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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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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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如果还有人说,那参蒂脱落了,也是骗人,参蒂本身就结实,和参体结合很是紧实,除非是用力去掰或是用刀剪去除,是根本不会自然脱落的。

  眼前这颗参的蒂有两寸来长,王况只数了中间部位的一截大约一厘米长的距离,有十几个节疤,乘以六或七,那么就是百年左右,中间部位的节疤间距大致是所有节疤的平均数,完全可以简略的算出来。

  这李胖子,倒真能瞎掰,以前在长安,徐国绪这吃货就按了王况教的法子去库里辨认,说是库内有不少上百年的老参,这老参进出库很是频繁,每年总有那么几棵入库,也有几棵出库。李老二时常碰到有大臣身子不适的,就会赏一棵,徐吃货要学这辨认之法,无非就是想做那厚此薄彼之事,对某家好的,某家就挑年头足的,对某家冷言冷语的,某家就挑年份少些的,反正给哪棵,这权力掌握在他手上。

  王况认得这棵参,分明就是从库里出来的,而且是徐吃货做了记号的,扎了三根红绳。徐吃货当初学到辨认之法后,为防着万一皇帝就在身边,不好挑,所以都事前就挑好做了记号的,年份最足的,只扎一根红绳,次之的扎两根,最差的扎三根。

  这也是徐吃货的滑头所在,平常人的思路,基本都是重要东西,绑得更隆重些,徐吃货呢,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只有关系交好的,才知道绑一根红绳的才是最好,其他人则只看递给他的是绑了两根或是三根的,以为是好的,反而还要心下暗赞徐吃货没有私心一声。

  这种把戏,王况以前在做销售的时候常玩,重要客户和不重要的客户一起来,那就递给非重要客户包装好些的礼物,重要客户的则是包装不好些的礼物,外表和內里,其实是相反的。王况还记得有一次,因为是临时起意送礼物,只能临时出去买,结果那个得了礼物的重要客户就很不高兴,因为送给他的礼物包装太过华丽了,以为里面就是垃圾一个,当场就给王况甩了脸色,直到回去后拆了包装,这才给王况来电话委婉的表达了歉意。

  徐吃货的滑头,和他在宫里混这些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经常感慨,说是小六子运道好,小小年纪进宫,因为年龄小,一进宫就得了许多人疼爱,也没养成那种刁滑,还基本保持了本份,不像他,年龄大进宫,一进去就受人排挤。

  王况嘴里连连谢过,心里却是开始提防起来,这李胖子安的什么心?大老远的跑来套近乎,说是送丝帛,其实暗中还不知道送的是黄金还是白银;拿了宫里库房内的参,又说是特地让人从辽东收来,显得盛意拳拳。

  心念斗转间,王况突然一个激灵,我x,不会是要上演和申载脏给刘罗锅的那个桥段吧?这箱底下的黄白之物,必定有府库印记,而李老二赏给王况的金银却是有记录的。

  只要这箱里的东西超过了李老二赏的,等王况收了下去,然后使人到御史台去出首,随便栽了脏说王况和徐吃货如何如何勾结,上面一追查下来,王况是有口难言,然后李胖子再跳了出来,卖给王况一个好,就说这黄金当初放在箱里,上面放着丝帛,自己并不知晓下面是黄金,就送给了王况云云,这样一来,既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黄金,因为是送错的嘛,而且王况也会对他感恩戴德,至少也要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么做,是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的,那就是王况看也不看,就吩咐家人抬了下去,然后家人以为自家郎君已经知晓,就不上报,只是收入库中了事,如此,则这些有印记的黄白之物就回堂而皇之的摆在王家的库房内,等到上面追查下来,王况估计还不知道是要查什么,于是,黄白之物的数量也就一个没跑了。

  这是通常人收礼物的做法,都不会当面查验的,惟独有王况这个穿来的宅男,常年和老外打交道,当面拆开礼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对王况来说,当面拆开礼物并没什么不妥,也没什么动作僵硬一说,他自然而然的上前去,一把抓起上面的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帛,“呀”了一声。

  李胖子这一递完礼单,正就准备着告辞走人,却没料到王况竟然会当着他的面查看箱里的东西,脸色登时就不自然了起来,都被王况偷头的瞄到眼里。

  “哎呀,殿下真真是仁厚,知晓建州如今要大建学堂,广收寒门子进学,缺少银两,及时的送了来,还不具名,此乃古圣之风啊,况佩服之至。”王况不等李胖子搭话,就冲里面高喊了一声:“来人呀,将越王殿下送于建州学堂的黄金。。呃,殿下,多少两来着?”

