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突然的多了个回鹘所在的草原,还有西域之地,王况不信望族们就不动心,自己的信誉还是不低的,说西域最适宜种百叠子,信的人绝对会比不信的人多得多,而且,自己说的也是被后人证明了的事实。
只要五姓七族及那些开国之臣不反对,那么就算是狠狠的杀一批人,都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弹,寒门是铁定站在马周这边的,而且狠刹这种圈地的歪风,恰恰维护的就是寒门的利益,寒门士子们没有理由站出来反对。
“如此甚好,某就等着二郎伱的消息了,想来王村上下也都安抚好了,王村人没动作,那么建州人就不会也不敢有动作,某这刺史当得也就轻松多了。”黄良听徐国绪这么一分析,很是高兴,他如今地位虽然高,但毕竟远离朝堂,以前在朝中就是无人的,所以消息也比较闭塞,他担心的就是王况能不能抗得住五姓七族的压力。
“某听得那鞠郎子在街上,当众挑拨,要不要某去以安息奸细的罪名将其抓了起来?”李业嗣的思维突然的跳到了另一边去,他也是刚进了王家院子,听到王况的几个护卫议论着鞠伪娘说话太不把大唐君臣关系放在眼中了,但护卫并没说其他的什么,因此李业嗣也仅听得个大概意思,说是鞠伪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其挑拨大唐君臣关系之能事。
既然是挑拨,那么必定是挑拨王况和朝廷的关系,以王况如今的影响力,说难听一点,就是王况真有那么一丝想要自立为王的想法,也是绝对能成功的,朝中其他人或许知道建州水军的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却是没有什么概念,而李业嗣却是明白建州水军是何等的存在,几乎可以说,如今的天下,任何一个国家,只要伱挨着楼船可以开进去的水边,那么就抵挡不住建州水军前进的步伐,所差别的无非就是抵挡的时间长短而已。
第六四一章回
王况有自立为王的影响力;但却是很自觉的将自己从那些海外之地给撇得一干二净;这也就是王况能得皇帝信任;也没人敢用谋逆这个词安到王况头上的最主要原因1;。若是王况真想自立为王;早就寻了海外之地去发展了;以王况这些年所为;十年八年;就绝对会有能和大唐相抗衡的力量;至少在短期内;或许王况啃不动大唐;但大唐也别想啃得动王况的地盘;但是王况没有;所以;在这一条上;王况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反对者再攻忤;也是没个办法;王况就像是那没缝的蛋一样;苍蝇想叮却没个落口的地方。
李业嗣也是明明白白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和黄良一样久建安;虽然有和家中信往来;但李老头子铁了心要锻炼他的判断能力;许多事情愣是不肯跟他说;都要李业嗣自己来判断;因此李业嗣对朝堂上的了解程度;比之于黄良也好不到哪去;不外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罢了。
所以李业嗣有点为王况担心;王况老这么东跑跑西跑跑的;总不呆在一处;没得要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找到攻击的借口;如今鞠伪娘又行那挑拨事;搞个不好;就会被那些个嗡嗡徘徊着的苍蝇给寻到了味道;扑上来;要是如此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所以;他就提醒王况;是不是继续的把威胁给扼杀在摇篮中。
“没那么严重;既然大家都在。某就直说了罢;陛下已经将鸿卢寺拨过来了;本来想让某来兼这鸿卢寺卿;你们也都知道;况生性惫懒;真要况三日一点卯;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还不把况给憋死了?再说了;案牍如山。况看了都头疼;因此况就举荐了使君去接替这鸿卢寺卿的位置;虽然比现在的盛州刺史要低上一些。却也是实权位置;只管处置与番属国的关系及新建的几个院;没那么多的龃龉事;正好让使君多些时间到处走走看看。”王况想想下;大约这几天朝廷应该会接到了皇帝的密信;给自己的任命应该很快就会下来;黄良却是没那么快;要等他这任满了;而且要等李世民回到长安选出建州刺史的继任人洋;才会让他到长安去1;。有这一层的考虑。自己主管外交的事情就没什么好保密的了;干脆说出来;也好让大家都宽宽心。
