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一把打开他的手,喘着粗气道:“你妈的,神经病啊,下手这么重。”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再次伸出手,道:“我叫徐少平。”
“丁二『毛』。”丁二『毛』接住了他的手,抬眼看到正在圈外站着的陆渐红等人,道,“叫你的人都散了,妈的,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苟不理,你他妈的,刚刚我看到了,你刚刚对我大哥不敬,我们俩打过。”
“我可打不过你。”被叫做苟不理的人名叫苟仲兵,见徐少平跟丁二『毛』已经握手言和,脸也不再是紧绷绷的了。
丁二『毛』赤着上身,推开身前的那帮人,向俱乐部里的退伍老兵挥了挥手:“都散了。”
人哗哗地散去,陆渐红皱着眉道:“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去打架?”
丁二『毛』苦笑着瞅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徐少平:“这家伙要打,我也没办法,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陆渐红哑口无言,不由摇了摇头,道:“快回去穿衣服吧,别受凉了。”
从头至尾,陆渐红都没有正眼去看那些军人,说了这句话之后,陆渐红便转过身,这时忽然听到徐少平道:“我认识你!”
陆渐红这才顿了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去看着这个只披着外衣的壮汉,绝无印象,所以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认识我的人很多。”
看着陆渐红转身离去,苟不理这才不敢置信地道:“少平,这样你都能忍?太嚣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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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9 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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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剑拔弩张,现在却又坐到一起喝酒了,或许这便是男人。
在此之前,陆渐红打了一个电话给付熙麟,问起任克敌的事情,付熙麟的声音显得很凝重,说关于任克敌的事情暂时还没有什么定论,从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任克敌开枪伤人是事实,但是两方的口供截然不同,任克敌说是正当防卫,但是被击伤的人则说任克敌是酒后闹事,不过目击证人的证词对任克敌非常不利,好在受害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没有造成人命,所以这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任克敌估计要离开警察队伍了。
陆渐红道:“任克敌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再冲动也不至于开枪伤人,况且以他的身手,一般人也不至于让他使用武器,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付熙麟无奈地说:“这个情况我也分析过,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张书记和朱市长都要求从速处理,平稳事态。”
陆渐红叹息了一声,又是一起政治阴谋,便道:“克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不能让他的人有事,这是我的底线。”
“我明白。”付熙麟的承诺显得有些无力,他也嗅到了一丝清除异己的味道,那么接下来的会不会轮到自己和丁晓华这些昔日烙上了陆渐红影子的人呢?
一张圆桌子,坐着六个人,除了陆渐红等四人以外,还有苟不理和徐少平两人。''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129
这场面有点滑稽,徐少平和丁二『毛』刚刚动了手,两人都是脸如猪头,苟不理也不知道是挨了谁的揍,眼眶青肿,三人每人的手中都多了一袋冰块,在额头敷着,不过这并不影响喝酒。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叫徐少平,一介武夫,今天跟二『毛』兄弟不打不相识,算是以武会友,请大伙儿莫要见怪。”徐少平的声音很大,与他的名字极不相称,话非但不少,语调也不平,带着很强烈的北方口音。
刚刚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苟不理来这里玩过几次,出手很大方,所以跟丁二『毛』混得也算熟,这一次带朋友徐少平过来玩,当然是要给徐少平最好的享受待遇,所以带着一帮人疯了一下午之后,过来泡温泉,自然要最好的池子,殊不知在这里,陆渐红才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他到这个浴池前被退伍兵拦住,强闯之后还挨了打。
徐少平一看自己的朋友挨了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丁二『毛』是生意人,哪里肯打架,结果把人给『逼』急了,亮了枪,被指着头架了出去,后来便有了这些事情。
陆渐红简直哭笑不得,难怪丁二『毛』说这架打得莫名其妙,不过看徐少平的样子,也是很豪爽的人,陆渐红也就没有开口,倒是小高淡淡道:“二『毛』,不是我当着大家的面训你,你这几年兵是白当了。”
丁二『毛』挠着脑袋道:“为什么?”
小高瞥了徐少平一眼:“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如果换了克敌来的话,你就会知道你们的搏斗过程太漫长了。”
丁二『毛』笑道:“拿我跟他比?他可是狼牙大队的队长。”
徐少平这个时候才听明白小高是在奚落他们的功夫低,不由道:“听这位高兄弟的意思,好像功夫很了得,不如咱们切磋一下?”
小高摇了摇头,道:“没有兴趣。”
牛达有些奇怪,今天的小高完全不似往常那么低调,难不成这两人有仇?
“哦,我认出你来了。”徐少平盯了小高很久,才一拍脑袋道,“你是不是叫高斩?”
小高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靠!”徐少平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碟都震得一跳,“真的是你!”
刚刚缓和的气氛忽然间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小高跟徐少平二人眉『毛』对眉『毛』鼻子对鼻子,半晌徐少平才又一拍桌子,道:“真的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当年一别,得有十年了吧?”''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129
众人这才吁出一口气,妈的,搞得一惊一乍的,原来他们是朋友。
小高笑着介绍道:“陆哥,这位是我在警队的队友徐少平,自小在少林寺学艺,一身横练的功夫,不过最近看样子沉溺声『色』,骨头被掏空了,不然不可能拿不下二『毛』。”
丁二『毛』不服气道:“我也不一样被掏空了?”
