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是:“莫急,你们很快就发现,今天会很漫长”
……
……
今天,会是一个很漫长的一天。甚至,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会令人感到漫长,感到难熬。
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漫长的一天。
王策从没担心皇帝的安危,一个皇帝身上三件至宝,绝对不是一般武者能对付的。尤其,皇帝身边还有一个神秘的大内营。
很多东西交织在一起,许多线索交织在一起,有一些迷乱了,像是被笼罩了许多的迷雾。有某些大人物们,想要在迷雾的另一端,布置了一些什么,等待暗算机会。
王策觉得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才刚刚翻开最精彩的一页,没必要拿自家小命去满足别人的空虚。
“老板,来壶茶。”
南衙大院的侧面,有一个小茶馆。最近换了一个有点年纪的老板,却有一手出色煮茶功夫,不少南衙成员都爱在闲暇时来这里坐坐。
王策端详一下这位有些年纪的老板,这老板被看得不太自在的搓搓手堆笑:“大爷,你们要什么茶,我这里有……就是你们人太多了。小店太小。”
“随便来点。其他人都去斜对面的酒楼等吧。”王策忽然一笑,向流露焦急的众人淡然道:“莫急”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皇宫某一个大殿里。沙漏中,细沙徐徐流动的声响,甚至像钟声一样响亮,令人烦躁。时间就像沙粒一样无情的流淌,不为任何人逗留。
“天快黑了。皇帝,你仍然不肯改变主意?为什么?你真的自信两衙不会出乱子?”
皇帝淡淡道:“我本来可以下令大内营击毙你们。但是,我没有。”
唐正珏半卧在大殿之巅,轻悠悠的晃动酒瓶,声音穿透入大殿:“天亮前,那是皇帝你的最后机会。”
谈季如忽然阴柔的笑了:“唐正珏,两衙的内乱失败了。因为王策,是吗?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很头疼。”
良久的沉默,然后,唐正珏淡然道:“那是安阳他们的事。”
……
……
夜幕悄然降临。
持续的等待,令人心焦不已。
这时,一条人影快速的飞驰赶来,低声汇报:“王大人,有发现。”
“东宁人有三名高手潜出,正往东北方向出发”
王策颌首表示知道:“是否还有人继续监视”
“是的。”这名特务低声道:“不过,估计若然是品武院的人出马,很难会一直监视。”
两国特务集团是老对手了,谁还不知道谁的本事。
王策悄然转动茶杯,茶水渐凉。又是一条人影快速赶来:“大人,东宁人有一名应当是武尊的高手离开,跟不上。”
如果两衙这次不给加班费,老子就辞职不干了。王策愤然,站立起来,目光清澈
“我要一组甲等供奉,其他人原地待命。女人,我们出发”
转眼,王策率领几人消失在夜幕中。
正文 第139章 脉络,再一次歪楼
第139章 脉络,再一次歪楼
仍然是五章,你一定不相信。看着那么少的月票,我也不相信,本书的书友哪里去了?
三名东宁人一路无声无息的滑翔。不多时,眼看来到一个地势较为复杂的路口。
忽然间,三人悄然落下去,转眼就消失在复杂的建筑当中。
一路悄然监视过来的南衙特务低骂一声:“又来这套,果然是品武院的。”
品武院这一个躲避追踪监视的路数,往往简单而容易奏效。尤其是监视的人数比较少的时候。
“追。”南衙特务沉吟一下,立刻做出决定,两个人分成两路来追
不多时,当他们都追去之后。这附近一个消失的东宁人悄然出现,快速无比的往某个方向赶去。
“北唐户部”这名东宁人悄然的一个翻滚,轻巧的借着一片乌云和环境,悄然掠入其中,无声的吊在围墙上。
半晌,才如狸猫一般的潜入其中。
……
……
一只只的暗红蝙蝠,从房顶上不住的掠过。
诸海棠锁眉,轻声道:“我们这是去?”