  “两千两。”李胖子张口就答,估计这数目在他心中也不知道念叨了几遍了。

  “将这两千两黄金送至州衙门,禀报使君知晓,就说越王殿下欣闻建州要广建学堂,收纳穷困孩子进学,越王殿下承袭了陛下面恤民情之心,特送来黄金两千两以资其用。”王况眼睛一瞄大门口,张口说出一大串话来。

  “这,这不是。。”李胖子有些慌了,黄金两千两,合银两万两,也就是两万贯,若是按了黑市的兑换比例,那可是值近三万贯啊。就这么打了水漂了?还不带一声响的?他刚从封地归来,早就知晓了自己的封地上所有的税金加起来,三年也没这么多,就算是把他明里暗里的所有产业都算上,一年的收入也没三万贯,心疼呐。

  “啊呀呀,没想到王弟居然如此宅心仁厚,心中记挂建州百姓,父皇知道了,必定欣喜的。”随着话声,厅外踱进了一个人来,不是李恪又是谁?

  李胖子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心中暗恼,自己今次的算盘算是落空了,对王况也怨恨了起来,他又不傻,当然看了出来王况是故意的。可现在,王况却是他实实在在必须要拉拢的对象,把王况拉拢过来了,那么几个国公离自己又近了一步,若是对付起了王况,怕是就要把王况背后的几个国公给推了过去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又活络开了,自己这次虽然是没有达到目的,可也不是没效果的,那边不正是因为自己几次前去林家拜访而开始对建安下手了么?只是自己苦于没有证据,这私底下的争斗,还是不能摆在桌面上的,就连自己的心腹都不能说,更何况这个还没站到自己这边的宣德郎呢?

  这次的两千两黄金送了出去,预期效果是没有,但可以保证,那边听了之后,肯定会更加的嫉恨王二郎,以为自己已经和王二郎交联上了,到时候,找个适当的机会,暗示一番,估计王二郎就会因恨而站到自己这边,虽然是曲折了些,可效果也是有的么,前景还是蛮光明的嘛。

  王二郎,且让你多蹦个几年,等到大局定下后,再慢慢收拾你不迟,到时候,你王二郎还不是任由自己揉搓,想圆就圆,想方就方,真要惹恼了小王,爷就将你当了兔儿耍耍。

  唐时秉承了晋俗,也是盛行男风的,王况还不知道胖子李泰心里竟然想的是如此龌龊,但却是知道这胖子李泰这回铁定是被自己得罪惨了,不过得罪也就得罪了,对一个跳不了几年的蚂蚱,王况还真不太放在心上,除了个王,又没其他权可管着自己,不像另一位,还能在李老二出游的时候担个监国的位置,对自己下手。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李胖子干脆就打肿了脸,强笑道:“弟这也是刚从封地上听说了建州要大建学堂之事,有心禀报父皇定夺罢,这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孩子们就学可耽误不得,就自作主张的替父皇送了来,若是父皇定要责怪,那这金就算是弟送的好了。”这个家伙,临了最后,还打着想收回成本的心思。

  李恪正正经经的一整袍子,冲胖子鞠了一躬:“王弟但请放心,有兄为证,父皇可只有高兴的份,恐怕夸许都来不及呢,恪代各兄弟敬弟一次,为兄弟们树了个好标杆啊。”

  李胖子不敢多呆,也没顾得上探听李恪来找王况何事,他实在是看不得那黄灿灿的多那么一眼,越看越不是滋味,找了个借口告辞走了。

  “况谢过殿下。”王况笑眯眯的冲李恪一揖。

  “这于小王何干?小王只是恰逢其会罢了,要谢,倒是小王要谢一人。”李恪道。

  “哦?这建安也有殿下要谢之人?”王况揣着明白当糊涂,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说出了那番话的,这可是大白天,自己家人也在的,黄大还没回来,估计是盯着李恪的随从之一去了,因为王况看到李恪今天只带了那个半大孩子的太监过来。黄大不在,王况就不能确认是不是会隔墙有耳,自己可没那功夫。

  第二三三章 祸从口出

  见王况装糊涂,李恪也是不傻,打着哈哈:“是啊,有人帮了小王一个忙,您说该谢不该谢?”

