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周百鸣的心里闪过了这句话,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只不过他与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卓家俊的事情是陆渐红一手策划并予以实施的,他又怎么会对陆渐红有好感?
“陆书记,你想聊些什么?”周百鸣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的。
陆渐红的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道:“我知道卓家俊的事件让你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有两点必须指出来,第一,多行不义必自毙,触犯了国法,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第二,没有谁与谁有仇有怨。卓家俊的被查出完全是因为举报者掌握了他切实的犯罪证据,如果没有这些证据,谁也拿他没法子。”
陆渐红所说的这两点,是事实,但是与周百鸣说起来,似乎完全就是一些废话。
只是废话也有废话的作用,周百鸣虽然气量略显狭窄,但是他从陆渐红的话里得到了一个明确的暗示,陆渐红是在告诉他,卓家俊的被抓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卓家俊的事件不是他整出来的。
周百鸣的判断是基于一个事实,陆渐红迫切需要短期内奠定他的地位,那么只有两个方法,归纳成四个字,就是此消彼长,拉拢对方阵营中的人物,若是拉拢不成,便给予打击。
周百鸣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渐红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卓家俊的犯罪证据?陆渐红如果真有这个能耐的话,恐怕他就不是京城的市委书记,而是中纪委书记了。
想通了这一点,周百鸣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怨错了对象。
“卓家俊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周百鸣的口吻不知不觉中缓和了下来。''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325
陆渐红在这一方面的触觉是非常敏锐的,接着道:“百鸣书记,你觉得一个班子重要的是什么?”
周百鸣微微怔了一下,陆渐红的这个问题是非常小儿科的,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显然不是在问周百鸣,而有着其他的深层含义。
周百鸣很快便明白了陆渐红的意思,当下试探着回答道:“我认为是团结。**说过,军民团结如一人,试问天下谁能敌。一个团结的班子,具有凝聚力,具有战斗力,这是非常重要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工作靠单打独斗,是成不了事的。我国年抗战,面对一个岛国的侵略,居然需要年的时间才能获得抗战的胜利,这固然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比如战备落后,但是我认为重要的还是不够团结,一盘散沙。如果国共能够凝结一心,全力抗战,我想,解放的时间会提前。那么,工作方面也同样是如此,你认为呢?”
周百鸣就是再傻也不会不明白陆渐红的意思了,况且他又怎么会是个傻子呢?只是让他突然之间改变自己的态度,一时间确实在心态上有点扭转不过来,所以借着喝茶的动作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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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6 有这种事?
非常秘书…有这种事?
陆渐红也不急着让他表态,接受事物都需要一个过程,尤其是让周百鸣放下架子与自己合作,那更是急不来的事。与其一条毒蛇卧在身边,倒不如不要,所以陆渐红要的是他真诚地合作,而不是打着合作的幌子去打别的小算盘。
所以陆渐红又撇开了这个话题,道:“清河区委书记詹天齐已经被市纪委双规,别的职务都可以等,但是这个位置等不得,我对京城的人员不是太了解,你是分管组织工作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周百鸣道:“清河区是我市经济为落后的地区,各项事业的发展都很缓慢,究其原因,我认为,客观因素一定程度存在,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干部们思想守旧,甚至是麻木,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广泛存在,虱子多了不痒,把压力全部推到了领导身上,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停顿了一下,周百鸣接着道:“越是困难的地区,越容易出成绩,据我所知,清河区的基础建设还是不错的,如果有一个有能力有责任心的领导,实现发展和突破并非不可能,现在关键的是,是由谁来任这个书记。”
周百鸣说的还是很含蓄的,他虽然说的是“由谁来任这个书记”,而实质上是在问“谁能决定谁来任这个书记”,陆渐红接受到了这个信息,并立即作出了反应,道:“这样吧,回头你跟吕部长碰一碰,我想,吕部长和振英书记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周百鸣知道陆渐红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他,如果有他的支持,无论是决定了由谁来任职,成功率都很高,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就仿佛一碗水,在不同的环境下,有可能是『液』体,有可能是固体,也有可能变成气体。世间让人『摸』不透的,恐怕就是人了。谁也不知道人在不同的时候都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也就是说,起来叶振英等人是陆渐红的追随者,但是谁又能够保证他们会不会在常委会上有什么变化?
周百鸣抬起头来,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笑了笑道:“常委会是一个集体讨论的地方,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236
听了这句话,周百鸣明白了陆渐红的想法,正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在这个时候,谁来任这个职务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于这个人选会花落谁家,这也代表着京城政治势力的首次较量,这个较量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将来京城的走势,那么自己到底该选择陆渐红,还是选择根深蒂固的李冬根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忽略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抛却了他自己的左右能力。
此时的张礼春刚刚从发展委回来,他分管的是发展改革、能源等方面的工作。近期的工作量不少,完全与他在周琦峰身边的工作不一样,属于兴事物,当然,他以前在县市的时候,也接触到这方面的工作,所以进入角『色』还是很快的。
回到办公室不久,便听到秘书江远清恭敬的声音:“李市长。”
张礼春一听到这个声音,赶紧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这时门被推开,李冬根走了进来,笑着道:“礼春市长的办公室布置得不错嘛,很有文人气息啊。”
张礼春呵呵笑道:“李市长见笑了,唉,秘书做惯了,总是有一些酸腐味。李市长,请坐。”
“你也过来坐。”李冬根招呼着张礼春坐到自己的身侧,笑道,“这一阵子事情不少,没有过来,怎么样,还习惯吧?”
