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很多,陆渐红这一手不仅引起了省委的肯定和重视,也引起了很多想从中受益者的关注。有省里的领导,也有邻市的同行,总之能拉得上关系的都是各显神通。这让陆渐红头疼无比,只能以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为由来搪塞,虽然说他不怕得罪人,但是不必要的得罪能避免还是避免为好。
这一天,陆渐红刚刚接待了一位投资客商,姜天平的短信就发过来了:“陆书记,方便接电话吗?”
陆渐红回拨了过去,道:“天平,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和潘市长一道去您办公室吧。”
姜天平的汇报让陆渐红紧皱了眉头。
拆迁已经快接近尾声,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化整为零,逐个击破,目前只剩十几户,这其中有一个酒厂,属于集体企业,效益一般,处于半死不活的地步,养着一千多号工人,吃不饱饿不死。本来应该很好拆的,但是这一千多号工人不干,理由是好歹有个企业能够安身立命,一旦企业不在了,简直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这件事一直在研究,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内向陆渐红汇报的,但是姜天平和潘顺利都有一个思想,那就是市『政府』这边能解决的尽量解决,如果遇到点小问题就把困难上交,既显不出自己的能力,也会给陆渐红留下个无能的印象。市『政府』经过研究,准备无偿在工业园区安排一块地由酒厂新建,这是市『政府』的一个退步。可是现任厂长说,建新厂,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要求市『政府』能出一部分资金用于兴建。
这个酒厂,一直亏损,当初市『政府』为了甩包袱,进行了企业改制,不过改制并没有完全成功,最终的结果是,每年由市『政府』出资两百万用于生产线的技术改造,但是由于酒厂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所以每年『政府』的投入,都用来发工人工资了。两百万,除去经营成本,再分摊到工人头上,就没有几个钱了。为此,市『政府』换了几任厂长,可是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不过因为工人好歹也拿到点钱,也就没有出现上访的情况。市『政府』也就乐得让其自生自灭,反正两百万只是小儿科,也不在乎。
陆渐红沉着脸道:“这个事怎么一直没有人向我提过?”
潘顺利尴尬地说:“双皇向来对工业不重视,我也是才知道双皇还有酒厂这个集体企业。”
陆渐红道:“有没有具体的方案?”
姜天平道:“跟厂长陶绪杰交流了好几次,这家伙属狗j8的,又尖又滑,说什么保证配合,回去做工人的思想工作,可就是不见效果。上午去了一趟,还差点出现了工人围攻的事件。”
陆渐红猛地一拍桌,骂道:“还真反了。”
见陆渐红发火,潘顺利道:“陆书记,这件事还真的不怎么适合太强硬,毕竟涉及到一千多人的吃饭问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一千多人,不是小事,万一处理不善,很容易酿成大祸,很是不爽地抽了口烟道:“再去『摸』个底,看看问题的焦点是不是集中在工人身上,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猫腻,另外,查一下这个陶绪杰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姜天平又道:“这是问题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小作坊,是做鞋子的。门面不大,来头倒是不小。这个店老板叫魏利,工作组去谈过几次,什么条件也不谈,就是不肯拆,真是油盐不浸。前两天工作组的人再次上门,魏利喝多了酒,起了点冲突,陆书记,您猜怎么着?跟到省里上访去了。”
潘顺利接着道:“刚刚省信访局发来了信件,要求迅速查清此事,对相关人等进行处理。”
陆渐红的眉头又是一皱,道:“信访局这么说,也太先入为主了吧?天平,起冲突的时候,工作组成员有没有动手?”
“没有,绝对没有。”姜天平气道,“从来没见信访局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一语惊醒梦中人,拆迁接近尾声,遇到的这些钉子户要么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么就是有点背景后台的,看来信访局多半有为魏利撑腰的。
陆渐红想了想,姜天平说这个魏利一直没谈条件,现在又搞这么一出,不合常理,他应该明白,拆迁是大势所趋,硬扛是扛不下去的。
“写个情况说明报上去吧。”陆渐红说得很低调,跟着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姜天平道:“其他的户数都处在观望状态,工作组带回来的情况是,这些户主都表态了,酒厂跟魏利拆他们就拆。”
陆渐红道:“问题出现在这两个钉子户上了,其他的人先放一放,重点突破这两家。张秘书,备车,我去现场看看。”
“陆书记,我带点人跟您一起去。”姜天平站了起来,鉴于出现过冲突,姜天平担心陆渐红遇上麻烦。
陆渐红摇头道:“我就是去看看情况,又不是去找麻烦,去那么多人干嘛。你先忙你的事去。”“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查找本书!&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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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 暗手推动
17暗手推动
吩咐完这些,陆渐红叫上丁二『毛』,开着车直接去拆迁现场。&l;最快更新请到&g;
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陆渐红打算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
那里离市委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便到了。陆渐红让丁二『毛』远远把车停下,然后跟丁二『毛』两人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整个一大片看上去一片狼籍,地面的破砖烂瓦见证着时代的变迁,一眼看过去,酒厂赫然在目。
酒厂的围墙已经很破旧了,虽然很高,但不少地方已经开裂,有的地方甚至只是用几根木头抵着以防倒塌,从这些的细节处可以看出,这个酒厂如果按照目前这个状态运营下去的话,用市『政府』的那点资金苟延残喘,也顶不了多久,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酒厂上的牌子写着双皇酒业,斑驳得很,原本的烫金只剩下了淡淡的黄『色』,陆渐红低头问丁二『毛』:“你喝过双皇的酒吗?”
