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有很多理论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实的见识过,所以才想着要找云之墨见识一下。
当然要是太为难的,长生也不想看,只要稍微见识一下就行。
钱多多在岛国的时候,见识过孟千帆使用阵法,也是因为有阵法,唐韵和唐耀才能在房间里躲藏一会儿。
当时唐韵和唐耀的气息以及各种存在都消失在房间里,只有走到阵法里边儿,才能看到墙角还有俩人在那儿。
这阵法要是用的好,绝对能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自己。
胡深那边儿的菜还没有做好,大概云之墨也感觉有些无聊,她站起身对长生说道:“你跟我站在这边来,我在布置的时候你可以动,但是不要走出这个区域。”
云之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儿,确认长生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这才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些石头,看似很随意的在地上丢着石子儿。
只不过当钱多多看清楚云之墨手里是啥东西之后,不由得咋舌,“这布阵还要用玉石,还真够奢侈的。”
“这不是一次性的东西,之后可以回收的。如果紧急的情况不能回收,那也无所谓,因为这东西是一些下脚料。”云之墨解释道,“玉石是一种极佳的阵石,所以你要是看到别人布阵,基本上也是玉石。”
钱多多点点头,又说道:“我看千帆的阵石上,还有一些花纹,他说那是他师父给他留下的东西,不知道他手里的是不是玉石。”
钱多多也稍微打量过孟千帆的阵石,只是上边儿的花纹太过于显眼,让钱多多下意识的忽略了阵石的材质。
不过想一想,应该也是啥玉石之类的东西。
云之墨布阵的手抖了一下,随机猛地转过头看向钱多多,急切的问道:“你说他阵石上带着花纹,能不能说一下是什么花纹?”
第1928章 就为了一个花纹
“我哪儿能记得,那么多花纹。”钱多多摊手一笑,“不过感觉上,和长生刀鞘上的花纹很像,应该是同一个出处吧。”
云之墨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些啥话,可是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她连忙低下头布置阵法,但是手指尖儿还是有着些许的抖动,这让钱多多感觉非常疑惑。
难道那阵石,还有啥了不得的作用?
云之墨只是问阵石,根本没有问孟千帆会阵法的事儿。
没一会儿,站在原地的长生眼神有些疑惑,她手抬高不知道在摸些啥,然后就开始在那块儿转圈儿。
看样子是阵法已经生效了,云之墨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钱多多,“你知道孟千帆的师父是谁吗?”
“不知道啊,咋了?”钱多多问道。
云之墨暂时没有回答钱多多的疑问,而是朝着长生说道:“你要是想要出来,可以跟我说一声,我现在和钱多多要说一些事情。”
阵法里的长生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也不管云之墨看不看的到,又在原地转起圈儿来。
“我可能和孟千帆,是同一个师父。”云之墨轻声说道。
啥?
我听错了?
