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眼前所有景色顿时一变,宛如置身在宇宙当中。心中一个激灵:战灵幻术!不对,是太古上阶战灵。他一个灵光闪动,倒抽一口凉气。
来不及了。王策闷哼一声,心相被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轰中,震动不已。一下子就被打飞数千米,狼狈不堪的跌落下去。
这才注意,赵云和吕布也各自中了战灵幻术,被一招打伤,好在伤势不重,二人闪电的退却回来,屹立在他身边。
没了王策的心相牵制,半帝王魂见王策这边紧急,揉身过来。小武帝等五人再也困不住这灰衣武帝。
灰衣武帝爆喝一声,震动数十里,一下子脱身。和黑衣武帝从一南一北两个方向直扑王策过来。
“不好!”
半帝王魂杀意沸腾,无数明里暗里的武帝们,无不骇然欲绝。
无人能救援。
王策孤零零的站在半条山脉之巅,身边是赵云和吕布,忽然放声狂笑:“流枭,你个鬼鬼祟祟见不得光的老鼠。”
“流枭,你今日杀我不死,我王策异日必杀你大律百万千万!”
激烈的啸声,扶摇之上,杀气纵横数十里。
黑衣武帝浑身一震,怒火攻心,一刹那点燃了最决绝的杀意,冷酷道:“王策,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没机会?也太小瞧我了。王策眯眼,正要分解心相,却看见了一桩匪夷所思的事!
灰衣武帝几乎没有一丝停顿,转眼就从王策眼前闪电掠过,低沉的嗓音充满独特力度:“地无疆!”
恐怖的铁拳,酝酿着无穷的力量,瞬间击中错愕万分的黑衣武帝,或者,流枭!
“意志力量!”无数武帝惊骇冲口。
流枭身中恐怖绝伦的一拳,竟然发现无论如何飞腾,如何倒退,这大地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始终被这灰衣武帝给贴身轰击。
“以我之意志,给我破!”流枭的意志力量瞬间破掉灰衣武帝的意志。
然而,灰衣武帝冷酷一语,袭动九天:“天无道!”
他化身为苍穹之顶,顶天立地的一掌落下,伴随意志力量,真宛如天空把崩塌的力量运动在流枭身上。
噗嗤!流枭身上爆发咔嚓一声脆响,隔着面巾喷出大口鲜血:“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灰衣武帝淡淡道:“想杀王策,先过我这一关。”
流枭目光狰狞,狂啸:“战灵合体!八方离散。”一转一遁,化为八条身影,转眼一遁百里。又是太古上阶战灵。
灰衣武帝徐徐抬手,伸展五指摇曳:“星无芒!”
一时,漫天的星辰一霎暗淡无光,五指之间迸发无数道星辰一般的光辉,连续轰中八个身影。其中七个当场破灭,就剩下往南方的流枭闷哼重创喷血,拼命转眼遁去无踪!
七个幻灭的身影,七个被轰中的地点,顿时见到一股暗淡的蘑菇云冉冉升空。
半帝王魂五名年轻武帝,眼睛都快要成太阳了!
王策呆了呆。
灰衣武帝的目光投过来,竟然没有一丝恶意,反而全是和善。他微微一颌首,转身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王策抹头:“是他?还是他?”
第一卷 第650章 最后的武神卷
第650章最后的武神卷
精神状态不佳。大家吱声两句,给我一点鼓励吧。
一灰一黑,两武帝。
从一道杀王策,忽变为互相战斗起来,当真是变故突然,教人茫然。
黑衣的是流枭,灰衣的是谁?
思忖一二,王策咂咂嘴,感应数十里,察觉好几名武帝的气息,显然是有助战之心。
细细一想,王策飞遁在半空,焕发柔和的蔚蓝罡气,向四周抱拳一揖:“诸位有心了,王某领情。”
漆黑的冬夜中,数个声音从不同的方向,飘然传递:“天妖老弟,我等先回。”
王策和煦一笑,送别几名没露面的武帝,见一道暗红的光芒转眼而来。王策凛然,抬头抬手,刹那与之在半空中试探的各自交手一下!