丁二『毛』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过。”
门卫室有人,丁二『毛』走过去,门卫老头夹着劣质烟爱理不理地问道:“你们找谁?”''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070
“这是市委陆书记,叫你们厂长出来。”丁二『毛』最看不惯这种看大门的,权没多大,谱倒不小。
一听是市委书记,老头的烟都吓得掉地上了,拿了下电话,想想不对,赶紧开了门,道:“我带你们进去。”
“不用了。”陆渐红淡淡道,“我们自己过去吧。”
走进厂区,一股落魄的气息迎面袭来,厂房陈旧,绿化带里的草已经很高了都没有人修理,在经过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时,路面上全是碎石子。像这样的企业能生存下去,简直就是怪事了。
很快到了酒厂的办公室,是一幢二层的老式小楼,铁制的楼梯扶手锈迹斑斑,上了去,最外面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人正在抽着烟聊天,说的都是最近拆迁的事。七嘴八舌地,不过透『露』出一个信息,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捞上一笔。
陆渐红皱了皱眉,径直向最里的厂长办公室走去。
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被里面的人看到了,叫道:“等一下,你们什么人?”
丁二『毛』张了张嘴,正要喝斥,陆渐红已经开口了:“我找你们陶厂长。”
“我问你们是什么人,陶厂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一个个子不高但是肚子很大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说。
这个态度让丁二『毛』极为不爽,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陆书记都不认识。”
这几个人说起来是厂里的管理人员,说白了其实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哪里认得陆渐红,一听丁二『毛』口出不逊,瞪起了眼睛道:“什么鹿书记马书记的,去去去,滚蛋。”
“找死是不是?”丁二『毛』的眼睛也瞪了起来,陆渐红低叱了一声:“二『毛』,别『乱』说话。”
这时厂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道:“三狗子,瞎叫唤什么呢?”
“王会计。”三狗子讪笑了一下,“这什么书记要找陶厂长。”
王会计向陆渐红看了一眼,马上变了脸『色』,迎上来恭敬地道:“陆书记,您怎么来了?”''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1070
“陶厂长在吧?”陆渐红淡淡问了一句。
“陶厂长不在。”王会计回应了一声,道,“陆书记,先到办公室坐坐吧。”
“你是这里的会计?”陆渐红道,“带我到车间去看看吧。”
王会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企业正处于半停产状态,车间里没几个人,根本没啥好看的。不过书记发话了,是肯定要去的。感觉自己有点hold不住了,下楼的时候,向三狗子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他赶紧通知陶绪杰过来。
背着手在车间里转了一圈,陈旧老化的设备让陆渐红不住摇头,这样的企业按照目前的情况是很难起死回生了。
从车间里出了来,陆渐红道:“王会计,拆迁的事你知道吧?”
王会计讪笑了一声,说:“陆书记,我只是个会计,拆迁的事还是领导说了算。”
陆渐红笑了笑说:“你觉得拆迁对企业是好还是坏?”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会计玩起了太极。
陆渐红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还没走出几步,不知从哪忽啦啦涌上了一大群人来,围住了陆渐红。
丁二『毛』见状,赶紧拦在了陆渐红身前,道:“你们干什么?”
王会计也慌了,道:“市委陆书记在这里,你们不要『乱』来!”
“我们就是冲着陆书记来的。”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走在最前面,激动地说,“陆书记,我们知道你们想拆迁,可是咱们一千多号工人都靠这个厂长为生,千万不能拆啊。”
“是啊,不能拆,谁拆我们就跟谁拼命。”其他的工人也在附和着,声音很是响亮。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两句。”
陆渐红道:“我知道你们爱厂如家,可是企业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吃不饱饿不死的局面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设备老化,生产技术落后,你们就想这样半死不活地过日子?就守着这么一个破败的厂子维持生活?就没想过别的出路?”
“陆书记,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我们一没有技术,二没有门路,在这里工作的有的是夫妻,有的是父子,有的甚至老少三代都在,感情太深了,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把厂子拆了啊。”大年纪的老泪纵横道。
“不管怎么样,厂不能拆,拆了厂子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那我们只有拼命了。”身后又有人在大叫。
陆渐红大声道:“市『政府』已经同意无偿划拨新厂址给你们建设新厂,只是搬迁到新地方,不存在要谁的命的问题。”
“市『政府』最不讲信用了,谁相信他谁就是傻子,等厂子一拆,谁还管我们的死活。誓与酒厂共存亡!”震天的口号声响了起来。
众人情绪激动,一眼望去仅仅一百来人而已,真不敢想像如果其他的工人都是这种态度,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看着陆渐红离开,楼顶上站出来一个人,王会计向他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走上楼梯,道:“陶厂长,这些人是你叫的吧?”
陶绪杰『奸』笑了一声,道:“这是一个机会,不榨一笔怎么能行呢?”
“陶厂长,你真高,不用你出面,工人们就足以让市『政府』头疼了。”
“急的是市『政府』,又不是我们。”陶绪杰向王会计眨了眨眼,回了办公室。
王会计心领神会,刚进门,便被陶绪杰搂在了怀里。
走出酒厂,陆渐红回头又看了一眼,微微冷笑着离开了。
这一次来,酒厂只是一个目的,还有另外一个钉子户——魏利。
魏利的情况要稍好一些,一个单独的门面,处于中间地段,后排是那些个观望的拆迁户,陆渐红并没有去多看,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心里便有了主意。
经历了那晚的疯狂,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但是高兰在单独面对安然的时候,还是有些坐不住,一回到别墅便躲进了房间。
经过这一阵子的磨合,三者之间的关系已经融洽了许多,安然虽然在心里对于目前这种略带畸形的关系有点在意,但是关系还好,高兰的确是一个挺惹人心疼的孩子,其实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不管放到哪里,都是身后一片追的人,却情愿在这里做小三,确实是太委屈她了。
这时,门响了,陆渐红开了门进来,扔下了包,夸张地叫道:“谁来给我捶个背啊,累死了。”
安然的气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