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如期闭幕,在这一次不是交锋的交锋中,陆渐红再一次吃了败仗。这让陆渐红感觉到汪含韵的所做所为并不是没有套路,反而是一环扣着一环。
陆渐红决定加快动作,如果总是这么被动下去,事情只会向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去发展。
汪含韵的心情非常之好,到现在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当自己被选为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时候,陆渐红震惊和无奈的神『色』。这让他很有成就感,都说陆渐红是刺头,也不过如此,三拳两脚便搞得他魂飞魄散语无伦次了。
正愉快间,抽屉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在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汪含韵神『色』不由一整,将门关上了,才接通电话,道:“是我。”
汪含韵静静地听着,乌黑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不过越来越紧的眉头却显示出事态的不爽,听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开口了,道:“这是你们生意场上的事,你要我怎么『插』手?事情又不是发生在甘岭!”
又听了几句,汪含韵道:“先去探探对方的底,难道这些都要我去教你吗?”“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查找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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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9 不动声色
149不动声『色』
电话是梁诗栋打来的。{免费}梁氏企业遭遇了全方位的阻击,所涉及到的房产、金融等行业全面下滑,股票也是大跌,这对梁氏的打击是很沉重的。自从梁诗劲去世之后,梁国忠也认识到各自为战并不妥,将股份重新整合后,由梁诗栋任董事长,梁诗华任副董事长。
可是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梁氏企业遭受的打击非常之大,拿出好几项措施,甚至于梁国忠亲自出马,也没有能力挽狂澜。
经过调查,从表象上来看,是一个叫做新兴集团的公司在唱对台戏,原本他们根本不在乎这样的一个新生公司,可是接着他们便发现情况不对,这个公司完全是冲着他们来的,一方面压低价格跟他们对着干,另一方面又通过别的一些小动作对梁氏的股票进行干扰,这个时候他们才对新兴集团重视起来。调查的结果令他目瞪口呆,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居然是香港商界巨头诸葛青云,诸葛青云也不遮遮掩掩,真刀明枪地跟梁氏卯,以他多年的经营头脑再加上安氏企业雄厚的经济实力,又是突施冷箭,自然效果明显。
调查越是深入,越是让他们心惊,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新兴集团的前身居然就是王朝集团,而收购者诸葛青云竟然是陆渐红牵的线,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陆渐红搞的把戏。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证明陆渐红一早便把局布下了,只不过是迟迟没有发动而已。
陆渐红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始动作,会不会与汪含韵对他烧的火有关呢?如果是这样,汪含韵隐藏的身份陆渐红也就有可能知道了。
所以,才有了这个电话。
“不要慌。”汪含韵说得很轻巧,可是梁诗栋却是坐不住了,要知道这个局面延长一天,带来的经济损失都是他肉疼,时间不要久,一个月之内如果扭转不了局面,梁氏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这层皮有可能永远都难以复原。
在汪含韵要他们不要慌的时候,梁诗栋陪着梁老太爷赶到了省城。没有你梁氏企业,他汪含韵还是干他的省委书记,那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409
接到梁国忠的电话时,陆渐红刚刚从“碧玉楼”茶座出来。
到这个茶座自然是跟周波会面,这也成了他们会面的秘密居点。
在这里,陆渐红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他释然又感到愤怒的消息,是关于仇三立为什么临阵脱逃的。
原因非常简单,仇三立的孙子仇建明犯了事——**!
说白了,也不是**,对方是自愿的,可问题是,那个看上去有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居然只有十三岁,法律规定,与未满14周岁的女『性』发生『性』关系,无论对方是否自愿,一律以**罪论处。
原因简单,事情当然不简单。
仇建明认识了一个生意伙伴,谈得很融洽,一高兴就喝多了,人喝醉了,胆子就大了,一些平常不敢干的事也就敢做了,所以稀里糊涂地跟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
没想到这关系一发生,那女孩就翻了脸,要告他**,当那个生意伙伴笑嘻嘻地进来时,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个局。
接下来一切都明朗了,为了孙子的安全,仇三立不得已“被病退”。
陆渐红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汪含韵,这种伎俩都用得出来,只是还有一点疑问,那就是周波何以知道得如此详细。
周波只说了一句话:“孟秘书那晚带着个女孩遇到的那个混混就有份参与。”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住址以短信的形式发给关书记。”
周波犹豫了一下,道:“陆书记,他是我表弟,能不能网开一面?”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经过和参与的人,没有别的意思。”
从碧玉楼出来,刚上车,便接到了梁国忠的电话。''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409
听到梁国忠的声音,陆渐红本来有些笑眯眯的神『色』顿时敛在了脸上,淡淡道:“什么事?”
梁国忠沉默了一下,道:“渐红,我能跟你谈谈吗?”
陆渐红淡淡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梁国忠已经完全放下了脸面道,“算我求你!”