事实上;哪怕黄良做到一道都督;哪怕他现在的品级突然的提到正二品。但只要他不是京官;就不算是真正的成为朝廷的核心人物;只有进入了朝廷中枢了;并且位列尚之流了;哪怕品级再低;旁人见了也是要尊称一声相公的。这就是宁为凤尾;不为鸡头。
进入中枢后;就算是致仕了;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毕竟在中枢;哪怕权力小;管的可是天下事;而在一州之地;哪怕你权力再大管的却是地方事;二者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若是在州刺史上致仕;那就是真正的人走茶凉;估计也就皇帝会偶尔想到你一下;其他人;三五年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听王况这话;马周王凌等人就都给黄良贺喜;黄良笑道:“某就说么;二郎怎么会将某的左膀右臂都给抽个光光的;只留老朽一个和李镇将在这里撑着;却原来有这一手;早说么。”
李业嗣这下不干了:“好么;闹来闹去;就剩了某一个呆在建安了?唵?不成;某也不干了;二郎你赶紧的想办法;或者某自去找阿公去;某宁愿当个小小的校尉上阵杀敌;也不愿意孤家寡人的呆在建安了。”
“要杀敌还不容易?有你忙的。”王况微微一笑:“南边;北边;都有的是机会;你身为建州水军名义上的官长;难道就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镇将府不是有处亮兄坐镇么?”程处亮原本是前两年提为建安县尉;去年冬又被提为了镇将府副将;这也是程处默这几年在伏罗唐林州练兵练得有声有色的结果;升程处默的可能性不大;自然就将机会给了程处亮了;弟领兄功;本就是惯常;只不过这替的功;赏就没那么高而已。
李业嗣一听;眼睛就亮了;对啊;建州水军这次出海演练的目的还不是剿海贼?而且海贼害的是我建安的姓李的人;还是陛下亲口说的李家好儿郎的李大胆;某身为建州镇将;为子民复仇;理所当然么1;。至于说北边;那当然是新罗了;新罗棒子的事;在那帮棒子上船后就已经不需要太过严格的保密;因此李业嗣也就知道了个大概;只要建南那边有了动作;自己就可以振臂一呼:棒子欺人太甚领了兵从水路上杀将过去;要说打杀新罗;又不能和高句丽有所交集;就只有海上一途;而海上力量;又是非建州水军莫属。
徐国绪又抓住了机会;起身;踱了两步到李业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长辈的口气:“好好干哦;某等在长安等你的捷报。”
李业嗣白了白眼;懒得理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建安各处;包括所有的栈门前的招贴栏上都贴出了告示;规定在朝廷没有明确的指示之前;各地严禁有任何针对永业田的动作;置换也不行;哪怕是用好田去置换差的永业田都不允许。而王村人早就被王况安排好了;王村人不会有动作;那么慎家人也不会有动作;这两家没动作;整个建州就是个风平浪静。
王况只在建安歇了几天;期间偶尔的又到街上散散步;看见哪里人多就凑上去;默默的坐在一边;听着建安人拉着家常;而建安人也没有因为小东家长时间没在建安而对王况有什么陌生的敬畏感;王况来了;他们顶多就是冲王况笑一笑;一如王况在建安的时候;继续他们的高谈阔论;所说的不外就是哪家今年又开了几亩的荒;哪家去年舍了老本跑了几趟外洋;赚了多少多少的话;话语间并没什么羡慕的意思;如今的建安;东家可以做的;西家也就可以做;没有什么特权可言;所有的人家;在政令面前一律是平等的。
大家交流的;早就从几年前的艳羡转变成了经验;你把你的经历说说;旁人就在一边给你出主意;哪里做得不够好了;哪里又做错了等等;大家互相借鉴;力图在第二次的经营中做到最好;这已经是一种要富大家一起富的心态了;经过这些年的观念熏陶;建安人都明白了只有大家都富了起来;那么市场的需求就会大起来;大家就都能赚到更多的钱;而不是说你一家独富;藏着掖着的不肯说出来;靠一家的购买力再高;能高到哪去?
