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七月,孩子们放假了,回了康平,四合院又冷清了起来,令陆渐红欣慰的是,月月恢复的不错,虽然还没有到达以前的那样,但是她的脸上已经『荡』漾起笑容,见到陌生人也不是那么惧怕了。一旦有空,陆渐红就会陪着她『乱』疯,这让小高夫妻感叹,月月更像陆渐红的孩子了。
在此期间,陆渐红也多次接受魏老的邀请谈心,聊一些政治以外的话题,让陆渐红获益良多,只是心里却是在疑『惑』魏老何以跟自己的关系如此融洽,其实他也明白,魏老跟自己正面接触是想对自己多了解一些,以便于张森奎正确把握自己的习『性』,但是这并不妨碍陆渐红跟魏老的来往,在了解自己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了解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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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2 景珊惊语
(情书在哪里?)
雨夜,陆渐红刚刚回到四合院,不久之前,他与琦峰总理会了个面,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首长的生日时,在那个秘密之所,陆渐红并没有见到周琦峰,从这一点来看,完全可以证明琦峰总理跟首长之间并不是特别紧密,陆渐红心里知道,却是不能有任何的表现,更不能问起,高层领导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他所能够参与的,自己与两位巨人的关系都很密切,这绝对是一个异数。有的时候,陆渐红在想,自己是左右逢源,还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呢?答案其实很明白。
这一段时间,陆渐红跟周琦峰联系得并不多,这让他隐隐的有些惊讶,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的倾向『性』?
与周琦峰的交流还是很轻松的,周琦峰看上去更衰老了一些,国家领导人是非常忙的,不是出国访问,就是接受访问,各式各样的会议,到各地调研考察,领导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在与陆渐红的交流中,周琦峰谈的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远非往常会对当今政局进行讨论,并提出陆渐红的一些不足。
从这一点看,既可以理解成为周琦峰觉得陆渐红已经能够应对复杂的政治环境,也可以理解成为一切都是公事公办,如果是后者,那无疑是一种疏远。
陆渐红纠结的就是这个,他自认,与周琦峰的关系早已超出了一般的上下级关系,更多的是一种亲情,事实上,他也是拿周琦峰当作长辈来看的,周琦峰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淡淡的疏远让陆渐红心里为之一痛。
陆渐红不明白,不过他没有去问原因,没有这个必要,到了他这个层次甚至周琦峰那个层次,问也不会得到答案。陆渐红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坐在窗前,听着那雨声,去回首自己的一些事情。
夜已深了,雨更大了,陆渐红却是睡意全无,他的心痛是因为情感上的,而不是有可能失去了政治上的强力支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雨点的杂『乱』更是他心情的写照。''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602
这个时候,他很想能够有一个人陪他说说话,可是如此之夜,又会有谁呢?
手机的屏幕亮着,忽然间陆渐红想起了从前,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么多年,他的心智已经锻炼得如同钢筋一般坚韧,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烦恼,即便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他的心情也早已变得一淡如水,算起来,也只有在任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在没有人的时候落了眼泪,然而此刻他的鼻子却是酸酸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周琦峰会有疏远自己的那一天,这不仅仅是委屈,更是一种不否认的不理解。
点燃了一根烟,陆渐红垂下了头,闭上了眼睛,思绪纷杳,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两个字时,陆渐红的心跳了一下,居然是景珊,难道是心有灵犀吗?
看着那个号码,听着那舒缓的音乐,陆渐红突然间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或许,也只有景珊才是最合适的倾述对象,其他人包括安然,都不行。
接过电话,陆渐红的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景珊沉声道:“渐红,打扰你休息了。”
“我还没有睡。”陆渐红微微笑了笑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
“我睡不着。”景珊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迷』茫,“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才道:“是的,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还在养病呢。”景珊自嘲地笑了笑,“渐红,我倒是很担心你。”
陆渐红强笑道:“担心我什么?”
景珊又是一阵沉默:“你最近跟魏老接触得很多吧?”
陆渐红不由一怔,道:“怎么了?”
景珊叹息了一声道:“你呀,真是糊涂。”
陆渐红悚然一惊,难道是因为这个,让自己涉嫌走上了对立面?''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602
陆渐红不由道:“他们的认识不会这么肤浅吧?”
景珊沉声道:“渐红,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原以为你什么都明白的。”
“我不明白。”陆渐红的心头忽地升出一股无力之感,正如他所问的那样,难道高层的大佬的认识就这么肤浅?仅仅因为自己跟魏老接触的多就心生间隙?如果是这样,他们看问题似乎也太浅显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景珊道,“渐红,在这场政治博弈中,你是非常重要的。你也该知道,我舅舅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值,他很难过。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却为他人所用,情感上是很难接受的。”
陆渐红又是一惊,在这刹那间,他忽然明白了,魏老跟自己的接触让两位首长心生不满,而自己对柳建仁一事的处理更是让他们不满,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很容易得到结论了。陆渐红万万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出在这里,主要的原因倒不是自己没有去追击柳建仁,斩下对方的一根触须,而是因为自己跟魏老走得太近了。
陆渐红想得更远,难不成魏老跟自己接触的最终用意是挑拨自己与几位巨头之间的关系?想到这里,陆渐红不由全身发凉,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政治斗争的变幻莫测和手段上的层出不穷,这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陆渐红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他继而想到,会不会是琦峰总理跟首长之间也产生了隔阂呢?
