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没问你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百里这一天天的,过的那叫一个无奈。
苏柳简单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苏百里听完皱起眉头,由于担心苏柳站的太久会累,苏老爹带着苏柳进了院子。
“鱼汤?”按照宫中御医所言,分明就不是什么中毒的迹象,况且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他还特意找了御医来确认过。
御医告诉他,那是一种过敏的现象。
可那碗鱼汤已经不再,苏百里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过敏。只能让人把李大夫找来,他有检查过,应该知道。
李大夫过来自后告诉苏百里,鱼汤里面还有贝类。
也许是因为贝类过敏。
这下子苏百里就释然了,不过也老大郁闷的,他堂堂一个宰相,消息居然还没一个内宅妇人来的灵通,实在是需要好好深思一番。
可也不能怪人苏老爹,每天就围着朝堂和宝贝女儿转悠了。
又想起刘大人说的那些流言,虽然他们是深圳不怕影子斜,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讲道理的人,会听信那些流言。
想到这里,苏百里小心的开口:“柳柳,太子殿下来找你,所为何事?”
苏柳淡漠的笑了一下,望着苏百里担忧的容颜,她曾经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今生,一定要做一个好女儿,永远陪在苏百里的身边。
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她做的一些事情,甚至都不敢告诉苏百里,要如何,才能开口。
“太子殿下,不过是来问我和长公主殿下之间的事情。”对于这些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却是这般的难以启齿。
两父女都心知肚明,知道有些事情,无法解释的通,也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柳儿,你长大了,许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自己清楚,从而做出最冷静的判断。”苏百里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女儿,会慢慢的长大,而他也会渐渐的老去,不能保护一辈子。
“爹爹,您放心,该怎么做,做什么,女儿的心里都是有数的。”苏柳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如今已和萧景芳,说的清清楚楚,此生再也不见。
无论萧景芳送来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她的态度都是如此,并非她心狠,正因为在意,所以更加不能容忍背叛和欺骗。
这个人,真的伤害了她,况且,前一世,她真的成功了。
苏流一想到就觉得十分心寒,萧景芳究竟是有多少的魔障,才可以让她一边算计着自己,一边还在为她哭天抹泪的伤心?
伤心是真的吧,可是想要算计她的心,也是真的。
假不了。
她和她的友谊,两世的姐妹情,注定只能尘封,尘封在那些回忆当中,尘封在那些,记忆当中。
“这些天怎么没有看到阿牧?”苏百里见苏柳伤心,立马岔开话题。
还忘记说,苏百里不仅是二十四孝的老爹,现在更是准女婿的代言人。
“他去了北方,说是要去谈生意。”苏柳很自然的说出来,说出来的同时,也觉得悲哀,同样是因为在意,所以不能忍受伤害。
可她却不知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希望。
苏柳想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人,说不定也是为了更好的报复他。
没日没夜的天人交战,苏柳无比的庆幸,时至今日,自己还能好好的或者。
“闺女,看来你们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不如爹早些订下亲事?”苏百里在征求苏柳的意见,深怕苏柳不同意,还补充了一句,“况且,现在外面还有些流言,说太子殿下因为你的亲事,所以伤心欲绝。闺女,人言可畏啊。”
苏柳没再说话,她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前世可没少吃这些苦,萧裴浩和她?亏他们想得出来。
她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去和苏倩拥有同一个丈夫,虽然这一世,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可苏柳还是觉得,很恶心。
于是,她看着苏百里,轻轻的点头:“好。”
所以,一切都还是围绕着原有的轨迹发展,不管她做什么,也不管她瞎折腾什么,无法改变的东西,永远都无法改变。
她的心,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排斥…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难得安闲的时候
第六十四章难得安闲的时候
苏柳这些天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苏倩和李玉兰被禁足,过了几天景王差人来,把苏倩借走,说在齐都滞留许久,要回封地。
苏倩走的那一天,苏柳还很好心的去送过她。
她原本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苏倩,却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躲避就可以躲避的了,比如苏倩对她的仇恨。
她让这个人,承受和她前世一样的痛,可她却不知道,光光是这样,远远不够,这个人只会怪罪她,把什么错都怪到她身上。
这个时候苏柳不懂,她不知道人心狠起来,会做出怎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等到日后她懂得,却再也来不及了。
从而让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苏柳只愿,这一生再也不要见到苏倩。至于李玉兰,不知道是转性了,还是就喜欢被禁足,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可是苏柳还是派人注意李玉兰的一举一动,免得这个人又要做什么。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何清姨娘会送来一碗鱼汤,李大夫告诉她,鱼汤和樱桃不能一起食用。
从而让苏柳对清姨娘也留了心,果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可她似乎很聪明,让人抓不出什么错处来。
这会儿每天诚心诚意的跪在佛堂里面,据说是为了苏柳祈福,苏柳曾经向苏百里提过,想把清姨娘赶出去,可她爹好像没放在心上。
苏柳也不能去干涉她老爹的姨娘,毕竟不是萧逸牧的。她暗自下定决心,若是今生萧逸牧还有那么多的姨娘,她一定会,一个个的把那些姨娘给弄死。
