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一直都觉得11的真实身份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就像上次查国外杀手地事件,那本应该是国安局的事。 关他们国务院什么事?可是一路程序下来竟是畅通无阻,好像这种事本来就该归国务院管。 国安局反倒成了外人。 那一次事后,叶箫就直觉觉得11的身份很不简单,至少也绝不会是国务院小角色这么简单。 他立刻联想到了龙国一个传说中的神秘机构,虽然以叶箫的身份并不知道这个机构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机构到底是不是真地存在,但是11的越规操作,以及他所能调动的力量。 叶箫越想就越觉得可疑。
可是可疑归可疑,叶箫也觉得11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杀了三十一人的行为太过份了。 不管他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身份,哪怕就算是国家领导人杀了人也必须要接受法律制裁。 想是这么想,但当叶箫来到酒吧门口,看到那一排排闪着“呜呜”警鸣的警车时,又开始犯难了。 如果那个传说中的神秘机构真地存在,如果11真的是那些神秘机构的人,他该怎么处理?
甩甩头。 将这些让人头痛的想法用力甩出脑袋,叶箫硬着头皮踏进酒吧里。 刚走进酒吧,就看到警局的同事欢快的冲下楼梯跑过来,拉着他到一边简单地交待了些报告后就溜之大吉了。
叶箫知道这位警队组长不敢接手这件案子,换作是他也一样,其中牵扯到的可是徐大枪和国务院。 甚至可以夸张点来说已经牵扯上了龙国的军界和政界,无论得罪了哪一边都足以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 所以一旦有高官子弟犯案的案子,大家都是你推我让,而最后接到手的人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慎殃及池鱼。
重重的吐出口气,叶箫收拾了一下繁重的心情走上了二楼。走到11他们这张桌的旁边,叶箫拉了张椅子坐下,苦笑道:“楚领导,你可给我找了个难题啊。 ”
可能是曾经和11合作过几次,也可能是因为11太过年轻,叶箫对着他时没有下级面对上级的紧张或压抑。 完全就像是老朋友地口吻在谈事。
而就在叶箫管11叫领导时。 闻薇和阮清语都诧异地往11望来。
11口气轻松的说道:“他们要杀我,难道我要束手待毙?”
杀?叶箫不禁苦笑了一下。 这个词用地合适吗?他也不点破,叹了口气说道:“可你也不该杀了他们,如果只是断手断脚还好处理,但你现在是当着两百多人的面杀了三十一个人,等于是给自己制造了两百多个在场目击证人。 就算你有后台,这次的事也很难出面帮你啊。 ”
叶箫的这声叹息倒是真的在为11担心,不管11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他的后台有多强硬,有两百多个人证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脱罪的。 就算他的后台是国家最高领导人,也不可能会出来帮他。叶箫觉得11这次做的事真的有欠考虑了,就算他有心帮忙也是无处着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让他感觉很不错的年轻人被送上刑场。
其实叶箫并不了解11,在从小就被魔鬼灌输了杀人无罪,人命不如蝼蚁贵的11眼里,杀几个人就像吃几口饭一样简单。 也许在世人的眼中杀人是罪大恶极不可赦免的死罪,但是在魔鬼训练出的人眼中,杀人就像踩死蟑螂蚂蚁一样平常的事。
而且他之所以要一口气屠光三十一个人不留一个活口还有另一个更深层的用意,这个用意恐怕也只有冯旦全才知道。 就因为如此,冯旦全才没有阻止他,否则这个老头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看中的“准孙女婿”去送死的。
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叶箫缓缓的抽出挂在腰间的手铐,苦笑道:“对不起,公事公办。 按照程序我必须得带你回去一趟。”
阮清语立刻又紧张起来,全身都绷的笔直。 而闻薇一只手也握住了小巧的手机,只要这对手铐戴在11的双手上,她就会马上拨打电话给她父亲。
11没有乖乖的送上双手让他铐,而是侧过脸看向楼下的酒吧大门,说道:“等一会儿,我等人。 ”
叶箫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帮他?可是11有峙无恐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想了想,叶箫点头道:“好吧,最多五分钟。”能做出五分钟的让步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如果五分钟后没有意外发生,他就必须要将11带回去,否则单是楼下这两百多人就不好交代。
时间在紧张和不安中慢慢过去,场上唯一没有紧张的恐怕只有11和冯旦全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一直都在注意着酒吧门口,关注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大约过了三分钟以后,冯旦全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赢了。 ”
11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其他人都是诧异的看着这两个人,完全不懂冯旦全这句话的意思。
就在这时,有一群身穿便服,年龄从三十多岁到六十来岁不等的人阔步走进酒吧。 其中还有一个身穿警队制服,职位明显不低,年纪约在半百的人渗在其中,与这些人不统一服装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这群人时,叶箫猛吸了一口冷气,朝11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匆匆的跑下楼去迎接。 他直接跑到这群人中唯一穿着制服的人面前,敬了个礼叫道:“局长!”