“没错,是去户部。”王策满足了女人的好奇心。
诸海棠流露一抹吃惊:“可是可是”可是,王策根本就不知道东宁人到底哪一波人马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东宁人马的去向。
如果是品武院,为了在监视下隐瞒真正目的,一般会出动三波人马,让监视者无所适从。最终基本会跟丢,这是品武院一贯的路数。
王策温和的笑了笑:“没错,是品武院的人马。而且,我知道他们不论怎么玩花样,最后的目的地一定是户部。”
户部今天莫名其妙的火,以及……诸海棠隐约好像发现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王策忽然问:“你认为哪一个国家最在乎北唐”
诸海棠茫然,这有点超过她的常见思考范围了。作为一名主要埋头修炼的女人,她一般不会考虑这些,以她的职务实在也没必要。
一名供奉倒是突然接嘴:“东宁。”
“不错,是东宁”东宁和北唐,就像当年的美帝和英国佬,或者美帝跟小鬼子。要崛起,遏制对方就是必须的。
没人会想到,户部的火会跟皇帝及某些人有关。这么天马行空的思路,根本就不正常。就好像没人会觉得世贸是美帝自家不高兴撞倒的。
王策言简意赅:“户部关系一国财政税收,一国财源决定一国实力。东宁人大概恨不得他们多长几个脑袋把事情弄清楚。”
诸海棠忽然觉得不对:“那我们关心东宁人做什么?”
我并非关心东宁人做什么。我只是关心别的,不过,我很帅这个秘密,一般我不会告诉别人。王策嘿然一笑。
眼底泛漾一抹理性,王策的眼角余光,从一座高楼扫过,又快速隐蔽的扫视身边的三名供奉,无声的轻轻一笑。
今日王策节制两衙以来,纵然是最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呈现了令人吃惊的能力,几乎每一条命令都面面俱到了。
王策唯一忽略的,或许是有意无意忽略掉的,只有一点也是两衙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没注意到的一点,因为他们习惯了。
在这一个飞檐走壁甚至能飞翔的世界,居高临下是监视的最佳方案王策唯一没有下达的命令,就是占领高处。
……
……
当王策几人飘然赶到户部一带,王大年亲自匆匆过来:“大人”
“大人,户部一直被封锁,没发现其他人进出。”王大年沉声道:“只是按照大人的意思,允许他们的家人送饭菜进去。户部官员在里边叫嚷得厉害,要不要……”
“不管他们。”王策耸肩,若不是担心拿户部被封锁来栽赃陷害,他甚至不在乎那些家伙的死活。
坦白说,户部被封锁的这些时候,要栽赃坑害王策,那是举手之劳。王策随便就能想出很多办法,罢官倒未必,让自家惹得一身骚气那是最起码的。
不过,皇室和皇帝决裂,文武百官摆明不愿插手。如此一来,罢王策的官很难,罢官也没意义了。这是某些人没拿户部做文章的原因。
看来,当前局势跟以前不一样了。那是你死我活,不会有第二个结果了。王策微笑,皇室如果针对他发动,那绝对是致命的,而不是折腾玩玩。
“王大年,你们继续监视封锁。”
王策让王大年他们先走了,自家悠然自得的登上酒楼:“没理由饿肚子折磨自家。”
陆续坐下来,诸海棠到底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没懂王策的做法。
王策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活着,活着比别人开心高兴。今晚会很长,吃点东西吧。”
不经意间,王策又一次歪楼了。每一次他歪楼,总有人心焦,这一次也不例外。
……
……
“王策呢?”
户部里,某一个楼子里,有人这么问:“他怎么还不来?”