一招切磋,来者止步,赫然是一名锦衣人,容颜俊美无比如绝代佳人一般,却偏偏是一身毛孔都似乎充满血腥气息。
锦衣人轻柔一笑,一种凛冽的血气扑面而来,其音酷烈:“在下,中洲薛天子!”
王策吃惊,耸肩一笑:“原来是紫血天子!你和他们?”
紫血天子的年纪也不大,约莫八十岁,容颜却是显得年轻,当真是俊美无双,稍有一点疏漏,就会走眼当成一名绝代美人:“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紫血天子一笑:“做人本来就该当想做就做,敢作敢为,那才痛快自在。”
王策失笑,这位杀人如麻的紫血天子居然也有有趣的一面呢,却不知,如果他不是天妖,想看紫血天子的笑脸,那怕是不太可能呢。
他伸手作势:“请!”
和紫血天子一道飞下,王策请八部龙安置,接待紫血天子,就自顾自的去处理军务了。
紫血天子的到来,并和王策为伍,是一个相当明确的信号。
王策敏感的,读出了其中的味道。
他是反抗人皇的旗帜,紫血天子到来,是一个意料中的事,这是第一个,只因为紫血天子素来是以杀伐果决闻名,所以果断的到来,成为第一个。
紫血天子是第一个,后边还会断断续续的来。当然,各路有意反抗人皇的人马,也不会贸然站队,总要细心斟酌许多,才会陆续做出决定。
……
……
战败了。
冬夜里,不计其数的上阳将士,仆从军将士,统统垂头丧气的在北唐军监视下,排列起来,轮流的把一身兵器和盔甲都丢在很大的空地上。
不一会的工夫,就堆出了二十多个小山。
战败了。战败了。这个掐灭所有希望和士气的念头,就像魔鬼一样,拼命的在将士们心里徘徊不去,像磨心一样不住的撕扯他们心里最痛苦的地方。
从白天,到现在,恰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光景。
上阳军没有炮灰军团,没有主力战灵军,等于连续高强度作战一整天,上阳军将士身心疲乏早已不堪。
很多将士都是把兵器甲胄一丢,然后就木然的,像行尸走肉一样半瞌睡的跟着来到临时构建的战俘营,直接往营帐里一躺,就昏昏入睡了。
实在太累了。
不要说上阳军,北唐军将士也疲惫不堪了。若不是战胜的好消息,一下子好像兴奋剂一样振奋了精神,只怕很多人也会抱着兵器就自动睡着过去。
中路,西路,人山人海,密集的人头攒动。
王策亲率大本营的文武将领,陆续亲自来中西两路巡查,见很多将士疲乏,交代道:“注意将士们和战俘们的保暖,莫要冻着了。”
“其次,这些兵器,陆续都集中收起来。”
军务参赞作为助理,干的就是这些主将不耐烦亲自处理的活,连连点头。
王策强调:“还有,我军将士连续作战一天,很是疲惫了。注意安排,轮流休息,不要把将士们给累着了。”
等待王策来总揽的军务,也真不少。
光是上阳中路军和西路军的投降,关系差不多四十万人的处理,就要细心的理顺畅了。
人吃的,马嚼的,穿的,住的,保暖的。种种兵器和甲胄,各种大中型战争工具的收缴,清理以及存放。
甭管是什么,凡是规模过万,就是一个门槛,一般将领都能处理,过十万,就是另一个门槛,势必需要高级将领。过五十万,那就真不是一般人能管理过来的。
光是管理,都能麻烦死了。何况,还要作战。要不,为什么说能统帅五十万大军规模以上的名将,很少呢。
多亏有空间异宝,后勤管理的压力不大呢。
王策少不得絮絮叨叨的交代一些重要事项,末了,再一次冷峻强调:“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杀俘,我就抄他满门。”
战后扫尾,相当琐碎。
好在王策有几名军务参赞,他只需交代下去就是了。
王策见了紫血天子一面,就自个先回营帐,一脑袋栽在床上,呼噜噜的瞌睡了。话说,加班真讨厌啊。
……
……
人声鼎沸,马蹄声,兵器声,甲胄声,欢呼声,会合成一股声浪,几乎掀开苍穹。
两天的轮流休整,让北唐军缓不过的身心,一下子就重新恢复过来,振奋了士气,大声的欢呼胜利。
王策一身紫金军服,头戴紫金冠,恰是显得英武非常。
从营帐一路慢慢的走,一边欣赏这些将士们兴高采烈的模样,王策轻笑,忽然感觉不论之前的战争有多么苦,哪怕只为赢得这一幕,大约也是值得了。
胜利,永远是最鼓舞人心的。
王策绽出快乐,步子变得轻快,来到一个营帐外,撩起来走入。
傅希文盘坐,一言不发。王策一笑,盘坐在书案的一旁:“战争结束了。”
傅希文直视:“今次罢了,凡是有人,战争从来不会停止。”
王策笑笑:“不管怎么说,总是一桩好事。”
傅希文默然点头,看着王策头发肩膀上的一些雪花:“外边下雪了?”
