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况自己经常yy着的,但真到了他自己头上,他却是敬而远之,不想和武媚娘有过多的交集。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其心之毒,却也是少见。王况是一直有着要回去的想法的,他可不敢留了这么个祸害等到他不在的时候来给王家搞出个灭顶之灾来。
第六五八章长乐公主驾到
“二郎你倒是清闲了,留了颖芝一人在前堂会客,自家却在这里吃茶。//”随着一声带着点不满的责怪,林老太爷拄了拐棍踱进了后院,他这拐棍本来可以不用了,这些年,随着王况推出的菜肴越来越多,林家也开始注意起饮食调养,又有太医署的那帮老家伙轮流着前来“拜会”,给他开了一些补中益气的膳方,两厢里一结合,再又有王况传了些简单却又实用的关节活动之法给他,如今林老太爷虽然不至于返老还童,但脚下却是稳健得多,走路也比以前快了,但这拐棍乃是小王晟送给他的,小王晟和林家没任何的血缘,可林老太爷就是拿他当个宝,疼惜的程度并不因为自己添了个小外孙而有所减少,如今小王晟不在长安,他自是更舍不得就把这拐棍给放下。
“阿爹您这是埋怨我呢?”王况笑着起身给林老太爷筛了一瓯茶,低声问到:“小淼淼最近可有来信言及建东事?”林荃淼这段时间很少再给王况来信,这让王况有点担心,林明又是远在伏罗唐林,王况担心的是万一自己派人送给林荃淼让他注意提防棒子蹿到建东兴风作浪的信没能引起林荃淼的足够重视,让棒子有机可乘,毕竟建东可是远离中原,也是朝廷最敏感的地区,那里要是发生个什么小事,在朝廷看来,就是大事,那可是关系着大唐海上疆域能不能更快的扩展的前沿呢。更何况,李世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建东,真要出个什么事,李老二雷霆震怒下,当场处置,连个寰转的余地都没有,王况手就是太长,就是太快,也伸不了那么远。
“二郎你就是多操心了。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淼儿已经大了,是该放手让他去面对了,你能扶他上马。送了他这一程,已经够了,若是他连一个小地方都治理不好,也是他该当有此磨难,二郎你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去面对吧。信么,最近也是少来。想来他也是觉着自己长大了,要自己去面对罢。二郎你想想,当初你不也是自己一人面对么?可没人扶你上马,没人送你一程,孙亲家当年也是势单力微,他所能帮你的,不过是给提供给了你一把伞,挡挡风雨而已。”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个通病,絮絮叨叨的,王况才问一句。林老太爷就乒乒乓乓丢了一堆过来。
“哪能呢,这不是特殊情况么,那位,可是去了建东。”不得已,王况只好透露实情。
“去了又怎么样?只要淼儿行得正,坐得端,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管他谁去建东呢?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的是那位?”林老太爷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王况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帝,脸色变了变,刚端起茶瓯的手抖了陡,溅出几滴茶汤到他那因为今天过府看小女儿而特地穿上的簇新丝袍上,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说不定。这是淼儿的一番机遇呢。这事还有谁知道?”
