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狂妄的小子,男子暗生惊叹。若不是其眼光太高,留下倒是个好手。男子惋惜,一划手中佩剑,对峙之势一触即破。
少年雪剑先舞,凌风翻跃,列剑成阵,剑幻若蛇,紧锁阵中人。男子轻笑,显是不把少年放在眼内,佩剑几劈,竟是轻易破开剑阵,果不负昔日盛名。
对男子的轻巧破阵并不惊讶,少年转剑,又列新阵,趁男子轻敌之际剑身竟离了幻阵直取心房,男子正欲再解阵,所料不及,向後倾仰,雪剑锋刃竟在白衣上长划一口。台下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少年,倒是狠快。
“好功夫,好胆量。”男子拍掌,拂去碎裂衫角,知眼前人不是一拳两腿可打发之小辈。凝神,内功聚於剑上,幽光乍射,定神一拼。
少年伸指,於雪剑刃处抹过自身鲜血,雪剑顿时亦是自作嗡鸣,黑纱上双眸深邃,锁紧男子剑锋每一稍动。双剑斩交,剑破声厉,二人借著台旁擎柱,轻功闪灵,全然如黑白二蛇游走交缠般,越战,越难辨谁居高下。
半时辰後,少年剑势未弱,男子却是一朝轮战,早已疲惫不堪。台下人窃窃私语,更是令向来极重颜面的人心乱如麻,难耐再战。足沾回地,男子一手掌风震开少年雪剑,幽芒随之直往少年腰腹处捅去,不留半分抽身余地。
剑已破衣,颈处,却忽有勒痛感,手中剑亦因痛缓了速,少年倾身一滑,腹虽已见血,却只是轻伤,手中银鞭不知从何挥出,上带月钩勒往男子颈处。
“我早说过,你的剑法有破绽,你怎麽就是不听呢……父亲大人。”少年按腹倒於地面,吐出夹於舌下变声的药丸,仰天浅笑,一揭黑纱,任风飘扬,下面,原是张秀雅不失英气的如玉脸庞,与男子有七分神似的脸庞。
少年银鞭月钩显是带了剧毒,男子捂颈,钩入血脉,伸指一染,尽黑。万念俱灰,男子弃剑长叹,苦笑忍痛断续道:“吾儿……多年不见,长进良多,为父,佩服……”
言绝,再难支撑,闭目绝息。
台下惊呼声起,一时无人理得清如此剧变。坐在台中央的少年缓缓挪身,倚近倒地男子,笑容温婉,丝毫看不出是刚杀了亲生父亲的人,轻声低眸:“有劳父亲大人故时悉心栽培。”
◇ ◇ ◇
江湖风云翻涌,一朝一倾覆。昨日权倾天下,今夕便作指间流沙。昨日卑如蝼蚁,今夕翻作霸主雄图。
今代盟主易位,比过往任一次皆要轰动。连任三历的故盟主死於台上暂且不表,单是新任盟主竟为故盟主陌路多年的亲子此点亦足以让江湖沸扬。
有传,故盟主一向风流成性,也不知是少年何时沾染了谁家野花,便有了今朝盟主。然当夕故盟主尚幼,心性未定,草草只抚婴儿至六七之龄便弃於村野间。至於其後,适逢有隐退的江湖之士授予少年一身武艺,自是後话了。
终归,武林是霸者天下,况且也是故盟主以前作的孽,擂台上亦是故盟主先使的狠招,那名为萧君无的少年虽有杀父之行,倒亦就此登上了盟主之位,权倾四海。
少年即位数月,除武艺非凡外,一身谈吐才略亦是优异,江湖,便又此有序而行。毕竟谁作武林盟主,对大多数人来说,实非太要紧之事。
◇ ◇ ◇
“新的东海玄冰,还是没能找到麽?”萧君无坐於书房,淡淡接过侍婢递过来的参茶,问道。
“禀盟主,上回洽谈的东海商人说他手头的玄冰经已没货了,而货源又远在东海,即使不算後来的加工,光货源用最快的船只运送,来回便要三个月以上。”侍婢尽心而答,虽然仍旧搞不清这位年少的盟主拿那麽多东海玄冰干什麽。
嗯,难道是盟主研发了什麽新招式,需要用玄冰配合著练?……也许是了,每次盟主都是把玄冰拖到那地下密室里,白日黑夜,只要无事就往里头赶,任何人都不得进内。这肯定,肯定是修炼什麽绝世神功!