嗯,绝对是听错了。
看到钱多多怀疑人生的眼神,云之墨只好把一些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在很多年之前,云之墨才只有几岁大小。
那个时候云之墨经常跑下山去玩儿,然后淘一些小玩意儿给没法下山的云之白看。
直到有一天,云之墨看到了旧书摊上的一本武侠小说,感觉这书云之白可能会喜欢,就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买了下来。
回到云之派之后,云之墨没有第一时间将小说分享给云之白,而是将这件事儿丢在了脑后。
晚上云之墨回到了房间里,又想起了那本小说,还看不懂多少字的云之墨随便翻了两下,就看到了画在书边儿上的一些图画。
小小年纪的云之墨,当时就感觉这些图画不是简单的东西,她借着手里头的字典找到了图画的名字,那就是阵法。
云之墨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阵法,但是也有听别人提起过。
因为年纪小,就没有怀疑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是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将其中有别人写的字都留了下来。
在整理的期间,云之墨发现这是两部分的东西,其中一部分是阵法,另一部分却是魅术。
那人还在书里写着,因为魅术修炼起来比较麻烦,所以要是修炼的话,还是催眠术更简单一些。
淘书都能淘来惊喜,云之墨就将阵法和魅术都拿去给云之白看。
然而云之白看到阵法就感觉头疼,好像回到了学数理化的那个时候,就打算将魅术的那一部分留了下来。
云之墨感觉姐妹俩一人一部分也不错,然后从上小学开始就在钻研阵法,到了后来终于有了些许的成就。
只是在云之派里边儿,云之墨只说是一个神秘老人教的,提都没有提那本书。
云之墨这边儿阵法有进步,云之白那边儿的魅术却没啥进步。
要不是云之墨真的会了阵法,那这本书妥妥的就是骗人的一本书。
可是云之墨可以布阵,那就是云之白的天赋,还没有到达练习魅术的标准。
因为有这么一本阵法的书,云之墨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些时候也能跟长老们谈一些条件。
所以云之墨认为,写下这本书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
不管对方是啥想法。
然而这么多年来,云之墨都没有找出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都已经死了这个心了。
今天钱多多提起那个带着花纹的阵石,云之墨就想到了书上曾经提过这么一个阵石,还举例其中的一块阵石有啥用处。
阵石的花纹很少见,整个华国的武林里边儿,数过来也就那么几个族群才会用这种花纹。
然而这几个族群,没有一个会阵法的。
孟千帆不属于这几个族群里边儿的,但又有一样的阵石,就让云之墨提起了一些希望。
要是能知道写下那本书的人是谁,云之墨绝对会登门拜谢。
可是钱多多不知打,孟千帆也没有提过。
“和我刀鞘上一样的花纹?那可供选择的就少了。”不知道啥时候长生已经走了出来,摇摇脑袋说道:“那些族群都已经不问世了,好多直接融入了普通人里边儿,南疆都没法找到。”
“你是咋出来的?”比起孟千帆的师父,钱多多更想问这么一个问题。
“她就画那么一个圈儿,我在里边儿绕了好久找不到出路。后来想绝对是自己感官受到了欺骗,所以就把我的刀放在了脚尖,踩着刀出来的。”长生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个圈儿也就两三米宽,长生的刀有两米多,只要运气不差绝对能顺着刀出来。
只是钱多多有些心疼那刀,咋说也是镶了一堆宝石的。
事实证明,就算镶上了宝石,长生也不会太在意这把刀受不受委屈。
听长生这么一插话,云之墨连忙问道:“我知道你们这些组群,使用的花纹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所以你能不能认出这个花纹,到底是哪个族群的?”
云之墨是无比的期望,自己能够找到写那本书的人。
有些话憋在心里,过了多久都想说出来。
“我只学了一点儿,可能认不准。”长生说道:“不过你得画准一点儿,要是你没画准就会有很大的差异。”
这花纹还能读出啥意思来?