“大抵也就朝中几个相公知道吧,事关重大,谁也不敢乱传。”王况瘪了瘪嘴,这事谁能,又有谁敢下断言呢?依据王况的估计,那些相公知道了,那么他们最可信赖的子侄肯定也知道,比如说长孙仲之流,只是这帮家伙也太过不够意思,哪怕是知道自己跟李世民见过面了,也可以装模作样的来和自己探讨一番呀。
说真的,王况已经很久没看到秦怀玉这个面嫩心老的家伙了,自打上一次见面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连魏小五的人也没法探查出来,想来已经过了大半年了罢?这李老二搞什么鬼呢?好端端的一个贴身侍卫不用,不知道给他派到哪去了,就连秦老头也不知道或者说不敢说。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王况这才想起长孙冲也没个消息传过来说长乐公主吃了鱼膏之后效果如何,那边高三颠颠的跑了过来:“小东家,小东家,长孙少卿和长乐公主也到府了,长乐公主目前正在前厅,主母和老太君陪着,长孙少卿被某引到了后厅,您看是不是去见一见?”也不怪高三乐颠颠的,这不,昨天皇后刚走,今天武才人就过来,然后长乐公主并着长孙少卿也来了,哪怕是他这两年见的世面再多,也没见过如此的热闹呀,所以,紧着的赶来给王况报信了,身上那穿了去办事的旧袍服也没换下。
“你去把他请到后院来吧,正好,某要让他帮个忙。另外,长安车马行的人过来,你负责一下,拿着这个,让他们这段时间加紧秘密送些琥珀糖和蒸酒(就是蒸馏出的酒,虽然不香醇,但性子烈,在北边冬天驱寒很管用)到河北道营州柳城县,找个叫罗朋全罗平虏的捕头,交给他,就说是某给的,以后每半年都会送一批去。哦,对了,还有随某回长安的几个护卫身上配的钢弩,也带几把去,留三把送到兵部就成了。嗯,让车马行的人对罗捕头客气些,那可是个血性汉子。去吧。”王况将自己身上的艾叶绿递给了高三,挥手让他忙去了,正是高三刚刚出门的表现,让王况有了让高三进一步了解车马行的心思,车马行一直是由苗五这边联系的,但这是单线联系,真要哪天苗五不在了,王况又不在家,许多消息原本很轻松就能送到王况手中的,又要绕个大弯子。
看了看手中的艾叶绿,高三明显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直接就走了,王况想了想,又让门外的守卫把苗五找进来,准备安排苗五领人去西域走一遭,探一探安息人的动向,同时也看一看在青海练兵的大唐军士有没有适应高原气候,如果能很好的适应了,那么就等安息往南出兵的时候,大唐就可以对吐蕃用兵了。
既然李世民已经放话出来,对周边国家是打还是抚以自己的意见为主,那么王况就不再束手束脚的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时机成熟了,打就是。当然,打只能作为第二方案,最佳方案,依旧是以大唐的富裕和百姓们的幸福生活来吸引他们,不管这些外邦降不降,但只要他们底下的百姓纷纷的移民到大唐来,没了人口,他们疆域再大,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等水到渠成,大唐兵一出,就可以一战功成,甚至连打都不用打,只要兵马往其城下一摆开阵势,可能马上就会吓尿了他们,开城投降了。
因为有着昨晚那足可以影响到王况将来的突发事件,王况不得不加快进度,希望李世民在建东能多呆一些时间又或者干脆早点回来,多呆时间的话,自己能在李世民回转之前,至少搞下一大块区域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找一条安全的退路,真要东窗事发了,至少可以保证身边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而早点回来的话,万一真的怀上了,时间上差不到一两个月,用药完全可以补救,不外就是让婴儿多呆一两个月出来罢了,这一点,孙药王有的是办法,甚至都不用他,赢老头他们都能做到,只不过王况不敢用他们罢了。
退路王况其实已经想好,所欠缺的,不外就是一艘大楼船,哪怕是事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有百分一的可能,王况还是会做好准备,这个世界上,地盘多的是,海阔天空任自己去闯。当然,这些只是准备,如果能不用,当然是不用的好,毕竟房山才是自己最可能的目的所在。
苗五领人往西去,估计他到了西域,自己是不是安全他也能接到信,以他的能力,继续往西不是问题,魏小五的人马没有暴露,倒是可以派上用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通从高句丽到白令海峡的通道,如此一来,自己兵分三路,一路向西,一路向北,一路向南,谁也不会知道王况走的会是哪条道。
当然李世民一回长安自然不可能马上就有所察觉,因此事实上,王况有至少一年的充足时间来准备,也不用全力准备,在做着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顺便着准备就是了。