没人回答,只有一个有点年纪的文人凝重:“王策这少年很不简单,很是狡诈,他会不会察觉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要封锁户部。”
然后,一个黑影飘忽进来,压低声音,分明有说不出的迷惑和恼怒:“王策那小子,他,他居然跑去酒楼吃饭了”
如果是王策,多半会说:老大,肚子饿,不吃饭你吃铁啊?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啪等得心焦的人气急败坏的摔掉花瓶,他们在这里等得两眼发直,王策居然有脸有心情跑去吃饭。那小子到底是来查案子的,还是来当大老爷的。
“王策一定会来?”某人忽然萌发了相当强烈的疑问。
碰上这一个无厘头的家伙,你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走下一步。
“会”这一个头顶斗笠的灰衣男坚定,心里隐约有一些嘀咕,他真没太大把握。按恩主的说法,甚至不知道王策到底想要什么,这种人你怎么猜,怎么判断下一步?
就好比,你看见城管,就知道有小贩要挨揍了。你看见美帝大兵,就知道一定有石油。你看见美国佬拯救世界,那就一定是好莱坞。
问题是,像王策这种做个爱爱都要忽然拔掉出去吃个饭,再回来的时候没准就在看电视的人,你怎么猜?你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打算做什么?
斗笠男握拳:“他一定会来他素来狡诈,户部今天发生的事,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
那个文人点头:“不错,虽然我不了解他,可当日我和他见面过,也交谈过,他很狡诈。他一定会来户部,而且他也来了。”只不过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而他们在这里冻得直跳脚,外加灌了满肚子的西北风。
“只要他来。”斗笠男冷冷道:“只要他来,看见我,他就一定会追下去。他到底对什么感兴趣,没人猜到,但他一定想抓到我。像他那样的人,上次抓我失败,这一次就一定不会再容忍失败。”
如果非要找出有什么能引来王策,那么,斗笠男就是所有人能想到的唯一。
不过,斗笠男也错了。王策的自尊没爆棚到无法容忍失败的地步,没那么傲娇。
那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一直不想知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皇室一定要杀陛下吗?陛下虽有不是,可他是北唐霸业的希望。”
“若然换了一个皇帝,那北唐百年的准备,或许就毁于一旦了。”
丝丝的烛光,照耀在这文人的脸上,竟然是一张很多高官都熟悉的脸
……
……
“所谓饱暖思yin欲”
王策一边剔牙,一边促狭道:“不如,去青楼逛一下再来。反正我是不太急。”
“你敢”诸海棠怒视:“先办正事,我们都不知你到底要办什么。你必须说”
“好吧,但是,我去青楼你不许跟我去。”王策感到失败,带一个妞儿去青楼?而且未来还是名义上的媳妇儿。这也太别扭人了。
酝酿了半天,王策忽然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小二,来壶茶”
不等诸海棠和供奉发呆,王策就大笑着说了:“陛下,两衙指挥使,以及守备军洛指挥使都被两名皇族武宗扣押,或者是堵在皇宫了。不会有危险。”
节制两衙后,半天下来,综合各方面的信息,王策很轻易就能得出不少结论。诸海棠点头,这个她也推测出来了。
今日户部,乃至两衙之乱,综合情报,显然是皇室暗中蓄谋。有心斩掉皇帝心腹的爪牙,这里必须强调,两衙只服从皇帝,跟皇族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皇帝在京城最值得信赖的武力,那就是两衙,以及大内营,御林亲军算半个。
如此一说,两衙对皇帝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皇室首先砍掉两衙,那绝对是正确的,等于打掉皇帝的耳目和一只手。按王策的话说,就是打人先打脸。
王策感觉,皇帝似乎在跟皇室武宗做最后的谈判:“我本以为,最多天黑,他们就能回来。结果没有,那说明某些人不甘心就这样收场。”
诸海棠若有所思,好像真是这样,又茫然:“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能有多复杂?”王策纳闷了,这件事哪里复杂了?最多就是户部牵涉多了,东宁人可能也在里边插了一脚。
王策恍然大悟,一脸坏笑:“女人,你坏了。居然盼望皇室跟陛下打得天翻地覆你太坏了。”
“好了,我们走。”王策正色。
诸海棠忽然问:“现在去做什么?”
王策挠头,果断道:“送死。有人很好客,在等我去送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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