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定局,那么他需要做的便是如何能把蒋正元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这才是最关键的。
骆宾王自然是第一个谈话的。
虽然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骆宾王调整的很快,虽然刘常生说的是考察,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召集常委们谈话,这个格调便定了下来,在这时候去打横板子,只会给刘常生没有大局观的感觉,骆宾王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所以在谈话的过程中,他自然是在一种平淡的语调中对蒋正元进行了褒奖。
几分钟之后,他的谈话便结束了——像这一类的谈话自然是点到为止。
刘常生看了一眼记录,然后笑着道:“骆书记,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柳部长的,需要尽快履行其俊岭市市委书记一职的手续,另外蒋正元同志燕华市市委书记一职也要加快步伐,吴部长的意思是要尽快把班子整合到位。”''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753
骆宾王心里头跟镜子照了似的,这只是借着吴部长的嘴说出来而已,这也让他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不畅快,目前的形势似乎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掌控自如,还存在着一些变数,但这也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
紧接着接受谈话的自然是景珊,她也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然后便是依照常委的排名一一进行了谈话,虽然人数不少,不过时间却是很快,下班前十分钟,谈话结束,这也宣告这个人事已经成了定局。
晚上,自然要进行一场高规格的接风宴,作为这里的主要领导,刘常生自然是被攻击的对象,边志强和花行书都是“酒精沙场”的老手,很快便融入到氛围之中,不过柳如烟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只是应付了几杯,便进入了旁观状态。
在这种看上去和谐之极的情况下,有谁能想到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呢,随着蒋正元不久的入常,江东的政治格局将会有一个大的变化。
酒桌上不用多谈,一番杯来盏去,红段子白段子若隐若现,一片笑声之中,结束了这场晚宴。
刘常生一刻也没有多待,只是说了一些“感谢热情款待,希望大家团结协作”之类的场面话,便上了小轿车一溜烟地离开了。
江东这个地方绝对是一个不得安生的地方,涉及到几个派系的斗争,谁想对这里伸手,那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连吴部长都没啥动静,自己这个常务还是省省吧。
送走了刘常生,骆宾王自然是第一个离开的,在离开之前,他吩咐韩青把这三个人的住宿办公等问题都妥善处理,韩青的回复是已经安排妥当,不过现在天已经晚了,先到省委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去看是否满意再作改善。
听了这样的话,骆宾王快速反应过来了韩青安排的深意,笑着与三位一一握手,道:“三位同志可不要嫌怠慢,早点休息。”
钻进了一号车,骆宾王向司机道:“去省委招待所。”
在途中,骆宾王收到了韩青发来的短信,告知了他们三人的房间号码,与他在招待所房间在同一层。
对于韩青的这个举动,骆宾王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如何见他们倒是件麻烦事,虽然对于他们的到来,是有所依仗,但自己好歹也是省委书记,冒失地前去,便丢了自己的份,无论如何,省委书记的威信是一定要保持的。
到了省委招待所,进了他自己专属的房间,关上了灯站在窗前,不一刻的工夫,便看到几人的车远远地驶了进来。
骆宾王开了门,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骆宾王便缓缓迈着步子出了去,没走两步,正好遇上了韩青带着三人上了来,韩青停了一下步子,道:“骆书记,您还没休息。”
骆宾王笑道:“时间还早,喝了些酒居然睡不着。”''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753
华行书便笑道:“骆书记精力充沛,恰巧我也是个夜猫子,边省长,柳部长,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打‘双扣’?”
骆宾王对华行书的反应非常满意,于是笑着道:“很久没有打扑克了,如果三位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奉陪。”
边志强笑道:“既然骆书记这么有雅兴,那我就献丑了,不过提前声明,我的牌技很臭,谁跟我对家可别抱怨。”
几人便笑了起来,倒是柳如烟婉拒道:“江东的酒太烈,有点上头,韩秘书长垫个窝吧,我为几位领导服务泡水冲茶。”
谁都能听得出来她不想参与,不过作为一个女『性』,在夜晚不参与这一类的活动也是无可厚非的,并非就被理解为不接骆宾王抛过来的橄榄枝。
韩青及时道:“柳部长这么说,我可就汗颜了,怎么能让柳部长服务呢?骆书记,您看是不是要单独开个房间?”
“不用了,就去我房间吧。”骆宾王有意把自己工作以外的身份放到了最低,道,“你先把柳部长送回房。”
将柳如烟送到门前,韩青站在门外道:“柳部长,有什么需要的话只管吩咐。”
“韩秘书长,谢谢你了,三位领导还等你过去呢。”柳如烟说了这句话,转身走进了房间。
韩青很快去了,四人打着扑克,说着漫不经心的话,一局牌打完,边志强打了个哈欠,骆宾王便笑道:“我倒是忘了边省长千里迢迢地过来,早些休息吧,韩青,你送边省长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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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 联手之势
韩青送了边志强出去,骆宾王便笑着道:“花省长,到了江东来,有什么印象?”