“前晚就下雪了。这两天,断断续续的吧。”王策拍去身上的雪花。
傅希文点头,站起来,端来一个小火炉,取来茶壶和雪水,融化在其中:“知道你要来,我给你准备了我珍藏的一品雪峰茶。”王策点头表示领情。
“战争结束了。”傅希文用了王策的口吻:“从陛下成为人皇,上阳一直战无不胜,今次是第一次大败。”也是决定性的一次。
“很多人,军机院院正,内阁辅政,乃至六部,都劝陛下,不要急于北上。”
王策浅笑:“这倒说不好,北上有北上的好,稳打稳扎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茶壶中的水惹了,傅希文摇头:“我支持北上。人皇一统之战,三大人皇的对手,是大律。上阳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一统东洲,北上是冒险,但我以为,这是必须的。”
“海洲太小太偏,中洲太混乱,其实,东洲格局也很乱。”上温皇帝成了中洲人皇,可中洲各国作风强悍,至今陷入苦战。
“上阳,北唐,一南一北。”他的神情很是复杂,忽然认真道:“上阳没机会了,是吗。”他的认真背后,藏着深深的悲哀。
王策坦然摇头,南北之战,是决定性的一战。上阳输,输掉的是东洲霸权,输掉的是发展空间,今后的东洲,将会是北唐的。
傅希文伤感的看着小火炉:“东宁……”
“东宁参战,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王策冷酷的杜绝了傅希文的侥幸。
傅希文挣扎:“杀俘,是北唐皇帝栽赃给你,你统辖北唐四分之三的兵力,取得北唐最重要的大捷,你的威望,你的权势,皇帝会……”
王策直接摧毁他的遐想:“北唐皇帝是顾博。顾博是武神后裔。我也是武神后裔,本来该姓顾。”
傅希文震惊低呼,沉默良久,嗓音嘶哑:“我懂了。”掩盖不住悲伤:“看来,输掉这一战,上阳争霸失败,是必然了。”
水开了,傅希文一下子老了几岁,憔悴的捻住雪白的茶叶,洒入其中。端起来,斟了两杯茶,他取来一杯,示意一下,一口喝掉。
也许被呛着了,他发出咳嗽声。
……
……
荒蛮五洲,某地。
一个绝对隐蔽的山腹,绚烂的光华从山腹的各个孔道和缝隙,刹那迸发尖锐的剑气。
山腹中,俨然坑道无数,其中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里,一名白衣人缓缓提着滴血的宝剑,四周是十余条尸体:“主上,此处的神孽不多,当真是神恩会的巢穴?”
人未出现,一连串的咳嗽声,便已回荡山腹中:“大哥,这自然不会有假。不过,神孽倒真也不多,却有些奇怪。”
“主上,顾隐,来这边。”无数甬道中,传来一个喊声,如果王策在,一定能认出是费饮血的声音。
顾博和顾隐,一道穿梭甬道过去。很快,便来到另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沿着费饮血的喊声,一并来到一个隐蔽的石室中。
顾锋和一名发色半灰的中年,也赶来了。
石室的墙壁被削下几层,墙壁上露出一个隐蔽的机关洞穴。费饮血没动里边的东西。
顾博情绪激荡,咳嗽越发的激烈,漫步走过去,打开机关小洞穴,把里边的东西取出来。
黑衣顾锋,白衣顾隐,费饮血和发色半灰的中年,流露喜悦之色,用力的握住拳头。东西终于拿到了。
顾博慢条斯理的摩挲卷轴,独特的材质,让他不必展开,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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