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顿号船长有怨念,孔兹的怨念更大!
首先克制不使用12英寸主炮的是他,作为舰长,他还是有所担当的,既然克制不了开炮,那么。就尽量减少开炮炮管的口径吧……
可是,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下,特伦顿号为什么也下沉了呢?
“是谁,是谁偷偷释放了鱼雷?!”
孔兹揪住身边的军官,一个个咆哮怒问。
同是美国海军袍泽。何必做的这么绝?
这群军官莫名其妙,正要解释。然而,一阵剧烈的船体抖动,大伙东倒西歪,连解释的功夫也省了:特伦顿号发射的鱼雷,轰中了亚特兰大号……
夜晚九点二十分,孔兹舰队的三艘巡洋舰彻底沉没,生还的船员十不存一,那一片海域殷红刺眼,燃烧未尽的火焰和忽起忽沉的尸体,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咏叹号的探照大灯亮着,龙灏、卡内基、马原等人伫立在舰桥,向下望着两艘救生艇。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龙灏问。
“差不多了,这片海域情况不算最佳,夜间救人有风险。”咏叹号的船长如实答道。
“那好,搜救工作到此为止!你们去安排这些俘虏,安德鲁,你跟我去见一见那位孔兹上尉。”
龙灏微笑着做出定论,领着卡内基,向船内舱室走去。
罗伯特。孔兹披着毛巾,行尸走肉般坐在休息舱的座椅上,两旁站着马原的手下,看住这位死里逃生的美国上尉。
“出去吧,我和卡内基先生要跟孔兹上尉单独谈谈。”
龙灏挥挥手,马原的手下立刻敬礼,离开休息舱,并从外边把门关好。
“罗伯特。孔兹,我们又见面了。”
卡内基捏着拳头,嘎嘣作响,有心先揍一顿这个卑劣可恶的海军上尉,不过瞅瞅他现在这般的颓废模样,又觉得打他实在是没必要。
从占尽优势到葬送了三艘船的将士,命运的嘲弄,心灵的拷问……或许更能折磨这位年轻的上尉。
“啊,为什么不……杀了我?”
孔兹抬起头,眼眶通红,仿佛十天没睡,他声音沙哑,扫了龙灏一眼:“这位,是?”
孔兹从落水到被救起,这是第一次看到龙灏,典型的亚洲面孔,似曾相识的清秀脸庞,令这位早已麻木的上尉,突然间有了点振奋。
“我叫龙灏,ocean。dragon,你熟悉的名字,或许是北海伯爵。”
“你,你是屠夫伯爵!你不是坠马昏迷了吗?”孔兹尖叫起来,分贝之高,令卡内基怀疑他是不是在落水时被碰掉了蛋蛋。
“屠夫?真是不好听的绰号啊……”龙灏笑了,摊开手:“昏迷的人,难道不可以醒来吗?”
“你,怎会在这里?噢,难道你一直藏在咏叹号里面?”
“呵呵,这些我不必跟你解释,孔兹上尉,请你认清你俘虏的身份,接下来,应该是我问、你答,明白?”
“抱歉,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真的吗?或许我找错人谈话了,那么,安德鲁,现在他是你的,你可以亲手报仇了!”
“好!”
卡内基狞笑着掏出手枪,顶住了孔兹的脑门:“龙灏,我早就说了,不要想着招降他,反正他们连一艘战舰都没了,利用价值为零,还是让我干掉他,报仇雪恨。”
“行,我也只是随便一试,处置权在你手上,你自便。”龙灏说完,耸耸肩,毫不在意地就要离开。
“等一等!”
孔兹忽然叫了起来:“屠……伯爵阁下,请等一下!”
“哦,你改变主意了?可惜,现在的选择权,不在我手上了。”龙灏驻足,却没回头,口音依旧是淡淡的。
“我愿意回答您的问题,事后,也请您杀掉我……”
孔兹抬起头,眼神里饱含期望:“我的三艘船,是不是……都是被您的秘密武器干掉的?”
龙灏之所以被美国海军称作屠夫,不是没有根据的。
两次海战,一次将五艘驱逐舰弄得消失,船员无一返回,一次将六艘战列舰击沉,生还者寥寥。
也就是说,与北海伯爵进行海战的一方,从来都是全军覆没,战舰的生还率……为零!
