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家称,这一炮,打破了安宁的西海岸,也打破了美国西部的和平,这一炮,就好像轰破了一只潘多拉的盒子。把许多可怕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始作俑者班森此刻才无暇去评估这一炮带来的历史影响呢,他也是张大了嘴巴,眼睛凸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击中目标了?
怎……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不要击中旁边的商船吗?
老天啊,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爆炸的难道不是一艘商船吗?
“斐里曼特,你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醒过神之后的班森,气冲牛斗地冲出了船长室。他要去质问斐里曼特:你不是把英国水兵的打炮技术吹到天上去了吗?这一炮tm的是怎么一回事?说好了要射在外面的,你们怎么就一炮中标了呢?
哇草。你们射的是爽了,等此事一结束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可这一中标,造成的可怕后果可是我班森承担不了的啊!
这,这算是‘接盘侠’和‘喜当爹’吗?
斐里曼特,你用来发誓的徽章难道是巧克力做的吗?
犹自散发着热量的主炮炮座后边。班森也不管斐里曼特的高贵身份了,他愤怒地用手指点到了这位英国海军将军的鼻子上:“斐里曼特,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会击中了一艘商船的?为什么,你这混蛋。知道这样会害死我吗?”
斐里曼特拨开了旁边涌上来想保护自己的英国水兵,一脸抱歉地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是我一时失误,把炮距调偏了那么一点点!哎,谁让那块水域停泊的商船太多了,这个误伤实在是在所难免呀!哎呀,神箭手都有射脱靶的先例,更何况是战列舰上的火炮?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小班森,对吗?”
班森气得身子发抖,怒道:“我不管那么多,斐里曼特,你的保证呢?你们英国人说话都是放屁吗?玛德,还是带大蒜味的屁,我草!”
班森骂的难听,那些英国水兵都脸有怒容地拔出了佩枪,而班森的护卫也毫不示弱,纷纷抽出了手枪,子弹上膛,针锋相对……火并,眼看一触即发!
“你骂谁呢?美国的乡巴佬!”
“骂的就是你们,你们怎么打的炮?不会打炮回去好好对着镜子撒尿,找你们的老娘学习,白痴的英国佬!”
……
还好,火并并未发生,斐里曼特似乎知道理亏,首先服了软,他叹了口气,挥手斥退了属下:“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不想,小……嗯,班森上校,要不这一炮我吃亏一点,只收你一个炮弹的成本价?”
我勒个去,都这样了,你这死老头还有脸收钱!?
班森余怒未消,这个时候他真想吃一包地瓜干和大蒜头,再用连环大蒜屁喷斐里曼特一脸:你这个英国佬,我听出来了,你绝逼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击中那艘商船,你是想把我逼上与旧金山彻底开战的绝路啊!
一旦全面开战,他斐里曼特不就能开更多的炮,能收更多的损耗费了吗?
黑心,真的黑心啊!
生气归生气,想明白也归想明白,班森上校现在还真的不能和斐里曼特翻脸,六艘战列舰还得倚仗这老头呢……所以,他只好强忍下这口恶气,把想象中的连环屁还是咽在了自己肚子里。
班森尽量平静下来,道:“斐里曼特,你做的事情你最清楚,现在我什么都不跟你算,你给个主意吧,我只要尽快把北海伯爵抓到手!”
斐里曼特呵呵一笑:“那很简单,你再让我开上几炮,我保管轰烂掉北海伯爵的那几艘破战舰,这样的话,失去了所持的他还不乖乖投降?”
没了战舰就束手就擒?!
哦,班森当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脑残才会接受的建议,他冷哼了一声,先勒令六艘战列舰上的英国水兵全体从炮座上滚下来,他发誓不会再让这些英国水兵碰一下火炮,以斐里曼特的个性,再给他开火权,他只怕真能把旧金山轰一个遍!
那样的话,自己在海军队伍里就再没有了回转余地。
一次误伤还能解释,真个撕开脸炮轰,班森下半辈子就得躲到非洲去了……
既然炮轰击沉了一艘商船的事木已成舟,冷静下来的班森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整顿完这些不听话的英国水兵,就再次向旧金山海港打出旗语:“这一次炮轰是最后的警告,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拒不交出北海伯爵,下一次,就是全面的轰炸,所有停泊在海港的船只都会遭到无差别的炮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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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缓兵一天
这个旗语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浓了,班森还是有一定自信:尼玛我都拿出干货了,你们再不上道,我可就破罐子破摔,真个轰你们个稀巴烂了!