等王况把苗五的差使交代了下去,长孙冲也随着高三来到了后院,见林老太爷也在,就赶快的上前行了个礼,林老太爷可是今非昔比,有爵有散官在身,又有王况这么个细郎,他虽贵为驸马,也是不敢轻视半分的,而且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说起来长孙冲和王况的性格有点类似,也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情,虽然才学不显,比起那些个才子是远远不如,可要和王况比起来,在诗文,琴,画,射,御这几个方面,都要比王况强出百倍也不止,只可惜他没有王况这样妖孽的拥有一个一千多年后的灵魂。
长孙冲今天穿着很是随便,一袭寻常家居的丝袍,没有配戴任何表明身份的饰品,看来,这个家伙最近心思有点开窍了。王况随手给他也筛了一瓯茶,道:“请坐。”
第六五九章危机
“呵,你们少年人聊你们少年人的,某就不扫你们的兴致了。”林老太爷这时候也发现了远处树上探头探脑的两只下松鼠和它们的新窝,就来了兴趣,起身拄了拐,到了树下,撮起嘴“啾啾”两声,那俩小家伙竟然立刻就蹿到了他的肩膀上,看得高三和长孙冲是目瞪口呆的,而林老太爷嘿嘿一笑,很是骄傲的就这么施施然的驮了俩小家伙走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王况摇着头,感慨一声,自己当初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赢得两个小家伙的信任,可林老太爷倒好,就那么两声,小家伙们就毫无保留的信任了他。
“二郎,高管家说你有事?”长孙冲虽然羡慕王况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讨人喜欢的动物,但自衬没这个能耐,也就不再接了王况的话头,没得继续接受打击。
“某就奇了怪了,你姑姑昨儿才来今早刚走,今儿武才人又来,然后是你们夫妇俩也紧跟着来了,难道某这府上发现了个大金矿不成?”有了昨夜的经历,王况面对长孙冲,心态也变了那么一点点,似乎,有那么点长辈对晚辈说话的意思?
“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长孙冲没好气的瞪了王况一眼,自打两人合作把武元爽搞进了大理寺关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长孙冲面对王况,就没了以前的拘谨及陌生,他挑了挑右手的食指,挽了一个漂亮的弯月兰,然后一曲,扣在拇指下,一弹,一只讨人厌的蚊子就被他弹晕了,轻飘飘的落到地上,长孙冲再伸出左腿,一踏。一拧,然后抬起头,很认真的对王况道,“某是来警告二郎你的。”
王况心里突的一跳。却面不改色,指着被长孙冲的脚碾过的地,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蚊虫曾经成为肉酱的痕迹:“阿弥陀佛,施主又杀生了。”然后装做刚想到长孙冲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的样子:“警告某家?难道某家做下了天怒人怨的坏事了?又或者说,你昨晚又被长乐公主罚跪了,迁怒于我?”
“都说王二郎天不怕地不怕,某算是服了你了。你难道就不知道武才人今天来的目的么?”对于武才人,长孙冲也没什么好印象,武媚娘也是长孙家的敌人,是一个对长孙皇后地位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女人,在这一点上,王家和长孙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
“哦?难道不是因为皇后来过了,她也巴巴的赶来想要表明立场么?”王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伸出右手。想学长孙冲的样子挽个兰花,无奈他从小就没接受过勾兰花的锻炼,那时候的王村。连吃饱穿暖都做不到,何谈这中上层社会流行的形体训练?如今身体已经长成,筋骨都已经定型了,再怎么用力,食指还是很难看的歪着,倒像是用久了鼠标抽筋的样子。
至于武才人的目的,王况并不关心,就目前而言,武才人和自己并不是同属于一个重量级的,如果王况算是七十公斤级的。那么武媚娘顶多也就只能算是四十公斤级以下,至于有没有这么个级别,管他呢,反正这时候也没后世的举重啊什么的比赛,摔跤倒是有,但不分级别。上了战场,难道敌人还跟你讨论谁对上谁的么?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来捏才好。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话很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给我姑姑送了什么好药去了?打年初开始,姑姑脸上红润至极,丽质,哦,就是长乐的名,反正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某,某就这么叫她,怎么了?你有意见?!”长孙冲又伸出手,在王况的眼皮底下挽了个满月,得意的道:“啧啧,气死你哟,连个普通的勾兰都挽不出来。”能有某一方面比得过甚至远远的超过王况,将王况甩出十万八千里,让长孙冲很是得意,总想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