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过耀眼也是有弊端的。这不,车在主宅前停下来,沈博瀚下车,赛尔开着车停去车库。可是,刚下车的沈博瀚一抬头,就看到了楼顶坐在护栏上的奕寒,总感觉他摇摇晃晃,好像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似的,怎么那么吓人?
不得劲儿的感觉没有了,不过,沈博瀚此时怒火中烧:我让你在家里休息,你就是这样休息的吗?如果不是我回来得早,还不知道,你居然在家里玩杂耍!
沈博瀚的气上来了,望着楼顶就大吼出声:“小寒,你在哪儿坐着干什么?赶快给我下来!立刻!马上!”
奕寒低着头,看着自家大哥,悠然一笑,答应了一声:“哦~”就开始往后退。
沈博瀚中气十足的吼声引来了屋里的齐伯,也引来了刚停好车正走过来的赛尔。两人站在沈博瀚的身边,看他望着楼顶脸色难看,也不由得抬头望去,一看之下,可了不得,齐伯也跟着就开始嚎:“哎哟,我的小少爷,你不是说晒太阳的吗?怎么是这样晒的呢?齐伯就一会儿没有注意到你,你就这样吓齐伯吗?齐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啊,小少爷,你赶快下来啊啊啊啊~~”
跟唱戏似的拿腔拿调,让本来由于突然地惊吓而很生气的沈博瀚都笑了。这齐伯,真是年纪越大越夸张了!
赛尔看着顶楼奕寒的动作,摇了摇头。他也是不太赞同奕寒这样的举动。倒不是怀疑他的身手,只是,很明显奕寒在那个地方坐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人在出神的状态下,就很容易出问题了。再好的身手,要是一脚踏空,都不会有用。这要是摔下来,不死也要残废,谁能接受得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
这幸好是兰斯不在,要兰斯看到了,还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呢!
对了,说到兰斯,人呢?赛尔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博瀚看到赛尔的模样,挺奇怪:“你在找什么呢?”
“兰斯啊,他不是跟着奕寒的吗?他要是知道奕寒爬到那上面去坐着,应该会跳很高才对啊,怎么这时候还没有看到他人呢?别告诉我他在睡觉,我才不相信!”赛尔一边说,一边开始左右走动着找寻。
一旁的齐伯说话了:“兰斯在后面的地下室里呢,说是要趁着今天没事,不用出门,要好好练习一下有些生疏的东西,关在里面一天了都没出来,午餐都是给他送过去的。“
“哟,还勤奋上了,我去跟他切磋切磋!“一听到齐伯的话,赛尔立刻就兴奋起来,跟沈博瀚打了一声招呼,就摩拳擦掌地直奔屋后去了。
沈博瀚见此,只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明明看起来精明又油滑的赛尔,遇到这种问题怎么就这样笨拙了呢?还找人切磋呢,早晚有一天,有他的瘪好吃!
不再管他们的事,还是先顾着自己问题吧!这不让人安心地小东西,真得要好好教训一下,免得老是让自己担心!
奔下楼来的奕寒,看到沈博瀚,一刻不停地直接奔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个,让沈博瀚本来要教训他的心,顿时偃旗息鼓。
没好气地搂着小东西,往屋子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说你,好好地在家里休息不好吗?爬那么高是要干什么,你是要吓死人才甘心是不是?”
“哪里?不过是在楼顶晒了很久太阳,坐在那儿清醒一下罢了,正好被你看见,不然等你下班我早下来了。”奕寒说得很轻描淡写,一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紧张。
沈博瀚对于奕寒的漫不经心有些不满,顿住脚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神情严肃:“小寒。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能这样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否则以后我会交代兰斯,即使在家里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奕寒很不赞同大哥这太过紧张的态度,自己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用不着如此麻烦:“没有这么严重吧!我没有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不过是坐在那里吹吹风罢了,你太严肃了,大哥!”