在海战层面,这是多么可怕的战绩,‘屠夫’一词,龙灏受之无愧。
而今天,孔兹舰队的三艘巡洋舰莫名其妙地相继沉没,幸存者屈指可数,假如龙灏没出现也就罢了,但龙灏既然现身,就由不得孔兹不将两者联想起来。
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弗莱彻号是怎么回事?
连环海底爆炸是何人所为?
咏叹号为什么能迅速逃离?
咏叹号为什么能发射出那惊人的一炮?
已然‘胜利’的特伦顿号,为什么会突然间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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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特斯拉与龙灏之初见
谜团太多了,多到孔兹不甘心就此糊涂的死去,他有种预感:这一连串古怪事件,都与这位神秘的屠夫伯爵有关!
军部到目前为止,对龙灏是如何弄沉六艘战列舰的,依然毫无头绪,一个大众化的观点是:龙灏拥有一件科技领先的海战秘密武器!
孔兹现在就强烈无比地认为,他的失败,是败在了龙灏的秘密武器上面的!
“喂,搞清楚状况,你以为你的脑门是钢板铸的吗?再上前一步看看,我真崩了你!”
感觉到手中枪械被无视了,卡内基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孔兹,你是阶下囚……还秘密武器?既然是秘密武器,能告诉你吗?”
孔兹瞥了卡内基一眼,完全不理会脑门上的枪口,径自再呼:“伯爵阁下,您告诉我,我死而无憾!”
“不用他说,我来告诉你!”
卡内基嗤着鼻腔,轻蔑地道:“根本就没什么秘密武器,事情明摆着嘛,里士满号是被我的主炮轰烂的,而特伦顿号和你那艘老旧的旗舰,则是自相残杀,最后被各自的鱼雷弄沉的!告诉你,这不是天灾,而是**,要怪,就怪你们太自私,一点军人的牺牲奉献精神都没有!作为纳税人,我真为有你们这样的联邦军人而感到羞愧!”
高质量的潜龙…1号,还属于保密范畴,卡内基知道,但就是不说,巴不得孔兹揣着疑问归西。
唯那样。自己才能气息通顺,念头通达。
“嗤……”
孔兹没有说话。只是用不屑的哼声表达了自己对卡内基的不信:拉倒吧,你的主炮如果有这威力,早就开炮了,还会被我围住?钢铁大王,啧,吹牛大王吧?
孔兹的眼睛只看向龙灏的后背,意思是,只愿与龙灏交流。其他人都不想理会。
“你的命,不值得我回答。”龙灏终于开腔了,声音依旧平淡。
“那要我怎样,你才肯答我?”
如何败的,像白蚁一样噬咬着孔兹的心窍,他迫不及待地问。
“我这人很公平,来。你我做个交易吧?”
龙灏转过身,面露被后世人熟称的‘恶魔微笑’。
当然此刻,这个微笑还是很有隐蔽性的,称得上和蔼可亲。
“交易?行,我答应你!”
已没啥可输的孔兹略一想,便应承了。
死我都不怕。交易?小卡斯!
“爽快,交易很简单,孔兹上尉,只要你愿意指证海军军部,我就让你看一看所谓的秘密武器!”
“指证……”
孔兹眼瞳一缩……他当然会犹豫。他奉海军军部之命来截杀卡内基,本就是不光彩的事。如果曝光出来,对标榜自由、民主、公正的美国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卡内基听了,也是含笑收枪,等着孔兹做决定。
如果孔兹答应,卡内基不会介意放他一条狗命,用他来打击美国新政府,那样做的话,卡内基集团和白鲸能量公司,都会获得不小的利益。
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并举!