“有劳了,无论如何,请代为继续打听有否别的地方可弄到新的东海玄冰。”萧君无叹气,呷过参茶,挥退了侍婢。
“遵命,自当为盟主尽心效劳。”侍婢乖巧,奉命而退。
◇ ◇ ◇
绕过重重机关踏入地下密室,墙上火把闪烁不定,诡谲长廊不知有何机密埋在尽头。萧君无持著烛托,确信关紧来处後步步往前,转过回廊,踏到最里头,推开石门,似是藏什麽秘籍金银般机密的地方却原来如普通平房般摆设。
密室角落处,更有软帐千丈,香床薄寝。
与床平起的隔壁,是一具厚重的冰棺,渐融的水渗於地面。靠近看了,棺内有人,静如秋叶,美若流云,棱角分明依旧,若不是那英气桀骜的男子,还会有谁?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萧君无柔柔浅笑,推开冰棺盖,将里头仅著单衣,冷硬如石的人抱出来,拥入怀间,蜷於软帐後,床席上。
单衣上的冰霜渐融,化开的水润了萧君无指尖,萧君无伸指,抚过那人有些干裂的唇。对著没有回应的尸体出神自语:“父亲大人,我真的一直都没有把你视作父亲……可你,视我却一直如子,又或者,连子都不如……”
“我只是一个对於你来说什麽也不是的陌生人,不是麽?……”火热的体温融化开怀间人满身的冰霜,却无能为力融化里头不再跳动的冷漠的心。
折过一块断冰握在手中,悄解开男子单衣,萧君无略有些倦地摇了摇头,轻抿下唇:“其实,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好玩。”
“不过可以这样子和你一起,真的很好……比以前你会抱著我笑的日子还好……”断冰带著些戏弄意味地抵进男子私穴处,僵硬的身躯亦开始在这火烧的玩弄下化软了,隐蔽的地方任冰柱塞入,不断有细水流出,情欲气息点燃在冰冷间。
“现在的你,完全是我的了。”解去身上灰衫,萧君无微微一笑,用更为坚挺的器物代替了冰柱,缓缓往里挺进。东海玄冰的保存效果实在优秀,紧窄一如生前。冰水,便渐融入满溅白浊液体间……
◇ ◇ ◇ 河蟹时期,普通XX不宜提倡,来BT的吧!◇ ◇ ◇
仍是幽深诡谲的地下室,火光依然,往里行的人眉宇间却隐隐多了挥之不去的忧愁。明知难逃如此结局,却每一次都害怕走近,害怕亲眼看著那人一点点糜烂,一点点流逝……更害怕,哪一次进来,经已没有什麽可以证明那人曾真实在此世间存在过了。
推门,馥郁鼎香勉盖住了室内尸臭。精心研制的药粉止得住尸虫,却无法挽回日益腐烂的皮囊。萧君无低眸,走近床前坐下,轻抚被寝上青绿得灰黑的人。
胸膛已腐化得陷落了不少,萧君无伸手握住那人青葱五指,不太舒服的粘稠满了掌。萧君无闭目,静静翻身上床,伏在白骨有些外露了的胸膛处,颓然任唇掠过青绿,指顺著那人腐没了东西的下方掏到没有感觉的後穴。
身体的欲望不因那人容颜逝去而改,火热往每个未化成浆液的地方穿插,感受著逐渐枯化腐烂的肌肤特殊触感。再一次紧拥住无力挽回的身下人,萧君无倒伏床席,低叹无声。
有晶莹,缓缓滑在枕间,洗褪一席青葱。
……
门外,突地有不知怎麽闯进来的人高声大喊:“盟主,你要的东海玄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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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坑了的雁殒孤阳原定结局大抵就是这样的了……
梦十夜之七.人偶【食肉寝皮】
莫欢庄正堂,白虎皮作的软垫上坐著称霸一方的男子,剑眉入鬓,墨眸深邃,平日微翘的唇角今日出奇地紧绷著,双眸寒光咄咄逼人。身旁侍卫无一不在其扫视下冷汗直冒,人人自危。
“萧庄主,悯公子我们已经带回来了,只不过、不过……”堂下,气喘吁吁奔进来的人跪地禀告,顾不得稍息,道。
手中酒杯重握欲裂,萧君无抬首,冷声喝令道:“说下去!”
“禀庄主,我们在百里外的桃花坞追捕到悯公子以及那女子。只是其二人宁死不从,属下失力,一时不慎,教二人溺水死了……”跪於堂下的人嗫喏著,怯怯抬头观察座上人脸色,生怕一言不慎便惹杀身之祸。
闻讯一刹,萧君无握杯之手微颤,然半晌,复又归了常态,沈声问:“……尸体捞回来了麽?”