唉,毕竟年纪摆在那,这小东西啊!沈博瀚无奈地想着,还不忘跟他讲讲道理:“你想想,之前我叫你的时候,你可不是吹吹风那么简单吧!坐在那种地方出神,有多危险,凭你的脑子会想不到吗?时间稍微长一些,一时大意,万一一脚踏空,这楼层虽不是太高,但是,恐怕你也讨不了好去,是不是?”
“呃。。。。。。”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自己坐在上面,不知不觉就出神了,开始东想西想。不过,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好吧,奕寒承认,是自己有些大意了。
“好吧,是我不够在意,以后不去那种地方了还不行吗?”是自己的责任,奕寒也不至于不敢承认。但是,大哥那张拉长了的脸,算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承认了,笑一下呗!”
这,真是的,自己正在跟他讲道理,跳得也太快了吧?
“你真的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不要老是做让人担心的事,好不好?”
奕寒瘪着嘴,满脸委屈状:“大哥,你不想要担心我,是想要去担心谁啊?”
闻言,沈博瀚哭笑不得:“你个小东西,总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还不忘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很是宠溺。
“对了,大哥,”奕寒转回头,望着身边的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吧?身为老板,你提前溜号了哦?”
用力一揽怀中的人,沈博瀚笑得志得意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要实在待在家里无聊,明天就去上班也行。”
奕寒被沈博瀚的力道带得脚下一个踉跄,正想回头呛他几句呢,却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立刻双眼放光:“真的吗?”转念一想,不会这么容易吧?扭着头,不太相信的样子:“该不会你有什么条件吧?”
沈博瀚笑了,是非常开怀的那种由内而发的舒畅,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啊:“没错,让我高兴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哦!”拍拍胸口,奕寒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大哥会提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为难自己呢,原来是这个,好办!
挣脱了沈博瀚的怀抱,奕寒很快地跑向房间,边跑还边说:“那我去帮大哥放水洗澡吧,洗完澡坐一会儿,就可以吃一个舒舒服服的晚餐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看着小东西很快就跑得不见的背影,沈博瀚的笑容里多了些深意:以为这样就敷衍过去了?没那么容易,小东西,好好期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完跟顾家的纠葛,奕寒小小放个假。
话说,小长假刚过去不久,乃们小长假过得好吗?
有没有吃美味的粽子啊?(*^^*)
PS。 昨天的点击怎么突然少成那样啊?吓死心蓝啦!乃们肿么了?回答心蓝啊!
☆、要不要接受
吃过晚餐,众人在大厅里没坐一会儿就各自散去回房了。
下午赛尔和兰斯在训练场里好一顿折腾,赛尔一心想要赢过兰斯一回,相当卖力。逼得兰斯不得不认真一些应对,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兰斯更是因为在训练场里待了一整天,有些疲惫,所以,早些回房休息好恢复体力。
奕寒是因为白天无聊,睡得很饱,晚上沈博瀚回来了,身边有熟悉的人陪着,没有了焦躁的感觉,也能安下心来回去摆弄他的那些爱好了。因此也就坐不住了,早早回了房。
沈博瀚更是不必说,奕寒上楼了,他没道理还能坐得住,也跟着上去了。
大厅里,就剩下还在收拾的佣人们,来来往往地忙活。
齐伯看着上楼去的少爷们,很是欣慰。自从小少爷回来之后,大少爷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家里天天都很热闹,多好哇,这才像个家嘛!
回到房间的奕寒,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去洗澡了。等沈博瀚跟进房的时候,奕寒早锁了浴室的门,快乐地洗刷刷。沈博瀚对着紧闭的门,坐在床上散发怨气!
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的话,估计浴室那扇门得被生生烧出两个洞来!
在里面哼着荒腔走板的曲调,奕寒浑然不觉门外的人危险系数已经在无限的憋闷之中快速地升高。
直到洗好了,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袍,奕寒才踏着轻快的步伐从浴室里出来。
一踏出浴室的门,奕寒就被沈博瀚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抬眸看看大哥怎么了,却发现,自家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哥正面对着浴室大门坐在床尾,眼睛里的光都快发绿了。
奕寒很警觉地先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嗯,虽然是睡袍,但是遮得挺严实,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出来的。
伸出手拨一拨湿漉漉的长发,奕寒往旁边一跳,眼神中满是防备:“你……你干什么那个眼神?我告诉你……你哦,不许打那个……那个主意!”