班森的自信这一次收到了回报,旗语打出去不久,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吧,对面的海港就驶出了一艘小艇。
班森举起一直没离手的望远镜,看得分明:这是承载克里姆过去的小艇,这下,那个混球总该带着好消息回来了吧!
小艇停下,出来的果真是克里姆,这会儿这个小白脸倒是整理了一下军容,样子也没有在海港上人人喊打那样的狼狈不堪。
克里姆走到班森面前,脸有笑意:“报告船长,您这一炮打得太解气了,哇哈哈哈,您是没看到,那艘破船被击沉后,他们对……”
“pia”的一响,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的克里姆,立刻挨了班森一记耳光。
“混账,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办事得力,我还用得着炮轰吗?伯爵呢,你怎么没把北海伯爵带过来?”班森斥完,一颗心脏都在抽搐:八颗炮弹啊!一艘商船啊!这该花掉我多少钱,又该对我将来的解释造成多大的困扰啊!
克里姆挨了一记耳光,兴奋的小白脸立刻耷拉了下来,他压抑住方才在岸上‘翻身做主人’的喜悦,哆嗦着掏出了那张白宫电文,递给班森:“船长,您看,我们封锁海港的事,白宫和军部都已经知道了!”
“卧槽!”
班森一挑眉,连忙抢过那纸电文一看,看完之后,他的脸色白得跟水萝卜一样:完了。完了!这件事白宫怎么就知道了呢?呼哧,罢免我的一切职务,你,你们好狠啊!!
话说班森爬到目前这个职位,经过了多少辛酸和苦难,眼看就要借着扳倒北海伯爵来在海军序列中上位。可这时,白宫的这一纸声明,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令得他的梦想都化作了一池……狗尿!
“**!(狗屎)”
班森回过神后暴怒道:“总统算个球,他天天坐办公室,哪里能明白我的苦处?联邦海军在西海岸本来就没有半点补助,现在我好容易找到个为海军出力的机会,你们不但不支持,反而还要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扒了我的海军军服!我不服。我不承认,是的,我绝对不承认这份声明的合法性!”
“是啊,我是绝对支持船长您的!”克里姆谄媚地笑道:“明明是北海伯爵搞私人武装,还弄得我们的五艘驱逐舰和几百名战友失踪,我们封锁个海港,打几下炮,算个什么事嘛!”
“你也是**!”
班森一瞪眼珠。套着硬头皮靴的大脚踹了过去,将这个心腹踹得眼睛翻白:“我派你去把北海伯爵带来。现在他人呢?一件很简单的事,被你弄得一团糟!现在白宫来了声明,你且说说要如何解决吧!”
克里姆揉着肚子,努力堆出笑脸:“船长,船长您,咳咳。别生气,听我把,咳咳,把话说完啊!”
这一脚可不轻,克里姆觉得自己的肠胃肯定是移位了。
“哼。你说吧,说完后我再把你扔到海里,免得在眼前晃着心烦!”班森冷冰冰地说道。
“啊,船长您不要那么无情,其实……事情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糕!”
克里姆的脸颊苍白无血,嚎叫一声,然后从兜里颤巍巍地抽出了一张纸条:“船长,您看!”
“又是字条?又是什么坏消息?嘿,是要押我回去上军事法庭吗?”班森眼角一瞥,看到是张纸,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膝盖又动。
“不,不是电报,船长您看,是……支票啊!”克里姆身子一扭,下意识躲开了班森的虚踢,连忙双手把那张纸条递上。
“支票?我看看。”
班森眉眼一挑,听说与钱有关,便哼唧着把支票接了,一看上面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嘶,三万美元?好哇你个克里姆,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开炮,你倒好,去了不到一天,居然学别人收受贿赂了?哼,缴了,不,是充公以补贴军费……”
正在为方才的八炮损耗费头疼呢,瞌睡碰到枕头,班森当即毫不犹豫地就用‘充公’的名头把这张支票收归己有了。
克里姆对班森的充公没有半点意见,他反而是献媚地说道:“船长,您误会了,这张支票本来就是给您的!这是北海伯爵让我转交给您的支票呢!”
