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他也已能为无,杀红眼,抢红眼的士兵们全都变成了野兽,若强行弹压,适得其反,弄不好还生兵变,只能任由他们泄个够。
虎牙军的士兵攻占太守府之后,便守住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入,由白玉堂亲手训练的骑兵也把守住银库、武器装备库等重要部门。
杂牌兵们也识趣,只是抢劫那些居民,不敢对这些重要部门胡来。反正全城这么多户居民,足够他们抢掠,发泄他们的兽性了。
白玉堂在卫队的簇拥下,步入太守府,虎牙军的士兵正在清理府内的尸体,搬抬着扔出大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伴着女为的尖叫哭泣声突然自内堂传来,令白玉堂不禁皱起眉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小鸳鸯
内堂的一间厢房内,几个神情狞猛的虎牙军士兵持着刀剑,正虎视耽耽的瞪着缩在角落里的两个女人。
一个士兵捂着流血的肩窝,嘴里头不干不净的咒骂着,“妈拉个巴子的,两个贱人,把老子惹毛,老子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将……将军……”
白玉堂阴沉着脸,冷厉的目光自那倒霉的士兵脸上掠过,落到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脸上,不禁微微一怔。
模样俏丽的侍女张着双臂,护着卷缩在她身后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沾有血迹的剪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倒霉的士兵以为女人好欺负,大大咧咧的上前抓人却给忠心护主的侍脾狠狠的扎了一剪子。
侍脾面颊苍白无血,眼睛里流露出内心中难以掩饰的恐惧神情,握着剪刀的手在颤抖,连嘴唇都在打颤。
目光落在骇得花容失色,卷缩成一团,浑身打颤的少女面上,白玉堂冷厉慑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少女很漂亮,只是面颊给吓得惨白无血,如水如雾的眸子里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忧郁,更多的是恐惧,如同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子,浑身都在打颤,这反倒增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楚楚娇怜韵味。
住在太守府里,一身凌罗绸缎,气质尘脱俗,那应该是陇南城守将的千金小姐了。
除了白玉堂的四个贴身近卫,所有士兵都训趣退出去,厢房内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不要过来……”
侍脾似乎受不了白玉堂身上散出的冷厉气势,剪刀对着他,虚张声势。
她根本没有看到白玉堂怎么出手,手中的剪子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不禁骇得尖叫一声。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突然喝道:“上茶!”
“是……”
侍脾本能的应了一声“啊……不……你是恶人……”
白玉堂嘿的冷笑一声,“如果我是恶人,早把你剥光了!”
“不要……”
侍脾骇得尖叫一声,双手抱胸往后缩,苍白无血的俏面上尽是恐惧表情。
“上茶!”
四个近卫对视一眼,轻手轻脚退出厢房,合上房门,握着剑柄守在门外。
侍脾给骇得浑身直打哆嗦,战战兢兢的走到桌边,酌满了一杯香茶,颤抖着放在白玉堂面前。
“啊……”
白玉堂突然出手,侍脾骇得尖叫一声,跌进他怀里,魂飞魄散下不禁拼命的挣扎、捶打。
“你再像只小野猫一样胡闹,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让那群疯子把你**了!”
侍脾吓得不禁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悠闲的喝着香茶,白玉堂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
侍脾接触到他冷厉慑人的目光,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颤声答道:“鸳鸯……”
白玉堂呵呵一笑,“鸳鸯,你家小姐叫什么?”
鸳鸯怯生生答道:“我家小姐……姓……姓苏……叫小小……”
“苏小小?”
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喜欢!”
苏小小卷缩在角落里,早骇得浑身发软,坐倒在地上,光洁的玉颊苍白无血,如水如雾的眸子里尽是恐惧神色,越发惹人怜爱。
白玉堂大大咧咧道:“好了,你们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就不会有事,不听话的话,哼哼!”