王况并没等到过完流水大席再起身回长安;虽然他很想重温一下流水大席的热闹;但时间不等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医学院;格物院这些都要尽早的建立起来;真正只有这些架子都搭起来后;王况才敢放心的到处走到处玩;很多事情;不是想一想;嘴巴一张就能来的;前方的路;还有得走1;。
只在建安休息了几天;王况就动身前往长安了;不过在他起身的前一天;金陵姜家来人征求王况的意见;是不是可以效仿其他大家族的样子行那购买田地置换永业田之事。既然姜家还是很重视王况的意见;王况也就隐晦的暗示了一下这么做的危险性;姜家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回去不提;其实姜家是早就开始买田和置换田地了;但因为他们见建安这里没个动静;所以心里没底;派人前来问个究竟;正好王况在;所以姜家人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不光要终止置换田地的事;就连以前置换好的田;他们也要再置换回去。
依旧是取道饶州和房陵;啮铁兽的事情牵扯着王况的心;这可是国宝来的;若是能从现在就开始保护好了;过了千年后;或许啮铁兽就不再是那可怜的几百头;要费尽心机的去搞什么人工繁殖了;所以在王况的心中;啮铁兽的保护比起为大唐开疆拓土还要重要得多;天下随时可以打下来;但是啮铁兽没了;那就是没了。
这日;王况一行风尘仆仆的又来到了房山脚下;三白依旧是跟着王况;虽然它很舍不得离开小王晟;虽然小王晟也是泪眼汪汪的不舍得放三白走;但相对于留在建安来说;跟着王况走的吸引力更大;所以三白再是不舍;终究还是在王况起程走出了建安城后追了上来;一路上是闷闷不乐的吊在王况的胸前;没精打采的样子;就连徐国绪再是拿了许多的琥珀糖来逗它;它也只是眼皮翻翻;看一眼就又转过头去了。
但是到了房山脚下;三白却是突然的活跃了起来;从王况的胸前几个纵跳就没了影;徐国绪笑骂道:“这泼猴;转性却是如此之快。”
“呜…”三白才消失不久;前方的山梁上就突然的响起了一声长啸。
第六四二章我不杀伯仁
“不好,有大虫!”徐国绪一听那呜呜的长啸就变了脸色,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介于“哅”和“呜”之间的长音,徐国绪是见过大虫的,还是活的,这也是跟着皇帝去狩猎的经验,而王况呢,虽然建安如今依旧有大虫,但他以前基本没去过山林,等到后来经常去了,又是前呼后拥的一帮人,大虫见那么多人,早早就溜了,所以,王况即便是在建安呆了这么些年,大虫叼牛羊的事情听说过许多次,但却是真真没见过的,后世动物园里的大虫基本又不叫,就是叫了也同猫叫一样的有气无力,哪像现在听的这样中气十足?
其实徐国绪不说,王况也听出了是大虫,动物园里的大虫再是有气无力那也是大虫,叫声都差不多,但也没什么好怕的,自己一行人足有十来个,不光是黄泽楷有配了钢弩,其余的几个护卫也都暂时配了,说是暂时,那是因为除了黄泽楷的那一把之外,其余的几把都要交到兵部去的。
不要说这近十把的钢弩齐射那大虫扛得住扛不住,就是每人挥一刀过去,大虫都不见得能吃得消,再者,这十几号人,大虫也不蠢笨,要是见了还不绕道走?
三白的机灵不是大虫所能威胁到的,打不过三白大可以跑到树上去,大虫却是奈何它不得;大黑和小黑可以说是这片房山野生动物的王者,他们力大无穷,还有苗九的那根钢锏在手。大虫是只有怕他们的份,只有沦落为第二等的地位,所以大黑小黑也没危险。
徐国绪变色是为了啮铁兽,在他看来,啮铁兽吃竹为生,性情温和,走路也快不到哪里去。若是碰到大虫绝对没有幸免的道理,所谓关心则乱,他早就忘记了。房山这么大,人类都难以找到啮铁兽,大虫也未必能找到。
当然徐国绪也不知道啮铁兽其实也是归类到肉食动物里去的。是属于肉食动物中的另类,其一嘴的牙若是发威起来也是锐不可挡,真要把啮铁兽惹毛了,大虫也讨不了什么好去,因此,大虫除非是饿极了,否则不会去寻啮铁兽找虐;再者,啮铁兽可会爬树,其爬树的速度,人类都比之不过。从三个月大开始,啮铁兽就会下意识的去练习爬书,噌噌噌几下就能蹿到树顶上去。
王况却是不为所动,笑着指挥黄泽楷他们就地埋锅造饭,打算吃完后。歇息片刻就赶往他们前次来时所开辟的营地里过夜,上一次从宕牢村出发过来,有两天夜里是露宿在山上的,当时人多,就砍了些木材做栅栏围出了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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