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我家小姐她……”
“都给我闭嘴!”欧阳弥轩一声低沉的怒吼,震慑的绢蕊和砚台安静的闭上了嘴吧。
良久。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令人压抑。
砚台见欧阳弥轩面色一起很沉重,猜想,唐可心的情况应该很不乐观,小声的开口:“师傅,唐小姐她……”
不待砚台把话说完,欧阳弥轩收回替唐可心号脉的手,蹙眉吩咐道:“研墨!”
“是!”砚台一听,应声朝着客房里的书桌走去。
欧阳弥轩坐在床边,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唐可心,眉心越蹙越紧。
她中的毒,名为七日梦,七日内不会发作,仍然会与常人无异。
但,七天之后……
七天之后,便会丧失意识,永远的沉睡。
若想解毒,除了普通的解毒草药之外,还需要三仙草。
然而,距他所知,三仙草只生长在幽洲的冥云沼泽附近的灌木丛中,非常的稀少。
可遇,而不可求。
况且,此处距离冥云沼泽路途遥远,就算是使用法宝,神行驹,也无法保证能在六日内,寻到草药,并返回。
眼下,除了运用灵力暂时将她体内的毒素暂时压制住,别无它法。
“师傅,墨研好了!”砚台喊道。
欧阳弥轩轻轻的“嗯!”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在纸上写下了几味解毒所需要的药材,欧阳弥轩将药方交到砚台的手中:“速速去将上面的药抓来!”
“是!”砚台接过药方,转身离开了。
正文 第59章 身中剧毒,设法解救
欧阳弥轩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绢蕊,一脸严肃的命令道:“绢蕊,你去门外守着,未经我的许可,不允许任何进来!”
“是!”绢蕊点了点头,退出屋外,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欧阳弥轩与昏迷中的唐可心。
站在床前,欧阳弥轩垂着眼,静静的注视了唐可心一会儿之后,走上前去,将唐可心扶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砚台抓完药回来的时候,欧阳弥轩刚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需一眼,砚台便知道他又耗损了他的灵力,来救唐可心,二话不说,将手里的药塞进绢蕊的心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送进了欧阳弥轩的嘴里。
咽下药丸,欧阳弥轩扶着门框站定,定了定神,好让身体缓和一下。
此时,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脸色也有些不太正常,足见,为了压制住唐可心体内的毒素,他耗损了不少灵力。
没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欧阳弥轩的脸色恢复了一些。
他抬眸看向绢蕊,“一个时辰之后,你家小姐便会醒来,到时,我会让砚台把药送过来,你喂她把药服下即可!”
“奴婢知道了,国师大人您就放心去歇息吧!”绢蕊福了福身子,点头回应。
绢蕊话一说完,欧阳弥轩又对站在他面前的砚台吩咐道:“砚台,你去找小二再要一间客房,记住,一定要离这边近一些的!”
“徒儿知道!”砚台说着,穿过走廊,下了楼。
欧阳弥轩坐在桌旁,端起绢蕊递过来的茶,饮尽。
……
一个时辰之后,唐可心果然如欧阳弥轩所说的,醒了过来。
绢蕊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将砚台刚刚送过来的药,一口一口的喂唐可心服下。
唐可心服下药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屋外,砚台静静的守候着。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然而,隔壁房间里,欧阳弥轩却迟迟未有入睡,一直伫立在窗边,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发呆,微微皱着的眉头,似是在深思着。
那红衣女子已中了他的玉寒针,虽不是什么要害之处,但也足已令她在短期内无法再形动自如。
他正好,借这个时间去追查她的栖身之处。
一旦发现她的踪迹,他绝不会再手下留情,非让她交出解药不可。
看来,短期内,他还是有必要限制一下唐可心的自由才行,以免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想到这。
欧阳弥轩心中有了打算。
转眸思索片刻,欧阳弥轩摊开手掌,当掌心里带着蓝光的白雾消散之后,星罗盘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欧阳弥轩竖起剑指,注入灵力,星罗盘瞬间变大,罗盘上的红色透明指针,仍旧指向南方……
欧阳弥轩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星宿使者就在邺城或者淮江镇里。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赶紧找到那名红衣女子,拿到解药将唐可心身上的毒给解了。
幸好他事先在唐可心的房间里撒下了云光粉,只要追寻着沾有云光粉的脚印或者轨迹,便可以找到红衣女子。
忽而,欧阳弥轩胸口一阵疼痛。
“咳咳咳……”他抚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几声。
关上窗户,欧阳弥轩盘坐在床上,吐纳调息,开始疗伤。
这一夜,渐渐平静。
……
在这同一时间里,通往西洲国的路途上,云朔所带领的和亲车队,正缓缓的走向西洲国的边境。
正文 第60章 新婚之夜,疑心之始(1)
阳光明媚,和风万里。
蔚蓝的天空中,白云簇簇。
辽阔的西洲原野,万马奔腾,牛羊遍野。
远处,连绵的山脉,高低起伏,壮丽肃然。
清新怡人的空气中,飘散着青青绿草的香味,教人心旷神怡。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原野的大道上,一匹白马傲然的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云朔环抱着唐婉君骑在马背上,紫色的衣摆与唐婉君素雅的长袖迎风而扬,两人的乌发在微微的轻风中飘荡,纠缠,防若一体。
唐婉君小鸟依人的靠在云硕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开心的微笑。
云朔嘴角含笑,凝视着唐婉君的眼神含情脉脉,充满了怜爱与宠腻。
他就是喜欢她的真,喜欢她的不造作,就算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在面对他时,也是一如既往的坦诚与直白。
再过不久,便可抵达西洲国的国都。
回宫后,便会举行他与她的新婚大典。
从此以后,他便可以与她携手度过每一天,他的未来,将不再孤独。
想到这,云朔嘴角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夹紧马肚,抓紧缰绳,云朔扬起了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儿的身上。
“驾!”