那声冷哼,把苏小小与鸳鸯又吓得直打哆嗦,更加感到恐惧。
临出门,白玉堂停下脚步,说话的语气、声音都变得轻柔一声,太守大人已于乱战中殉职,我会安排厚葬,这个,你可以放心。
苏小小伤心欲绝,加上恐惧,不禁凄凄嘤嘤的啜泣起来,鸳鸯跟着垂泪,恐惧中越发惴惴不安,等待她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白玉堂很头痛,本来攻占陇南城后,安排好守城的人,然后率军进驻罗城,随时可以增援老大,因为现在的局面,他都不敢离开陇南城半步。
陇南城的守军抵抗非常的顽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杂牌军的战斗比敌人低了一个档次,只靠一时的士气,久攻不下必泄气。
逼不得已,他只好以自由抢掠三天的奖励来激杂牌军的士气,把他们的兽性都激发出来,城池是攻下来了,但士兵们的兽性很是疯狂,根本无法压制,他也不敢打压。
若强行镇压,只会适得其反,兵变都有可能,他只能任由这些发疯的士兵尽情的泄,疯狂的抢掠烧杀。
他三个心腹手下叫来,让他们分别赶往天塘、罗城、甘罗一带,随时接应老大撒军。
苏小小与鸳鸯惶恐不安的坐在房里,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把俩人惊得直跳起来。
看到进来的是府内的下人,惊魂未定的苏小小急声问道:“王妈,外头怎么样了?”
一提到外头,王妈也是一脸的惶恐,颤声道:“小姐,外头……外头简直是……是人间炼狱呀!”
全城到处杀人放火,**抢掠,把她这个老太婆都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家人都住在太守府里,将军大人的卫队没有变成野兽,全家才得以保全,对她来说,算是个好运气了。
听着王妈战战兢兢的诉说,苏小小与鸳鸯都骇得魂不附体,像她们这些年青有姿色的女人,如果碰上那些禽兽一般的士兵,下场岂不是很惨?
俩人不禁吓得抱作一团,低声抽泣。
王妈安慰道:“小姐不必害怕,这位将军大人与他的卫队还算好,没有一个胡来的,刚才老奴还听到将军大人盼咐手下去收敛老爷的遗体!”
苏小小哭得更是悲痛欲绝,爹死了,她已经成了孤儿,而且,等待自已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王妈把饭菜摆上桌,低声道:“小姐,这位将军还算好说话,千万不要得罪他,更不要惹恼他,老奴刚才听到他发怒,一拳把这么粗的柱子打得倒塌下来……”
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白玉堂那只比铁还要硬上百倍的拳头是打在自已身上。
一百八十六章 柳暗花明
鸡公山上,吼杀声震天,间或夹杂着凄厉的惨呼声。
无数的士兵在山坡上殊死拼杀,不时有一具具的尸体滚落山下,一路洒下殷红醒目的血水。
张起手中的长剑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个敌人,刃口已经翻卷崩缺成锯子状,身上的战甲破烂不堪,上面沾满的血迹,有殷红色的,也有已经凝固黑的。
手下的兄弟们也在拼命的搏杀,寸步不退,直至战死倒下。
其实,他们已经没有路可退,他们所在之处,已经是鸡公山的山顶了,再退的话,只有跳下后面的万丈悬崖了。
他没有想到威震大陆的凤帅会悄然潜行,抵达甘罗设伏,他一时大意中伏,被大韩绵**队重重围困,他率军拼死突围,逃到了这鸡公山上,据险而守。
他所率的一万骑兵,五千是杂牌军,五千是白玉堂亲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很强,突围时,五千杂牌军就崩溃了,死的死,降的降,他率领残军逃上鸡公山,据险而守,经过昨天的连场血战,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
凭现在的兵力,他们已经无力突围,只能据险固守,直至弹尽粮绝。
出发前,每人都带有三天的干粮与清水,干粮没有,还可以宰杀战马充饥,也许还能撑个三五天,结局嘛,他不敢想象。
好在鸡公山三而异岸绝壁,只有正面这唯一的一条道,所以,他们才能顶住大寒冥**队的无数次疯狂进攻。
大韩绵**久攻不下,士气已衰,山下鸣金收兵,大批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下,典
敬等人皆累得一瘫坐倒在殷红色的泥地上,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
做为后备力量的兄弟则忙着清理尸体,把一具具的尸体往山下扔,让大韩绵**自个处理,已方战死兄弟的遗体则掘坑掩埋。
山上缺医少药,负伤的兄弟只能胡乱包扎,不少人都是失血过多死去,谁都爱莫能助。
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兄弟们,满脸差愧的张起不禁仰天长叹,这都是他的错!