众人一阵大笑,小高又道:“少平,这位是……”
徐少平正『色』道:“这位应该是陆书记吧?”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徐小平就说认识陆渐红,当时陆渐红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社会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对徐少平有点好奇,既然跟小高是警队的队友,又带了军车过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当下微一点头,道:“你如果真的认识我的话,那么你就不会这么称呼我。”
徐少平微微一怔,立即道:“说的是,这些咱们没必要去多说。今天跟二『毛』兄弟不打不相识,又偶遇多年不见的故友,所以今晚不醉不归。”
徐少平话说得虽然漂亮,个『性』也很豪爽,不醉不归,但最先醉的就是他,就目前情况来看,能够把陆渐红喝多了又能全身而退的,除了国家级的陪酒员以外,可能还没有别的人。
苟不理倒是个能缠的主,一桌六人倒下去一大半了,他还能撑得下去,最后陆渐红不耐烦了,直接拿了一瓶酒,一人一半,苟不理真的不理了。
莫名其妙地喝多了,陆渐红倒头就睡,其实平时的他不是这样的,或许也是心境使然吧,难得能够这么醉一场,那就醉一场又有何妨呢?
醒来的时候,窗户已经白了,夜里居然下起了雪,兄弟们都还没起床,陆渐红『揉』了『揉』眼睛,头还疼得很,岁月如刀啊。
过不多时,小高过来敲门,陆渐红很少看到小高喝多,真是很不容易,两人在房间里点上烟抽着,陆渐红问那个徐少平是什么来头。
小高无奈苦笑:“我跟他有十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不过看昨晚他们开的车是军车,估计也是从军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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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 儿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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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陆渐红认同,那个被丁二『毛』称为“苟不理”的苟仲兵并不像军队中的人,更像是个官场中的角『色』,从他的谈吐言辞来看,也能证明这一点。
两人反正也就是天南海北地瞎聊,谁也没当一回事,不一会儿,丁二『毛』和牛达相继过来,并没有见着徐少平他们,原来他们昨晚半夜的时候便离开了,看来这个徐少平的酒量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差。
吃罢早饭,向来做惯了甩手掌柜的丁二『毛』提议去龙山公园玩玩,说什么雪中赏景别开生面,陆渐红等人居然也欣然应允,当真是少年心『性』。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渐红分别拜访了大姐二姐,两位姐夫刘得利和张雪松还是在一起合作,一切都还安好,并没有什么值得多说之处,对于陆渐红的辞职,自然是不胜唏嘘,但是也没有办法,所以只是表过不提。
转眼间,便过去了三四天,陆渐红这几天过的都是纸醉金『迷』的日子,酒山酒海,觉得这么下去不行,跟安然通了电话,安然还在香港未归,毕竟年初的时候,安氏集团也有着其他方面的发展规划。
应厉胜的邀请,陆渐红决定还是去藏江参加他的婚礼,毕竟厉胜跟他相识一场,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在重安也帮了他的忙,兄弟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
考虑到行程比较紧,当天一行四人便从洪山出发赶到燕华,由于当天的机票已经售完,所以订了次日的机票,将达子和二『毛』安排在距离机场比较近的酒店住下,晚上又把高兰母子和黎姿母女带上一起吃了个晚饭。''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130
饭毕,约定好时间,各自散去。在回去的路上,陆渐红说要去藏江参加厉胜的婚礼,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兄弟之情不可忘,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捧场。
高兰对此表示理解,同时她也觉得陆渐红如果窝在家里,也不利于他心结的打开,到处走走散散心这样也好。
晚上,陆渐红没有跟高兰同处一室,而是跟儿子高轩睡在了一个房间。
父子俩睡在一头,高轩却有些不大适应,一直梦寐以求的想得到父爱,当父亲真切地在身边时,高轩却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半晌,高轩问道:“爸,你幸福吗?”
陆渐红没想到早熟的儿子会问出这句话来,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呢?”
高轩似乎早有答案:“幸福就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陆渐红沉默了好久才道:“高轩,这一点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奢求,可是对于你和你妈妈来说,却很困难,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们。”
高轩淡淡道:“爸,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妈妈。你或许从来也没有想过,当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每次都只有妈妈去参加。在学校需要我填家庭资料时,我从来没有写过父亲这一栏。爸爸,其实,我多想能够写上你的名字。你更不会知道,人前人后,别人是怎么议论妈妈的,是我是个野孩子,不知道是妈妈跟谁生的里程,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高轩的喉咙已经有些哽咽,连话也说不出来,陆渐红的鼻子酸酸的,这些他确实没有想过,可是即使想到了,他又能如何?现实摆在眼前,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的多情甚至是滥情,这才惹出了这些冤孽。
“高轩,是爸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陆渐红拥着高轩的肩膀哀伤地道。
“爸,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能够体会到你跟妈妈之间的感情,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喜欢除了自己配偶以外的人。”高轩转过身去,悄悄地擦去他以为陆渐红没有看到的泪水,背对着陆渐红道,“爸,我只求你,以后能够对妈妈好一点,不要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陆渐红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面颊滴落在枕头上,高轩的问题和要求都太过于尖锐,让他无从回答却又无从逃避,是的,他可以让安然、高兰和孟佳和睦相处,却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但是这种矛盾却又让他无所适从,而高轩的成熟和敏感更让他束手无策,只能含糊地道:“高轩,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守护着你们。”
高轩沉默了很久,才道:“很晚了,睡吧,我明天还要上学。”
踏上飞机的时候,陆渐红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的心头生出一股悲壮之意,站在登机口,寒风凛冽,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陆哥,进去吧。”小高拍了拍陆渐红的肩膀,“又不是不回来了。”''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3130
燕华并没有直达藏江的飞机,坐到京城,没有作任何的停留,立即购买了飞往藏江的机票,幸好藏江比较偏远,在这个时候,奔赴那里的人