马儿加快速度,奔跑了起来。
……
西洲国。
皇宫。
太子寝宫,云锦殿。
奢华的宫殿里,大红灯笼高挂,红色的宫帘,红色被褥,红色的蜡烛……
一身红色喜袍的唐婉君,顶着绣有龙凤呈祥的火红色盖头,端坐在床上。
露在袖外的纤细双手,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抓着衣裙不放。
今夜过后。
她就是西洲国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妃,是他的人了。
从此以后,她便可以独享他的深情,他的专宠,他的爱怜……
在这个全新的国度,过她所希望的幸福生活。
想起云朔对这一路上,对她的温柔,体贴和宠爱,盖头下的唐婉君不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美丽的双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过了许久。
“见过太子殿下下,祝太子殿与太子妃早生贵子,长长久久!”
寝殿外传来侍女的行礼声,唐婉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退下吧!”
紧接着传来的是云朔带着喜悦的声音。
“是!”
侍女们应声退下了!
当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停止,宫殿的大门被关上。
一身红色喜袍的云朔,一步步来到了唐婉君的身前。
如果说此时的唐婉君的内心是紧张,激动的,那云朔,又何尝不是。
生在帝王家,云朔早已做好和亲的准备,他深知自已的身份,立场,身上所背负的责任,是由不得他做选择的。
不过喜欢与否,爱与不爱,他终将是要娶一个身份与之匹配之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如此幸运。
缓缓的掀起了盖头。
映入他眼帘的,是唐婉君娇羞绝美的容颜。
烛光闪烁。
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
感受到云朔炙热的视线,唐婉君紧张的慢慢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太子……唔……”
不等唐婉君把话说完,云朔便将其扑倒在床。
热烈地吻,落了下来,细密而温柔!
两人深情的拥吻着,彼此地衣衫不知何时已然尽褪,云朔的吻,顺着唐婉君的眉眼,一路向下……
床帷,被云朔扯下,阻隔了外界。
就在唐婉君全身心的沉浸在云朔的无限柔情之中,两人就要跨越爱的界点之时……
云朔徒然一把推开了她,蹙着剑眉,双目睁圆的看着她。
正文 第61章 新婚之夜,疑心之始(2)
“云哥哥,你……怎么啦?”唐婉君不解的看着云朔。
云哥哥,是云朔特许唐婉君对他的称呼,两人独处时,她都是这样叫他的,每次听到她这样叫他,云朔的心里都觉得十分的窝心。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内心……
“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你累了就早些歇息吧!”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云朔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宫。
硕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满心不解的唐可心。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屋外,传来晁庆惊诧的声音,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
走在去往书房的长廊上,云朔陷入了深思。
他很疑惑。
唐婉君的肩头上,没有火焰印记。
那日在白兰花树下,他清楚的看见了她肩头的红色火焰印记。
然,唐婉君的肩头上,洁白光滑,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她?
但,眉眼,身形,举手投足,就连说话时的语气语调都那样如出一辙,还有他在朱神庙遗失的白虎玉牌,对与在朱神庙发生的一切,也是清楚的很。
她是她?
那为何肩头上没有印记?
是他看错了?
不……没有,他敢肯定他没有看错!
一时间,云朔无法分辨,他进入了反复疑惑与纠结的过程中。
深思的同时,他已来到了书房。
看出云朔脸上的阴沉,晁庆很聪明的静静站在一旁,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是充满了不解。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夜值千金。
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的大好日子。
这太子殿下不与太子妃共度良宵,跑到这书房来做什么?
还有,这大喜的日子,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太子殿下却是眉头紧皱,一脸阴沉?
难道,方才在寝殿里,发什么了不好的事吗?
就在晁庆纳闷之迹,一直沉思的云朔开口唤了他一声。
“晁庆!”
“奴才在!”晁庆供手应声。
“去把张太医请来!”云朔淡淡的说。
“太子殿下您身体不适吗?”一听到云朔说让他请太医,晁庆立刻紧张了起来。
“并非本太子身体不适,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一下他!”云朔平静的解释道。
这件事情,他必须亲自找太医确认清楚。
倘若……她真的不是她……那她……
后面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敢想,一切,就等事情弄清楚了之后,再说吧!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奴才了,太子您稍等,奴才这就去请张太医!”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令人焦灼不安的。
大约一刻钟之后。
晁庆领着张太医来到了书房。
一看见张太医,云朔便立抓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张太医,本太子有一事想要请教与你,你只需如实作答即可!”
“微臣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太医捋了捋胡须,行礼,恭敬的回答道。
“人身上的印记,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凭空消失?”云朔想了想,开口询问。
闻言,张太医皱起了眉,“不知太子殿下所指的是那种印记?”
“人身上的印记有分那几种?”云朔又问。
张太医想了想,缓缓道来:“一种是受伤所留下的疤痕,一种是人天生就长在身上的胎记!”
“这两种有何分别?”问到重点,云朔心里不经紧张了起来。
“前者可以借助药物或是能力修为高的人帮忙祛除,后者则相反,天生的胎记,是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