“禀庄主,二人尸首皆在,也依庄主先前吩咐,带出去的药丸塞给悯公子了。”堂下人续禀道。
“将他搬去我房里,不得有丝毫损伤……违者,杀!”萧君无冷哼,将快要被捏碎的夜光杯勾於唇边,鲜红玉津染满绯唇,搁杯,墨眸成线,五指紧扣旁的红木桌沿:“至於那敢勾搭他的女人……很好,拉出去把血放光,肉削了喂狗,喂外面街的野狗,别沾污庄内的犬。至於骨头,敲碎了,悉数灌给外头花草享用。”
红木桌终是经不起猛力摧残,顺著五道深陷指痕碎裂,置於桌上的半盏玉津亦洒了遍地,遍地殷红。萧君无缓缓抬首,笑声刺耳:“怜悯麽……我倒想知道,外头的野狗对著一滩淋漓血肉时是不是也会有怜悯之心?”
◇ ◇ ◇
庄主房。
古雅的缕窗被人关紧了,房内金鼎焚香,罗帐无风自摇。亲眼看著那女子惨白尸首被放尽最後一滴血,割下最後一片肉,萧君无满意回房,脑海转过百般念头,为那更需要被爱宠的人。
侍卫们似乎很是了解萧君无,清洗好的尸体仅套单衣,正搁在萧君无床席上,体贴盖稳薄被。床上人虽不是初死,但因被塞下萧君无偶缘所得的奇丹一枚,竟是全然未腐。况且其死时落水不到片刻已被打捞起,而今除略显苍白外,完好程度可谓宛如在世。
修长玉指尖甲,挑上那人白皙脸庞,萧君无坐於床边,低头打量著那人仅有长阖双眸微肿的美好身躯,一改适才堂前盛怒,轻笑道:“你自己说,这次想我怎麽罚你?……这是第几次了?”
“嗯?不说话,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哟。”萧君无象征式等了片刻,终掀去遮掩薄被,撕开那人上身单衣,伸指揉弄著不再肿胀不再红润的两点。
身下欲望昂头,萧君无却未有先满足自己的意思,一把将床上人翻了个身,端过房内烛托再度靠近,跃动火焰映著无色脸庞,格外妖豔。萧君无低笑:“宝贝,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而且,你知道,我脾气本来就不好。”
下身衣物同样被掠去,柔软如初的臀部展在眼前,滚烫红烛初燃不久,尚是粗壮,就此往那里头甬道生生捅去,任一切火热重燃於里,一切浊泪滑落於内。
“我不会再原谅你了。而你,其实也从未把我的原谅搁於心上,不是麽?”唇抿出血,手中蜡烛亦不知不觉频率渐快,直掏至满穴的滚烫水溅,蜡滴了穴外满沿。萧君无仍是笑意盎然,片刻,将仅剩无几的蜡烛掏出置回原处,解开自身衣衫,继续享受那经已火热如炙的地方。
没有生命的人再不能像往昔般将人一次次送上云霄地紧夹,然仅余的弹性依旧让人爱不释手,深陷其中。本应冰冷的地方如今比过往任何一次还要滚烫,令人几欲就此融化,不愿离去。
萧君无满足伸手,在那人光滑冰冷的裸背上一番摩挲,复又揽紧了羸弱腰肢,将一轮轮捅射刺进更里更深。身下人仍是满脸的平和,只若然未逝,经此折腾,大抵也要死去一半了。
房内短烛适时燃尽,满室漆黑。肉体厮磨,冰与火的无边冲撞,一切似真似幻,难辨生死。
◇ ◇ ◇
“庄主……真要这样做麽?”地下密牢,跟随萧君无良久的侍从踌躇著,牢内各式刑具与男子怀里美好如玉的人相映交错。
“我吩咐你做,你做便是了。”萧君无淡声,乌发垂至怀内人唇边,任那人左手无力垂下,慵慵诱人。
备好绳索捆架,侍从小心接稳萧君无怀中人,与另一家丁协力将那人手脚展开捆到了支架上。头颅无力倒在一边,赤裸身躯尚留著昨夜男子疯狂的痕迹。
“庄主……刀。”将烈火淬过的精刃呈给男子,侍从捧稳手中托盘与空瓶罐,等待收拾血淋淋的残骸。
伸指蘸满药瓶里秘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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