沈博瀚抬起头,看着浑身带刺儿的小东西,嘴角一挑:“哦?不许打什么主意?”
奕寒绕着沈博瀚,贴着墙边走到床头,拿毛巾擦头发,觉得现在的距离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了,才一边擦一边回答:“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坏主意!”
“是吗?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坏主意吗?”沈博瀚逗着奕寒玩儿,唔,感觉还不错!
就是小东西这头长发,好看是好看了,但太麻烦。不吹干的话只怕会容易感冒,还是先处理了他的头发再说吧!
想着,沈博瀚站起身来,冲着奕寒招招手:“好了,不逗你了,过来坐下,大哥帮你吹头发!”说着,还拿出不远处柜子里的吹风机来朝奕寒示意一下,表明自己是真的要给他吹头发而不是在诓他。
很谨慎地看了一眼大哥手中的吹风机,奕寒有些不放心。大哥今天的情绪不大对头,自己要多长个心眼儿,不然下场一定好不了!
“快点儿坐过来啊,愣着干什么?待在那儿头发就干了吗?还不快点儿,一会该感冒了!”见奕寒坐着不动,沈博瀚再次出声催促。
好吧,看起来大哥真的只是要给自己吹头发,是……吧?
还是不太肯定,奕寒犹犹豫豫地在床上慢慢挪向沈博瀚的位置,那速度,跟乌龟有的一拼!
“你是打算等头发完全干了才要过来吗?我是会吃了你还是怎么着,你在怕什么?”沈博瀚一心急,靠近床边伸手抓住奕寒的手腕就把人拖过来了。
奕寒瘪瘪嘴:怕的不就是你吗?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眼神发绿,不就是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吗?还不许人害怕,什么逻辑!
奕寒没有出声,沈博瀚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手边的吹风机,插上插头,认真地开始给奕寒吹头发。那仔细的模样,轻柔的力道,无一不是在说明,此刻他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
大哥认真地给自己吹头发,奕寒倒觉得很奇怪了,怎么大哥现在又这般正经了?不会是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吧?
不怪奕寒疑心这么重,实在是大哥有太多次不良记录,让他不得不多想想。
不过,这样温馨的时刻,即使是大哥别有所图,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大哥的手,轻柔地抚过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拨弄着,仿佛面对的是什么奇珍异宝似的,让奕寒的心也跟着柔成了一汪水。
站在奕寒身后,沈博瀚专注又认真。不过,他还是发现奕寒的眼神,慢慢地宁静下来,不知不觉竟带上了一丝暖光。
应该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吧,温馨又安宁,是属于情人间的静谧。
没有人说话,只除了吹风机发出的声音。
不多时,奕寒的头发就吹干了。沈博瀚收起使用完的吹风机,又把奕寒擦过头发的湿毛巾放进洗衣篮里,才又回到卧室。
奕寒在沈博瀚到浴室放毛巾的时候,就迅速爬进被窝里去了。被子高高的一直拉到下巴处,恨不得直接裹成蚕茧。
面对这样的场景,沈博瀚不禁失笑:这也太小心了吧?难不成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奕寒已经回来这么久了,自己也给了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适应,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这样的想法,让沈博瀚有些不舒服。对于爱人来说,这般的排斥,无疑是相当伤人的。自己可以当他年纪小,很多事情尚且不懂。不过,受伤的感觉不是理解就能消失的。
叹了一口气,沈博瀚很少见地,步伐带了些沉重。慢慢走到空出的床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奕寒。
裹在被子里的奕寒也睁着眼睛瞪着站在床边的沈博瀚。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许久,才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是啊,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是要一直走下去的,没必要想那么多。
掀开被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