张礼春笑道:“谢谢领导的关心,说句实心话,比起在琦峰总理身边,要轻松多了。”
“领导的事务多,做秘书的自然要亦步亦趋了,我能理解。”李冬根笑道,“只不过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道多少人想着能够成为领导的秘书呢。”
张礼春呵呵笑道:“不经历的人是不知道感觉的,就像男人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会有多疼。”
李冬根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女人生孩子都是剖腹产,根不痛的。”
李礼春也笑了起来:“来我这个例子举得并不合适。”
李冬根喝了一口茶,道:“清河区出了**问题,区委书记詹天齐已被双规,出于工作方面的考虑,需要尽快落实的区委书记,礼春啊,你对此有什么法?”
张礼春笑了笑道:“李市长,你这么说倒是难为我了,我刚刚过来,对这边的人事并不熟悉,不过我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决定。”
李冬根微微笑了笑,道:“礼春,陆书记跟琦峰总理的关系据说很要好,有这么回事吧?”''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236
张礼春不动声『色』道:“是不是很好,我倒不是太清楚,不过确实私下里有接触。”
李冬根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张礼春的这句话回答得挺有意思,似乎是在说明他跟陆渐红的关系一般,否则又怎么会用上“据说”这两个字呢。
张礼春也陪着笑,李冬根这时又道:“不少人都在说我市的党政一把手不合,你怎么?”
张礼春显得很吃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言论的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谁都知道你跟陆书记在上嘉省和重安市都共过事,关系很好,现在搭了班子,只有相得益彰,哪有反目成仇的道理?”
李冬根怔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张礼春会这么回答,便笑着道:“那是自然。好,我不多待了,凑个有时间的日子,一起喝两杯。”
将李冬根送出门,张礼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来,但是很快便被平淡所替代,招呼江远清道:“沅清,有时间你跟游龙海多走动走动。”
正在收拾桌子的江远清闻言微微一笑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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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7 下手重了
非常秘书…下手重了
夜幕的降临意味着另一个喧嚣的开始,这已成为繁华都市的一个风景线。
京城的冬天是很寒冷的,但是这似乎并不能够影响到夜生活中的男男女女。
一辆广商务车急速地停在了一个叫做“不夜天”的k歌厅门前,从车上下来几对酒气醺醺的男女,勾肩搭背地进了正门。
每样事物都有自己的品牌,服装、鞋子、车子等等等等概莫能外,而在京城,上档次的招待之所自然非明朗会所莫属,而豪华的“娱乐”之地自然是赫赫有名的人间仙境,至于k歌,到“不夜天”则是不二的选择。
李悦诚喜欢的就是唱歌,他一直坚信,如果不是老爸一直不让他涉及娱乐圈,或许他早已成为像张学友一样的歌星了。所以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来这里唱个通宵。
这个周六自然也不例外。距离一年的末尾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李悦诚现在什么生意都不想做,就想好好乐一乐。
进了那个他长期包下来的房间,一群男女点歌的点歌,开啤酒的开啤酒,忙得不亦乐乎。
李悦诚的歌唱得确实不错,有点明星范儿,几曲罢了,过了一些瘾,把话筒扔给别人,李悦诚搂着带来的小美女吃水果,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光头闪了进来,在李悦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悦诚点了点头,跟着那光头出了去。''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327
在另一间屋子里,一个人正被几个人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一个人轻轻叩了一下门,一个后脑纹着只老鹰的光头走了出去,到李悦诚,很恭敬地叫了一声:“诚少。”
有钱人的身边总是离不开一些混混,李悦诚也不例外,虽然他穿的衣冠楚楚,但是曾经的年少经历让他对前呼后拥情有独钟,所以在他赚了钱又有一个呼风唤雨的老子以后,他的身边立即网罗了不少刺龙绣凤的人,他非常享受这种威风,这是钱财所不能够带来的感觉。
“老刀说抓了一个跟踪了我很长时间的小子,什么来路?”李悦诚觉得有些好笑,他李悦诚在京城虽然算不上头号人物,但是市长公子这个身份足以笑傲江湖了,居然还有不长眼睛的小子跟踪自己,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差过了,是个大学生,叫麦迪志,是京大的,读大三。”说话的叫老剑,跟老刀是双胞胎兄弟,早年在少林寺里学了几年,犯了寺规被赶出来了,出来讨生活,后来浪迹到了京城,凭着一股狠劲,在京城也建立了位置。
他们只怕一样,就是怕穷,所以当李悦诚花高价雇佣他们的时候,顿时一拍即合,这几年也没少立下汗马功劳,在京城不会有多少人跟李悦诚对着干,他的身份是一个主要方面,在京城的官二代之中,他隐隐占据着领头的位置,当然,这并不是他在京城就是独一无二的,而是一些级别更高的官员子女更有素养,不屑与他为伍,这也印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法。
李悦诚虽然是京城市长的儿子,不过他的生意在京城并不多,这也是有原因的。做生意靠的不仅仅是背景,更主要的是实力以及经商的头脑和对机会的把握。在这个方面,李冬根是有严格控制的,虽然他不怎么去管儿子的事情,但是在京城的一些工程、项目方面,他还是很严格的,一些想开后门的上门,他都是严厉地撵了出去。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于钱财他得已经淡了,他的志向也不在钱财方面。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些项目工程方面开了口子,隐患是很大的。隐忍了这么多年,他不允许自己在方外之物方面栽跟头,所以李悦诚在京城方面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搞的自然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项目,不过赚钱是肯定的。他所做的项目都在别的地区,他的身份不少地区的领导还是比较给面子的,而老刀老剑兄弟俩也有了用武之地,黑白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