陆渐红虽然恨梁家,但是无可否认,这个原本很是狂傲的老人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外公,外公向自己低三下四,陆渐红强硬的心忍不住也颤抖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道:“好吧,我在碧玉楼茶座等你。”
陆渐红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到周波已经离开了,这才从车里出来,这也是为了保护周波不被发觉,这个人无论用心如何,但现在好歹也算是自己人,对于自己人,陆渐红向来是很照顾的。
在观音阁中,陆渐红见到了梁国忠。
梁诗栋并没有跟着进来,这是梁国忠的意思,他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陆渐红的动作,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他让梁诗栋在外面等着。
梁国忠进来的时候,陆渐红起身迎了一下,淡淡道:“请坐。”
梁国忠此时也无暇顾及陆渐红是不是尊重他了,道:“渐红,你也坐吧。”
观音阁,泡的茶自然是铁观音,那种幽幽的香气在整间小屋里弥漫,只是做什么事都需要心情,品茶亦是如此,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梁国忠还是陆渐红,都做不到沉心静气地去品味安溪铁观音的香气。
梁国忠正要开口,陆渐红已经抢先道:“这是今年新摘下来的新茶,据说采摘的时候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的少女以唇摘取,尝尝吧。”
说着,陆渐红在身前的杯子里倒了半小杯递到了梁国忠的面前。
不得不说,陆渐红此举完全是在装『逼』,可是他那上位者的风范却是装不出来的,自有一番气势,梁国忠也不得不面对,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香茗入口,本应该唇齿留香,可是他却觉得苦涩得很。
苦涩的其实又何止是他?陆渐红同样心情不定,有谁能想到,坐在这里冷然相对的竟是祖孙?“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查找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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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0 同根相煎
141同根相煎
已经喝了两杯茶,梁国忠居然很捺得住『性』子,甚至他还有点感激陆渐红,正是这两杯茶的工夫,让他的心绪得以安宁下来,,不致在下面的对话中失去冷静和理智。《纯文字首发》
茶壶里的茶已经空了一半,陆渐红这次倒没有再添茶水,将身子一靠,淡淡地看着梁国忠,那份淡然和冷静让梁国忠意识到接下来的对话将会异常艰难。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他是先开口的——谁先开口,气势上就落了下风,因为这绝对是一次谈判。
梁国忠开门见山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渐红,放一马吧。”
同根吗?陆渐红心中微微冷笑,脸上却是面不改『色』,面无表情,面淡如茶水幽幽的香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陆渐红的这个态度在梁国忠的预料之中,抛开以往的恩怨不谈,就是以省委副书记的身份,也是不会轻易亮明态度的。
所以梁国忠只是微微一叹,道:“梁氏企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危机,这一切都是拜新兴集团所赐。渐红,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对我有气,对梁家有怨恨,我也知道,我和梁家对不起你们,这是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这都是我的错,所有的错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只求你能网开一面,放过梁氏企业。”
陆渐红这时才有了些表情,可是那表却无法用一个单独的词汇来形容,因为里面有愤怒,有不屑,也有戏谑,缓缓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无所谓怨恨,没有梁家,我们一家一样活得很好,还不比别人差。所以,你也不用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更不用把你所认为的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410
陆渐红根本不接那个苦,让谈话顿时陷入了僵局。梁国忠虽然老了,但思维还是很敏捷,从陆渐红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感情,弦外之音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下一辈之间的斗争。
沉默了一下,梁国忠不由道:“渐红,没有人拿你当敌人。”
陆渐红忽然笑了起来,道:“您老是在说笑呢?其实——”
陆渐红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梁恩健对安然两度无理,我已经放了他一马,没有往死里打。你也应该知道,以他在湾水县的胡作非为,判他个十年八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没有。梁恩科搞了那些恶毒伎俩,先是诬蔑安然私吞基金会的捐助资金,又给我泼脏水,我也放过他了,是不是?”
梁国忠的腮帮子跳了跳,老脸不由一红,陆渐红说得不错,尽管这兄弟俩人使了软刀子,但陆渐红确实没有进行严厉打击,可是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说服陆渐红放手,以梁氏自身的能力想翻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刚刚来的路上,已经得到了消息,新兴集团的后台是全球百强——安氏企业,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他梁氏集团所能抗衡的,而且据说这个安氏的新主人叫安然,所以想都不用想,他必须要丢下这张老脸来换取梁氏的安全,只是有没有用呢?他不知道,他必须尝试一下,便道:“渐红,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回头我让他们出来,任凭你处置。”
陆渐红淡淡一笑道:“这个道歉来得似乎有些晚了。况且,我要是想处置他们,也不需要你把他们交出来。”
陆渐红淡然之语里威胁之意大甚,梁国忠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悲哀和惶恐。悲哀的是自己真的错过了陆渐红建立关系改变处境的机会,惶恐的是,陆渐红要的可能并不是击倒梁氏的某一个人,而是要把整个梁氏打垮、摧毁。
“诗劲是我三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可是即使他没有过世,年纪也大了,不会再有什么作为。诗栋和诗华虽然共同执掌梁氏企业,但他们的能力有限,至于恩字辈的几个,与你相比,差得实在太远太远。渐红,你虽然不姓梁,可是无可否认的是,你的身体里还流着梁家的血,还是梁家的一份子。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把梁氏放心地交到你手上,我知道,你和安然都是搞企业的好手!”
梁国忠在说这些的时候,充满了希望和期待,这一把亲情牌确实也很高明,可是他忘了一点,这正是陆渐红心中的痛处。梁月兰从天鹅变成灰姑娘,正是拜梁国忠的势利所赐,所以听到这席话,陆渐红的目光陡然变得税利起来,还带着一丝讥屑之『色』,反唇相讥道:“这算是交换还是施舍呢?”
梁国忠的心忽然变得冰冷,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忽然间他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既不是自己的晚辈,也不是省委副书记,而是一个猎手,一个已经掌控全局,要将梁家玩死玩残的猎手。他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梁氏要拿回来,但不是接受馈赠,而是在击垮、摧毁之后再拿回来,他已决意让梁氏企业在永远地消失在商界,注意,是消失,而不是退出!
气氛陡然间紧张了起来,就在这时,门忽然被用力地推开了,梁诗栋带着一种愤恨指着陆渐红喝道:“陆渐红,你太过份了!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梁诗栋已经在门外听了一阵子,陆渐红不松口还咄咄『逼』人,他便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进来。
陆渐红抬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