“渐红,你还在吗?”景珊的声音显得非常低沉,“渐红,有些人是永远也走不到一起的,就像你和我,就像你跟魏系,我知道你绝无背叛之意,可是别人却不这么想。”
陆渐红找到了思路,虽然这个思路让他很纠结,但总比一团『迷』雾要好得多:“景珊,谢谢你的提醒。”
“有什么消息的话,再联系。”景珊默然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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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 身在局中
雨还在下,陆渐红的思绪却是飘得很远,首长和总理对自己的误会暂时可以抛在一边,虽然心里颇为委屈,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陆渐红还是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的,只不过解释起来反而落了下乘,只有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了。
他现在考虑的是柳建仁事件了,这件事他原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主要还是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无论是祁加平所为还是魏系的小动作,陆渐红都没有去作任何的反应,但是此时此刻,陆渐红却有一弄明白之意了。
一直以来,陆渐红对于祁加平的来路都不是太清楚,只要他配合工作,并不是太重要,不过如果柳建仁的事情是祁加平所为的话,还真有必要弄个明白,这个时候,祁加平在陆渐红的心里俨然是一条卧在身边侍机而动的毒蛇了。
陆渐红并没有非常好的思路,考虑了一夜,陆渐红决定还是先去探一探口风。
一大早,游龙海来接陆渐红,陆渐红让他跟祁加平的秘书万宝乐联系了一下,祁加平在前往市『政府』的路上,陆渐红便让小高直接把车开向市『政府』。
陆渐红到的时候,祁加平已经在办公室了,正在泡茶,万宝乐引着陆渐红进了去,祁加平笑道:“陆书记很久没有来市『政府』指导工作了,我很有意见。”
陆渐红笑着道:“市『政府』的工作蒸蒸日上,有你这个市长掌舵,我可放心得很。”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祁加平笑着招呼陆渐红到里间坐下,倒了一杯茶,小会客室并不大,茶香四溢,陆渐红笑道:“想不到祁市长还是个茶道高手。”
祁加平摇了摇头道:“我哪是什么高手了,有好茶就喝好茶,没好茶就将就着喝了,反正都是一个味。”''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603
陆渐红哈哈一笑,道:“其实我这次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前一阵子的桃『色』事件你应该有所听闻吧?”
祁加平怔了怔,道:“你说的是发改委的事?”
陆渐红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是知道的。”
祁加平笑道:“这么爆炸『性』的新闻我要是不知道,那你也太小瞧我这个市长了,不过这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怎么突然又提到?”
陆渐红道:“上头对市委的处理不满意啊。”
祁加平奇道:“这事虽然闹腾开了,可是也没有走官方途径啊,况且当事人也没有再追究。”
陆渐红一直在注意祁加平的神『色』,他的脸上却是坦然得很,并没有一点点的异样,陆渐红微微一叹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祁加平笑了笑道:“我支持你的意见。”
陆渐红笑了一声道:“你这个态度可不端正啊。”
祁加平道:“其实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影响的话,他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我的意见是消除影响,跟他谈一谈,让他自己跟主要领导解释,再怎么说,这事也没闹得很僵,民不追,官不究,如果真弄到台面上,中纪委才有资格调查的。”
陆渐红笑了笑:“那倒不至于,加平啊,看来党员干部的素质教育不能只针对基层干部,厅级以上干部更是要以身作则啊。”
祁加平深以为然道:“确实如此,有必要再深入开展党风廉政教育活动啊,作为高层领导,手中的权力很大,如果他们犯了错,带来的影响和危害要大得多。”
陆渐红也不再去扯上柳建仁的事情,聊了一阵,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便起身告辞。
从祁加平这里并没有获得答案,陆渐红的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却是心事重重,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窥视着他。
车子到了市委大院,陆渐红下车的时候向小高说了几句,小高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603
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去,晚上,接到了魏老打来的电话。
看着这个号码,陆渐红的嘴角不由泛起了苦笑,魏老啊,你到底是在厚爱我还是在坑害我啊。
接通电话,说了两句,陆渐红默然挂上了电话,魏老又约他见一面。这一面还非见不可,因为魏老说了一句话:谈话的内容与你有关。
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一整天未见阳光,让人的心头充满了离愁心绪。
魏老坐在窗沿下,陆渐红明显感觉到魏老的苍老,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虽然各方面的医护条件都是最好的,但生老病死却是自然规律,谁也违背不了。
陆渐红已经坐了十来分钟,魏老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抽着烟,陆渐红倒是挺有耐『性』,既来之则安之,选择了来,就不怕等待。
半晌,魏老才淡淡道:“小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会面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很微妙?”
陆渐红故装不懂:“请魏老明示。”
魏老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雨飘摇:“下午我跟蒋『主席』见了一面,就在这里,谈到了你。”
陆渐红没有作声,等着魏老继续说下去。
魏老接着道:“对你还是很肯定的,只是他提到了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明白吗?”
陆渐红笑了笑,心头万分震惊,蒋『主席』这么说,威胁之意很是明显,自己的处境的确大大的不妙啊,自己的无心之失引发了首长的感冒,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法子去化解,——陆渐红也不可能去解释什么,这不是他的个『性』。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气愤,因为这些,就断定自己生了反骨之心,气量也太狭窄了。
普天之下,敢于这么想的,或许只有陆渐红一人吧。
魏老扫了陆渐红一眼,笑了笑道:“人生在世数十载,事事看人脸『色』行事,未免太委屈自己了。条条道路通罗马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对于当前的政治格局,你身在局中不会不清楚,其实,你的对手并不是森奎,森奎的对手也不是你,你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对手,那就是重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