有军官安慰道:“大人也不必自责了,谁都没有想到这是凤帅所布的局。”
凤帅凤艳舞……
张起不禁又是一声长叹,之前热血沸腾雄心勃勃,要与威震大陆的凤帅决一高下,如今看来,他与凤帅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啊。
输人不输阵,他率着不足四千人的士兵坚持鸡公山,打退了大韩绵**无数次的疯狂进攻,占有绝对优势的凤帅也暂时奈何不了他,这是让他唯一欣慰之处。
这几千兄弟都愿意与他共进退,战死不降,这让他很感动,若换是杂牌军,早就一哄而散了。
白玉堂不愧是独挡一面的将才,能够训练出如此精兵,他相信自已也有这个能力,可惜,凤帅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了。
士兵们都在加紧休息,啃着冷硬的干粮,山上没有水源,所带的清水,人人都尽量的节省,能拖上一天算一天。
骑军中伏被围时,他虽率残军拼死突围,逃到鸡公山上,其他各自为战的士兵不可能突出重围,除了战死,只能投降,他并不指望能有援军来解围,只是希望能够拖住凤帅,让老大有时间部署。
谁都没有想到,远在象洲一带与虎骑大将军许方对峙的凤帅会突然潜行来到甘罗,看来,凤帅真正顾忌的是老大所统率着的一路杂牌军呐。
他不怪凤帅用计,相反的,心里头非诚佩服,兵道,诡也,战场上本来就是各施手段,看谁高明罢。
看着山坡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至少有数千具,还不算上滚落山下的,坚守了一天一夜,他们只凭借不足四千人的残兵,杀伤了上万的敌人,算起来也够本了。
以如此付价,还不能轻松收拾他这股残兵,不知道此时的凤帅,心里头会怎么想。
鸡公山下,大韩绵**的帅帐,容色沉静如水的凤艳舞眺望着鸡公山,她确实没有料到这股残敌竟然出乎预料的顽强,付出如此伤亡代价,仍然不能歼灭掉。
当然如果换是她亲手操练的飞凤晕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但她把飞凤军团留在了象洲,她如今所指挥的,同样是从各洲府抽调出来的地方军队,同样的杂牌军,战斗力与她的飞凤军团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察凤帅,大彦国骑兵己纤接近,大约在一万五千骑,统领是他们的龙骑将军李锦。”
斥候的察报令凤帅俏目一亮,沉静如水的面颊现在一抹的激动,还有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幽幽叹息一声,她出了命令,“向山上进攻!”
隆隆战鼓声惊天动地,一队大韩绵**挺着刀剑盾牌,呐喊着向山上起了另一波攻着漫山遍野的敌人从山下涌上来,张起大手一伸,“战旗!”
掌旗!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战旗递交到他手上,张起把战旗插到身后石缝上,大声吼道:“旗在人在,旗倒人亡!”
“旗在人在!旗倒人亡!”
士兵们齐声高吼,疲惫不堪的脸上又燃起熊熊斗志,显是激昂悲壮。
既然没有援兵,没有退跟,就那死战到底,绝不投降!
敌兵已冲近,从山顶上搜集的石块、滚木不多,已经消耗殆尽,只能刀剑近身肉搏。
白玉堂训练的骑兵都善长骑射,人人配备一张强弓与几筒箭矢,前天没有用上,现在是该用的时候了。
强弓拉开,劲箭脱弦,呼啸声贯入逼近的敌人,标出一朵朵的血花,也有的插到盾牌上,出笃笃的声响。
听白玉堂所说,他训纺洲蛮族勇士,人人都会投射标枪,力量之大,连重甲都被贯穿,专门用来对付刀盾兵的,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见识了。
敌兵冒着箭雨冲近,双方又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直至战死倒下。
鸡公山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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