这个警察正是叶箫的顶头上司顽固局长,出了名的老顽固,而顽固局长最出名的倒不是他的固执,而是从不贪污受贿不奉承上级,也算是一个清廉正直的人。
第四卷 基因危机 第九卷 命运与黑暗 第四百八十七章 让他们走
第九卷 命运与黑暗 第四百八十七章 让他们走
顽固局长在年轻时最高只做到了组长的位置,由于他一向不喜欢拍上司马屁,不喜欢阿谀奉承,做事规规矩矩一板一眼,没有人情可言,所以一向都不受上司喜爱。 直到十年前发生了一起**案,那一次是一个京城大官的儿子在外地犯了**案,当地警方受理此案,最后的结果竟是不了了之没有了下文,而那个大官的儿子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 受害人亲属苦求无门,从地方告到了省级,又从省级告到了京城,最后案件落到当时还只是警队组长的顽固局长手里,他二话不说马上捉了这个大官的儿子,连夜收集了足够证据后亲手送那个大官的儿子去了监狱,而这个大官竟还是当时顽固局长的顶头上司。 事后大官想把顽固局长给撤职查办,偏偏这位局长从不贪污受贿,做事也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借口可寻。 最后大官干脆给他安上了个假证据,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起诉他。 其实就是大官自己贪污受贿来的钱分出一些秘密打进顽固局长的银行帐号上,然后向反贪局告发顽固局长贪污受贿。 结果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顽固局长有神庇佑,就在顽固局长被反贪局请去调查的时候,龙国中央厅颁布了反贪严打的政令。 反贪局不敢马虎行事,一点点的抽丝拨茧小心求证,最终查出来是大官诬告,于是这位大官反倒把自己给送进监狱去了。
这一次的事件比较轰动,更是惊动了龙国领导阶层。 领导阶层在暗中考察了顽固一段时间后看中了他地正直不阿,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从一个小小的组长飞快的提升到副局的位置,最后更坐上了局长的位子。 顽固局长并没有因此骄傲自大,反而更加狠抓高官子弟的犯罪事件,不管你地官有多大,也不管你家里什么人在做什么官,只要落在这位局长的手里。 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位局长又从来不受威胁和利诱,所以也得到了顽固局长地称号。
虽然在一部份人眼里都把顽固局长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叶箫等一帮下属对顽固局长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顽固局长朝叶箫点了点头,说道:“通知所有的警员马上撤离,这次的案件交由国家指派的特别行动小组负责。 ”
“特别行动小组?”叶箫诧异的看了看跟局长一起进来的人,又抬头看了看还端坐在二楼地11,联想到11说要等人,而那个老人也说了一句“你赢了”的奇怪的话。 叶箫马上就猜想到,11要等的肯定就是这批人。 而这些人就是过来帮他料理后事的。
可是,他们是谁?
同时,叶箫还注意到有三个人成品字型站在最前面,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模样,长的文文弱弱地。 他左边的人年纪也差不多,不过身材要魁梧许多。 右边的就相对要老一些,大概五六十岁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老头子的鼻子有点红红的。很明显是老酒虫地后遗症。 顽固局长就站在这三个人的侧面稍后的位置,倒成了陪站的,看样子这三个人的官阶明显比局长还要高出很多。 剩下的十七个人站成一排守在门口。 这些人都是很随意的站着,有的双手环抱胸前,更有几个还在东看西看,根本不像纪律严明的部队或警察。 可是很奇怪的是。 叶箫很明显地感觉到从这些人身上透过来一种莫名地压力,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站在这些人面前,就隐隐感觉到前面好像有一堵无形地墙向他压过来。
“干什么还站在这里?还不快去?”顽固局长一声喝止令叶箫顿时清醒许多,回过神应了一声后,急急忙忙往前方的警队组长他们走去。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忽然叫道:“等一下。 ”
叶箫停下脚步,回过身愣愣的看着他。
中年人看了看四周,问道:“有没有人离开过?”
“呃,除了徐子洋受惊过度被送往医院之外。 其余两百四十七个现场目击证人都没有离开。 ”
“徐子洋?”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徐谦的孙子?”
“对。 ”叶箫点了点头道。
“好了。 没你的事了,去通知警员撤离吧。 ”
“是!”叶箫敬了个礼后匆匆走到警队组长身边。 小声的交待了几句,然后走到酒吧中间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大声叫道:“所有的同事马上撤离现场,这次的案件将交由国家指派的特别行动小组负责接手。 ”
没有太多的异议,那些尸体早就被警方运走,剩下的警员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后就开始井然有序的离开了酒吧。
叶箫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警察,在走出酒吧之前,他抬头看了二楼的11一眼,满怀着心事默然离开。
在叶箫出去后,带头的中年人转头朝还站在一边的顽固局长说道:“仇局长,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 ”
仇局长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说完后,局长就转身出去了,酒吧里只剩下两百多个目击者,坐在二楼的一桌五人,以及所谓的特别行动组的二十个人。
酒吧再一次变的静悄悄的,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些特别小组的人身上。
带头的中年人走上前几步,沉稳平和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各位,我们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组,这次的恶性斗殴致人死亡案件将由我们国安局接手。 ”
说着,中年人抬头看向二楼,正好与一直注视着这边的11地目光对了一眼。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 中年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应该很累了,而且很想早点回家休息。 放心,不会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现在只要你们所有人跟我们一起回到总局去做一份口供笔录,签了名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外面已经有五辆大巴在等你们,而且警方已经拉开警界线,将记者和围观群众都拉开一段距离,你们可以放心出去。 不会有人拍下你们的。 ”中年人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整个酒吧里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话。 仿佛他本人就站在你耳边说话一样。
二楼,冯旦全面露诧异地说道:“看问天走路的样子,他明显不会武功,又怎么会有这么深厚地功力?奇怪,他是怎么练上来的?”顿了一下,他又说道:“问天这个人你要小心了,我看不透这个人。 我总感觉……”说到这。 冯旦全就停住不说了,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后半句是什么。
在冯旦全说话的同时,楼下的中年人抬头往他望来。 冯旦全眼中透过一丝冷芒,朝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而中年人的表现却与他相反,中年人朝他微微笑了笑,随后才转过头朝站在身后的一个人说道:“注意点。 ”
那个人点了点头,上前拍拍手叫道:“好了。 大家现在分排站好,按照顺序出去。 出门后就直接上大巴,我们地人会陪同你们一起回总部给每人做一份笔录,做完笔录再签了名的人就可以直接回家或者回学校了。 ”
站在后面的十几个人马上分出一部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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