钱多多感觉自己还是真是见识的少了。
“你这刀鞘上,花纹还有着意思?”钱多多问道。
“有啊,我刀鞘上是南疆长辈给我的祝福,以及一些加持,这个你是不懂的。”长生对着钱多多笑了下,“行了,人家小姑娘还着急呢,你别插话了。”
钱多多还是想知道,这些花纹到底是啥意思。
云之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纸笔,手依旧有些抖,下笔的时候却是极稳的。
大概云之墨已经在现实里临摹过很多次了,画花纹用的时间很短,也就是钱多多写几个字儿的时间。
只不过这画出来的花纹,钱多多感觉和长生刀鞘上的没啥区别。
第1929章 去问孟千帆
钱多多看不出区别,一直跟这个玩意儿接触的长生却瞅了出来,顿时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表情。
这表情里边儿有惊讶也有惊吓,有惊喜还有着犹豫。
光是这么一个表情,钱多多就能感受到长生心里的复杂程度。
只不过云之墨还没有抬起头来,所以没有看到长生到底是啥表情。
等云之墨抬起头来,长生的表情里已经看不出一点儿异样,她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花纹很久,才说道:“我看着这个不咋熟悉,应该是那些已经没影儿了的族群吧。就算是认出来了,我也找不到他们啊。”
“这样吗。”云之墨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但她还是礼貌的冲着长生笑了一下。
胡深那边儿的饭早就已经做好了,只不过因为这仨人还在聊一些事儿,所以都在等着仨人。
云之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耽误了好几个人吃饭,连忙说道:“我来你们这儿就是要蹭顿饭的,饭都好了,那就赶紧吃吧。”
其他人也感受到仨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但都默契的没有问出来。
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等云之墨走了之后,钱多多才看向依旧吃的津津有味的长生。
“你知道孟千帆的师父是谁。”钱多多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知道有什么用,反正早就死了,还不如让她认为别人还活着。”长生啃了一口肉,丝毫没有风度的将其中的骨头吐了出来,“再者说也不一定是你那朋友的师父,云之墨都能得到流落在外的书,你那朋友咋就不能得到一个阵石。说不定你那会阵法的朋友,也是从哪儿买来的东西呢。”
都有云之墨这么一个先例,谁知道孟千帆到底是自己学的,还是他师父在别人那儿学的,然后把东西给了他。
钱多多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儿,胡深听懂了俩人的对话,直接插言道:“我们这次进无名山不就是去救他吗,到时候见到他,就可以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了。”
胡深实在看不下去,长生可怜巴巴在那儿说谎的样子,还是把事儿推到孟千帆身上,这样也就不会出啥问题了。
钱多多听从了胡深的说法,他思考了一会儿,再次问道:“刚才你还没有说清楚,你刀鞘上到底写的啥,你长辈是祝你每次用刀,都糟蹋一下刀鞘吗?”
长生翻了一个白眼儿,将陌刀从身后取了出来,“啪”的一下丢在地上。
正在一旁揉肚子的黄良吓了一跳,心里十分担心那些被镶在刀鞘上的珠宝。
这要是刮蹭一下,损失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看到这面儿没,这上边儿写的是:装逼如风,常伴汝身。反面儿写的是:,要是装不过别人,就赶紧跑。”长生随手一指,一点儿认真的感觉都没有。
而这翻译出来的话,就更让钱多多想要打她一顿了。
谁家长辈儿会给后辈儿写这些玩意儿,再者说长辈们哪儿知道,啥叫装逼?
看到钱多多的脸色,胡深略显羞涩的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在南疆的时候,听过他们说起长生的这把刀。刀鞘是长生阿娘专门给长生打造的,是她十五岁时候的礼物。这一面的意思大概是:我知道你很喜欢出风头,也知道你绝对戒不了出风头。反面的大概意思就是:要是别人比你更厉害的话,那你就可以不用回南疆了。”
“卧槽,胡深你竟然掀我老底!”长生脸色莫名一红,看来是被胡深说对了上边儿的意思。
听胡深这么一说,钱多多就知道长生和她的阿娘,平常到底是用啥样儿的态度来交流了。
“那云之墨画的那个花纹,又是什么意思?”钱多多问道。
钱多多的问题一出口,长生就收回了要打向胡深的掌,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
啥?
“我认识的就那么有限的花纹,多的还真不知道。”长生无辜的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你不知道那是啥意思,咋知道那是谁画出来的花纹?”钱多多皱了下眉,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难不成花纹还能隔空告诉长生,它到底是哪个族群的花纹?
“因为我们的花纹,是有一定区别的。”长生说道:“就好像你和胡深都是北方人,可是能够口音里听出来你俩一个是冀北的,一个是黑省的,就是这个个区别。”
在钱多多看来,长生刀鞘上的花纹,都是长得一个德行。
估计更多的东西也没法问出来了,钱多多就不和长生再讨论花纹的事儿,而是开始分配今天晚上的守夜。
虽说旁边儿就是云之派的人,可是有的时候,云之派的人比无名山的东西还要恐怖。
再者说啥事儿都不能光靠别人,要是真的出了啥状况,还是得自己这边儿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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