  王况听到李恪用上了“您”这个敬称,就知道这小子昨晚要么是装醉,要么是醉了却是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说的话,上他心了。

  对于李恪能内心煎熬到下午了才来找自己,王况很是满意,至少这表明,李恪并不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个能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人,知道王况昨晚喝醉了,恐怕上午还会犯困,就一直等到下午才过来,可想而知,这一上午的李恪,必定是坐立不安的。

  王况这时候瞟到黄大从大门外进来,站在正厅外,冲王况微微点了点头。

  “呵,这可要看帮什么忙了,若只是个小忙,比如说某人捡拾到了殿下的事物,交还了回来,这就不必谢了,在建安,人人都能做到,此乃人之本分。”

  “若是捡了对小王而言重要至极的事物呢?”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以殿下身份,再重要的东西,也是没人敢据为己有的,捡了送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于捡拾之人可能是举手之劳,于小王而言,那就是重要异常啊。”李恪叹了一口气。想必他对自己的处境还是有点清醒的。

  “殿下不知可听说过,祸从口出?”因为已经得到黄大的确认,正厅四周别无他人,王况也不在打暗语,不过说话还是比较隐晦。

  “祸从口出?何解?”李恪见王况绕了一个圈子,总算是回到了正题,虽然没有明确的承认下来,但这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况给殿下讲个故事罢,有某甲,某乙,某丙,某丁等兄弟数人,某甲是继承其族中族长位置的合法人选,某乙呢,虽无心争族长之位,却是才华出众,深得现任族长宠爱。”说到这里,王况眯着眼看着李恪,就见李恪开始一楞,接着恍然,直勾勾的盯着王况“二郎请往下说。”

  “另有某丙某丁等人也觊觎那族长之位,某甲,某丙某丁均是正室或侧室所出,故族中人均有支持的;唯某乙是改嫁女所出,族长虽然宠爱于他,但族中人不喜,鲜少有为其说话的。”王况又顿了一顿,这是戳到了李恪的痛处了,得缓一缓,让他调整好心态,也顺便再看看他的反应。

  听到改嫁女三个字,李恪明显的一滞,脸忽的就涨红了起来,紧盯着王况,右手成拳,捏得紧紧的,指关节发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停了一会,李恪这才长吸一口气,呼了出来:“二郎请继续说。”

  还好,反应还算正常,若要是李恪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或者说直接扑了上来要打王况,王况就不会打算再说下去了。

  但凡一个正常人,若是被人说到痛处,总归是有反应的,要是反应过度,听了后登时翻脸的,那么这个人沈不住气,肚里藏不了秘密,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王况给卖了,这类人,不能跟其掏心掏肺的一股脑倒出来。

  可若是全无反应,那此人必定是城府极其的深,深到可以表面是一个人,内心里是完全另一个人,即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秘密,这样的人也很可怕,你不知道他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不定,等他把自己的危机解决了,反过头来对付起你来,那实在也是很可怕,王况不怕正面真刀真枪的干,最讨厌别人在后面捅刀子,防不胜防。

  现在李恪的反应算是正常,也能及时的压抑住要爆发的情绪,说明自控能力还是有的,只有这样,王况才敢继续往下讲去。

  “因此,虽然某乙得宠,却也不被某甲某丙某丁等人放在眼中,不被视为威胁,好生过了几年的快活日子,整日里吟诗作画,游山玩水,好不惬意。然好景不长,当某甲某丙某丁等人的争夺分出了胜负之后,某乙就变成了最大的威胁。胜利者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某乙身上。”王况这是在打着泄露天机的擦边球,这个擦边球若是智计高的人,也是能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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