花行书来之前是被龙副总理召集过去谈过话的,对于骆宾王目前的处境略知一二,一听这话里有话,便笑着道:“骆书记,不管江东怎么样,省『政府』的工作也是在省委的领导和支持下开展的。”
骆宾王笑了笑,看来自己放低姿态还是正确的,这时他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当初自己对陆渐红和景珊也是这个态度,那么现在的江东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呢?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当一切都已成定局时,只有弱者才会想如果当初怎么怎么样就好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得很,这一切的纷争源头都缘于一个人——龙翔天。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撞了龙翔天的女儿,而陆渐红又是龙翔天的姨侄儿,或许自己也不会把陆渐红当成对手,而在对待景珊的态度上也不至于针锋相对。
“一根筷子是很容易被折断的啊。”骆宾王微微一叹,道,“花省长也是工作多年了,很有经验,才五十出头,正是大干一场的年纪啊。咱们江东省虽然比不上京城上海,但是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是个很好的发展平台啊。”
骆宾王这话里是威『逼』利诱兼而有之,告诉花行书不抱成团,很快会被各个击破,只要能确保他这个省委书记的话语权,那么将来包管有他的好处。
“还需要骆书记的支持啊。”花行书自然心动得很,不过对于骆宾王隐现的那一点点锋芒心里也是微微一跳。其实他在来的时候就想通了,骆是谁的人这一点自然不用怀疑,自己是来帮衬的,帮衬得好,自然有功劳,帮衬得不好,将来在江东可能是抬不起头来,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他的两人没有再多谈,骆宾王自然不会傻到去说某些人的坏话编排人的不是,这也显得他这个省委书记太不着调了。
又闲聊了几句,送了边志强去房间的韩青也回了来,又将花行书送到房间,这才折回。''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754
刚刚趁着骆宾王与花行书说话的当口,他也简单跟边志强聊了几句,边志强是他父亲的人,他们之间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了,在表了心迹之后,便达成了共识。
在骆宾王的房间待了一小会儿,韩青并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骆宾王,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设想在进行。
而此时的柳如烟并没有睡得着,从今天酒桌上的情况来看,好像一派和气,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这是作为一个省委常委必须要判断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江东绝对是一个陌生之地,也正是因为此,在吃饭的时候,她表现得很矜持。作为一个在官场里跌打滚爬多年尤其是一个女『性』来说,要想在政治上立足,必须要有缜密的心计才行。在很多时候,中庸方为正道,这些年一路走来,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今晚骆宾王看似无意间的相遇,并非偶然,边志强和花行书二人跟骆宾王打牌,显然,他们是有所倾向『性』的,相对于自己的婉拒,柳如烟并不后悔,因为这次交流干部的政治背景她不难判断出来,所以在江东这一场龙虎相争之中,她决定仍然维持以往屡试不爽的战术,中庸!
当骆宾王费尽心思地去拉拢时,陆渐红景珊等人也正在一起商议对策。
军区司令员金得刚并没有参加,他还是那句老话,无条件支持。
所以留下来的只有景珊、陆渐红、查时新、林子木四人。
对于眼下的局面,查时新和林子木都不乐观,不过蒋正元的加入是一个变数,——他们也并不知道蒋正元和景珊的关系,不过加上他也只有六票,对于陆渐红和景珊来说,仍然是一个很吃力的局面。
梳理一下眼下的局面,骆宾王的手中也只有六票,所以很关键的便是新来的宣传部长。大家都是有见地的人,今晚柳如烟表现出来的对书记省长同样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大家都感觉到了她的中立。
几人没有聚多久,查时新和林子木先行离去,景珊这时才道:“渐红,谢谢你。”
陆渐红笑了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景珊很是欣慰地道:“渐红,你这么帮衬我,替我着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太煞风景了。”陆渐红笑了一声,很快敛住了笑容,道,“景珊,以后你的担子就要重了。”
景珊非常明白陆渐红话中的意思,她已经看得出来,蒋正元的入常完全是陆渐红『操』作的结果,而他的入常不仅仅是对新的常委会力量的改变,更是有替景珊出力的用意,因为将来博弈的很多方面,都不能再由陆渐红跳出来充当第一先锋,毕竟她才是省长,而三个副省长如果拧到一起,将会让她的工作很难得以展开。不过她是货真价实的省长,对于如何收服、压制下属,学也学来了。所以对于陆渐红的担心景珊只是微微一笑,道:“有你做后盾,我没有后顾之忧。”
陆渐红知道她说的言不由衷,不过也有道理,藏在背后不代表不支持,他们到底是一个人的。''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754
周二,大风,大雨。
深秋之中,下一场雨天便凉了一分。一号车驶到省委大院的办公楼前,华秦中打着伞抢先开了车门,挡住了倾盆的大雨,自己的西装却湿了一半,骆宾王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了一眼院子里被狂风卷得到处都是的树叶,眉『毛』皱了一下,道:“叫徐立到我办公室来。”
“我马上过去。”华秦中并没有打电话通知,而是直接去了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主任徐立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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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 蒋正元汇报工作
徐立是在龙翔天时代被其一手提起来的。龙翔天任书记时除了省委秘书长赵学鹏便是他了,可谓红极一时,不过这也充分见证了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骆宾王上任后,徐立便一直不受待见。
徐立自己也清楚,自己打上了龙翔天的烙印,即便是靠向骆宾王,他也不会搭理自己,与其自找难看,倒不如安分一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算了,如果骆宾王排挤走自己那还巴不得了,到时候去求一求以前的龙书记,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骆宾王并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不过他上任还不到一年,早早就下手会落人口实,再加上景珊和陆渐红的联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连拿掉他的办公厅主任都没来得及。
只是徐立为了明哲保身,确实安分得很,既没有向骆宾王靠拢,也没有向陆渐红投诚,处在一个边缘化的势态下,现在得到骆宾王叫自己过去,心中不仅又喜又躁,不知道骆宾王找自己干嘛。
很快到了骆宾王的办公室,刚说了一句:“骆书记……”下面的话还没说得出来,骆宾王便指着窗外道:“徐立,你看看院子里是什么样子?到处是残枝败叶,这还是省委大院吗?你这个办公厅主任是怎么干的?连这么点小事都安排不好。”
徐立额头的汗下来了,他想不到骆宾王居然为这件事小题大做。说起来,他也怨屈得很,夜里刮了大风,凌晨的时候开始下大雨,早上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这副样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