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引主人出来……”相田费力地开口。
“主人?你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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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一整章,结果失败了,只写了半章… =
Gentlemen Club 五十六下(宝石与守护)
五十六 宝石与守护下
相田低低喘息了一会,握紧拳头对抗逐渐模糊的意识。
他不能就这麽死了。
至少,
要把这个秘密……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於查出……家族里的惊天秘密……”顿了顿,深呼吸一口,“但我必须见到主人……亲口告诉他……否则我死不瞑目……”
视线逐渐发黑,相田明白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他费力地环视一圈围著他的人群。
这次,他不会看错。
那个表情带点惊慌茫然的男人,一定是里面最弱的。他不动声色地慢慢聚集最後的力量,而後猛地扑向那个最弱的男人。
‘砰’的一声枪响。
他感到有什麽东西深深埋入他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慢慢往外涌。奇怪的是,他并没感到疼痛,反而觉得很温暖,那种暖暖地冰雪消融的感觉。
朦胧中,相田仿佛又看到了青叶,那个总是温柔地对他笑的男人。
脑海最後闪现的是某个初春的上午,青叶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头发被清风扬起带著薄荷的清香。青叶抬手仰望那条缠绕在指尖的蓝宝石挂坠。
青叶说,相田,你知道‘星魂之泪’代表什麽吗?
他茫然地摇摇头。
青叶脸上挂著温柔纯良的笑容,仿佛一株最柔软最纯洁的鸢尾。
相田,‘星魂之泪’代表守护哦。
很多东西或许会随时间而消逝,但存在过的痕迹却会永远留下来,就好像这条挂坠,只要看到它,我就仍然能感觉到老爷在用爱默默地守护著我,它就像某种羁绊,代表著生命的延续。
相田,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画面停留在那颗美丽的蓝宝石上,相田嘴角最後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青叶,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就连‘星魂之泪’,我也没能好好守护,我真是个最差劲的部下。
但我想,
青叶,你会原谅我吧
聂远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硬地站在那里。
那个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相田突然飞扑过来,俯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什麽。而後就被‘砰’的一声枪响射穿了心脏,温热粘腻的鲜血溅得他一脸都是。
那个丑陋的老头眼神慢慢涣散,颓然地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祥和的笑容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笑容的缘故,原本丑陋狰狞的脸看起来竟那样温柔。
聂远茫然看著这一切,呆了几秒锺,而後突然被一种莫名的愤怒袭卷全身,红著眼睛就朝拿枪的宏田大声咆哮,“他妈的,谁让你开枪了?!!”
宏田皱皱眉,阴恻恻地说,“不是老子开的枪。”
……
聂远困惑地转头,就看到门口多出三个黑衣笔挺的人,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型,白衬衫,黑领带,连长相都有些相似。
站在最左边的人走出来,微微欠了欠身,面无表情地陈述。
“尊敬的各位会员,我们是俱乐部特别执行会的人,由於我们工作的纰漏,为各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深感歉意。我们会妥善处理各种善後事宜,请各位尾随我们离开。”
众人沈吟了片刻,就一一安静地走出房间。
出门之前,聂远最後看了一眼那个已没了气息的老头,佝偻的身体怕冷似的微微蜷缩著,脸上却挂著祥和满足的笑容。
聂远想,至少他死的时候是幸福的吧。
那个老头死前似乎努力想告诉自己什麽,那是他的遗愿吗……把遗愿寄托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还真是有够草率的。
天已经微微亮,阳光照亮东方的云层,闪耀著浅金,淡红的光芒。
‘嗡嗡嗡’的巨大噪音从头顶传来,聂远抬头,就看到一架黑色的麦道直升机缓缓驶来,降落在旧宅前面的草坪上,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吹起绿油油的草地,像海上起伏不平的波浪一般随风摇曳。
那三个自称是俱乐部特别执行会的人开口道,“鉴於我们工作的疏忽,这次游戏会给予满分的补偿。”
白龙接口道,“既然相田是内奸,那白非呢,小非去哪里了?”
“白先生已经回别墅了,很安全,您可以放心。”
顿了顿,严肃地看向聂远,“聂先生可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吗”
聂远警惕地往後退一步,“什麽意思?”