休息舱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半个小时后,龙灏率先走了出来。
孔兹是否同意交易,对他来说,并非是能挂在心上的事,这无非是一招闲棋,能成固然有趣,不能成也无伤大雅。
喂下了WIC,龙灏便将孔兹上尉交给卡内基炮制,相信以钢铁大王的手段,一定能利用好这招闲棋,占取不少‘目’的便宜。
“都处理好了,是该去见一见那位尼古拉。特斯拉博士了。”
龙灏搓着鼻梁,喃喃自语。
特斯拉是被咏叹号的士兵给劝进舱室休息的。
不到五个平方的舱室,窄仄、憋闷、燥热,然而,特斯拉此时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东西上。
凭良心话,能有个单独舱室歇息,已是很好的待遇了,特斯拉这会儿躺在床板,耳朵里不断涌入外边的嘲杂,黑暗中,其一双明亮的眼睛闭一下、开一下,总之是始终无法入睡。
失眠的原因有很多,但唯一肯定的是,特斯拉这次失眠,不是因为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
特斯拉眨眨眼,舱室墙壁上的铁锈和螺纹,仿佛最深奥的图案,看久了,会一下一下地转,将他的思绪转得乱乱的,恍若迷眩。
记忆追溯,特斯拉觉得,自从自己遇到卡内基父女,平淡的日子似乎就一下子充满了刺激冒险的元素。
自己若是气球,卡内基父女一定是那打气的气筒,灌入的,都是令人轻飘飘、却又容易爆炸的氢气。
先是在智利研究电解法,引来了多方注意;
接着,海上惊魂,被卡内基中途营救,上了咏叹号;
本以为这下安全了,却又被英国战舰逼着改变航道,这一幕,让特斯拉亲眼见识了大英帝国的霸道;
航道改变,遭遇风暴,好容易捱到雨过天晴,没喘上一口气,又遇到了升着海盗旗、前来执行绝户策的孔兹舰队……
那一刻,特斯拉真的以为是末日来临,他没有登上甲板,而是与希捷卡呆在一起,一起心灵宁静地谈论着梦中光怪陆离的世界。
或许以那种方式死去,会是很幸福的吧?
可是,事情又来了一个神转折,一圈海底爆炸后,咏叹号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逃逸,再接着,传说中的北海伯爵现身,不晓得他和卡内基是怎么弄的,一炮就将一艘敌舰轰成两段!
形势逆转,警报取消,特斯拉来到甲板,在望远镜里观看了美国海军人性丑陋的一出‘舞台剧’,最后。鱼雷对射,来势汹汹的孔兹舰队以全军覆没告终!
无数船员。葬身大海。
一幕一幕,像照片,走马观花般地在特斯拉脑中一一闪现,他竖起耳朵,听着舱外依然忙碌不停的脚步声,心中忽然有一个冲动:要能单独见一见这位北海伯爵就好了,我好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传奇。
迷糊间,特斯拉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第二日,特斯拉一醒,就跟落入沸水的龙虾,一下子弹了起来。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得不像话的亚洲脸,而那双心灵之窗,却又饱含故事。
“伯、伯爵?!”
特斯拉揉着被磕疼的脑袋瓜。结巴问道。
“叫我龙灏就成,特斯拉博士。”
那人就是龙灏,他微倾上身,显出礼貌,嘴巴上翘,笑得很舒心、自然、温暖。给人以正能量。
“不,我不是博士,我是尼古拉。特斯拉。”
特斯拉下了床,有点局促地抹着脸,一边不露痕迹地抠去眼屎。一边回答。
“呵呵,你在我心里就是博士!行了。特斯拉先生,我们去外边谈谈?我想,昨晚你一定睡的不踏实。”龙灏先一步走出了这间狭窄的舱室,外边,旭日如蛋黄,光线温柔而平和。
这会儿,才上午七点不到。
“我不困的,伯爵阁下,正好我也想跟您聊聊。”
特斯拉披上衣服,迅速整了整,用最快的速度确认了自己仪表不缺,方始迈出舱门。
“昨天,博士是否受惊了?”
通过船舷走廊,龙灏也不带特斯拉去吃早餐什么的,而是直接来到宽阔的船头。
谈话什么的,龙灏似乎对视野广袤的船头最是情有独钟。
“哎,当时我都在准备去见上帝的见面稿了,但后来发生的一切,委实令上帝也惊讶呢!”特斯拉一边近距离打量龙灏,一边不乏幽默地说。
这位亚裔伯爵,有着超乎常人的身高,面容清秀,说不上多帅,但举手投足,处处流露出强大的自信,特斯拉越看越是心惊:这种自信,是用不间断的胜利积累而来,做不得假,也就是说,有关他的传奇故事,绝大多数都是真的了!
特斯拉在打量龙灏,龙灏亦在打量这位十九、二十世纪里最神秘、最具争议性的科学家。
特斯拉皮肤白皙,额头宽阔,一对鹰目炯炯有神,两撇小胡子暗藏锐利,往下看,一双大手张弛有力,不断变幻着旁人看不懂意思的手势,仿佛是他多余智商的外在体现。
总体来说,眼前的特斯拉虽略微憔悴了些,但还是一个很帅气的老男人。
“不知博士对哪一点感到惊讶?”
龙灏在船头站定,迎着晨风而立,问道:“你我一见如故,我可以试着为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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