“北海伯爵?这钱是北海伯爵的?”班森大奇,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小子来说说!”
克里姆一笑:“这是北海伯爵的买命钱,嘿嘿,还不是船长您那一炮打的太过精彩,直接把北海伯爵那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
听得克里姆娓娓道来,班森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原来,当那艘荷属印尼的商船被击沉后,岸上的旧金山市政府的一套班子和龙灏,就集体乱了!
他们不仅将克里姆上尉松绑,还一反常态地对他好言宽慰,最后,龙灏还拉着克里姆到一边,悄悄地塞上了这张三万美元的支票,只求班森可以宽限一点时间,等自己将旧金山的产业处理好,就随克里姆去班森的舰船上接受调查。
“哦,他要我宽限多长时间?”
听到这里,班森的心情便愉快了许多:看来,斐里曼特那混账开的一炮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真的把北海伯爵那个家伙给打怕了!
“一天,他说处理产业,至少也需要一天时间!”克里姆眯着眼贼笑,比起了一根手指。
“一天?哼,他说的轻巧,白宫的电文可是要求我24小时无条件撤退呢……”班森抖起了那张电文,鼻孔里嗤着气。
“船长,白宫的电文。何必那么当真!”
克里姆体察上意,轻轻地将那张电文从班森的手里抽出,然后慢慢地撕碎:“我们现在可是在大海上,根本收不到什么鬼电文嘛……再说了,将在外,君有命所有不受。声明出来之后,耽误个一两天,谁又能指责船长呢?”
班森的双眼也眯了起来,仿佛没看到一般,任由克里姆将那张电文撕得粉碎:“好,既然北海伯爵还算识趣,一天就一天,传我命令,舰队向后撤离一公里。封锁海港的要求……不变!”
三万美元啊,这能贴补很多损耗呢!
反正都已铸下大错(轰沉了一艘商船),班森也就直当白宫的那封电文是透明的了……
5月24日下午1点57分,班森舰队终于向后撤离,没有进行第三次炮击,虽然最后他们依然封锁着海港出口,但这个情况,已是让观望的海商们长松一口气。连连称赞旧金山市政府英明,释放了那位克里姆上尉。也就是释放了和解的诚意。
海商暂时得到安抚,那帮子冒死留在前线的记者却略有不满:咦,怎么不继续开炮了?我手里的相机正拍的过瘾,就这样停了,那也太无趣了吧……
老斯蒂文森私下里问龙灏:“少爷,您放那个上尉回去做什么?还给了他钱?我这边已经发布了一级战备令。班森敢打,就让他打呗,轰沉的商船越多,我们博得的同情分就越高啊!”
龙灏轻轻一笑:“是啊,那样的话。我们的同情分是高了,但这些海商给你的压力也就更大了,我怕你顶不住哟……三万美元而已,这只是缓兵之计,因为,今天的主战场可不是海港……”
市长奇道:“不是海港?那是哪里?”
“是全美的股票市场啊,我估计,过了这么一会,那些记者动用自己的渠道,也该把这边的动静传回到美国东部去了吧!”龙灏轻笑着,搓着手指,脸有运筹帷幄:“三万美元,换取班森不冲动,实在很便宜呢……”
龙灏估计的不错,他虽然在班森第一次炮轰时就封锁了海港的电报电话线,但那些大报社派驻在旧金山的记者也不是泛泛之辈,大约在第二次炮轰结束时,他们便终于打通了通讯线路,将这边‘班森开火了’的爆炸性新闻,传递回了纽约、费城、华盛顿……
美国东部的大报社知道了,也就代表各个超级财阀知道了,他们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从这份劲爆新闻传递回来的不易程度中便判断出:班森疯了,北海伯爵真的慌了,他的产业要完蛋了,这个东方小子是想封锁消息,然后趁着伯爵板块股价的反弹,把手里的股票都抛出去套现呢!
这个判断,随着t。k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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