何德何能把持朝中大权,垂帘听政,若不是她控制着朝局,怎会使得我中国越来越弱,成为列强宰割的对象,再说,皇位轮流坐,大清又不是自古以来就有大清。”
魏季尘这一番话,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聂士成勃然色变,伸出一只手来,指着魏季尘,怒叱道:“子杰,快住口,你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荒唐,即使朝廷再有不是,毕竟还是朝廷,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乱说不是的!”
魏季尘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小子今日就说开了,如今朝廷势弱,地方坐大,朝廷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朝廷,令不出京师,各地督抚都是阳奉阴违,手握财政大权,拥兵自重,眼中那里还有大清朝廷,中法之战,北洋袖手旁观,甲午之战,南洋自扫门前雪,朝廷早已使去民心,朝中大臣那个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更是帝后两党闹得乱哄哄的,小子认为大乱将至,到时聂帅和我当何自处?”
聂士成被魏季尘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时而觉得魏季尘的话不无道理,时而觉得他居心叵测,胡言乱语。
魏季尘脸色一正,接着说道:“聂帅你看看,大清王室中都是一些什么人,而朝中大臣又是什么人,个个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看得清楚的,无力回天,看不清楚的,醉生梦死,歌舞升平,这大清,快亡了啊。”
魏季尘还待再说,看到聂士成一双眼睛瞪着自己,他毫不退缩,出声道:“聂帅,我知你是忠臣,不过如今大清入关多年,气数将尽,你难道要和它一起埋葬?你看此次,你我二人在前线血战,朝中诸公却在后方争权夺利,那里还管我们死活,这致将士们于何处?并且还想着如何对付我,如何毁了定辽军,小子一手创建的心血,无论是谁,都不能够毁了它。”
魏季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来,冷声说道:“天要灭定辽军,我就撕破天,地要葬我定辽军,我就破土而出,如果聂帅觉得小子是大逆不道,只管抓了小子送给朝中诸公,小子毫无怨言,绝无二话。但又问心无愧,一心为公。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并非一家之天下,能为天下人谋福利,有德者才能居之,而如今的大清并非有德者。”
聂士成怒甩衣袖,责斥道:“子杰,老夫不管你心中想什么,以后要做什么!老夫身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休得再在老夫面前再胡言乱语。”
魏季尘硬着脖子,上前一步,把头一伸,言道:“若是如此,聂帅不如现在就砍了小子的脑袋,免得以后战场之上,兵戎相见,让聂帅为难,让采容伤心。”
“你…,好大的胆子,枉老夫认为你忠肝义胆,却料不到你其实包藏祸心,要做汉之霍光!”聂士成有些气急败坏。
魏季尘丝毫不让,继续回道:“若朝廷为大汉,我魏季尘愿做霍去病,只可惜满清只不过是蛮夷之族,双手沾满我汉人之血,如今更是弄得我中华大好河山,民不聊生,大清软弱无能,固步自封,天朝上国变成人人可踩上一脚的东亚病夫。我魏季尘就是做朱元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又有何不可,有何不敢!”
第三百八十二章 造反有理
魏季尘的话就像是惊天骇浪一样,不但使得聂士成震惊不已,更使得他无话可言反驳。
他怒极转身,道:“老夫不和你做小儿之辨,真是岂有此理,你爱如何便如何,不管老夫之事,也不要再来找老夫。”
聂士成负气而走,非但没有让魏季尘失望,反而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以魏季尘对聂士成的了解来说,这说明聂士成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但是又一时接受不了,只好一走了之。
否则,聂士成一定当场把他骂得个狗血淋头。
魏季尘找这个时机也很恰当,一是昨天聂士成亲口说要把孙女嫁给魏季尘,二是选在了进攻倭人之前。
无论从私——与魏季尘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公——要顾全大局,上来说,聂士成都不得不好好掂量魏季尘的这番话。
远处的诸将见两人争吵,聂士成怒而离去,都有些不明所以,大战在即,他们生怕主将不和。
王怀庆以前是聂士成的亲兵,现在是魏季尘的亲兵队长,他满脸忧郁的上前询问道:“魏帅,属下见聂帅脸带怒色,不知您聂帅发生了何事?”
魏季尘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辫子,笑着说道:“我已经把此事和聂帅说明了。”
“魏帅,你是想?”王怀庆是个聪明人,明白魏季尘话中的意思。
“你去劝一劝聂帅。”魏季尘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是,属下一定会说服聂帅。”王怀庆自信满满的回道,倒不是王怀庆对自己有信心,而是他对魏季尘有信心。
“这天要变了!”魏季尘双手负在背后,一双眼睛深邃的看着天际的彩云。
王怀庆意有所指的说道:“就看魏帅你想怎么变了。”
“当然是轻风细雨润无声了。”魏季尘喃喃自语,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开始吧。
“属下告退!”见魏季尘已经闭上了眼睛,王怀庆识趣的说道。
“顺便把徐道邦叫来。”魏季尘微微颔首。
片刻之后,徐道邦就已经领命而来。
“魏帅,你找我。”徐道邦看到魏季尘正优哉游哉的抽着雪茄,笑着问道。
魏季尘递给他一支,缅怀道:“徐老,到如今的兵强马壮,我们一起为定辽军付出了很多心血啊。”
“是啊,属下也没有想到,老来还能够做这件大事,只是这身体如今越来越不行咯。”徐道邦一脸自豪的模样。
“可是朝中有人想毁了我们定辽军啊,朝廷近段时间在定辽军中频繁收买人心,这是想要分裂我定辽军。”魏季尘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徐道邦的脸庞。
徐道邦一怔,即刻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属下也收到了朝廷的大笔赏赐,
”朝廷对我定辽军百般打压,更甚者,还想借刀杀人,徐老,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好?”魏季尘不疾不徐的问道。
徐道邦略一沉吟,露出一丝微笑:“想必魏帅心中已经有了腹稿,属下生是定辽军的人,死是定辽军的鬼,与魏帅共进退。”
“人这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总得有个追求,我的追求很简单——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以桃花一处开。”魏季尘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
徐道邦心中隐约知道魏季尘想要干嘛,现在听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属下虽然人老了,但是心尚未老。”徐道邦正色回道。
“皇图霸业笑谈中,功名富贵汝自取,徐老,你有心了,下去吧,派人盯住聂帅营帐,我刚才也和他说过这番话,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魏季尘满意的点点头。
“是,魏帅!”徐道邦慢慢退去。
魏季尘之前当然没有全相信徐道邦,不过,他在徐道邦周围也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如果徐道邦有异动,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魏季尘虽然相信聪明人看得清形势,手下众将与他休戚相关,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为以防万一,还是在那些重要将领身边埋下了诸多眼线。
却说聂士成回到营帐之后,心烦意乱,难以平静。
他拿出纸笔来,脸色表情阴晴不定,提笔欲写一些什么,却久久下不了笔,终究颓然放下,嘴中喃喃自语道:“子杰,你叫老夫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想到朝中局势,想到聂采容,想到他入辽东之后,看到这里的一切变化,聂士成实难动笔啊。
如果魏季尘只是一个莽夫,只是一个只知拥兵自重的将领还好,偏偏魏季尘在国家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