“聂先生请不用紧张,因为你是最後一个接触相田的人,我们只是做一些必要的调查,需要聂先生的配合,完成工作之後,自然会亲自送聂先生回来。”
说罢已走过来抓住聂远的手臂,聂远正在迟疑著要不要相信这些家夥,另一只手臂已被温热有力的手掌拖住。
李白的语气仍然是温和、有礼貌的,但却让人感觉到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带走他。”
“李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
正僵持对峙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冷冽而有威严的声音,“李白,你给我放手。”
绅士先生的视线穿过聂远,有瞬间的迷惑,竟然真的就乖乖放手了。
聂远转头,就看到一袭黑色长风衣的梁小夜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动作潇洒而利落,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背景是巨型的直升机和微微泛光的浅金色云层。
梁小夜摘下圆形的墨镜,露出犀利而冷漠的狭长眼眸,视线与李白紧紧交缠在一起。
聂远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天,这个男人简直帅呆了,尤其是跳直升机的那个动作,好莱坞最大牌的动作明星也没有他那麽潇洒帅气。还有那件黑风衣,那个款式和裁剪,完全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什麽时候一定要去买一件。
第二个反应才是,那个该死的李白,竟然这麽轻易就放开他了,很想过去掐著他的脖子问,是你说要交往的,现在就不能更有责任心一点吗。
想归想,但瞬间冲动的情绪还是被理智压制下来,冷静地分析处理过,最後得出的结论就是,李白的反应实在是很正常,他没什麽好气的。
首先,他们两个不过认识了几个月,交往的的时间也一个月不到,和十几年的交情自然无法同日而语。
其次,旧情人突然见到,叙叙旧,对对眼神,也是正常的……好吧……其实也不是那麽正常……
最後,他是个男人,一个有车有房有脑子的男人,他为什麽要去寻求李白的保护呢,有本事就自己保护自己啊,没本事就乖乖跟人走,有什麽可抱怨的。
不过转瞬间的功夫,聂远已经被那三个黑衣笔挺的人驾到了直升机上,巨大的噪音在他耳边嗡嗡地响著,看著渐渐变小的人影和景物,心里竟然没什麽感觉。
直到梁小夜递耳麦过来给他戴上,他才稍微感到有点胸闷,为什麽会胸闷呢,可能是低血糖,或者是直升机里太热了吧。
反正,不会跟李白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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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一回到别墅,就气急败坏地吼,“小非,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哥……我没事啦,我只是在地下室跟人聊天而已。”
“地下室,你指那座旧宅子的地下室,你跟谁聊天啊?”
“嗯,对啊。不知怎麽的就走到那里了,遇到一个看起来温柔纯良的男人,他说,他一个人住那里很寂寞,叫我陪陪他。”
……众人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沈默地看向白非……
白龙疑惑地,“那座宅子里还有其他人住?”
“对啊,我也奇怪他怎麽会住在那里,但他说,那里是他的家。”
……裕子正准备塞进嘴里的葡萄掉了出来……
“……”
“啊,对了对了,他说为了谢谢我陪他,还送了我一件礼物。”白非献宝似掏出一条简单的蓝宝石挂坠,在橙黄的灯光下隐隐散发著幽暗美丽的蓝色光芒。
……众人僵硬……
白龙一把抢过那条挂坠,打开窗户狠狠地扔了出去,气急败坏地揪住白非的耳朵。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准乱拿陌生人的东西,你怎麽就是记不住。”
“呜呜呜……哥……我错了……别……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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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的一章,喘气,终於写好鸟……
Gentlemen Club 五十七上(神秘的X)
五十七 上
直升机上很安静,只有螺旋桨转动的‘嗡嗡’声,聂远并不讲话,只是安静地看著窗外。梁小夜坐在他旁边,两人相对无语。
莫名地,就对这个过於完美的男人有点敌意。
忍不住又转头打量旁边的人,想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两个缺点来,但无论是从衣著搭配,坐姿表情,长相气质,这个男人都是──零缺陷。
越看就越是不顺眼。
脑子里回想起李白刚才的迟疑,想起两人赤裸裸的目光交缠,只一个眼神,就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画面定格在某个繁星点点的夜晚,李白躺在他旁边,安静地说,梁小夜不是有才,他是天才。
聂远摇摇头,努力将精神集中在窗外美丽如画的风景。
你看这座山多高,你看这条河多长,你看外面的天空多蓝,这个世界多麽美好,你TMD有什麽好多愁善感的。
大概飞了两个多小时,梁小夜递眼罩过来给他戴上,眼神冷冰冰的不带半点温度。
“这是X先生定下的规矩,外面的人都必须蒙上眼睛。”
搞什麽?!这麽神神秘秘的。
聂远被蒙上眼睛,在一片漆黑中静静地等待著。半响,在黑暗中听到梁小夜清冽的声音问,“你……爱李白吗?”
这个问题像流弹一般射进他的心里,爆炸开来,震得脑子‘嗡嗡’作响,让他措手不及。这个家夥怎麽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聂远莫名就慌乱起来,打著哈哈,故作潇洒地笑道,“还好吧,说什麽爱不爱的,怪肉麻的,哈哈。”
干笑了两声,发现自己很傻,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梁小夜默然不语,气氛越加沈默和压抑。
好在直升机很快停稳,聂远被人架下了直升机,又架到了某个地方。
坐好,摘下眼罩,就发现置身於一个类似电影上重刑囚犯审讯室的地方。
靠,有没有搞错,这麽夸张……看来自己好像无意中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然後就是漫无止境的审讯,甚至连测谎仪都用上了。
当对方第十八次问到,“相田死前到底跟你说了什麽。”
聂远真的有点崩溃,“我已经说过十八次了,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唐?史密斯。”
“请您再回想一下,我们需要一字不漏地全部知道。”
某人开始不耐烦地,“他还说了,‘咳……咳咳咳’。”
“咳咳咳?”
“对。”
“还有其他的吗?”
“他说他快被烦死了。”
“聂先生,您的呼吸速率和血容量出现异常,测谎仪显示你在说谎,请你好好考虑,再回答一次。”
“……”
“聂先生。”
“……”
“聂先生?!”
“……”
“聂先生……”
“……”
这种非人的折磨终於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结束,聂远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喝茶。
他差不多早上十点到这里,也就是说他被整整审讯了八个小时,忍不住在心里诅咒起把他抓来的那个该死的X先生。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梁小夜推门进来,扫了一眼正在整理资料的工作人员,沈静地看著聂远说,“X先生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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