太子殿下的过敏症状,持续了许久,她询问过李大夫,李大夫说一般海鲜过敏,并不会持续很久,但也是因人而异。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海鲜过敏三个月,估计也只有萧裴浩了,太子殿下毕竟尊贵,可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倒是很有空嘛。
三天两头送书信给她,约她出去游玩。
也不怕齐威帝有什么微词。
“小姐,又是太子殿下?”木莲小声的问道。
自从这个丫头被苏柳责罚过之后,就有些小心翼翼的。
苏柳有些忍俊不禁,“对,太子殿下,日后再看到这些东西,直接回绝便是,不要把东西拿进来了。”
木莲点头称是。然后拿着那书信焚烧掉。
萧逸牧这些日子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和苏柳少有联系,只是偶尔送一些书信过来,夹杂着一些小礼物。
若是十五岁的苏柳收到,定然会很开心的吧。
可是却是她收到的,她对萧逸牧的爱,并不纯粹。
爱恨掺杂,挣不开,逃不掉,舍不弃。
她只能拿着萧逸牧送的礼物,苦苦的挣扎,“木莲,收起来吧。”
她已经决定,在嫁给萧逸牧一次,然后在痛苦一次?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也许会幸福的也不一定。
可是?这些事情,哪里有这么多的可是。
萧逸牧离开三月,他给她的书信有提及,近期归来。
算算日子,大约也就是这些天。
苏柳开始有了期待,在萧逸牧离开的日子,她总是会回忆起前世的事情,还有临死之前,萧逸牧抱着她时,那温柔的语气。
“真是自欺欺人。”苏柳低语,她都不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说些什么了。
“柳柳,你又在欺负这些鱼了。”萧逸牧的声音传来,苏柳手里的鱼食被她下意识的捏紧,然后有点尴尬的松开。
她呆呆傻傻的看着萧逸牧,这个人不是应该还没回来吗?怎么忽然就…
“你怎么来了?”苏柳脱口而出。
萧逸牧觉得他简直是来找虐的,明明很着急的事情,却紧赶慢赶的完成,寄出去书信,却嫌弃书信太慢,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小姑娘完全没有想他啊,“柳柳,你这般说,我会伤心的。”
“…”苏柳无言以对,尴尬的别开脸,继续开始喂鱼,“我才看到你的书信,你说还有几日回来。”
“柳柳,书信是有时间的。”萧逸牧笑起,那笑容好看得很,她看得有些出神。
“可也没有…”苏柳想说,可也没有这么快吧,莫非是为了她?
可苏柳却告诉自己万万不能想入非非,她以前也认为,萧逸牧会为了她,早一些回来,可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萧逸牧总是在给她希望之后,再给她绝望,绝望的如此彻底。
“柳柳,我想快一些回来见你,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我很担心你。”萧逸牧轻轻开口,至于苏柳的态度,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他把这些归咎于小姑娘生病,身子不好。生母不慈,多多少少脾气会有些古怪。
可他却乐意受着,小姑娘如今已经盘上发髻,眉眼有些长开,不施粉黛的模样,看着略微有些苍白的病态。
漂亮的容颜,却有些美中不足。
“是吗?”苏柳听到这话,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有时候失望久了,反而觉得,失望才是正确的。
“柳柳,最近有何事发生?”萧逸牧关心的是这些。
苏柳着实有些无言,萧逸牧也太关心这些了吧?说实话,萧逸牧和前世有了很大的区别,前世的他做生意不择手段。
今生的他,却是一个儒商,可是却陪着她一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柳有些阴暗的想着,莫非他其实也很像做一个坏人,不过因为儒商的形象根深蒂固了,所以才跟她一起算计内宅妇人,并且还算计的这般兴奋。
“李玉兰被爹爹禁足,清姨娘说李玉兰指使她谋害我,苏倩被景王带回了封地。”苏柳轻描淡写的开口。
萧逸牧的眉头皱的深深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呢。
“可等我去质问清姨娘,她却改了口,非说是因为想要脱罪,胡乱说的。”苏柳想不通,萧逸牧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其实是有蹊跷的,查无可查。
除了真的没有这件事,那边是:被什么人掩盖住了事实,并且那个人的势力和能力,远远在他之上。
“这件事情还有很大的疑虑,清姨娘的身家干净得很,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被继父卖进勾栏,然后遇见苏伯伯的上峰,从而送给了苏伯伯。”萧逸牧也说不出诡异感在什么地方。
“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这世间哪有一个母亲,如她一般的心狠。”苏柳颇为自嘲的开口,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
萧逸牧却想告诉苏柳,这世间奇怪的事情多的是,比如还有母亲,会在他的面前,结束生命。
那般的猝不及防。
让他只能接受。
“柳柳?还有呢?”萧逸牧收到的消息,可不止这一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柳。
苏柳被他看得有些烦躁,“你什么都知道,何苦还要问我。”
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只是想不通萧逸牧的所作所为,明明知道,却还要再问一次。
“因为,我想听你说话。”萧逸牧望着苏柳,温柔的开口,温柔的苏柳觉得,十分诡异。
可她却没由来的,听进去了,“太子殿下经常送来书信和拜帖,信是给景芳道歉用的,拜帖则是邀请我出去游玩。”
说起萧景芳两人都是一阵的沉默,对于萧逸牧而言,萧景芳不仅仅是长公主,还有一个媒人的身份。
萧景芳曾经来找过苏柳几次,全部被拒绝了,苏柳没有改变称呼,并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是把这份感情,放在心中。
慢慢的,慢慢的淡去。
“他还真是积极呢。”一连三个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以为他不知道。
积极又能有什么用,苏柳横竖是不会出去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不是很清楚,太子殿下想做什么。”苏柳淡漠的开口,萧逸牧和苏柳说了一会儿话,计算着苏百里下朝的时间,打算去和苏百里商量一些事情。
比如,他和苏柳的婚事。
苏柳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还会不知道吗?萧裴浩这些年,一直没有立太子妃,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苏柳目送萧逸牧离开,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能自己知道。
她懂,却不能懂太多,有些事情,不能说,其实她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以后的事情,所以对于苏百里和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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